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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種痛,不是肉體的傷楚而是魂靈的召喚

有一種痛,不是肉體的傷楚而是魂靈的召喚

「天堂沒有貧窮!天堂沒有坎坷!天堂人人平等!」......這是發自肺腑的呼喚、這是緣於情感深處的痛喊。如果晚景凄涼對每一個人都是無法避免的,崇教確是一種安慰,一種解脫。我們的傳統文化缺乏終極關懷,對現在人的生老病死充滿一種無可奈何的嘆息、濃郁的懷舊、沉重的憂傷。雖然很多文字都是靜靜地躺著的,但讀著讀著,淚水已經奪眶而出,令人振聾發聵!

回不去的故鄉,到不了的遠方,八千里路雲和月,有一種痛,不是肉體的傷楚而是魂靈的召喚。趁我們年輕,真的需要足夠的堅強,人的生命質量,也真的要努力經營的!

下面這樣的文字,深情緬懷、感人肺腑!總是不忍卒讀!

------------ 心海導航

有一種痛,不是肉體的傷楚而是魂靈的召喚

有一種痛,不是肉體的傷楚而是魂靈的召喚

文/無尊

上個月回家了一趟,離開的時候,天空正下著霏霏細雨,我象往年一樣同父親道別。可是這一次,父親卻攔住了我急欲跨出的腳步,說要送送我。我堅決阻止父親的舉動,說我不習慣被人相送,說外面下著雨不方便,說外面人多車多反而讓我擔心他。然而父親根本就聽不進我的解釋,執意的拿起一把雨傘,先我一步拉開家門走了出去。

父親比我大三十歲,今年七十七歲。父親在七十歲以前,子女們回不回去看他他都顯得無所謂,並且還經常在電話中告慰我們,說路程太遠旅途太幸苦,他身體很好不用我們牽掛。七十歲以後,父親的心態就起了一絲變化,會在電話中自覺不自覺的流露出那麼一些相思的話語。去年夏天帶女兒回去看望父親,父親得知我們已經買好了返程的車票,陪他的時日只有八天,父親便急的一下子言語激動起來,責怪我十天的時間都不到,又何必千遠八遠的來回奔波?當我退了票把時間延長到十二天之後,父親竟然高興快樂的象一個得到了獎賞的小孩。

我其實呆在父親身邊的時間並不長,我周歲喪母,母親走了之後,我一直跟隨在祖母的身邊。在父親的身邊,我只有四年,初中學業階段一年,高中學業階段三年。父親是教師,除了寒暑假,每個月只有在發了工資後給我們姐弟倆送生活費的時候才回來一次。我小時候非常的頑皮,也非常的厭學,父親每回來一次,家裡幾乎都有人上門向他反映我的不好,通常父親回來的日子,就是我接受教訓、接受責罰的日子。所以我對父親非常的害怕,總是千方百計的躲閃著父親,每算計到父親回來的日子,要麼一天到晚躲在外面不回家見他,要麼乾脆躲避到十餘里之外的大姑家。

小學結束之後,父親強迫我跟在他身邊上初中,但是野性的我根本適應不了在他身邊的日子,時不時的吵著要回去祖母的身邊。那個時期,由於我還小,也由於父親經常要外出開會,難以放心我一個人在家,最終在讀完初中一年級後,父親遷就依順了我。

母親走的那一年,父親只有三十一歲,母親走後,經常有人給父親提親,但是父親說,他的孩子還小,給孩子找後媽怕對孩子不好,拒絕了所有人的好心。父親說,要等孩子長大懂事了,最好能夠參加工作了他才放的下心重建新家。八五年這一年對我的家庭是具有轉折性的一年,這一年,姐姐參加工作了;這一年,單身十五年的父親重新成家了;這一年,我也成了一個身高超過1.64米的俊秀青年,跨入了高中。

