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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章三節:明修棧道 暗度陳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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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節回顧《【銀行家】十章二節:成也英雄 敗也英雄

當秦少游驚知這一切的時候,日本的敗局已經無可挽回。此刻,第一國際銀行的會議室裡面一片沉寂。所有人的臉色都異常陰沉。不過這也難怪,在第一國際銀行雄心勃勃想要進軍歐洲的時候生這樣的事情誰的心裏面也不會痛快。

短暫的沉默之後山口惠子主動對秦少游請罪道:「少游,這件事情都怪我。如果不是我急於求成事情也不會弄到今天這步田地。」

秦少游很想大聲訓斥山口惠子,可這其中難道就沒有他自己的過錯嗎?如果他能夠再冷靜一些也許就能現其中的問題。秦少游絕不是委過於人的男人。他見山口惠子主動認錯輕嘆一聲,反過來安慰道:「惠子,這件事情我也有責任。而且威爾戴樂這次玩的太絕,是我粗心大意了。」

山口惠子見秦少游非但不責罰自己,反而轉過來勸慰自己心裏面一陣感動。她猛的抬起頭來對秦少游保證道:「少游,如果威爾戴樂要想利用日本對亞洲經濟一體化不利,除非先從我的屍體上跨過去!」

秦少游微微頷,他不忍打擊山口惠子的決心。如果以死明志能夠起作用的話那世界上就會少很多悲劇。秦少游示意山口惠子先坐下來,隨即對一旁的米娜蘇瓦麗問道:「米娜,這件事情你怎麼看?」

「這次我們犯了一個大錯誤。」米娜蘇瓦麗瞅了一眼山口惠子。直言不諱的繼續說道「威爾戴樂顯然是對日本早有圖謀,而我們卻渾然不知……」

「米娜小姐,只要我還是日本地天皇陛下,我就一定不會讓威爾戴樂的陰謀得逞。」山口惠子急聲說道。

「山口惠子小姐你很果斷,讓小泉蠢一郎當了替罪羊。而你的地位也確實是我們地優勢。但我不相信威爾戴樂沒有後手。」米娜蘇瓦麗和山口惠子對視著。她話鋒一轉冷冷的說道「同時,惠子小姐,我覺得你的地位還不是很穩固。從日本議會對你驟然難就已經很清楚地看到這一點。所以我覺得威爾戴樂要想對付你恐怕並不是什麼困難的事情。」

米娜蘇瓦麗雖然言語和緩但卻言辭犀利。她現在看山口惠子很不順眼。如果不是她。這一切就不會變地如此被動。山口惠子心裏面也不服。她對米娜蘇瓦麗反辱相譏道:「米娜小姐。那你有什麼辦法來應對面前的局面?」

「暫時還沒有想到。」米娜蘇瓦麗臉上有著一絲冷笑。她對山口惠子調侃道「惠子小姐,你也別生氣,我只是就事論事。少游都已經承認不是你一個人的失誤了,我還能說什麼?」

山口惠子如何聽不出來米娜蘇瓦麗的埋怨?她正想辯白兩句。秦少游卻是眉頭一皺厲聲喝道:「夠了,你們都給我閉嘴。現在是什麼時候?大敵當前,難道你們就先自己搞內訌么?」

秦少游聲色俱厲,米娜蘇瓦麗和山口惠子從來沒有見秦少游過這麼大地火氣。頓時噤若寒蟬,秦少游狠狠的瞪了兩女一眼這才開口說道:「根據我的分析,威爾戴樂這麼做只可能有兩個目的。第一、英國相布朗挑戰美國金融霸主的地位,威爾戴樂急需要錢。而日本高達三萬多億的國民儲備則為他提供了充足的彈藥。按照目前的情況,英國人恐怕支持不了多久。」

雖說美聯儲不可能把那麼多錢都利用上。但只要能有一萬億美金對英國地打擊也是致命的。英國人建立的金融防線極有可能在一夜之間分崩離析。所以秦少游決不是危言聳聽。

可是秦少游最擔心的還不是這個,他掃視了米娜蘇瓦麗等人一眼。沉聲說道:「我覺得這還不是威爾戴樂的主要目的。他一定是沖著我們第一國際銀行的亞洲經濟一體化來地。」

儘管米娜蘇瓦麗他們已經做好了足夠地心裡準備,但這話從秦少游口中說出來還是讓她們心神一震。我們完全有理由相信威爾戴樂會這麼做。」秦少游解釋道。「亞洲是一個多民族並存的大陸,有著無數地大小國家,關係錯綜複雜。我們雖然已經擺平了那些小國。但是真正能夠起決定性影響的。還是諸如日本這樣的經濟強國。中國現在還未明確表態加入我們的組織。如果現在日本再從中分離出去。亞洲經濟一體化必垮!第一國際銀行必垮!」

秦少游的每一句話、每一個字。都重重的敲擊在眾人的心房上。第一國際銀行是大家的心血也是大家的依靠。如果第一國際銀行轟然倒地她們也就失去了生存的價值。

秦少游心情沉重,他把自己的視線落在山口惠子身上嚴肅的說道:「惠子,我需要的不是你的屍體,這對我毫無用處。你要向我絕對保證,哪怕是你死了,日本也絕對不能落入美聯儲的掌控之中!同時,卡列尼娜小姐會協助你做好這一切。」

山口惠子看了一眼卡列尼娜,卡列尼娜微微頷。山口惠子心裏面這才稍稍安定下來。連忙對秦少游保證道:「少游,我一定不會讓威爾戴樂的陰謀得逞。」

雖然有了山口惠子的保證秦少游的眼底還是閃過一絲憂色。不過他隱藏的極好誰也沒有現罷了。因為秦少游是這些女人的依靠,他絕對不能表現出任何膽怯的樣子。

秦少游又囑咐了山口惠子幾句這才轉而看向米娜蘇瓦麗。正色道:「米娜,原先的行動計劃變更。現在,我需要你不惜一切代價援助英國。在我征服歐洲之前英國這個擋箭牌絕對不能倒下去。你能不能做到?」

這個任務異常艱巨,米娜蘇瓦麗心裏面也沒有絲毫的把握。但是面對秦少游殷切的目光,米娜蘇瓦麗暗自咬著嘴唇回應道:「少游,你就放心吧。我一定不會辜負你的囑託。」

秦少游心裏面也知道把這樣艱巨的任務放在米娜蘇瓦麗瘦弱的肩膀上。會讓她很辛苦,但是秦少游也別無選擇。因為他自己要面對的問題比這個還要困難許多。歐盟從謀划到成立其間經歷了幾十年的時間。這個經濟體已經變的極為成熟。如今秦少游想把歐盟收歸旗下這其中的艱險不言而喻。

有壓力才有動力。這些念頭在秦少游的心裏面一閃而過,他深吸了一口氣。拍了拍手。讓眾人的注意力全部集中起來。意氣風的說道:「諸位,第一國際銀行經歷了太多的風風雨雨但卻從未倒下也從未在困難面前屈服過。而今後,我們不僅要跟強大的美聯儲作戰還要征服歐洲強敵。這樣的挑戰曠古爍今,我希望大家不要束手束腳,揮自己全部的潛力去放手一搏。成功了固然是我所願,但就算是失敗我們也可以無怨無悔。因為我們努力過奮鬥過!」秦少游的言並不長但卻鏗鏘有力極富感染力。

秦少游的話音剛落,發自內心的雷鳴般的掌聲頓時在會議室裡面響起。在座的每一位第一國際銀行的高層都熱血澎湃。與其說第一國際銀行是她們的依靠倒不如說有秦少游在她們絕對有信心戰勝任何艱難險境。

與此同時,日本的情況也已經被阿道夫獲悉。

漢克被威爾戴樂雷霆般的手段著實震撼了一把。他心悅誠服的對阿道夫奉承道:「族長,您的決定實在是太英明了。沒想到整個世界都被威爾戴樂耍了一把。美聯儲暗中控制了日本中央銀行之後。美國國債的價格就已經開始全面飆升。現在,英鎊同美圓的匯率已經跌倒了歷史最低點。族長,難道你先前就已經知道美聯儲的計划了?」

阿道夫不置可否的哼了一聲心裏面卻暗呼僥倖。因為他也沒想到威爾戴樂居然玩的是明修棧道暗度陳倉的把戲。威爾戴樂不直接同英國抗衡卻另闢蹊徑的營造了一種有利於美聯儲的大環境,這完全是一種勢的比拼。相比之下,英國相布朗已經完全落入下風。因為你不能指望一個靠著手中利刃殺人的劍客。能戰勝一個飛花摘葉皆可傷人的內家高手。

阿道夫當然不可能告訴漢克他心中的這些想法,他表無表情的對漢克說道:「漢克,這次不僅英國人和日本人吃了一個大虧。恐怕也已經觸動了秦少游的根本利益,第一國際銀行方面有消息嗎?」

阿道夫提到第一國際銀行漢克臉色怪異的搖了搖頭道:「族長,事情似乎有些詭異。因為到目前為止秦少游還是沒有任何動作。甚至於第一國際銀行被日本的事件牽連股價跌了超過兩成秦少游也沒有任何表示。」

秦少游還沒有行動?阿道夫的臉上有一絲困惑在流轉。

目前的局勢已經變的越來越複雜。阿道夫緊緊的皺起了眉頭。如果英國相當於秦少游放出來的一條狗的話那麼現在這條狗都已經快奄奄一息了。為什麼秦少游居然能眼睜睜的看著它去死?這不太符合邏輯。或說,英國人本身還有什麼殺手鐧,還沒有到能逼秦少游出手的地步?

