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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鬼放血,末了給她灌下一碗葯,竟說能放七日,生不如死!

上章:文化丨聽鬼講故事入迷,竟突然被鬼襲擊,欲放干她血液,恐懼不已!

我的血從傷口流進地面上複雜古老的圖騰中,經過曲折的字元染紅了解憂公主的身體。她乾癟的手指最先觸碰到我的血,手上的經脈立刻被滋潤了,如若被描繪過一般清晰的顯現出來,緊接著整具身體上的血管都迫不及待的吸收著身旁的血液。

這種詭異而又微妙的感覺,讓我去形容的話,我會比喻成充電,而我就是那隻一次性的充電寶。「恭喜家主,復活儀式已經啟動,只需等上七日,解憂公主就能復活。」黃小影單膝跪在地上,看似是在向秦玉郎賀喜,實則跪地的方向卻是朝著解憂公主的。

"太好了,七日之後,我和憂兒就能永生永世死守在一起。"秦玉郎激動大笑,嘴角裂開到了耳朵根,從側面看過去,脖子上搖搖欲墜的頭顱似乎隨時都有可能掉下來。我緊咬著要管,只有活著,才能再見到心愛的人。

「七天?你這麼放血的速度,等不到明天我就死了。」這句是實話,以我學醫多年的經驗,剛才秦玉郎那一刀下去,已經準確的割破了我的動脈。一般來說割腕的人,只需要短短七八個小時就會大腦缺氧,深度休克。

我不知道秦玉郎讓人給我灌下了什麼補藥,現在精神好的不行,手腕上的手上口也感受不到疼痛,似乎將我的腎上腺素提升到了某種異常的高度。秦玉郎十分誠懇的點點頭,他的頭因為慣性從脖子上掉下來,被雙手接住。

「尋常人自然不能堅持七日,可你不用擔心,我會每天三頓給你飲下補血的湯藥還會讓專業的醫護人員二十四小時的照、顧、你。李珂,把她手腕上的傷口縫合的小一些,只要保證有血流不斷匯入血池中即可,要是讓她死了,你也別想活著從這裡走出去。」

「是,家主大人。」之前被黃小影一腳踹飛的那個紅衣女子,捂著被踢中的腹部從地上爬起來,驚懼的點了一下頭。「她是李珂?」我不禁扭頭去看。記憶里李珂總是蓄著一頭長髮,性感的雙鳳眼,較小的鼻頭和嘴巴,下巴尖尖的,皮膚白皙,就是那種整容模板里的長相。

可紅衣女子頂著一頭黑色的幹練短髮,一刀平的劉海遮住了飛揚的眉毛,五官深邃,健康的小麥膚色,一看就是運動型的女生,和那個嬌滴滴的大小姐李珂簡直天壤之別。李珂傲然的揚起臉,火紅的唇陰險的勾起,礙於秦玉郎的威嚴,她不敢說話,只是用力的瞪著我。

「不必驚訝,我和每一個屬下都是有約定的。捨得付出才能有回報,他們才甘心給我賣命。李珂想要的,就是天下最美的皮囊,我就給了她這個能力,讓她可以任意的穿上所有她喜歡的女人的皮囊。」秦玉郎一邊說,一直愉悅用指甲梳理著懷裡抱著的頭顱上的頭髮。

「那你給了他什麼?」我看向一言不發,站在秦玉郎身後的那張英俊熟悉的臉孔。秦玉郎眉梢輕佻,狹長的眼睛裡露出一抹惡毒,「小影不是說過他和贏湛有不共戴天之仇么?我許給他的便是叫贏湛魂飛魄散!」

聽到這裡,我的胸口好似被人挖開了一個洞,疼的渾身都繃緊了。「多謝家主成全,如今小影大仇得報,往後為家主肝腦塗地在所不辭。」黃小影恭敬的欠了欠身,並沒有跪下謝恩,隱藏在陰影里的眼眸甚至還夾帶著幾分不易被人察覺的敷衍。

我努力的調整自己的心情,為了敵人的幾句話自亂陣腳是最愚蠢的行為。「贏湛才不會魂飛魄散,你們的如意算盤打錯了,他一定會回來的!」說這番話,是為了平復我自己,如果連我自己都不能理直氣壯的說出來,那我可能也沒有獨自等待在這個世界上的勇氣了。

