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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末武林逸事》第十二回:神鴉壇主憶往事

十二回神鴉壇主憶往事靈城駙馬遭暗算

水部部王辛加在易盛亭被靈王加封為靈城貝闥神後,第一個向易盛亭發出邀請,對易盛亭被封貝闥神表示祝賀。

辛加領著易盛亭來到城外的一道山樑上。閑扯了一通之後,辛加屏退了所有侍僕,突然向易盛亭道:「駙馬,你想過有朝一日為天下王么?」

「辛加部王,我不懂你的意思。」易盛亭滿臉不解。

「哈哈,駙馬,我知道你是從哪裡來,也知道你是怎麼來的靈城。」辛加的胖臉上的笑容幾乎將他的眼睛擠成了一條縫。

「你,知道?」易盛亭驚異地問。

「是,我知道。」

「你是怎麼知道的?」

「因為我也是象你一樣來到靈城的,只不過比你早來了三十年。」

「這麼說,你也知道怎麼離開靈城了。」

辛加笑而不答。

「唉!」易盛亭嘆了口氣,突然感到不對,辛加與自己是同樣來到靈城的,那麼也就是說……易盛亭覺得脊背上一陣陣冒出涼氣來。

「駙馬不必害怕,咱們都是漢人,算是相見有緣。」辛加隨意般地說。

「什麼意思?」易盛亭不解地問。

辛加笑笑,沒再解釋,卻突然問易盛亭:「駙馬不想知道我是怎麼來的靈城的嗎?」

「是想知道。」易盛亭隨口答道。

我給駙馬講個故事吧。辛加說,然後臉上呈現出一股回憶般的神態,講道--

三十年前,在中原曾經發生過一起連殺十一人的殺人大案,當然以你的年齡可能不會知道,那麼我就給你講一講吧。

有一個七口之家,父親開了一個綢緞莊,由於天生憨厚老實,人們都叫他鄭老好。母親名叫趙君蘭,體弱多病,生了他們最小的孩子後便常年卧床。

雖然一家人僅靠一個不大的綢緞莊,但生活也還過得去。

他們一共有三個孩子,長子叫鄭衛國,當時十九歲,已被送往五台山學藝十年了。

長女鄭衛紅當時十四歲,長得很美,街坊鄰居每見到衛紅都要大加一番誇獎,常常令十四歲的姑娘羞紅著臉跑回家中。

接下來是十二歲的次女衛華。

如果一直就這麼平穩地生活,也許什麼事都不會發生,可是就在一天晚上臨打烊時,四個如狼似虎的惡少闖了進來,一陣胡攪蠻纏,不僅搶走了綢布,還打傷了鄭老好。

這麼一來,等於把家裡的頂樑柱給抽了,全家老小只能以淚洗面。

於是衛紅便擔起了全家的擔子,每天想方設法為全家人尋吃的,還要給父母請醫醫治傷病。

可是那惡少並沒有就此放過他們,仍然隔三差五地來攪擾。

衛紅無奈,只好向他們哀求,求他們放過自己一家人。

那惡少見衛紅求情,竟答應了,但條件是要衛紅三日之內送五百兩銀子給他們。

家道已敗,衛紅一個十四歲的女孩兒,何處尋這五百兩銀子?

三日後,衛紅帶著好不容易才湊起來的二十兩銀子卻找惡少們,想再哀求他們一下,企望他們能開恩。

可是沒有想到的是,當她走到那裡時,裡面的四個惡少一見到她便都大笑了起來,沒等她開口便幾乎異口同聲地說他們正等著衛紅哩,一個傢伙立時便把門給關上了。

衛紅一見情形不對,回身就要開門離開。

可是一個傢伙將她拉住了,嘻笑著說:「你不是來求情的么?怎麼一句話不講就要走呀。」

另一個也道:「鄭衛紅,看你的面子我們可以放過你家,不過這就要看你的了。」

衛紅怕得發著抖問他們:「你們想怎麼樣?」

那幾們惡少淫笑著說:「也不怎麼樣,只要你答應我們,讓我們痛快痛快就行了。」

衛紅雖然只有十四歲,但立刻就明白了他們想幹什麼了,於是她猛地掙開那個還抓著她胳膊的傢伙的手,轉身就衝到了門邊,可是馬上就又被抓住了,於是衛紅便一邊反抗一邊大聲喊叫起來。

你想一個小姑娘能反抗得了四個如狼似虎的惡棍么?