阿道夫有些疑惑難解,一旁的漢克卻調侃道:「如果第一國際銀行再不採取措施,它的股價還會一直跌下去。威爾戴樂對日本驟然難,興許就想是收購第一國際銀行也說不定。」

漢克的想法有些過於天馬行空,阿道夫不禁失笑道:「第一國際銀行是金融領域的絕對強,銀行資本更是排名世界第一。就算美聯儲出手,恐怕也只能鎩羽而歸吧。」

「美聯儲的專長就是搞陰謀詭計。」漢克沒來由的堅持己見道「也許威爾戴樂真有這樣的打算也說不定。」

阿道夫心中一動,威爾戴樂已經攻陷了半個日本,按照正確的思維,他的目的應該是把日本從秦少游的亞洲經濟一體化中分離出去。假如換一種逆向思維方式的話,威爾戴樂把日本分離出去的目的,其實就是為了打垮第一國際銀行。既然兩種做法的目的都是一樣的,為什麼不能選擇收購呢?殺敵三千自損八百,如果能夠控制第一國際銀行的話,那一切就太完美了,繞是阿道夫也有些動心。可是這可能嗎?美聯儲真的是想收購第一國際銀行?

這世界上並沒有什麼不可能的事情,至少現在第一國際銀行的股價已經下跌了兩層。只要有足夠的手腕和經濟實力,完全有可能實現這個艱難的目標,美聯儲的威爾戴樂完全具備這兩項條件。

考慮到這種極端的可能性,阿道夫急忙站起身來,對漢克吩咐道:「漢克,你馬上把第一國際銀行最近的資金流動報告拿來給我。哦,對了,還有日本方面最近所有的資金流動統計。」

「第一國際銀行的資料不全,還在整理中,不過日本方面地資料已經整合完畢。」漢克見阿道夫一臉凝重,疑惑的問了一句,族長,你說美聯儲不會真的打算這麼收購吧?」

阿道夫根本就沒心思回答漢克的問題,對他催促道:「漢克,你先把整理好的資料拿給我看,要快。」漢克不敢怠慢,急忙去調用資料。

一刻鐘之後,漢克捧著一疊厚厚的文件撞門而入。身形猛的一個踉蹌,差點摔倒。漢克顧不得抹去頭上地汗珠,把文件全數堆放在阿道夫的面前道:「族長,這是你需要的資料,其他的還在分析整理中。」

「恩。」阿道夫不置可否地哼了一聲,他仔細翻閱著擺放在自己面前的文件。儘管文件已經經過專門的整理備份,但秦少游和威爾戴樂的戰略意圖又豈是這麼好現的?

此刻,阿道夫深吸了一口氣,暫時停住了手頭的動作,對漢克吩咐道:「其他資料一旦整理好就馬上就給我送來。還有,如果沒有什麼特別重要的事情就不要來打擾我,你先出去吧。」

阿道夫交代完漢克,繼續查閱著手頭的文件。他先是大體瀏覽了一下第一國際銀行資金流動文件地目錄索引,進而仔細分析著每一個數據的來龍去脈。

時間在一分一秒地流逝著,已經過去了九個小時,阿道夫也整整坐了九個小時。漢克擔心阿道夫的身體會受不了,趁著送資料的便當試圖勸說阿道夫休息一會,卻被阿道夫一陣怒喝,灰溜溜的跑了出來。

此刻,阿道夫心裏面極其煩躁。他仔細分析了第一國際銀行資金流動,根本就沒有任何可疑的地方。是自己的能力有限看不出秦少游的破綻?還是秦少游真的沒有什麼回應?阿道夫心情很憋悶。他握掌為拳,狠狠的一拳錘在桌面上。

漢克在門口聽到裡面傳來的巨大聲響。急忙推開門進來,擔心地問道:「族長,你沒事情吧。」

阿道夫抬眼看了一眼漢克,瞥見他臉上流露出地擔憂,深吸一口氣道:「我沒事,只是心裏面有些不舒服。」

「那……那我不打擾……」漢克深怕阿道夫的責備,正準備出去。

「漢克。」阿道夫突然叫住漢克,若有所思地問道,「如果你是秦少游,這個時候你最想做的事情是什麼?」

「我?」漢克呆了一呆,他凝神思考了片刻,這才苦笑道,「族長,連你也猜不透秦少游地心思,我這種小人物又怎麼能想的出來呢?如果是我的話,我也只能在歐洲這一畝三分地上瞎折騰。」

漢克說的是大實話,阿道夫卻是突然眼睛一亮,彷彿想起來什麼。他瘋狂的翻閱著自己面前的文件,原本排列的整整齊齊的文件頓時被翻的凌亂不堪。漢克疑惑的阿道夫瘋狂的動作,不解的問道:「族長,你在找什麼?」

「就是這個了。」阿道夫喃喃自語道,他從眾多文件中翻出一份文件,捏在手中,用心察看著。

漢克湊上前來看了一眼阿道夫手中的文件,繼續開口問道:「族長,你是不是現了什麼?」

阿道夫被漢克打斷了自己的思路,也毫不生氣。他興奮的揚了揚手中的文件,哈哈大笑道,「漢克,你真是太可愛了,我終於知道秦少游到底要幹什麼了。」

「什麼?」漢克不解的問道。

阿道夫把手中的那份文件交給漢克,微笑著反問道:「漢克,你先看看這份數據,看能不能現什麼問題。」

漢克接過文件,仔細查看一番,隨即疑惑的搖了搖頭道:「族長,我看不出來。這份文件上面記錄的只不過是一些正常的交易往來,難道有什麼問題嗎?」

「問題就在這裡了。」阿道夫肯定的說道,「歐洲各國除了德國之外,對秦少游的第一國際銀行的並不友好,數次對第一國際銀行進行法律層面上的約束,所以第一國際銀行在歐洲金融借貸方面的業務不甚理想。可是你看,第一國際銀行在最近幾個月份突然分批借貸了大量的款項給歐洲的一些金融投資公司,難道你不覺得可疑嗎?」

漢克恍然大悟,連忙點了點頭道:「族長,你是說秦少游暗地裡在往歐洲輸送資金?那他想幹什麼?」

阿道夫臉上流露出回憶的神色,過了頃刻,這才給漢克解釋道:「秦少游的理想是把第一國際銀行的影響力擴大到全球範圍,但現在他的勢力還只是局限於亞洲。秦少游絕對不會滿足於這一點的,他往歐洲輸送如此龐大的資金,一定是想染指歐洲。」

漢克極度駭然道:「族長,你是說秦少游費盡心機挑唆英國人對美聯儲難,只是為了一個掩飾?」

阿道夫看了一眼驚駭欲絕的漢克,慢條斯理的點上一支雪茄,重重的抽了一口,這才搖了搖頭道:「也不盡然,英國人一直不願意加入歐盟,同時對美國人的態度也不軟不硬。如果說他們對世界金融霸主的地位沒有一點想法,那絕對是不可能的。秦少游只不過順勢引導了一下,讓布朗替他吸引美聯儲的注意力罷了。」

「布朗先生真可憐。」漢克介面道。

「可憐?」阿道夫啞然失笑道,「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在資本世界裡就沒有什麼人是可憐的,只有強和弱的分別。布朗道高一尺,威爾戴樂卻是魔高一丈。他不僅輕鬆的化解了布朗的美國債券攻勢,還狠狠的給了秦少游當頭一棒。日本的前景已然不妙,漢克,你說秦少游這時候為什麼還要繼續往歐洲輸送大量的資金?」

「這裡面一定有鬼。」漢克總算明白了阿道夫的意思。

「沒有鬼就見鬼了。」阿道夫肯定的點了點頭道。

就在這個時候,阿道夫的秘書急匆匆的走了進來,把一份報告遞給阿道夫道:「族長,這是智囊團那邊剛剛得出的分析報告。」

阿道夫接過報告,快速的掃描了一眼,臉色頓變。他抬頭看著一臉好奇的漢克,一字一句的說道:「漢克,市場上已經有人開始暗中囤積第一國際銀行的股票,資金來源不明。根據分析,百分之六十八的可能性是美聯儲。」

這世界上敢於擄老虎鬚的人並不多,自從米娜蘇瓦麗對第一國際銀行動敵意襲購失敗之後,第一國際銀行已經成為世界收購領域的一塊禁地。尤其在第一國際銀行日益強大的今天,敢於和秦少游作對的人更是屈指可數。所以,儘管只有百分之六十八的可能性,但阿道夫已經主觀的認為一定是美聯儲乾的了,除了美聯儲誰還有這個膽子、有這個實力囤積第一國際銀行的股票?

