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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妻大白天竟當眾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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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創 尹海玲帶著懷疑地語氣說下方留言區精彩互動著:「他跟你告白,你就答應了?你上J大三年來這麼多高富帥追你,而你卻答應跟荊然?」「對啊,對啊,上次我說你跟荊然很配,你還罵粗口了,你記得嗎?」李蕊華搭腔。「他告白走心,我就答應了。」景莉說得像真的一樣。程雪問:「走心,怎麼走心?看不出,荊然還會走心的告白。」「他說他會教我高數。」宿舍三個妹子額頭彷彿出現了三條黑線,嘴角微微抽搐。還有這種操作?晚上,荊然在圖書館的自習室輔導景莉高數,景莉卻在神遊。「……那麼C為常數,Y等於……明白了嗎?」荊然結束一段枯燥乏味的講解,問正在發獃的景莉。景莉回過神來,發現荊然已經說完了。之前她找男朋友的硬性條件是高數必須是滿分的,這樣他就可以教導她高數;可是當她的男朋友真的是高數滿分,她發現好像沒什麼作用,因為荊然在講解的時候,她耳邊像豎起屏障,一個字都沒聽進去。景莉搖搖頭:「不懂。」荊然終於明白白天教授說的話是什麼意思了,景莉的成績真的不好,不然為什麼這麼簡單的高數都不會解?景莉雙手抓著荊然的手臂,憂心忡忡地問:「然然,怎麼辦?我下周就要補考高數了,可是我不會。」「那你不要開小差,認真聽我說。」景莉點點頭:「嗯。」荊然再次向她講解剛才的練習題,比剛剛的講解更加地細緻,目的就是為了讓景莉容易明白。不知道講解了多少遍,景莉終於了明白了三分之二的樣子:「我好像懂了!」偏偏頭又說:「還想沒全懂。」荊然看著景莉一副犯難的臉孔,想著:以後他們的孩子會不會像景莉這麼笨,一條高數題說十次都不會?沒關係,以後他努力工作,養他們母子就好了。「啊,好難啊,人家聽不懂!」荊然和景莉的座位前面有一對情侶在學習,女生突然撒嬌說話。他們兩人聽到聲音,同時抬頭看著前方的情侶。男生長相文質彬彬,一看就是學霸的樣子:「寶寶,這道題不難,我再給你講一次。」女生繼續撒嬌:「討厭,太難了,不開心。」「寶寶別不開心,要不,你做對一道題,我給你一個親親。」「那你先給我一個親親,鼓勵一下。」「啵!」男生突然低頭親了一下女生的嘴唇,輕輕地問:「可以沒有?」女生害羞地點點頭,坐好,繼續做習題。猝不及防被前方的情侶撒了一臉狗糧。荊然一副像受領的樣子,看著景莉說:「莉莉,如果你聽明白一道題,我獎勵你一個吻?」景莉頓時石化了……太驚悚了……什麼鬼……她不要丟了初戀,還要丟了初吻。幾秒後反應過來,冷淡淡地回答:「不用!」「那你怎麼才會聽得明白?」荊然從小到大沒有難倒他的事情,無論是多難的奧數,還是家裡父母經營酒店的問題,他都可以輕易地解決。可是,他在景莉智商面前折服了,艱難地想到一個主意:「要不,明天我帶你去吃豬腦,外婆說多吃豬腦會聰明的。」景莉臉都黑了——豬……腦……你妹!!!可不可以不要讓她吃各種各樣奇怪的食物!!!第8章 講故事荊然每晚給景莉輔導一個多星期之後,終於到了補考的日子。管理係數學掛科的人還蠻多的,一個級的管理班,400人,就有60人參加補考考試。景莉的考試座位在大教室的講台前的一個位置,剛拿到試卷。景莉拿起筆,刷刷地填下答案。考試一個半小時,景莉在開考半小時後交卷。大教室裡面的補考生都驚呆了,一個半小時都不夠做完的高數題,她是怎麼完成的?