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2.烏蘇里江畔

轉出猛虎山陣地，沿公路北行幾公里就來到了虎頭鎮，烏蘇里江就在這裡發源。郭頌演唱的《烏里船歌》以喜聞樂見的方式把烏蘇里江介紹給了人們，珍寶島戰役使烏蘇里江更受到世人關注。當我們從鎮內的街道進入江邊時，被守候在道桿邊上的兩位婦女攔住，名約收停車費10元，實則是收了門票。裡面就是烏蘇里江公園了。叢林掩映之下，那平靜的水面也一定是烏蘇里江了。

遊人來往之間，江邊有一排賣俄羅斯商品小攤。往裡去，水邊有一塊異形石碑，上書：「烏蘇里江起點」。

烏蘇里江的天空 烏蘇里江流域圖

穆陵河與源自興凱湖松阿察河在虎頭匯合後向北，始稱烏蘇里江。放眼向江面望去，對岸是叢林覆蓋的丘陵地帶，與我方地貌類同，只是叢林更加茂密，山也顯的更高。的江面非常寬闊，烏雲籠罩，只在遙遠的天邊露出一際天空，彷彿兩國之間歷史上的陰雲，久久不能散去。寬闊的水面很寧靜，邊上停泊著幾隻小船，江面上沒有船隻來往，更談不上《烏蘇里船歌》唱到的赫哲人撒網捕魚了。這看似平靜的中俄界河，歷史上曾多有許多流血衝突。據說，兩國以江心為邊界，江面上看不到巡邏部隊，但一旦有人過界就會有巡邏艇出現。可以看到，江岔島上有俄軍的瞭望塔，在對江面日夜監守。

烏蘇里江最早見於《金史》，稱為「阿里門河」，元朝演變為「鄂多哩江」，明代又演化為「阿速江」，清代開始轉稱烏蘇里江，滿語意為「東方日出之江」。

烏蘇里江有東西兩源。東源出於俄羅斯錫霍特山脈西麓，自南向北流動。西源松阿察河，發源於興凱湖東北，是該湖的唯一出口。自其支流松阿察河注入之處起，至與黑龍江匯合之處止，烏蘇里江流經虎林、饒河、撫遠等市縣，全長880公里。烏蘇里江沿途彙集了大小支流174條，在我國一側的較大支流有穆棱河、撓力河等，俄羅斯境內有烏拉河、比金河等。幹流各段都有島嶼和江心洲，屬於我國的島嶼有數十個，其中較著名的有珍寶島、七里沁島等。

烏蘇里江整個河道穿行在中國完達山脈和俄羅斯的錫霍特山脈之間廣闊的縱谷中，流域面積幾近19萬平方公里，其大部分河段都是在低緩的平原上流動，穿行於低洼、沼澤濕地之中。只是在位於饒河縣境內的，屬於中游的一段河道，兩側時有低山丘陵逼近河邊。其上游由烏拉河與道比河匯合而成，向東北流至伯力一帶急轉折向西南，注入黑龍江。

咸豐8年（1858年）《璦琿條約》簽訂,中國割讓黑龍江以北、外興安嶺以南給俄國，烏蘇里江以東屬「中俄共管」。兩年以後，乘英、法聯軍攻佔北京之機，正式簽訂《中俄北京條約》，把烏蘇里江以東40萬平方公里割讓給俄國，烏蘇里江也就成了一條界江。一部分中國百姓移居江左，大部分永遠離開了祖國，淪為異族的奴隸。

在江東地區被沙俄佔領的前後幾十年里，當地中國人民始終沒有停止反抗，但都被沙俄軍隊血腥鎮壓了，甚至是被沙俄與寧古塔清軍聯合所鎮壓。特別是在清朝壽終正寢的前夜，沙俄軍隊大肆武裝屠殺、驅趕中國居民。直到1911年，沙俄軍官阿爾謝尼耶夫在《在烏蘇里的莽林中》中寫到錫霍特山脈考察時還說：「到處都能碰上中國人，處處都是用中國各族語言命名的地方，中國人開的道路、鑿的記號、搭的碓子房；中國的古廟、對聯……一切的一切，全是中國的，而俄國移民卻只不過在異國土地上。」面對緩緩流淌的烏蘇里江，遙望對岸的異國同胞，不禁仰天長嘆：問君能有幾多愁，恰似烏蘇里江向北流……

江邊有一關帝廟，始建於清雍正年間（1723—1735），至今已有近300年的歷史，被譽為「東方第一廟」。它無論規模還是歷史久遠上都不能和內地的某些相比，但卻有其特殊的歷史意義，它昭示著中華文化在烏蘇里江流域的普遍存在。

沿著省道，從虎頭鎮向北大約500米，就是虎頭要塞遺址博物館。博物館坐北面南，廣場西側是當年日軍祭奠陣亡將士的神社，遺址還在，東側陳列了當年的坦克、火炮等武器。我們沒去館內參觀，只在廣場上轉了轉，就向北朝珍寶島方向繼續前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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