上高中的我,性格變的非常的孤僻和內向,我和父親之間幾乎沒有什麼交流和溝通。很多次,我們在路上狹路相逢,我也從來沒有稱呼他,只是停下來把身子偏一偏讓父親先過去,開始的一、兩次,父親還主動的叫一下我的名字,後來父親也適應了。父親自責的說,都怪他對我關心的不夠,在我自幼失去了母愛之後,還得不到父親的照應和呵護。父親說,我要是不習慣開口叫他,不叫也罷,他不會計較不會責怪我的。好多個夜晚我忽然醒來,床邊總站著一個朦朧的身影,這一個朦朧的身影就是父親。父親後來無意中動情的說:真快!長這麼大了,真是看不飽。

有一種痛,不是肉體的傷楚而是魂靈的召喚

去年我回家的時候,父親就對我說,他現在不敢上街了,街上的車輛太多,時常會有車禍發生,他步伐邁不開,視力也跟不上。他現在把興趣轉移到了對民俗文化的整理上,他要整理出一本有關民俗文化的書籍。然而我上個月回去的時候,他卻隻字沒有再提這件事,我知道,父親是真的老了,已經再也不會具備這個精力了。我和父親在一起聊天的時候,父親大多數的時間都是半閉著雙眼,他的視力已經退化的非常的厲害。

我是真的不習慣被人相送,我總覺得相送在相互轉身的那一剎那非常的殘忍,非常的窒息。在上高中的階段,假期我都會去看望祖母,但我和祖母有個約定,我離去的時候不準送我。可祖母往往不守信約,等我走出家門以後馬上就會爬上樓頂,在樓頂上祖母可以看到我走過一段路程。為了能夠逃過祖母的目光,我有時候會故意找個地方躲起來,直到祖母以為我走的她看不見了罷休為止。

父親為了證明他尚有精力送我,解除我的擔心,出家門以後始終走在我的前面,而我則故意磨磨蹭蹭的拉在後面。我知道,父親是醉翁之意不在酒,捨不得我的離開,籍相送之借口,盡量拖延分別來臨前的每一分每一秒。父親的相送,也讓我這一次回家的心情變的苦澀無比,格外的沉重。我不由的想起父親幾天前嘮叨的一句話,父親嘮叨著話說:不知道明年的這一時刻,還會不會再見到你?

在距離我家二百餘米的地方,橫亘著一條馬路,這條馬路其時正處在車流的高峰階段,我需要橫跨這條馬路去對面的公交車站。到了馬路邊,我停了下來,要求父親到此為止。父親知道自己沒有了跨越這條馬路的能力,也不和我分辨,只是不停的說:你先走!你先走……我就在這裡看著你走。馬路沒有斑馬線,我很艱難的才橫跨過去,跨過馬路後,我就一直往前走,自始至終我都沒有回頭。我不敢回頭,也害怕回頭,害怕看到父親那蒼老孤獨的身影,也害怕和父親的眼睛對接,看到父親眼神中那滿滿的憂傷和失落。

二十分鐘以後,我坐上了去火車站的公交車,當公交車路過我和父親分別的地方,我一下子象瘋魔了一樣從座位的右邊撲到車廂的左邊,把臉緊緊的貼在車窗的玻璃上,眼睛死死的盯著我和父親最後分別的地方,眼淚再也控制不住的直往下掉。外面的雨越下越大,然而父親撐著雨傘,卻一直沒有離開,空洞的眼神茫然的注視著馬路中間來來往往的車流,神情木然而獃滯,一動不動。

有一種痛,不是肉體的傷楚而是魂靈的召喚。我是三月八日告別父親的,今天是四月二日,在這二十五天的時日里,我處理完了我應該處理的所有的事,女兒下學期讀初中二年級。等女兒這個學期結束了,我們全家回去,不管父親未來的時日還有多少,我陪他一直到老……

有一種痛,不是肉體的傷楚而是魂靈的召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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