景莉成績常年在年級末端,大家猜測:難道已經放棄掙扎了?正值周六下午,沒有課,荊然在教室外的走廊等著景莉出來。三月陽光明媚,荊然穿著一身全黑聚酯纖維布料的運動服。因為是薄裝,體現他身材的線條。荊然很瘦,但又不會像一些竹竿男那麼瘦,就比那些人結實多了。景莉站在走廊,看著荊然在陽台圍欄看風景的背景。她抬起自己左手,擋著自己眼前的上方,剛好遮住荊然的冬菇頭。不看臉的話,這身材還是算不錯的。畢竟荊然有一米八五高,有大長腿。荊然突然回頭,看到景莉已經出來了,問:「這麼快就出來了了?我還以為要等一陣呢。」「還挺容易的。」景莉試卷沒有寫完,不過約莫估算也有60分。這一個星期里,荊然真的花了不少心思教景莉高數,一些知識點終於進到她腦子了。所以,今天景莉要請荊然到學校外面吃飯。荊然點頭,走過來。景莉一直看著他那個彆扭的冬菇頭,如果著冬菇頭修理一下,剪一個時下流行的髮型。就算不能提升顏值,但是至少像個正常人吧?景莉打量了一下問:「然然,你有沒有想換個髮型?」「怎麼了?不好看嗎?」荊然抬起手搔搔後腦勺。景莉乾笑了一下,難道他覺得好看?景莉回答:「我覺得你可以選擇更好看。」「我外婆說,她最喜歡我這個髮型。」「好吧……」景莉覺得他又不是自己的真男朋友,她沒權管這麼多。景莉跟荊然相處兩周了,聽得最多的就是說他的外婆。不過中國式的家庭都是這樣,年輕人出門打工,都把孩子丟給父母照顧。景莉家有些特殊,首先她爸媽年輕的時候到美國留學、工作,還把雙方父母弄去美國享福。後來,景莉十歲那年,父母所在的公司派他們去中國管理分公司業務,所以景莉就隨著父母回國,而四老則在美國享福。由於景父景母工作很忙,景莉從小學到大學都是住宿學校,家庭觀念比較薄弱。反正,她不會像荊然經常張口閉口都會提起家裡人。荊然問:「我們要去哪裡?」景莉提議:「麻辣火鍋,怎麼樣?」「我不能吃辣。」「韓國烤肉。」「太上火了!」「日本壽司。」「我怕有寄生蟲。」「西餐牛排?」「我不喜歡西餐。」……誒,等等,這種對話不是應該是男朋友提議,女朋友否定的嗎?怎麼輪到他們這對「情侶」,變成女方提議,男方否定?大學霸真是個小公舉!「那你想吃什麼?」景莉實在想不出來了,直接問大學霸。「飯堂的。」大學霸,你怎麼這麼老實,別人請你吃飯,你居然要吃飯堂的!J大在G市的郊區,景莉原本打算下午四點左右去市區,大概一個多小時公交車程,剛好到了飯點。可以在市區吃過飯,順便去大型超市採購日常用品。既然大學霸不願意出去吃飯,又還沒到飯點,景莉只好改變計劃,先去校門口的超市買一些日常用品,再去飯堂吃飯。採購完了,景莉把東西搬回宿舍,再和荊然一起去飯堂吃飯。荊然按照平常那樣點菜,兩個菜一個葷。景莉覺得這樣請人吃飯沒誠意,給他點多一隻雞腿加餐。景莉的三個舍友是本市人,一到周末就會回家。景莉是鄰市的,坐校園包車回去的話,一個小時就到鄰市。但是,景父景母周末很忙,景莉就算回家也是一個人的。所以,上學期間她都不會回家,除非她爸媽叫她回去。景莉隨口問:「然然,晚上你要幹什麼?」荊然一邊吃飯一邊回答:「去圖書館學習。」大學霸好像除了學習就沒有別的事情做了。「哦。」景莉想著今晚自己一個人在宿舍,看什麼電影好呢?荊然想起她上周說過,她每個周末都是一個人在宿舍的,怕她無聊,說:「你要陪我去圖書館學習嗎?」景莉:……這是逗我嗎?叫一個學渣去圖書館學習?最後,景莉還是陪荊然在圖書館的自習室學習。只是荊然在學習,景莉則拿著iPad戴著耳塞看電影。直到晚上9點,圖書館關門了,兩人就在校園裡散步。兩人不說話有些尷尬,景莉一時興起:「然然,給我講個故事唄。」「學校以前是個亂葬崗,你知道吧?」什麼鬼開頭?「藝術樓那裡經常鬧鬼的,樓頂有個舞蹈室,有一塊很大落地鏡子……」景莉有點怕,可是很好奇,想聽下去,咽了一下口水繼續聽。