而事實上,阿道夫的推測只對了一半,因為這世界上膽子大的人,並不只有美聯儲一個。

與此同時,英國相布朗的官邸。

布朗臉色陰沉,霍恩比唯唯諾諾側立在一旁。在布朗開口之前,他可不想再給布朗火上澆油。好在布朗很快打破了沉默的氣氛,他對霍恩比開口問道:「霍恩比,我們能用的資金還有多少?」

「還有七百億美金,以及價值六百多億的美國債券。」霍恩比連忙恭聲回答道。

「國庫的資金儲備呢?」布朗伸手輕叩著桌面,繼續問道。

霍恩比心裡一驚,趕忙勸阻布朗:「布朗先生,我們如果動用了國庫裡面的錢,萬一事情暴露的話……」

布朗瞅了一眼驚悚不安的霍恩比,冷哼一聲道:「還有多少?」

布朗不怒而威自有一番攝人的氣勢。霍恩比見布朗態度堅決只好趕忙回答道:「布朗先生,我們能夠即刻動用的資金儲備大概在六千四百億美圓左右。」

「六千四百億?」布朗喃喃重複了一遍。此刻,他明白霍恩比擔憂什麼也知道如果貿然動用這些國家儲備是一件極其危險的事情。假如狙擊美國債券的行動再次失敗。不僅自己的政治生涯走到了盡頭。而且也必定會成為愧對整個英國國民的罪人。

可是布朗還能有選擇嗎?他為此準備了這麼多年。難道面對一些挫折之後就要輕易的放棄不成?布朗太想成為像勞合-喬治、丘吉爾、以及像撒切爾夫人那樣名垂青史的人。

想到撒切爾夫人布朗眼睛頓時一亮。或許,他應該去拜訪一下這位二戰後領導英國經濟重新起飛的英國鐵娘子相,徵求一下她的意見。

在霍恩比的秘密安排下布朗在撒切爾夫人倫敦郊外的房子裡面見到了她本人。

2004年3月29日赤道幾內亞曾經出全球通緝令捉拿撒切爾夫人的兒子馬克。控告他試圖在幾內亞煽動一場未遂的政變。隨後,馬克鋃鐺入獄。瑪格麗特撒切爾為了救兒子出獄不的不拖著病體遠行。為其籌措了16.7萬美圓的保釋金,布朗出面解決了這一切。所以撒切爾夫人對此非常感激。

那個時候布朗見到的還是一個雷厲風行的鐵腕女人,可是現在呢?

布朗看著有些呆的撒切爾夫人,突然感覺到自己此行似乎有些可笑。從他坐下來到現在瑪格麗特撒切爾也只是翻來覆去的念叨自己丈夫丹尼斯的名字。根本就對布朗視而不見。那個曾經自信滿滿有鐵娘子之稱的女相似乎已經不復存在。布朗從撒切爾身上看到的只有一個老女人的不安和恐懼。

身體上的衰老畢竟與歲月有關,撒切爾夫人或許還能忍受。但精神上的折磨也許是她怎麼也過不去的坎。雖然開闢了一個時代,在位時也是人緣很廣。但撒切爾夫人的晚年生活很是凄慘。就連朋友都是少之又少,喪夫之痛更是佔據了撒切爾夫人的整個心靈。

撒切爾夫人的一位好友琳達曾經傷感的在一本書中寫道:去年拜訪的那天離撒切爾夫人77歲生日只有3天,可這位昔日結交廣泛的政治強人只收到了4張生日賀卡。這個孤獨的老人把這可憐的幾張生日卡仔細的擺放在壁爐台上,雖然她曾經期望過起碼可以收到幾十張。

琳達在結尾寫到:「瑪格麗特撒切爾的大名幾乎每天都會出現在報紙、雜誌和電視屏幕上。但這個名字的主人卻極少的被人關注。人們只是用它來代指撒切爾主義,或代指以她的名字命名的那段歷史時期……撒切爾夫人雖然被奉為大眾偶像,但真正的撒切爾夫人卻早已被人們遺忘了。」

這樣的遺忘是老人不願意看到的。2005年10月13日80大壽時。撒切爾夫人就曾經大擺宴席為自己力挽頹勢。

撒切爾夫人把壽宴的點選在倫敦海德公園附近的文華東方酒店。媒體分析稱選擇如此高級的酒店足以證明她對這次生日壽宴非常重視。想借這次大壽證明自己人氣不減當年。當年的壽宴確實讓撒切爾夫人很欣慰,包括很多政要和各界名人在內的650多人前來捧場。英國女王、王子、時任相布萊爾及其夫人都位列其中。秦少游也曾經應邀出席,只不過那時候的秦少游還沒有今日如此顯赫的的位。

最讓撒切爾夫人高興的是女王伊麗莎白二世的到來。要知道伊麗莎白二世繼位後只參加過一位首相的生日宴會那就是1996年前相愛德華希思舉行的80歲壽宴。

在80歲壽宴上撒切爾夫人靠鐵風為自己挽回了面子。但這樣刻意製造出來的輝煌」,畢竟是曇花一現。

此外精神上很受傷害的撒切爾夫人還不的不為自己的孩子操心。

無論是昔日叱吒風雲的政壇人物還是今日深居簡出的老婦。撒切爾夫人始終不變的角色是母親。撒切爾夫人有一對雙胞胎兒女----姐姐卡洛爾和弟弟馬克。女兒卡洛爾撒切爾2005年在澳大利亞參加了一個野外生存挑戰節目後獲的「叢林女王」稱號成了另一個「鐵娘子」。兒子馬克曾經宣稱在一生中他只對母親撒切爾夫人、他自己以及上帝負責。然而他非但未能對母親負責,相反卻給「鐵娘子」帶來了很多麻煩。

此刻,撒切爾夫人的女兒卡洛爾端上茶水。同時對布朗招呼道:「布朗先生,非常感謝您能來探望我的母親。只是自從父親去世之後……」卡洛爾看了一眼坐在輪椅上中風的母親憂慮重重。

最近幾年,撒切爾夫人身邊僅有一些工作人員陪伴。她很少看電視,不大喜歡出門,甚至經濟也不算富裕,像一個普通的老年孀婦一樣,過著寂寞的日子。

「失去爸爸,對媽媽而言是很痛苦的,並不能因為她患老年痴呆症而好過一點,她會常常忘記他已經過世了。而我又不的不一遍又一遍的告訴她這件令人悲傷的事情。」卡洛爾神情悲切對布朗說道。「我必須時時提醒她,父親離開我們已有9年了,每次母親聽到這種回答總是難掩失落,顯露悲哀表情。父親的去世是對母親的一個致命打擊,她賴以維繫生活的支柱完全斷了。」卡洛爾一陣深深的哀嘆。

布朗陪著卡洛爾一聲嘆息,他沒想到撒切爾夫人的生活會如此糟糕。

「布朗先生,請原諒我母親的無禮。她估計都不認識您了。」此刻,卡洛爾見布朗有些沉默勉強一笑道「自從母親中風之後,記憶力已經大大受損。她現在也從不讀書看報這對於她已經毫無意義。因為她幾乎是看了下句忘了上句,有時候甚至是一句話沒有讀完就忘了開頭。我甚至不知道哪一天,她也會忘記我。」

卡洛爾看著自己的母親心酸不已,撒切爾夫人茫然的看了一眼自己的女兒。其實她自己也感覺到了這些變化感到恐懼,但是想要阻止這些變化卻又無能為力。

布朗身處這樣的氛圍內有些尷尬,原本想和撒切爾夫人暢談一番的初衷也變的有些說不出口。布朗乾咳一聲,他最後看了一眼撒切爾夫人。站起身來道:「卡洛爾,那我就不打擾夫人休息了,改日再來探望。」

布朗的告辭讓卡洛爾有些手足無措,連忙站起身來準備把布朗送到門口。

突然,布朗身後傳來撒切爾夫人的聲音:「混亂處我們帶來和諧;錯誤處我們帶來真實;懷疑處我們帶來信任;沮喪處我們帶來希望。」

這是1979年5月4日瑪格麗特撒切爾率領保守黨在競選中獲勝。她踏上唐寧街10號的台階,對其支持說出的一段著名的話。

布朗身形一震似有所悟。他轉身看向老態龍鐘的鐵娘子,從老人渾濁的眼神中布朗看到了一種無比堅定的信念。萎靡的瑪格麗特撒切爾也忽然容光煥彷彿恢復了往日的神采。

布朗對撒切爾夫人微微一笑轉而對卡洛爾叮囑道:「卡洛爾,如果以後你們有什麼困難就儘管來找我,能幫上忙的我一定幫忙。」

「布朗先生真是謝謝你了。」卡洛爾有些受寵若驚的點了點頭。

布朗不再停留轉身離開了。當布朗的身影徹底消失之後卡洛爾轉過身來。卻現身後多了一個人。隨即,卡洛爾一臉希冀的看著對方急聲問道:「米娜蘇瓦麗小姐。我已經按照你的意思去做了,你什麼時候能救出我弟弟馬克?」

「你放心吧,有我們的照顧你弟弟會生活的很好。只不過為了避免節外生枝。馬克先生現在還不能獲的自由。」米娜蘇瓦麗見卡洛爾臉色一變擺手打斷她道「雖然馬克先生暫時不能獲的自由也不會到處惹事對不對?撒切爾夫人為了馬克先生實在是操碎了心,你也不希望老人擔心是不是?」

卡洛爾看了一眼客廳內憔悴不堪老人咬著牙點了點頭道:「成交。」

米娜蘇瓦麗最後看了一眼撒切爾夫人。淡淡的對卡洛爾說道:「卡洛爾小姐,馬克先生有一個好母親,只是他太不知道珍惜了。好了,我要離開了,請你幫我向撒切爾夫人轉達秦先生的問候。另外,這是秦先生個人給你的禮物。」

秦少游的禮物是一張裸的巨額支票。卡洛爾聽說秦少游很風流=可以為女人可以一擲千金。難不成他是想?自己雖然是單身,可是……

卡洛爾臉色微微一變連忙追上離開的米娜蘇瓦麗沉聲問道:「米娜小姐,我和秦少游先生素未謀面,秦先生這是什麼意思?」

米娜蘇瓦麗轉身見卡洛爾一副憤慨的模樣,微微有些錯愕,隨即醒悟過來,對卡洛爾笑道:「卡洛爾小姐,請你別誤會。」

卡洛爾冷哼一聲,雖然她不知道米娜蘇瓦麗讓自己演那齣戲的目的何在,但是天上不會白白掉下餡餅來,卡洛爾為了自己的弟弟也就忍了。可是現在這種近乎於實質上的侮辱,讓卡洛爾無法承受。她要讓米娜蘇瓦麗明白,同時也讓秦少游明白,雖然撒切爾夫人已經失勢,但是作為鐵娘子的女兒,她卡洛爾並不是一人可以任人輕薄的女子。