「家主,解憂公主的復活儀式中不宜有男性在場。」黃小影提醒道。秦玉郎不再看我,給李珂使了個眼色便欲離去。我不服輸的喊道,「復活死人相當於逆天改命,進行儀式者一定會付出代價,六道之中沒有任何人畜能逃過天罰,難道你就不怕?」

「怕?我開心還來不及。所謂的天罰不過是永世不得超生,我只要與憂兒在一起,生生世世又何妨?就算永遠被困在天地夾縫之中,與我而言也是一片極樂凈土。」說著,秦玉郎笑著離去。

黃小影跟在他身後,走了幾步後回頭看了我一眼,那眼神中帶著明顯的譏諷,不知在嘲笑著什麼。待他們離開後,李珂又給我灌了第二碗葯。這次我學乖了,既然是為了能夠讓我撐夠七日的湯藥,就是延長我生命令我活下去的救命葯。

拒絕飲用只會加速我的死亡,但撐下去說不定會有轉機。我狼吞虎咽的大口喝著碗里的湯藥,無視李珂如毒針般盯著我的視線。喝完我就閉上眼睛,養精蓄銳,不準備搭理她。

可有的人就是喜歡想方設法的證明自己的存在,比如李珂!李珂放下碗,拿起一根縫合用的針線,故意將鋒利的針頭扮彎,插入了我的皮膚。我沒有防備,疼的大叫,「你幹嘛,秦玉郎叫你照顧我,你不怕死了嘛?」

李珂愉悅的眯起眼睛,「縫針,這可是家主的命令。若不把你手上的傷口縫合的小一些,你的血很快就會流光的,誒呀,不小心多縫了幾針,必須拆掉重縫~~~~」「卧槽你全家!」放血沒有害死我,縫針卻差點要了我半條命,李珂用那根扮彎的針頭反覆在我的傷口上縫合了十幾遍才滿意的住手。

那時候,我的手腕上已經腫的好似血饅頭,手腕上沒有一塊皮膚是好的,密密麻麻全都是針眼!落入李珂的手裡,我簡直生不如此,我深刻懷疑這個女人的前世是不是容嬤嬤,不然怎麼使得一手好針,生了這樣一幅歹毒的壞心腸。

我就這樣被足足折磨了三天,秦玉郎和黃小影每天都會來「探望」我一次,確保我的生命體征足以堅持,每次他們停留的時間只有短短五分鐘,就會離開,應當是他們男性的性別與女性的復活儀式相衝。撐到第四天晚上,我就算喝下去再多的補藥,身體里的血也少的可憐,面如紙色,嘴唇發白,連指甲片上都蒙上了一層蒼白。

與我相反,解憂公主吸收了我的血,已經從乾屍恢復了七八成她活著時候的容貌,黛眉入鬢,一雙杏眼即使緊閉著似乎也能透出些靈氣,鼻樑嬌俏,嘴唇飽滿,渾身的皮膚如雪般晶瑩剔透。由於柱州靠近新疆,古時候的燕京人也算是現在的少數名族了,故解憂公主的五官復原後具備著某種異域風情的神秘美感。

美麗不可方物,形容的便是這樣的女子的。再看血池裡倒影出的我,面容憔悴,蓬頭垢面,似乎用不了多久就會油盡燈枯。李珂又一次不厭其煩的折磨過我之後,在我的大腿上割開了一條新的血口,每當一個部位的血液流盡,就意味著我的身上就會再出現一道傷口。

「無聊,被割了也不叫,害人家都沒有欺負你的興趣了。」李珂百無聊賴的坐到一邊,靠在椅背上,翹著二郎腿。老天作證,不是我不想慘叫,是我實在失血過多沒力氣叫了,連呼吸都有點提不起勁。大概到了子夜,李珂窩在凳子里發出均勻的呼吸聲,似乎是睡著了。

我低垂著頭,迷迷糊糊的也想睡,可李珂給我灌下補藥卻像是興奮劑一樣,讓我又累又睡不著。高中時,我在一本書上讀到過,長時間不讓人睡覺也是一種極為殘忍的刑法。我現在深刻體會到了,什麼叫做生不如死!

(未完待續,關注我,持續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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