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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歲,我看著身邊的人一個個被判了死刑

26歲,我看著身邊的人一個個被判了死刑

文丨國館

26歲,我看著身邊的人一個個被判了死刑

婚姻,從來不是愛情的墳墓,卻有可能是生命的真正終結。

油鹽醬醋,父母兒女,工作生活……

這一切就像一條永無止境的馬拉松賽道,你只能奔跑,沒有精力看風景,沒有時間稍作喘息,就如奔跑的機器一般,沒有半點生命的色彩。

你甚至都不知道自己是什麼時候變成了行屍走肉,失去了生命的光輝。那就像無聲的宣判,而你在不知不覺中就被判了死刑。

——國館君按

26歲,我看著身邊的人一個個被判了死刑

昨晚在臨睡前例行一天中最後一次檢視朋友圈,看到這樣一篇文章《別人的生命剛開始,我的要結束了? | 那些得癌症的年輕人》。

文中採訪了十幾個得了癌症的人,年齡在20歲-35歲之間,有的是學生,有的是母親,有的是父親。

他們都在最不該,最不能得癌症的時間得了癌症。

在最不會思考死亡的時間不得不面臨死亡。

在採訪中,所有人都被問到兩個問題:

現在對你來說什麼最重要?什麼不重要?

回答基本相同:自己的內心和家人很重要;功名利祿、房子、車子、票子不重要。

也有人說:「這麼年輕得了癌症,也是另一種幸運。因為得了癌症之後,我才去思考到底什麼是活著,該怎麼活著。得了癌症之後,我才真正活過。」

26歲,我看著身邊的人一個個被判了死刑

26歲,我看著身邊的人一個個被判了死刑

我很慶幸,直到今天依然健康地活著。既不用面對病痛的折磨,更沒有死亡的威脅。

然而,我又似乎並沒有那麼幸運。

因為我還沒有認真思考過生命的分量。

如果說忠實於自己的內心,多陪伴家人、朋友、愛人,是真正活著的標誌,那我活著則是很久以前的事了。

可能在很久以前某個時候,我已經死了。

26歲,我看著身邊的人一個個被判了死刑

26歲,我看著身邊的人一個個被判了死刑

那大概是我十五歲的時候。

我牽著喜歡的姑娘的手,走在小河邊,把光著的腳丫子浸在河水裡。

我們約定將來要開著後備箱裝滿書的吉普車去西北廣袤的大漠,穿過漫天的黃沙和連綿幾十里胡楊林,聽著清脆的駝鈴,躺在午夜的沙地上看漫天的星斗。

我們要在沙漠里建一座像龍門客棧那樣的房子,用吉普車在方圓十里畫一個圈。那就是我們的王國。我是國王,她是王后。沒有臣民,沒有僕從,因為他們是個麻煩會打擾我們的二人世界……

那一天,我們暢想了很多。

那一天,我清清楚楚記得,我還活著。

溪水清澈,陽光燦爛。

26歲,我看著身邊的人一個個被判了死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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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學畢業,我們並沒有開著吉普車去大西北,而是來到了繁華的廣州。

我們是乖孩子,以大家覺得對的方式生活。

找一份足夠解決溫飽的工作,向著房子、車子奮鬥,結婚、生子也是既定目標。

畢業三年,26歲,看著身邊的人一個個都走進了婚姻的殿堂。

我也不例外。

我們想出去旅行,而不是舉辦一個婚禮,讓大家看馬戲表演一樣看我們像兩個傻子似的站在台上任憑擺布。

但是雙方父母不答應。

一方說:「我就這麼個女兒,不舉辦婚禮不行。」另一方說:「嫁姑娘的都舉辦婚禮,娶兒媳當然得辦,否則臉面往哪兒擱?」

於是,我們站到了台上,像傻子似的。別人在下面起鬨、歡笑、祝福。

舉辦婚禮的第二天,我們就去了西藏轉馬爾地夫度蜜月。

拉薩的天很高,納木錯的水很藍;馬爾地夫的海凈得像寶石,海灘白得像乳酪。

我們約好,每年都要出去旅行度過我們的結婚紀念日。

那時候,我們似乎也還活著,生活也還不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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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婚以後就有了自己的家,這是「成家立業」的標配,也是大部分人覺得人生應該有的標配。