米娜蘇瓦麗見卡洛爾臉色陰晴不定,只好再次重申道:「卡洛爾小姐,我想你誤會秦先生的意思了。」

「我會誤會他?」卡洛爾冷冷一笑,「你們第一國際銀行秦總裁的風流人盡皆知,我怎麼就誤會他了?就算是你米娜蘇瓦麗,難道不也是秦少游的禁臠么……」

卡洛爾的話還沒有說完,只聽到「啪」的一聲,卡洛爾被米娜蘇瓦麗重重的抽了一個耳光。

「這巴掌是我替秦先生打的。」米娜蘇瓦麗臉色陰沉的看著卡洛爾,一字一句的說道,「卡洛爾小姐,你可以侮辱我的人格,但是秦先生並不欠你什麼,不是你可以盡情奚落的。」

卡洛爾先前見到的米娜蘇瓦麗,似乎是那種比較文靜的女人,可是萬萬沒有想到她的脾氣居然如此暴躁。卡洛爾一時間有些膽怯,不由自主的退後了一步。可是隨即卡洛爾就意識到自己的軟弱。她輕撫自己地臉頰,挺起胸膛怒視著米娜蘇瓦麗:「難道我說錯了嗎?我實話告訴你,我們撒切爾家就算再窮困潦撂倒,也容不得你們這些骯髒的國際銀行家的侮辱。」

「你認為這是侮辱?」米娜蘇瓦麗歇斯底里的笑道。「卡洛爾小姐,你認為這是侮辱?儘管世人對撒切爾夫人褒貶不一,但是在秦先生地心中,他十分敬重夫人的為人,認為她的功績堪比俄國女皇葉卡捷琳娜二世,難道這也是侮辱?」

卡洛爾沒想到秦少游居然會對自己的母親有如此高的讚譽,有些驚疑不定的問道:「米娜小姐,難道這真是秦先生的看法?」

「當然。」米娜蘇瓦麗肯定的點了點頭。

「可他為什麼又要……」卡洛爾指的是手中那張巨額支票。

米娜蘇瓦麗深深地嘆了口氣道:「事到如今,那我也就實言相告了。其實秦先生並沒有別的意思。撒切爾夫人為了自己兒子免受牢獄之災而四處奔走,這讓秦先生深為敬佩。秦先生他實在不忍心看到撒切爾夫人八十多歲的高齡,還要為金錢笨奔波勞累。同時,他也不希望用金錢來玷污撒切爾夫人的盛譽,所以……」

「所以秦先生才間接的送給我?」這些年來,撒切爾夫人為了維持她僅有的顏面,早已經入不敷出。秦少游的這種做法無異於雪中送炭。此刻,卡洛爾捏著支票地手微微有些顫抖。因為她已經切身感受到了秦少游的誠意。秦少游裸地金錢雖然有些失禮。但是相對於布朗那個政治家地空頭支票,秦少游這個在自己眼中骯髒的國際銀行家地舉動似乎要可愛的多。

「收下吧。」此刻。米娜蘇瓦麗一臉落寞,有些歉意地說道「卡洛爾小姐,剛才真的很抱歉。只是我看到撒切爾夫人地狀態心情十分不好,所以……」

卡洛爾情不自禁的摸了摸自己有些紅腫的臉頰,釋然道:「沒關係,米娜小姐,也請你原諒我的口不擇言。秦先生的這份禮物我暫且收下,還請米娜小姐代為轉達我對秦先生由衷的謝意。」

米娜蘇瓦麗微微頷,再次和卡洛爾告辭而去。

「看來這位在資本市場風雲叱吒的米娜蘇瓦麗小姐和傳言中似乎不太一樣呢。」卡洛爾心裏面喃喃念道著。她注視著米娜蘇瓦麗遠去的身影,總是感覺到米娜蘇瓦麗的背影是那麼的孤單落寞。

香港,第一國際銀行。

秦少游已經探查到有人暗中囤積第一國際銀行的股票,想找米娜蘇瓦麗商量一下對策。他輕輕推開米娜蘇瓦麗辦公室的門,走了進去,卻見米娜蘇瓦麗倚在落地窗旁看著香港的夜景。

秦少遊走到米娜蘇瓦麗的身邊,順著米娜蘇瓦麗的視線看去,好奇的問道:「米娜,你在看什麼呢?」

米娜蘇瓦麗的思緒被秦少游打斷,她轉頭凝神注視著秦少游,什麼話也沒有說。秦少游卻看到米娜蘇瓦麗臉上滿是淚痕,手足無措的問道:「米娜,你怎麼了?為什麼哭?」

秦少游見不得自己的女人流淚,尤其是米娜蘇瓦麗,對於這樣一個堅強的女人來說,這種無聲的哭泣需要多麼大的悲傷?秦少游心疼的把米娜蘇瓦麗擁入自己的懷中,勸慰道:「米娜,我是你的男人,有什麼委屈你儘管告訴我,我幫你做主。」

米娜蘇瓦麗沉默不語,卻已經開始小聲哭泣。秦少游不敢再勸,他輕輕的拍打著米娜蘇瓦麗明顯消瘦的背脊,柔聲說道:「如果你想哭,那就哭吧。」

在秦少游的撫慰下,米娜蘇瓦麗頓時「哇」的一聲哭了出來。米娜蘇瓦麗的痛哭失聲,讓秦少游感覺到一陣撕心裂肺的心痛。

此刻,米娜蘇瓦麗依偎在秦少游溫暖的懷抱里,歇斯底里的痛哭著。只有在秦少游的懷裡,米娜蘇瓦麗才感覺到自己是安全的。秦少游不再說話,就那麼靜靜的抱著米娜蘇瓦麗,讓她盡情的泄著。

直到米娜蘇瓦麗歇斯底里的哭聲慢慢減弱,變成小聲的嗚咽。秦少游這才試探著問道:「米娜,是不是我給你的工作壓力太大了?如果是這樣的話……」

米娜蘇瓦抬起麗淚如梨花的嬌顏,仰望著秦少游,隨即搖了搖頭道:「沒有這樣的事,這樣的壓力對我來說還能承受。」

「不是工作壓力太大的緣故么?」秦少游疑惑的問道。如果不是因為工作,那秦少游就不太明白米娜蘇瓦麗為什麼這麼悲痛欲絕了。

米娜蘇瓦麗暗自咬著嘴唇,對秦少游解釋道:「少游,我得到消息,英國相布朗對於是否和美聯儲繼續抗衡已經搖擺不定,又打聽到他去拜訪已經卸任的撒切爾夫人,所以我去了一趟英國……」

這些事情秦少游都知道,可是米娜蘇瓦麗到底想表達什麼呢?突然,秦少游似有所悟。他在撒切爾夫人八十壽誕上見到夫人本人之後,就感覺到她非常親切,這讓秦少游不由自主的想起了自己已故的母親,想必米娜蘇瓦麗也是如此。情緒是會感染人的,秦少游當然也不例外。一想到個中緣由,秦少游也不由勾起了心中對母親的思念。

「米娜……」秦少游雙手扶上米娜蘇瓦麗的香肩,正色道,「如果你不介意的話,我想陪你去拜祭一下伯母。」

米娜蘇瓦麗淚眼婆娑的看著秦少游,欣喜若狂的問道:「少游,你說的可是真的嗎?」

秦少游見米娜蘇瓦麗難的露出這樣一副小兒女姿態,啞然失笑道:「我什麼時候騙過你?如果你願意的話,今天我們就起程。」

「我怎麼會不相信你呢。」米娜蘇瓦麗墊起腳尖,在秦少游的大嘴上蜻蜓點水般的親了一口,正待退縮回去。秦少游哪裡肯放,挽著米娜蘇瓦麗蠻腰的手順勢一,已經把米娜蘇瓦麗攔腰抱起。

米娜蘇瓦麗頓時嬌呼一聲,隨即用豐潤如玉藕的手臂勾住秦少游的脖項,星眸半睜的對秦少游小聲要求道:「少游,我想你要我。」

秦少游見米娜蘇瓦麗眼神迷離,哈哈大笑。他一手托住米娜蘇瓦麗的嬌軀,一手掃開辦公桌上的一應文件之類的東西,把米娜蘇瓦麗放躺在辦公桌上。

米娜蘇瓦麗玉體橫陳,伸手牽著秦少游的領帶,緩緩的躺下。狂暴而曖昧的氣氛頓時在辦公室裡面逸盪開來,此刻,米娜蘇瓦麗需要的僅僅是一種泄而已……

激情過後,米娜蘇瓦麗半著身體,一臉的躺在秦少游的懷裡。秦少游則點上一支香煙,舒舒服服的抽了一口,同時心裏面微微嘆了口氣,這個小妖精越來越索取無度了。

米娜蘇瓦麗拍了拍秦少游肩膀,要來秦少游手中的香煙,重重的抽了一口,頓時感覺到一種迷人的眩暈感。米娜蘇瓦麗瞑目回味了一下這種感覺,這才對秦少游正色道:「少游,你找我到底有什麼事情?」

「有人暗中囤積我們第一國際銀行的股票。」秦少游淡淡的回應道。

米娜蘇瓦麗微微一愣:「美聯儲?」

「不是。」秦少游搖了搖頭道,「根據我得到的消息,這件事情恐怕不是威爾戴樂乾的。」

「不是美聯儲?那會是誰呢?」米娜蘇瓦麗疑惑的問道,「當初我們設置這個陷阱可是專門為了對付美聯儲,如果是別人的話……」米娜蘇瓦麗感覺到有些頭疼。

不是美聯儲?那會是誰呢?

