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樂觀、幽默、真誠、並隨時保持一種面對生命的活力

電影《無法觸碰》

按:此文算是這部影片的一篇短評

看了《無法觸碰》。不僅是一部感人的影片,更是一部很自然地會讓人產生深思的一部影片。朋友推薦時,我問是講人性嗎。答否。現在我似乎搞明白了,是講心態,或是講一種樸素的人生觀,甚至是一種對生命意義的思考。他告訴我們,樂觀、幽默、真誠、並隨時保持一種面對生命的活力。對每一個人的人生而言,都是多麼的可貴而且難得。

電影《無法觸碰》絕不能簡單地歸類為一部勵志片。如是,則大大縮減了影片對於人生態度和生命意義的思考。而且,關於片中對藝術的探討也讓人感到驚訝。它讓我想到了《莫扎特傳》。片中的一號男主人公是個十分富裕且有傳統貴族氣派和品位的老人。而另一個充當他擁人的則是基本沒有受過良好教育的貧民窟青年。然而後者卻以他的樂觀、坦城、幽默和活力感染了癱瘓的老人。而且貧民窟青年在沒有受過藝術教育的情況下卻畫出了一幅價值一萬多歐元的油畫。有人說這是對藝術的諷刺,我以為不然。我們通常說雅俗可以共賞。但對於雅俗為何可以共賞,則不知其然。愚以為,藝術的生命在於真誠和自由。因此,大俗即是大雅。莫扎特剛入宮庭時,其樂曲創作被很多自以為有著高雅藝術鑒賞力的老頭視為下三濫。然後它卻又那麼真切地打動著每一位聽眾,包括那個害死他的御用作曲家。為什麼?因為莫扎特找到了藝術最根本也是最重要的元素,真誠與自由。它的每一個音符都來自自然,來自每個人都擁有的情感,來自他們的心靈深處。

藝術的追求,常以單純,或曰純粹為目的。於是便有不封魔不成活之語。藝術的修行也是心靈的修行,是對心靈至純的追求。理性的純粹常常隨著生命閱歷的增強,和對自身心靈的磨練而變得成熟。然而這也不過正是對童年,對生命最原始狀態的一種膜拜。如何保持一顆童心未泯的天真,是所有藝術家畢生的追求。莫扎特不過是少有的一直保持童心的藝術家而已。這種童心不是幼稚,而是純粹。這種純粹不在乎名利,不在乎規則,只在乎藝術本身,在乎藝術創作者內心深處的呼喚,自由而真切的呼喚。片中的貧民窟青年的繪畫,沒有基本功也沒有專業訓練,它只是一種內心真實的表達,僅僅是一種自由的表達。這種表達不做作,所以自然。這種表達因為真誠,所以深刻。而很多藝術家,或許畢生追求的就是這樣一種表達。

無論是從藝術,還是哲學的層面上講,人生都體現出一種回歸。正如藝術的生命在於真誠和自由一樣。人生之初的童年即是如此。率真而單純,自由而無邪。隨著生命流逝,人至中年,或變得世故,或變得虛偽,或身不由已,或行屍走肉。而終至晚年,方喜回首童真,回歸自然,回歸那種自由洒脫和天真爛漫。

很多人說,這是一部講友誼的片子。我當然贊成。不過我更要補充。在所有友誼中,有一種友誼常常讓感到意外卻又驚喜。那就是忘年之交。而是否有人曾深思過這忘年之交背後隱藏著怎麼樣一種人生態度或是人生軌跡?我覺得,這恰恰就印證了如題所言的,人生,即是一種回歸。

當一個人經歷了人世的繁華和滄桑,經歷了一切的名利與爭鬥,當他慢慢步入晚年,他便開始回憶童年。或者更準確地說,是回味童年,享受童年。童年與老年,兩相比較,似乎一事不搭,一個是少不更是,一個是飽經滄桑,一個是幼稚不堪,一個是經驗老道。然而,二者卻實有著巨大的聯繫。那就是尊從自己的內心。尋得一種安靜與自由。這時,一個人只想與大自然對話,厭倦了人世的爭鬥與羈絆。我時常想,為什麼小孩子喜歡看動畫片。那就是因為他們不想與成人的世界產生過多的交集,動畫片里的卡通形象更能讓他們感到他們擁有著有一個與成人世界相異的另一個奇幻的也是更加自然的世界。換句話說,他們根本不喜歡成人的世界。他們喜歡自然,或者也可以說是最親近自然的人。他們愛滿山翻野地奔跑,愛與所有沒有攻擊性的動物一起嬉戲玩耍,愛爬樹也愛在池塘里洗澡。就像一個從自然里走出來的小熊,無論怎麼馴化,它總想著回到自然,回到自己真正的家。

人,自然,與社會,常常夠成三極。社會化的本質意義在於人與自然更和諧的相處。然而時至今日,隨著幾千年來社會化的日益進步,人們已然構建起了一個強大的李普曼所謂的擬態環境。這個環境當下的最大替身,無疑就是互聯網。我們的社會化過於強大,以至於人們的生活已經被人際關係以及為生存而拼博出來的勾心鬥角代替。人們與自然,與花木山石,與鳥叫猴鳴越發疏遠。人與自然因為和諧而產生的那一種寂靜與恬適,因為社會化的日益發達而慢慢變得蕩然無存。這是一種失落。在這種失落中,最大的幸福保留者便是兒童。其次,便是老人。忘年之交是對這一種人生回歸,人與自然相親的回歸最好的詮釋。童年與老年,一個剛從自然走出來,另一個即將再次回歸自然。在這一場輪迴中,它們以自然為中心,產生了一個完美的交點。所以,人生的回歸,從某種意義上說,也是人向自然的回歸。

美學的最高境界,就是自然。《論語》里,孔子問他的學生,你們志向是什麼。曾點說:「莫春者,春服既成,冠者五六人,童子六七人,浴乎沂,風乎舞雩,詠而歸。」然後孔子說,吾與點也。孔子為什麼贊成曾點呢。我以為這話即反映了孔子的美學思想。在一個國家,或謂之社會,皆以美為最終的追求。而孔子贊成的這一種追求,不是子路說的富國強兵,也不是冉有說的禮樂教化,而是曾點說的,回歸自然。整個人類社會的最終目標,如果說是以美為追求,那麼這種美就是自然,就是諧和。

李斯死前曾對兒說:「吾欲與若復牽黃犬俱出上蔡東門逐狡兔,豈可得乎!」從此,牽犬東門,豈可得乎,便成為人間晚年的一曲黃昏哀嘆。從童年的天真,到中年為名忙為利忙,到了人之將死,其言也善時,李斯只是想和兒子一起牽著黃狗在家追野兔。這是個人的回歸,是從名利權術爭鬥向自然的回歸。而對於一個社會而言,更大的諧和與回歸,恐不是開著高級驕車,聽著搖滾音樂上微博吧。更不是緊抓著ipad看道瓊斯指數,或者股票價格。

只是此刻,在我耳畔似乎又想起了那首熟悉的曲子:池塘邊的榕樹上,知了在聲聲叫著夏天,操場邊的鞦韆上,只有蝴蝶停在上面,黑板上老師的粉筆還在拚命嘰嘰喳喳寫個不停,等待著下課等待著放學等待遊戲的童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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