不再是一人吃飽全家不餓,就沒有資格太任性。

生活遠遠比不舉行婚禮父母不同意那麼簡單,很多人都不同意。

每個月銀行卡上會被銀行划去固定額度的房貸,不按時準備好雙手奉上,銀行不同意;

下班早了,老闆不同意;

回家晚了,老婆不同意;

因為壓力大,像推遲幾年再要孩子,父母不同意……

等有了孩子,不同意的人更多。

一天上班十個小時,一周上班七天,全年無休;

凌晨三四點被老闆叫起來改方案;

陪客戶喝酒,吐了再喝,喝了再吐,循環不止……

每天早上睜開雙眼,捫心自問:「這麼操蛋的工作,為什麼不辭職?」

自己倒是沒什麼意見,但是身邊有那麼多的人不答應。

誰說自己才是生活的主人?

明明所有人都可以是我生活的主人,唯獨自己不是。

26歲,我看著身邊的人一個個被判了死刑

26歲,我看著身邊的人一個個被判了死刑

有朋友約我去西北自駕游,看漫天黃沙,聽清脆駝鈴。

然而,我只好凄然而笑。

我愛上了加完班,凌晨開車回家的那段旅程。

車裡只有一個人,沒有誰告訴我明天要見什麼客戶,交什麼報告,也沒有誰告訴我孩子明天要報什麼補習班要交多少錢,老婆看上了哪件時裝需要刷我的卡……只有零星駛過夜幕的車,那是同行的旅伴。

特別不希望這段旅程結束,特別希望黎明的陽光不會到來。走著走著,昏暗的混凝土地面變成了漫天黃沙,兩遍的路燈變成了連綿數里的胡楊林。

然而,這段旅程會結束,黎明的太陽照常升起。

我生活的主人們還在發號施令,我匍匐在他們的腳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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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我已如行屍走肉一般過幾十年。

孩子也到了當年我牽著姑娘的手在溪水邊暢想未來的年級。

她很乖,很聽話,我卻為此很憂慮。

曾經有一篇廣為流傳的文章叫《你活了75歲,但是25歲的時候就死了》。

我在內心默默吶喊:「孩子,你要倔強些,別那麼聽話而溫順。」

你得讓你的生命活得久一些。

26歲,我看著身邊的人一個個被判了死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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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代作家歡鏡聽,一個重慶男人,1996年因為貪污公款而入獄兩年。

因為有一定的文化水平,他在監獄裡有一個特殊的職責:給死刑犯寫遺書。

寫遺書通常發生在槍決前一晚上。能夠通過掛在牆上滴答走過的時針,判斷眼前的這個生命還能夠留在世間的世間,精確到分鐘。

以如此精準的倒計時來等待一個生命的結束,對歡鏡聽來說此前從未有過。

給第一個人寫遺書的時候緊張得手發抖,戳破了無數張稿紙,扔得監獄裡滿地都是。結果面臨槍決的人不得不來安慰他說:「要槍斃的人是我,大哥你這麼緊張幹什麼啊?」

歡鏡聽不得不承認自己很害怕。這是面臨一個生命結束時發自內心的顫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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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位22歲的小夥子因為殺人被判死刑,臨死前的遺書留給了母親:

「媽媽你很辛苦,最後我以這種方式離開你,讓你在親人和家裡人面前臉上無光,很對不起,如果來世還有機會做你的兒子的話,我將會選擇走另外一條路。」

他最後的願望是吃一頓酸菜魚。

在談及自己的殺人,說起自己的母親的時候,小夥子都沒有流淚。

然而在吃酸菜魚的時候卻嚎啕大哭。那是他最後的晚餐,是「活著的味道」。

活著,才能吃酸菜魚。死了,就什麼都沒有了,包括22歲以後的生命、母親……一切和生命相關的人、事和物。

26歲,我看著身邊的人一個個被判了死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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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女囚犯留下的遺書是唱出來的,是那個年代流行的歌詞:

「少女的心,秋天的雲,多少個憂愁苦悶的夜晚,多少個歡樂愉快的黎明。」

她最終唱著這首歌上了囚車,走向了刑場,走向了生命的終點。

多麼美的少女,多麼美的歌,多麼美的生命。

寫遺書的時候,女囚犯趴在一旁唱著歌,看著字一個一個寫在稿紙上,眼淚一滴一滴滴在寫好的歌詞上。

很多人在寫遺書的時候不會流淚,但是在被押上去刑場的囚車時會雙腿癱軟,大小便失禁。但是這位女囚犯雖然寫遺書時流著淚,卻唱著歌自己走上了囚車。

歡鏡聽說,她在臨死前一定是想到了內心情感中那些最柔軟的東西,「她其實眼光裡面是有光彩的,是有對人間某一份對她來講非常重要的一份感情的懷念」。

26歲,我看著身邊的人一個個被判了死刑

26歲,我看著身邊的人一個個被判了死刑

一個小偷,在一次行竊的時候被人發現,變成持械搶劫,被判死刑。

他好像很高興。整天在死牢里跟別人吹牛:自己曾經偷過什麼大人物,最多一次偷過多少多少錢。

在寫遺書的時候,他給歡鏡聽講了一個故事。

他有一次偷了一個女大學生的錢包,但是錢包里只有幾塊現金,還有她的老農民父親寫的信:「這個月我還在籌錢,你的生活費我要晚一點才能夠給你寄來,現在我已經不太好意思跟親朋好友借錢了。」

於是,他將自己偷來的錢,寄了一些給那位女大學生。

講完這個故事,他凄然一笑:「我是不是還算一個好人?」

26歲,我看著身邊的人一個個被判了死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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歡鏡聽在服刑的兩年里,總共為130多位死刑犯寫過遺書。

無論他們生前曾經做過什麼,大部分在臨死前關心的都是諸如酸菜魚、自己的親人、曾經至死不渝的感情,也關心自己是否還算是個好人。

在為自己的生命數著倒計時,留在人世間最後對生命的思考。

出獄以後的歡鏡聽變得對規則特別敬畏,連紅綠燈都不闖。

曾經踐踏法律的人,在兩年中見證了130多次倒計時中的生命。

他變了。

26歲,我看著身邊的人一個個被判了死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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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國有一個叫Bronnie Ware的護士。在自己數十年的行醫生涯中,特別注意研究病人的臨終關懷。她和幾千名臨死的病人談話,並將他們的話記錄下來,集結成書出版。

她總會問及病人此生還有什麼未了的心愿。幾乎每個人都對自己一生有著各種各樣的遺憾。

Bronnie Ware將病人們所遺憾的事做了一個統計和排名,發現人在彌留之際後悔最多的五件事分別是:

第一、我希望當初有勇氣過自己真正想要的生活,而不是別人希望我過的生活;

第二、我希望當初我沒有花這麼多精力在工作上,而錯過了和相愛的人享受生活;

第三、我希望當初能有勇氣表達自己的感受;

第四、我希望當初能和朋友保持聯繫;

第五、我希望當初能讓自己活得開心點。

26歲,我看著身邊的人一個個被判了死刑

無論是壽終正寢,還是犯了癌症或執行死刑的人,在真正面臨死亡的時候都一樣,所關心的往往都會回到生命和生活本身:自己的內心和所愛的人。

如果這才是生活的真諦,那不該是在面臨死亡的時候才發現。

等到生命結束的時候,才想起來應該換種活法,就太遲了。

本期編輯:金刀玉兔

本期主播:阿獃

◎本文由國館原創,轉載請註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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