「聽說,每當傍晚5點的時候,舞蹈班的人在那裡跳舞,明明是6個人在跳舞,可是鏡子里會出現7個人……」「還有,藝術樓那裡,每天凌晨2點,都會有一把女高音在唱歌,5號宿舍樓的人經常聽到……」「我……我5號樓宿舍,可是我沒有在半夜聽過有女高音……」景莉有點害怕地說。「現在沒有了,前幾年學校做過法事,在後山潑了狗血……」兩人不知不覺來到5號宿舍樓,景莉瞥了一下旁邊的藝術樓,不知道怎麼的,突然覺得藝術樓今晚特別陰森……想起今天自己一個人在宿舍……突然腳邁不出去進去5號宿舍樓……突然好害怕……好想哭……眼淚不知不覺流下來了……「嗚嗚……然然,你這個大壞蛋!嗚嗚……我不敢回宿舍……唔唔……」荊然沒想到景莉突然哭了,連忙解釋:「剛才我都是瞎編的……」第9章 外婆「剛才我都是瞎編的。」荊然的解釋似乎起不了作用,景莉還是不止哭。「莉莉,別哭了。」荊然不知道怎麼哄人,慌了腳步。女朋友哭了,怎麼哄?荊然真想拿出手機度娘一下答案,可是這種情形……可以現場拿出手機查嗎?荊然想起小時候跟外婆看過一部偶像劇,女主角哭的時候,男主角把她抱進懷內……下一秒,荊然拉著景莉的手腕,讓她跌進自己的懷內。景莉腦袋一片空白,他這是幹什麼???荊然就這樣抱著她,沒有其他動作,沒有其他話語,氣氛陷入了尷尬。平時荊然的衣服有一陣淡淡的洗衣液香味,現在景莉整個人貼在他身上,香味更濃一點。景莉有點跑題了,究竟用什麼牌子的洗衣液才保持衣服一天都香噴噴的?過了很久,荊然沒有再聽見景莉的哭泣聲,才放開她。他低下頭,看著眼前嬌小的女生,已經沒有在哭了,臉頰掛著一些淚痕。荊然掏出紙巾給她擦臉,剛開始景莉沒在意,醒覺的時候太晚了——他現在拿紙巾給她擦眼睛周圍,稍微用力一點。借著宿舍樓的燈光,景莉看到紙巾上的黑色、咖啡色的污跡,想死的心都有了。睫毛膏和眼影都被他擦掉了!算了,她都要回宿舍了,不跟他計較了。景莉再看看背後的5號宿舍樓,還有旁邊的藝術大樓。雖然荊然後來解釋是瞎編的,可是她看起來還是格外陰森。如果宿舍有妹子陪伴的話還好,可是她今晚一個人在宿舍!!!荊然看著景莉久久不進去宿舍樓,以為景莉不捨得他,說:「回去吧,時間不早了。」景莉低著頭站在原地,不知道怎麼辦。荊然又問:「是不是還要抱抱?」景莉被他的話雷倒了,差點都站不穩了。抱……抱你妹……她看起來有這麼饑渴嗎?還有,他剛才幹嘛抱她?「不抱!」景莉冷淡淡地說:「你回去吧。」「哦!」荊然應聲後,轉身離去。大混蛋,講完鬼故事居然事不關己地走了,誠心嚇唬她吧?景莉向前跟上一步,扯著他運動服外套的衣角。荊然回頭,不解地看著她。「我怕……」十幾分鐘後,景莉拿著換洗的衣服的環保袋,和荊然一起坐著計程車到市區。女生宿舍看管很嚴,異性是不準上女生宿舍的,男生宿舍卻可以。景莉當然不會去男生宿舍過夜,不然她成什麼了?她也不會跟荊然跑去校外的小賓館開房,要是被人知道她和荊然在外面的小賓館過一夜,她清白都沒有了。後來,荊然提議讓景莉去他外婆家過夜。上車的時候,荊然跟司機說要去荔區的恩寧路。景莉不是本地人,也不知道這是個什麼地方。直到司機來到恩寧路,景莉才知道這是一條老街,一排排的民國留下的騎樓,特別民國風的一條街。荊然給過錢司機之後,兩個人下車。已經是深夜11點了,街道的商鋪已經關門了,路上寥寥幾人。「這邊走。」荊然說完,走在前面。景莉想起剛才的鬼故事有些害怕,向前快走一步,雙手抓著荊然的手臂一起走去。大概向前走了十幾米,荊然在一家叫「欣榮餅屋」的商鋪停下來,指著餅屋旁邊的一條漆黑小樓梯口,說:「這裡上去就是我外婆家了。」荊然走去樓梯口,在牆邊的觸控鍵碰了一下,樓梯的黃燈亮了。樓梯很窄,寬度只能是一個人通過。荊然拉著景莉的手,他走在前面,她跟在後面。上了二樓,荊然按了鐵門旁的門鈴。良久,還沒有人來開門。荊然又再按了一次。景莉問:「外婆是不是睡了?」荊然點頭:「嗯,外婆九點就睡了,」景莉:「……」明知道外婆睡了,還來打擾,真的是大逆不道!