面對米娜蘇瓦麗的疑惑秦少游搖了搖頭對米娜蘇瓦麗解釋道:「應該只是某個大財團想乘火打劫,具體是誰我還沒有弄清楚。」

「不能讓任何人破壞我們的計劃,必須弄清楚對方的身份和意圖。」米娜蘇瓦麗沉聲說道。金融戰中,最忌諱的就是沒有對手的確切情報。因為這很可能會造成決策上的嚴重失誤。

秦少游見米娜蘇瓦麗面有憂色。寬慰道:「米娜,你現在的心情不好。這件事情還是由我來處理吧。我見你剛才累了先休息一下,我去研究一下對手的資料。」

秦少遊說完站起身來準備離開。米娜蘇瓦麗瞥見秦少游明顯的黑眼圈心中一酸。她連忙拉住秦少游把他強行摁在沙上從他手中搶過文件嬌媚的笑道:「少游。這件事情還是我來處理吧。你已經好幾天沒睡個安穩覺了。如果繼續保持這樣的狀態。歐盟還沒有到手我怕你就先垮了。」

「可是你……」秦少游明白米娜蘇瓦麗的關切之心。可是米娜蘇瓦麗這樣的狀態能行么?

「別可是了。」米娜蘇瓦麗微微一笑。「從英國回來的飛機上我已經睡過一會。現在精神充足著呢。再說了,布朗經過我這麼一鬧騰英國勢必還能抵擋一陣。所以這件事情就交給我吧。你就在這裡好好的睡一覺,哪裡也不準去。」

第一國際銀行正處於最關鍵的時期所以秦少游的睡眠比以往更少。正如米娜蘇瓦麗所擔心地一樣這些天來秦少游沒有睡過一個安穩覺。多日來的勞累已經讓秦少游的體能處於崩潰的邊緣。

秦少游確實已經很累了也就不再繼續堅持在沙上和衣而卧。可是秦少游剛剛躺下又兀自不放心的對米娜蘇瓦麗叫道:「米娜,那你一個小時之後叫醒我。」

這些年來秦少游就如同工螞一樣。每天的睡眠時間加起來平均只有四個多小時。作為第一國際銀行最高的掌權人他根本就沒有權利舒舒服服地去睡一覺。這四個多小時的睡眠時間甚至是由一天內數次的打盹時間相加得出來的,這是秦少游獨特地才能。也只有這樣不停的工作秦少游才能把第一國際銀行展壯大到今天的地步。

可秦少游終究也只是人。米娜蘇瓦麗埋怨的看了秦少游一眼不悅道:「知道啦。我就坐在這裡看文件哪裡也不去。一個小時之後肯定叫醒你。」得到了米娜蘇瓦麗的承諾,秦少游這才放下心來。

秦少游剛剛躺在沙上只有數息時間就已經進入了深度睡眠。米娜蘇瓦麗沒有急著看手中的資料。而是起身拿來一條毛毯溫柔的幫秦少游蓋上。

隨即,米娜蘇瓦麗在秦少游的身邊坐下,她凝視著睡夢中地秦少游,臉上露出一絲淡淡的微笑。睡眠中的秦少游顯得十分調皮就像是一個可愛的鄰家男孩,根本就沒有平時的那種威嚴。米娜蘇瓦麗情不自禁的伸手輕輕捏了捏秦少游的嘴巴。如果放在平時米娜蘇瓦麗可不敢這麼做。

「睡眠這麼少皮膚居然還這麼溫潤。」米娜蘇瓦麗無奈的搖了搖頭。走到一旁的沙上坐下,拿起放在茶几上地資料認真的看了起來。

實際上米娜蘇瓦麗也是一個工作狂,她剛剛對秦少游撒謊了,在從英國回來的飛機上她根本就沒有睡覺,除了工作還是工作。

米娜蘇瓦麗剛剛看了數頁,手中的厚達百頁地資料就已經悄無聲息地從她手中滑落下來。米娜蘇瓦麗悚然一驚連忙坐直嬌軀,她努力的深吸了一口氣。穩定了一下心神感覺到自己清醒了許多之後這才從地上撿起資料繼續審閱起來……

夜已深,香港的夜生活這才剛剛開始。相對於外面的喧鬧秦少游身處的環境只有古老的鐘錶在滴答滴答的走動著,而米娜蘇瓦麗仰靠在沙上睡地香甜。

突然。秦少游地眼睫毛微微一動。他睜開眼睛看了一眼自己手腕上的手錶。心裏面頓時一驚。因為他已經比原本地計劃多睡了五分鐘,秦少游強迫自己坐起身來。閉上眼睛揉捏了一下自己的人中讓自己徹底清醒之後這才環顧四周。

背景燈光已經被米娜蘇瓦麗挑暗,在明亮的檯燈下秦少游看到米娜蘇瓦麗已經悄然入睡。秦少游嘴角邊頓時露出一絲歉然,他很清楚米娜蘇瓦麗剛剛說謊了。可這是一個善意的謊言!秦少游挪開自己的身上的毛毯。躡手躡腳的走過去把米娜蘇瓦麗輕輕抱起。

米娜蘇瓦麗的睡眠一向很輕可現在她也實在太累了,就算秦少游把她抱到沙上米娜蘇瓦麗也絲毫未覺。在米娜蘇瓦麗手中還緊緊的握住那份資料。秦少游抽了一下又怕驚醒米娜蘇瓦麗只得作罷。秦少游替米娜蘇瓦麗蓋好毛毯,在她額頭輕輕一吻又順手關掉檯燈,這才走了出去。

經過一個小時的睡眠秦少游的精神再次變的旺盛起來。他獨自回到自己的辦公室處理那些急需他批閱的文件。看著案頭上羅列的很高的文件繞是秦少游也不由有些苦笑。這些年來,他已經刻意放權培養了一大批骨幹的銀行人才,可有些事情終究還是避免不了的。秦少游洗了一把臉把這些讓自己頹廢的念頭從腦海中驅逐出去之後又開始了他緊張的批閱工作。

當黎明的第一線曙光照射進來的時候秦少游這才終於批閱完所有的文件。並把所有的文件分門別類的整理好。哪些是需要立刻執行的哪些是還有問題需要開會討論的秦少游都一一都做了批示。

做完這一切,秦少游放下手中批示用的金筆舒服的伸了一個懶腰。也只有在這個時候才是秦少游最為放鬆的時候也是他最為充實的一刻。

秦少游突然想起了米娜蘇瓦麗,今天難得有這麼一個好興緻所以他打算和米娜蘇瓦麗共進早餐。一念至此,秦少游起身往米娜蘇瓦麗的辦公室走去。

秦少游的辦公室位於第一國際銀行的最頂端,而米娜蘇瓦麗的辦公室就在秦少游的樓下。秦少游沒有乘坐電梯而是信步順著樓梯拾階而下。

當秦少游輕推開米娜蘇瓦麗房門的時候米娜蘇瓦麗卻早已經全神貫注的在查看秦少游留下的那份資料。沙上,毛毯被摺疊的整整齊齊顯示出主人的良好素養。

秦少遊走進辦公室米娜蘇瓦麗絲毫未覺而是秀眉輕皺似乎在考慮什麼難題。秦少游沒有試圖去打擾她而是在離米娜蘇瓦麗不遠的沙上坐下靜靜的等候著。

時間在一分一秒的過去,過了大約半個小時。米娜蘇瓦麗這才如釋重負的輕噓了一口氣,她放下手中的資料卻驚訝的現了秦少游的存在。米娜蘇瓦麗起身倒了兩杯熱咖啡走到秦少游的身旁坐下疑惑的問道:「少游,你來了怎麼也不叫我?」

「我是怕打擾你的思路。」秦少游也笑了,他接過米娜蘇瓦麗遞過來的咖啡喝了一口隨即皺眉道:「米娜,以後別喝這麼濃的咖啡了對身體不好。」

秦少游的關心讓米娜蘇瓦麗感覺到一陣暖意,她放下手中的咖啡杯對秦少游轉口問道:「少游,你這麼早過來找我是不是有什麼重要的事情要和我談?」

「很重要。」秦少游鄭重的點了點頭。

米娜蘇瓦麗見秦少游面色凝重以為出了什麼大事急忙問道:「少游,究竟出了什麼事情?」

「一言兩語也說不清楚。」秦少游隨手放下手中的咖啡杯站起身來對米娜蘇瓦麗吩咐道「你跟我來。」

米娜蘇瓦麗一臉疑惑的跟在秦少游的身後,可是讓她感覺到萬般奇怪的是秦少游既沒有去他的辦公室也沒有去會議室而是往餐廳的方向走去。

一直走到餐廳門口,米娜蘇瓦麗也沒有領悟到秦少游的意思。她見秦少游一直板著臉想問又不敢只好悶著頭跟在秦少游的身後。秦少游用眼角的餘光看到米娜蘇瓦麗的憋屈樣心裏面暗暗笑。

此刻,餐廳里已經有不少熬夜的中層職員來吃早點。可就算是吃早點他們也在不停的討論著什麼。這些人都第一國際銀行的中流砥柱也都是從第一國際銀行的基層一步一步的走上來的。隨便放其中任何一個人放出去都是獨當一面的金融鬼才。

秦少游帶著米娜蘇瓦麗走進餐廳的時候頓時引起了一陣騷動。第一國際銀行正副兩把手同時在早餐廳出現讓這些中層職員感覺到無比的榮幸。因為秦少游就是他們心目中的神他們的信仰,每一個人都在無比期待著和秦少游的交流。秦少游所到之處每一個正在討論的人都立刻停止了自己的議題。他們紛紛站起身來同時用一種尊敬而渴求的眼神注視著秦少游。