衛紅還沒喊到第二聲,嘴就被睹上了,於是那四個惡棍就將她摁在桌子上給輪姦了……

事後,衛紅因不甘被那四個惡棍糟蹋投江而死。

父母悲憤,也於一夜之間雙雙氣絕。

一個家就這麼一下子散了架。

在五台山的鄭衛國直到二十天後才得到消息。

你想一個十九歲的棒小夥子一聽家裡出了這樣大的事,特別是自己喜愛的妹妹那樣的慘死,他能不暴怒么?

他連夜下山,身背利劍,連家都沒回,直接去尋那四個惡棍。

也算是老天有眼,那幫惡棍該死,當晚那四個惡少正與一幫孤朋狗友在一起喝酒。

鄭衛國猛地踢開門,大吼一聲象一尊凶神似地沖了進去,手起刀落,嘁哩喀嚓地砍過去,圍坐在桌邊的十一個人中有十個都是在目瞪口呆之中便被砍倒在地的,最後一個醒悟過來想要提起凳子來反抗,可是已經晚了,凳子還沒提起利劍已經落在了喉間,一聲慘叫也倒在了地上。

鄭衛國將那四個惡少的頭割下,一併提著渾身血地回到了家裡,就在黑里祭奠了父母及妹妹衛紅。

可是鄭衛國卻沒能找到自己的二妹鄭衛華。

血案已成,鄭衛國在中原已難以立身,所以他只好隻身逃往關外。

鄭衛國從中原一路來到塞北,當然所經歷的甘苦也是不忍敘述的。

辛加緩慢地對易盛亭講述了這個故事。

易盛亭的直覺告訴他這個故事中的鄭衛國可能就是眼前的辛加本人,於是他不加思索地問:「辛加部王,你所講的大概就是你自己吧?」

辛加臉上講述故事時的那種莊重不見了,又回復到他一貫的平和的笑。「你說的不錯,我就是那個鄭衛國。」

「這麼說來,我們還算得上老鄉呢。」易盛亭順口說道。

辛加微笑著,「是的,我們是老鄉。」

「那麼你又是怎麼進入靈城的呢?」

「這個嘛,說來也算得上是一段奇遇了。」辛加說著又進入了回憶的狀態。

我漫無目的地逃命,只知道向關外逃,其實真正的關外在什麼地方當時卻根本不知道,心裡只想一直地向北逃就一定能夠逃出關外,就這樣只認一個方向,一味地只向北行,而且一路之上也不敢問人,因為總覺得身後有人在追趕著自己。

雖然在五台山學藝十載,可從未殺過人。我只是憑一時之憤殺了人的,殺人的時候心裡沒有一點的畏懼,但是等到逃出家門的時候我便已經開始害怕了,畢竟我還從末見過那麼多的血,等到報仇的激憤一過,回想到殺人現場那血濺四壁的慘相,全身竟不由得顫抖起來,每到天晚只要眼睛一閉就似乎見到那一個個驚駭噴血的頭臉,我甚至因此而拋了劍。

那一段時間我便不敢閉眼,睡覺也不敢,我的精神已經極度虛弱,一心只有一個念頭,那就是趕快逃到關外,逃到關外我就自由了!

不知過了多少天,我終於穿過了長城,走進了一眼望不到邊的沙漠之中,絲毫沒有顧及到眼前的危險,反而高興得手舞足蹈,我對著滿眼的荒漠大喊大叫:我自由了,我自由了!我慶幸自己沒有在半路上被抓獲,我慶幸自己終於逃到了一個陌生的但對我來說是很安全的地方,根本沒有去想我將靠什麼在這裡生存下去。