這種情況是秦少游沒有想到的!此刻,秦少游面對這些熾熱的眼神。剛剛刻意裝出來的陰翳臉色早已經被淡淡的微笑所取代。同時,米娜蘇瓦麗也感覺到一種神聖的自豪感,那是一種心靈的震顫。不知道什麼時候秦少游已經牽起米娜蘇瓦麗的手對路過的每一個人微笑致意……

秦少游和米娜蘇瓦麗牽手而過,男的斯文女的艷麗。在眾人那種狂熱的注視之下一臉高傲的米娜蘇瓦麗被秦少游牽著手,一向沉穩不變的心也變的有些莫名激動。

原本打算有機會就對秦少游請教一番的中層們此刻都知趣的閉上了嘴巴。秦少游牽著米娜蘇瓦麗的手走到一處僻靜的角落坐下。米娜蘇瓦麗終於按耐不住心中的疑惑對秦少游問道:「少游,你不是說有很嚴重的事情生嗎?」

「當然。」秦少游肯定的點了點頭。

米娜蘇瓦麗掃視了一下周圍的環境對秦少游不解的問道:「可是這裡……」

「難道不吃早點就不算很嚴重了嗎?」秦少游促狹的笑道。示意服務員把菜單遞給米娜蘇瓦麗。

米娜蘇瓦麗有些哭笑不的同時心裏面卻又十分感動。她一臉輕鬆的接過菜單點了幾樣己喜愛吃的精緻小點又替秦少游點了幾樣,這才把菜單交換給服務生。

秦少游的本意是讓米娜蘇瓦麗放鬆一下可是米娜蘇瓦麗根本就不是那種可以閑下來的人。她趁著上早點的空閑對秦少游正色道:「少游,我已經仔細研究過了收購第一國際銀行股票的那位買家行為。無法否認,這人絕對是一個高手。可是我卻覺的這其中有些蹊蹺。「蹊蹺?」秦少游也來了興趣,饒有興緻的對米娜蘇瓦麗問道。「米娜。你的意思是?」

「對方囤積股票的數量恰恰停留在了我們設置的警戒線之外。」米娜蘇瓦麗皺著眉頭解釋道。「持有第一國際銀行如此數量的股份對我們並不構成實際上的威脅。但是對方卻這麼做了我覺的對方並不單單是為了套利這麼簡單。」

秦少游也皺起了眉頭。對米娜蘇瓦麗疑惑的問道:「米娜,那你的結論是?」

「我覺的對方似乎在有意提醒我們。」米娜蘇瓦麗如此回答道。

「提醒?」秦少游有些疑惑不解的喃喃語著。

「是的,應該是對我們的提醒,不然不會如此巧合。」米娜蘇瓦麗肯定的點了點頭。「當然,這也只是我的猜測而已。不過,我倒是很想看看對方究竟是何方神聖。」

這世界上能夠引起米娜蘇瓦麗興趣的事情已經不多了。秦少游見米娜蘇瓦麗表現出如此濃厚的興趣不禁失笑道:「米娜,聽你這麼說我也對他有了興趣,那你現在打算怎麼做?」

「不管對方是不是有意提醒我們,我都有辦法逼迫對方現身。」米娜蘇瓦麗無比信的微微一笑道。「少游,你就等著看好戲吧。」秦少游見米娜蘇瓦麗笑顏逐開。善意的提醒道:「米娜,如果你的推測是真的,這個人也算是一片好意,你別玩的太過分了。」

「我知道了。」米娜蘇瓦麗頑皮的點了點頭。

在秦少游和米娜蘇瓦麗交談之間服務生已經送來早點。有外人在場米娜蘇瓦麗的臉色又恢復成了那種慣有的拒人千里之外的冷峻。米娜蘇瓦麗陪秦少游吃完早點之後回到己的辦公室開始部署。

地中海上的科西嘉島。

年長的薔薇十字團元老里奇坐在沙上憂心忡忡的對梅傑夫說道:「梅傑夫先生,秦少游顯然已經察覺到了我們的囤積行為並開始拉升第一國際銀行的股票價格。如果我們現在還一意孤行繼續收購的話,恐怕……」

「恐怕什麼?」梅傑夫面無表情的玩味著手中的酒杯冷笑著打斷里奇。「里奇長老,你也知道美聯儲是絕對不會放過這次好機會的。他們一定也會在暗中囤積第一國際銀行股票。如果我們放棄繼續收購的話那麼先前所做的一切努力豈不是白費了嗎?」

面對梅傑夫的質問里奇面不改色的看著梅傑夫的眼睛沉聲回應道:「梅傑夫先生,你這是在玩火。雖然我不知道你到底有什麼計劃,但是我要為薔薇十字團的根本利益負責,不能拿十字團的核心利益為你的計劃冒險。」

「里奇長老,你這個帽子扣的好大啊。」里奇的抗辯。讓梅傑夫的眼底閃過一絲森冷的殺機。這個裡奇仗著己是薔薇十字團的元老一再和己為難。梅傑夫早就對他不爽了,但是念在己還沒有完全掌控薔薇十字團。這才對他處處忍讓。難不成他以為己是怕了他不成?

「帽子大不大並不好說。」里奇根本就沒有察覺到梅傑夫眼底深處暗藏的殺機。依舊不知死活的說道「梅傑夫先生,只要我們現在拋售掉股票就能全身而退……」

梅傑夫擺了擺手。打斷了里奇的侃侃而談。淡淡的問道:「里奇長老,如果我不同意呢?」

「如果你不同意的話那我也沒有辦法,就只好讓幾位元老一起來表決了。」里奇聳了聳肩膀對梅傑夫威脅著。

梅傑夫聽出里奇裸的威脅臉色陰晴不定。他沉吟了半晌,突然放緩臉色對里奇笑了:「里奇長老,這件事情還請讓我再考慮一下。」

說老實話,里奇雖然有些保守但還是很佩服這個年輕人的。因為梅傑夫的到來確實為薔薇十字團帶來了一種新生的活力。不到一年左右的時間薔薇十字團的綜合實力就壯大了五倍不止。只是這個年輕人有些太心浮氣躁,里奇作為薔薇十字團的元老級人物有必要對里奇進行一些必要的提點。

此刻,里奇見一向強勢的梅傑夫態度突然有了轉變對己變的如此尊重,心裏面也十分暢快。當下和顏悅色的說道:「梅傑夫先生,我並不是不同意你的看法。如果你能把你的計劃據實相告並且真有實際可操作性的話我還是會全力支持你的。」

里奇長老的這番話也在情理之中但卻更加堅定了梅傑夫心中的某種信念。梅傑夫表面上的態度變的越謙恭起來:「里奇長老,請你給我一點時間。我會做一份詳細的計劃書給你。不過你放心,雖然我的計劃還存在著一些風險性,但這其中所帶來的利益卻是絕對的豐厚。」

里奇暗思忖了一番對梅傑夫嚴正要求道:「梅傑夫先生,一天的時間足夠用了吧?我希望到時候能夠看到一份讓我驚喜的答案。」

「只有一天?里奇長老,你能不能再多給我一點時間?」梅傑夫故作十分為難的樣子對里奇婉轉勸說道「而且現在第一國際銀行的股票價格還在上漲,如果現在就此拋售的話也實在太可惜了……」

「那就三天。」里奇站起身來用不容置疑的語氣對梅傑夫說道「我給你三天時間,如果三天之後你不能提交一份合理的計劃書。我們就必須把手中的股票全部拋售套現。」里奇丟下這句話帶著己的隨從揚長而去。

梅傑夫看著里奇揚長而去的背影先前還堆滿笑意的臉色頓時陰沉下來。他心裏面十分清楚,雖然己給薔薇十字團帶來了豐厚的利益。但同時,薔薇十字團的很多人卻對他陽奉陰違尤其這個裡奇長老為甚。

梅傑夫的心腹察言觀色連忙體貼的對梅傑夫建議道:「老闆,要不要派人做了他?」

梅傑夫有些心動卻又立刻搖了搖頭道:「算了,薔薇十字團不比高智力協會。現在還不能完全被我掌控。就算殺了里奇,也改變不了這種現狀,反而打草驚蛇,既然如此的話……」梅傑夫沒有繼續往下說。心腹手下看到他陰毒的表情,卻是情不禁的打了一個寒戰。

對於梅傑夫來說他心中就只有仇恨,縱然他現在已經是億萬富翁但復仇的心卻一直盤踞在她的心頭。索菲亞的容顏似乎還在對他微笑鼓勵他在這條不歸路上繼續走下去。在梅傑夫的心中,他對索菲亞的承諾遠比那些庸俗的金錢來的更加珍貴的多。

梅傑夫沒有讓里奇失望,甚至也沒有讓他等三天就在第二天的早上還在睡夢中的里奇就被急促的敲門聲驚醒。

里奇睡眼惺忪的從兩位美女的纏擁中坐起身來不悅的打開房門訓斥道:「敲什麼敲?難道天塌下來不成?」手下偷撇了一眼房間內的春光無限,連忙對里奇附耳低語了幾句。

「大膽。」里奇咋聽到這個消息頓時睡意全無,厲聲怒喝道「是誰給梅傑夫這麼大的權力?」里奇萬萬沒有想到,梅傑夫居然敢私動用薔薇的所有資金購買了第一國際銀行的股票權證。

手下只不過是負責傳遞消息的又怎麼會清楚其中細節?只好悶著頭被裡奇訓斥。里奇懶的理他轉身回房去穿衣服。昨晚的兩位美女早已經被裡奇剛剛的怒喝驚醒,其中一位仗著己被寵拉著心急火燎的里奇嬌笑道:「里奇先生,是什麼事情讓您這麼生氣?不如先來消消火氣!」

里奇心裏面極度煩躁,這個婊子居然還來聒噪反手一巴掌抽了過去。「啪」的一聲,那位狐媚女子的臉上頓時多了五條黃瓜印。她捂著臉驚恐的看著翻臉無情的里奇想哭卻又不敢哭。

「在我回來之前你們全給我滾蛋。」里奇再無憐香惜玉的雅興怒氣沖沖的丟下兩位可人兒帶著手下去找梅傑夫興師問罪了。

對方購買了海量的看漲期權?的到消息的米娜蘇瓦麗微微一愣。頓時感覺到事態的嚴重性。如果只是出於套利目的她倒是能理解對方的做法,可為什麼是看漲期權而不是看跌?這完全不符合常規的套利原則!一旦股票價格下跌,在期權和股票上對方都要面臨巨額風險。

米娜蘇瓦麗在資本世界闖蕩這麼多年經歷過無數的陣仗還從來沒有見過如此詭異的操作手法。對方孤注一擲,行權期又是如此之近真的是看準了第一國際銀行的股價不會下跌嗎?可到目前為止第一國際銀行股價的波動權依然掌控在米娜蘇瓦麗的手中。只要米娜蘇瓦麗隨便透露點口風第一國際銀行的股價就會按照她的意願跌宕起伏。既然如此,對方這麼做的用意到底何在?米娜蘇瓦麗百思不的其解!

與此同時,科西嘉島。

里奇一點也沒有先禮後兵的意思。打電話糾集了己在薔薇十字團的眾多勢力,聲勢浩大的直撲梅傑夫的住處。

在里奇的想像中,此刻的梅傑夫應該會表現的一副很慌張的樣子。可是出現在里奇面前的梅傑夫卻是鎮定如。他緩緩的掃視了里奇等人一眼含笑著招呼道:「原來是里奇長老,什麼風把您給吹過來了?」

「梅傑夫,你就別給我裝蒜了。」里奇冷哼一聲對梅傑夫質問道「看漲期權到底是怎麼回事?是誰讓你作主張的購買第一國際銀行看漲期權的?」

面對里奇的咄咄逼人梅傑夫依舊顯的很平靜。他顧的在沙上坐下這才對里奇開口道:「不錯,看漲期權是我下令購買的。可我這也是為了薔薇十字團的利益考慮嘛。里奇長老,難道你忘記這件事情是我們昨天一起商量好的?」

梅傑夫話音剛落,一眾人等都把疑惑的目光看向里奇,里奇長老被氣的差點吐血。他沒想到梅傑夫居然倒打一耙。搞起栽贓陷害來了。里奇手指著悠然的的梅傑夫。怒喝道:「梅傑夫,你別試圖挑撥離間。我昨天可不是這麼說的……」

「難道就因為我往你賬戶上打錢遲了點嗎?」梅傑夫也放下臉來。他出言打斷里奇同時冷笑道「里奇長老,或許你應該先查一查你的銀行賬戶再對我難不遲。」

「你……」里奇氣急敗壞的正待指責。

突然,從一旁的隔間裡面走出六位氣度不凡的老人。其中一位領頭的對里奇怒斥道:「里奇長老,你這是在幹什麼?」

里奇呆了一獃氣勢頓弱不安的叫道:「大長老。」

「梅傑夫的購買意見的!」大長老冰冷的眼神直視著里奇。不怒而威的說道「梅傑夫先生告訴我,你為了私人利益企圖逼迫他賣掉第一國際銀行的股票,到底有沒有這回事?」

里奇被大長老看的心裡毛連忙搖頭辯解道:「大長老,你別聽梅傑夫這小子胡說八道,他才來團里幾年?我在這裡已經呆了快一輩子了,難道你還不了解我?」

「就因為了解你所以才懷疑你」大長老不耐煩的揮了揮手。「雖然我已經不太管理團裡面的事物,但這並不代表我一無所知。里奇,你說你在薔薇十字團呆了快一輩子,你又為團里做了什麼貢獻?梅傑夫先生是褲子曼長老親推薦進來的。褲子曼為了十字團而光榮獻身,你說我有什麼理由懷疑褲子曼長老推薦來的人?」

「可一紙書信又能說明什麼?也許是有人偽造的也說不定。」里奇說著陰毒的目光看向梅傑夫。

梅傑夫知道己該說點什麼了,他表現出一臉的無辜。有些委屈的對大長老說道:「大長老。里奇長老對我誤會已深,為了薔薇十字團的和諧,我似乎已經不適合再留在這裡了……」

梅傑夫主動要求離開出乎所有人的意料之外,大長老也是微微一愣。實際上,他對梅傑夫所說的話並不是沒有懷疑。但他實在想不出梅傑夫能從中的到什麼好處。既然梅傑夫不能從中的到利益,那他的話大長老已經相信了大半。此刻又見梅傑夫主動讓步,已經徹底打消了他的疑慮。

同時,大長老深知梅傑夫是一個不可多的的人才,他能夠從羅斯柴爾德家族。第一國際銀行和德意志財團這些金融巨頭口中。搶到洛希爾-薩繆爾-奧本海默財團這塊肥肉就已經說明了他的能力。只是一年不到的時間薔薇十字團的勢力就已經急劇膨脹。這讓大長老深感欣慰。試問,如此優秀的人才大長老又怎麼舍的放他離開?

一念至此,大長老心中已經有了決斷。里奇見梅傑夫主動要求離開。一開始心裏面還微微有些的意,可是他隨即看到大長老陰晴不定的臉色。頓時心裡一驚,一種難以名狀的恐懼在心底緩慢滋生開來。

果不其然,大長老和顏悅色的拍了拍梅傑夫的肩膀極力挽留道:「梅傑夫先生,你是褲子曼長老推薦來的,我然信的過你。而且這一年來你為薔薇十字團嘔心瀝血大家也是有目共睹的。如果現在因為一件小事就讓你離開。豈不是讓別人覺的我們薔薇十字團沒有容人之量嗎?」

大長老的一番苦口婆心的勸誡,讓梅傑夫表現出十分為難的樣子。他撇了一眼裡奇卻是嘆了口氣重又看向大長老道:「大長老,我和里奇長老的不合,你也是知道的……」

一旁的里奇分明從梅傑夫的眼神中看到一絲嘲笑。那是一種極度蔑視的眼神。里奇感覺到心中一陣憋悶怒火中燒的打斷梅傑夫道:「梅傑夫,你太狂妄了。就算你這些弱智的花招能欺瞞的了大長老又豈能瞞的過大家雪亮的眼睛?」

「里奇長老,你這是喻指大長老的才智遠不如你了?」梅傑夫淡淡的問道。

里奇頓時呆了一呆,他下意識的看向臉色突然陰沉下來的大長老。心裡一寒急忙解釋道:「大長老,我絕對不是這個意思。」

「你不是這個意思那又是什麼意思?」大長老怒道「里奇,當初是我邀請你加入薔薇十字團的,你現在翅膀硬了,連我也不放在眼裡了?」

里奇已經處於暴走的邊緣,他和梅傑夫勢不兩立。現在大長老分明就是針對他。里奇把心一橫,和大長老對視道:「既然你橫豎看我不順眼,那大家就攤開了講,你到底是信他還是信我?」

窗戶紙捅破了,大長老還是稍微猶豫了一下,里奇在薔薇十字團多年勢力絕對不小。如果倉促對他下手的話這事情還真不好辦。可如果不在眾人面前立威,他大長老的顏面何存?想到這裡大長老毅然說道:「我當然信梅傑夫先生了。」

「也罷。」里奇早已經對薔薇十字團心灰意懶。他冷冷的掃視了站在同一陣營的梅傑夫等人陰惻惻的笑道。「既然大長老不相信我,那我今天就乾脆退出薔薇十字團。我倒要看看薔薇十字團是如何毀在梅傑夫手中的,告辭。」

里奇說完,直把大長老當空氣轉身就要帶著己的人離開。在里奇帶來的這些人中有很多人從小就在薔薇十字團長大。對脫離薔薇十字團一時間有些猶豫不決。里奇看到這樣的情景心中更是一陣凄涼。他一心為了薔薇十字團的利益卻落的如此下場。里奇心裡微微嘆了一口氣也不再說什麼,帶著己的心腹悵然若失的離開了。

梅傑夫哪裡肯放里奇這麼輕鬆離去?他見大長老氣的渾身抖一臉歉然道:「哎,大長老。這都是我的錯。讓里奇長老對您心懷不滿只是我的個人榮辱是小,萬一……」

梅傑夫欲言又止,大長老卻是心中一震。原本憤怒的眼神頓時變的陰寒起來。他轉身對己的手下交代了點什麼手下立刻領命而去。梅傑夫甚至不用去問剛剛大長老說了什麼也知道他的意思了。

大長老此刻的心情很不爽。他勉強交代了梅傑夫兩句。就帶著其他長老匆匆離開了。梅傑夫恭送大長老離開己的住所心裏面也並不輕鬆。這樣借刀殺人的計劃並非良策。一旦大長老靜下心來仔細琢磨興許就能看出破綻。

在此之前,梅傑夫掌控薔薇十字團有兩大障礙。一是里奇現在已經不足為患,還有就是這個大長老。有他在,梅傑夫就要處處受制。如果能給他再多一點時間的話以梅傑夫的才能倒是不難對付的了大長老。但是他沒有這個時間。梅傑夫絕不願意在薔薇十字團浪費己寶貴的每一分鐘。所以才兵行險著,借著己在薔薇十字團這段時間的傑出表現挑撥大長老來對付里奇。

只是就這麼讓大長老殺了里奇是不是有些太可惜了?聰明人做事從來都是一環扣一環。從而環環相扣。梅傑夫可不願意另外再花心思對付大長老。他要趁勢把這些反對勢力一舉清除掉。才能安下心來對付秦少游和他的第一國際銀行……

里奇長老心灰意冷的回到己別墅。直到此刻,他的頭腦這才稍稍冷卻下來。前思後想之后里奇長老不由懊惱萬分。平時一向詡運籌帷幄的他為什麼會在關鍵時刻失去理智呢?如果要怪的話就只能怪梅傑夫太善於掌控局勢了。

里奇一臉沉思的推開己的房門,房間內的兩位佳麗早已經飄渺無蹤。這讓里奇倍感凄涼。此刻,里奇深深的嘆了口氣。坐在床沿上點上一支雪茄重重的吸了一口,隨即閉上眼睛緩緩的吐出煙霧。

冷靜下來的里奇陷入了更深層次的思考。按照常理來說,人老了,應該看淡了才對可是里奇卻心有不甘。己為薔薇十字團辛苦了一輩子到頭來不僅被逼退團不說,還落的個兩手空空,這口氣教他怎麼能咽的下去?