就在我近乎瘋狂地為自己慶幸的時候,突然聽得耳邊一片廝殺聲。我循聲一看,只見有幾個漢子正在追殺一個看上去已經六十多歲的老者。那老者全身都是血,一縷花白的鬍鬚在齶下隨風飄舞著煞是好看。老者手裡提著一口已經有些缺刃的長刀,看上去已經精疲力盡。他時而弓著背猛跑幾步,時而挺直腰橫起長刀,時而回身看一眼漸漸迫近的追兵。我已經很清晰地看見了老人的臉了,那是一張兇狠但卻不乏剛毅的臉,尤其是臉上的那一雙眼睛,讓人一眼看上去就覺得膽寒。不過此時追擊他的人已經更加迫近了,我數了一下追擊他的人,一共六個,個個都是勇猛飈悍的壯漢,個個都穿著一身奇異的衣服,手裡舞著長刀,嘴裡呼呼地發著叫聲。

那老者漸漸地跑到了我的面前,突然向我拋下了一隻用黃色綢布包著的包袱來,對我看了一眼,然後返身衝進了追擊他的那六個壯漢中廝殺起來。那場面真是驚心動魄,眼前是一片刀光,在一片呼喝聲中六個壯漢圍著一個老者,揚起一團團的沙霧,嚇得我獃獃地抱著老者扔下的黃綢布包,愣著眼睛只顧看著他們廝殺。然而一片血光又使我回想起了自己殺人時的場面,那血竟刺激得我一陣興奮起來。多少天來亡命奔逃途中的驚懼,此時竟不見了一毫,我很有一種要衝到人群中爭殺一番的衝動。

就在這時,一聲慘叫,一隻血淋淋的手掌握著一把長刀落在我的眼前。我心裡一陣激動,頭腦一暈,立刻便不顧一切地拾起面前的長刀,大叫一聲衝進了那團沙霧之中,眼睛根本看不清誰跟誰跟只是揮舞著長刀一陣胡砍亂舞,一直舞到自己暈頭轉向,再也沒有力氣舞起長刀時,才像一灘軟泥似地癱倒在地。等到我完全清醒過來的時候,我已經躺在了一座帳蓬里,被追殺的老者正坐在我的身邊,還有一些女僕在照顧著我,我當時的感覺就象是在做夢。

也許你已經猜到了,我無意之中救下的老者,正是當時的神鴉壇總壇主,而追殺他的那六個人便是神鴉壇的反叛者,他們所要搶奪的便是神鴉壇的神印。接下來的事便用多說了,我想憑你的聰明自然可以想像得到,後來我便接替老壇主成了神鴉壇的總壇主。

易盛亭驚得呆住了,沒想到面前這個笑面彌陀一樣的辛加竟是神鴉壇的壇主。

「駙馬,我對你說了這麼多,你是否已經感覺到了我對你的信任了呢?」辛加突然微笑著看著易盛亭問。

「你,信任我?」易盛亭茫然地問。

「是的,我知道你是很聰明的,所以你只要利用你現在的身份,我們攜起手來,控制一個小小的靈城,難道不是很輕易的事么?」辛加一臉嚴肅地說。

易盛亭心裡一驚,立刻明白了辛加約他出來,以及對他講述這麼多的真正目的。

「對不起,辛加部王,我想你是找錯人了。」易盛亭一臉的謙恭,「我剛來靈城不久,根本還沒有……」

「駙馬,」辛加打斷了易盛亭的話,「你現在不僅是靈城的駙馬,同時還是靈城的貝闥神,這樣的身份是誰都比不了的。」

「對不起,辛加部王,這種事我是幹不了的。」易盛亭堅決地說,「遲早,我是要離開靈城的,所以我不想在靈城造什麼事端。」

「這麼說駙馬是不願合作羅。」辛加仍然一臉的微笑。

「我想我是無能為力的。」易盛亭突然覺得辛加臉上的笑容令人厭惡,「你另請高明吧,我們該回去了。」

「嘿嘿!」辛加突然冷笑起來,「駙馬,你知道這裡叫什麼嗎?」

「叫什麼?」

「黑谷!駙馬,我的秘密你已經全部知道了,既然不願合作,就怪不得我了。」辛加一臉陰沉地說。

易盛亭還沒反應過來辛加要幹什麼,辛加便突然出手,一掌直擊易盛亭。

易盛亭毫無防備,中了辛加一掌,腳下一滑,失足墜向谷底。

這一掌來得非常突然,完全出乎易盛亭的意料,辛加在出掌之時,臉上仍然帶著平和的微笑。

「啊--!」易盛亭發出一聲長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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