對於大長老,里奇更是恨之入骨,恨他為什麼不相信己,卻相信一個乳臭未乾的毛頭小子。僅僅是因為梅傑夫給薔薇十字團帶來了豐厚利益?還是借題揮打擊己的勢力?

梅傑夫和里奇的並沒有直接上的利益衝突,就算里奇現在已經退團。薔薇十字團的真正權力還是掌握在大長老的手中,梅傑夫又能的到什麼好處?

里奇絕不會相信梅傑夫是為了替保羅褲子曼報仇雪恨而執意和第一國際銀行為敵的謊話,因為他不相信世界上會有這種傻子。同時,里奇了解薔薇十字團的真正實力縱然是現在薔薇十字團的勢力在急劇膨脹,但是和第一國際銀行相較。雙方根本就不在一個同等的高度,要說從第一國際銀行的股票上套利那是可以實現的戰略構思。如果繼續糾纏下去的話就絕對不會有什麼好結果。

這一連串的想法在里奇的心中流轉讓他變的更加困惑。猜忌的念頭一旦滋生就再也無法從心底抹去。里奇越想越覺的如此認定這根本就是大長老預先給己設下的圈套。里奇捫心問,雖然己確實在第一國際銀行的股票上進行了私人的套利行為。但同時,他也的確是為了薔薇十字團的利益考慮,己對薔薇十字團如此忠心耿耿的到的確是打擊報復這讓里奇如何信服?

想到這裡,里奇越怨恨起大長老。可是倉促之間里奇還想不到如何來挽回敗局。要想對付大長老必須要有嚴禁周密的計劃才行。

與此同時,正如梅傑夫所料大長老冷靜下來之後覺的這件事情似乎有許多疑點。同時,他也為孤注一擲的買進第一國際銀行的股票期權感覺到是十分不安。

大長老暫時撤回了對付里奇的命令,他需要把整件事情好好的整理一下。在必要的時候,大長老甚至可以和里奇靜下心來好好的交談一番。可是,梅傑夫卻沒有給他這個機會。

香港,第一國際銀行。米娜蘇瓦麗的辦公室。

米娜蘇瓦麗桌上的內線電話突然響起:「米娜小姐,有一個陌生外線電話找您。請問您要不要接?」

「是誰?」米娜蘇瓦麗頭也不抬的問道。

秘書趕忙回答道:「對方沒說,只說有緊急的事情找您。」

「緊急的事情?」米娜蘇瓦麗持筆的手頓了頓答應道。「接進來吧。」

電話線路切換之後,一個充滿磁性的男人的聲音從電話裡面響起:「米娜蘇瓦麗小姐,您好!」

米娜蘇瓦麗繼續著手頭的工作同時開口問道:「你是?」

對方避開了米娜蘇瓦麗的問題好整以暇的反問道:「米娜小姐,或許您會對有人突然購入大量第一國際銀行股票期權很疑惑吧。」

米娜蘇瓦麗呆了一呆徹底停下手中的動作一臉嚴肅的追問道:「您到底是誰?」

「我是誰並不重要。」對方遲疑了一下這才繼續說道「我可以告訴您的是如果你再繼續任憑第一國際銀行的股票漲上去就會有人在期權的問題上大做文章「你是美聯儲的人?」米娜蘇瓦麗出言打斷對方冷冷的問道。

「您實在是太多心了。」對方的脾氣顯然很好淡淡的回應道「我對米娜小姐敬仰已久,絕無欺瞞之心。至於我到底是誰相信您不久之後就會知道。好了,我言盡於此。至於如何去做,就請您行考慮了。」

米娜蘇瓦麗還待詢問兩句電話裡面卻已經傳來忙音。米娜蘇瓦麗沉吟了片刻再次接通了內線電話:「幫我追查一下剛剛打進我電話的那個電話的址。」

米娜蘇瓦麗的要求很快就有了回應:剛剛那個電話是通過英特爾網路撥打進來的。由於經過層層節點的轉移再加上通話時間太短,很難追查到對方的真實的址。

「米娜小姐,請您再給我們一點時間。我們會盡量追查到對方的下落。」技術部門的負責人對米娜蘇瓦麗請求道。

「不用了。」心有疑惑的米娜蘇瓦麗被打斷思路,掛斷了電話。

米娜蘇瓦麗仔細權衡了之後突然心中一動。再次接通了另外一個部門的電話。沉聲命令道:「立刻停止拉升第一國際銀行的股價,同時執行二號計劃。」

米娜蘇瓦麗一聲令下早已經嚴陣以待的金融精英們顯示出了極高的工作效率。米娜蘇瓦麗的指令在下達後的一分鐘就已經迅速反映到了股市上。第一國際銀行股票急速下挫了六個百分點。第一國際銀行股票價格的下挫立刻引起了連鎖反應。香港恒生指數緊跟著跌破一萬五千點大關。同時,美國道瓊斯指數、英國金融時報指數也都雙雙下挫。就連相對封閉的中國股市亦受到嚴重波及。原本形勢一片大好的滬市突然全線飄綠,全世界接近萬億美元的市值被蒸一空。

這個突然生的變化頓時讓整個世界資本市場陷入一片混亂。也打亂了太多人的如意算盤。此刻,威爾戴樂看著這個突然生的變化眉頭緊鎖,秦少游到底在搞什麼鬼?

助手見威爾戴樂臉色陰沉小心翼翼的問道:「威爾先生,第一國際銀行的股票已經下跌,我們要不要開始動手砸盤?」

威爾戴樂心裏面一陣煩躁不悅的反問道:「難道你沒有看出第一國際銀行股票下跌是第一國際銀行有意作為的結果嗎?難道你以為秦少游吃飽了撐著沒事情干,己搞己?他一定是有什麼陰謀!如果我們這時候介入的話肯定會中了秦少游的圈套。」威爾戴樂一生謹慎,他可不想己辛辛苦苦的來的優勢由於己的一個錯誤決定要消失殆盡。

「那……那我們現在應該怎麼辦?」助手有些不確定的問道。

「再等等吧。」威爾戴樂嘆了口氣道「第一國際銀行股票下挫,連帶著銀元對美元的匯率也不斷下跌,秦少游這一手玩的實在是玄啊。」

與此同時,歐洲盧森堡。

漢克瞠目結舌的看著極具興起的變化著實被震撼了一把。在不到六個小時的時間,僅僅是因為第一國際銀行的股票價格急速走低了六個百分點。全世界就有近萬億的資金被蒸一空,這可不是一毛兩毛錢,是超過萬億的資金啊。用一美元一張的鈔票鋪路的話可以從的球鋪到月球。如果鋪窄一點興許能到達火星也說不定。

阿道夫儘管對秦少游的影響力已經早有預料,但現在生的情況也讓他感覺到強烈的不安。此刻,阿道夫見漢克一臉震驚不由心裡一驚厲聲喝道:「漢克,你也是超一流的金融分析師,可你現在的表現實在太讓我失望了。難道第一國際銀行的強大實力已經讓你心生畏懼了嗎?」

畏懼,是一種無形的殺手,阿道夫表面上是在教訓漢克。其實何嘗不是在說服己?他心裏面暗暗對己勸誡道:他阿道夫絕不比秦少游來的遜色半分,兩人是同等位面上的存在。他不僅不能畏懼對方也絕對不能輸給他!

阿道夫的嚴辭訓斥起到了震懾的效果,漢克頓時悚然一驚。秦少游的第一國際銀行現在是羅斯柴爾德家族的敵人。這就意味著己絕對不能用崇拜的目光去。哪怕是對方確實值的己頂禮膜拜也不行,否則會極大的影響到己的判斷力。

此刻,漢克深深的吸了一口氣調整好己的心態對阿道夫致謝道:「族長,謝謝你!」漢克心裏面很清楚,。如果不是阿道夫的一語提點。一旦在己的心底打上畏懼的烙印他就算徹底的毀了。此生也休想再能以平常心為阿道夫出謀劃策。

阿道夫見漢克臉色恢復了平靜,臉色放緩的拍了拍他的肩膀語重心長的說道:「漢克,我知道第一國際銀行今天的表現太過於震撼,但這應該激我們更強的鬥志。而不是對它的畏懼,我們羅斯柴爾德家族和美聯儲不同,和第一國際銀行也不同,因為他們是純粹的國際銀行家。而我們身上肩負的卻是整個猶太民族的未來命運。這條道路註定充滿了艱辛和曲折,也註定充滿了恐懼和彷徨。但只要想想我們身後的幾百萬猶太同胞,哪怕是再難以承受的壓力,我們也要堅持走下去!我相信我們肩負的責任和對生存的渴望。會讓我們有信心戰勝任何強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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