荊然按了幾次,屋裡頭終於有動靜了。鐵門前的木門慢慢打開,最先入眼的是屋裡的白燈光,然後是一個年近七旬的老太太。「外婆。」荊然喊了一聲。外婆覺得很意外,隔著鐵門問:「然然,這麼晚過來外婆家幹什麼?不是說好明天早上過來嗎?」荊然原本跟外婆約好周日過來的。荊然解釋:「莉莉說不敢一個人在宿舍。」外婆才發現一米八五高的荊然旁邊站著一個小小個子的女生。景莉禮貌地喊了一聲:「外婆好。」外婆打開鐵門,笑著看著景莉,問:「你是然然的女朋友?」景莉遲疑了一下,點點頭。「來,快進來。」外婆笑眯眯地拉著景莉進屋,想不到家裡的傻小子有女朋友了,還很漂亮的。荊然和景莉入屋之後,外婆看到景莉拿著一袋衣服,再看看她嬌滴滴的身影,問:「莉莉是不是膽小,不敢一個人在宿舍?」景莉搖搖頭。荊然有點不好意思地告訴外婆:「我剛才跟莉莉說了一個鬼故事,她是D市人,周末都是一個人在宿舍。所以,現在她不敢一個人在宿舍。」外婆簡直被自己的傻孫子氣死,難得有這麼漂亮的女朋友,居然要嚇人家女孩子?外婆一副恨鐵不成鋼的表情,稍微用力拍了一下荊然的後背:「荊然,你是不是傻?」荊然一副委屈的表情看著外婆,內心小嘀咕:外婆,我是高考狀元,怎麼是傻?外婆拉起景莉的手,摸摸安慰:「莉莉,你別見怪,我家然然缺根筋,你不要跟他計較。」景莉看著荊然一副委屈的表情,忍著不笑,點頭。第10章 餅屋外婆家的屋裡有兩個卧室,景莉和外婆在同一個卧室休息,荊然則在他從小到大住的卧室休息。景莉醒來的時候,太陽已經升起來了,陽光照進了房間。外面的街道開始喧鬧,看來時間也不早了。外婆不在卧室,景莉走出卧室,看了一下客廳,沒人。景莉再去荊然的卧室,被子和枕頭整齊疊放,沒有人,究竟去了哪裡呢?景莉沒有荊然的手機號碼,她拿著手機,一邊發微信給荊然,一邊走去陽台。【茉莉花:在哪裡?】發完之後,荊然還沒回復她。她靠在陽台的圍欄看著街道,街道的商鋪已經陸陸續續地開門營業了,來往的人也很多。她低頭看著樓下的欣榮餅屋,排著一條長長的隊伍,不禁感嘆:「有這麼好吃嗎?排了這麼長的隊伍?」「叮!」一條微信消息進入。景莉打開——【然然:下來餅屋吃早餐。】難道他一大早下去排隊去餅屋買早餐?景莉回去卧室,把睡衣換了下來,去衛生間洗漱,就下樓了。景莉剛從窄小的樓梯出來,看著餅屋門口很多人。真的好誇張!「十斤白糖糕,五包光酥餅。」一個大嬸跟店裡的一個服務員下單。景莉沒看到荊然的身影。「莉莉,睡醒了?」外婆喊了一聲。景莉回過頭來,才發現外婆坐在店裡的收銀台。恍然一悟,原來這餅屋是自家的。景莉走過去問:「外婆,然然呢?」外婆回答:「然然在廚房做餅呢。」哇,大學霸還會做餅?「莉莉,先吃早餐吧。這白糖糕是然然早上做的。」收銀台擺著兩塊白糖糕,用透明的塑料袋裝著,還有一杯用紙杯裝著的豆漿。「謝謝。」景莉拿過白糖糕,開始吃。景莉第一次吃這種中式點心,甜甜的,一點都不膩,還爽口。想不到大學霸做點心,手藝一流。這時,一個老婆婆拿著一盒老婆餅來到收銀台結賬,看了一下外婆旁邊的小女生,問:「阿欣啊,這是你外孫女嗎?長得好漂亮。」外婆笑著介紹:「哎呀,不是孫女呢,是孫媳婦。」景莉聽到外婆介紹,不由自主低下頭,哎呀,羞死人了……老婆婆很驚訝:「什麼孫媳婦?你家荊然結婚了?我還記得荊然小時候老是在店裡跟貓玩,轉眼間就娶老婆了。唉時間過得真快。」老婆婆又問:「對了,擺酒宴沒有?到時候記得請我吃喜糖。」外婆樂得不像樣,說:「行行行,擺酒宴的時候,給你一張請帖,喝杯喜酒。」景莉聽著,內心崩潰:外婆,你別這樣,我沒想跟荊然結婚啊!!!景莉吃過早餐之後,荊然剛好從廚房出來透氣,看見景莉已經在店裡了。荊然問:「來了很久了?」景莉看著荊然穿著白色的點心師傅的服裝,頭上戴著一次性透明頭套,套著他的冬菇髮型。她點點頭回應他:「你做的白糖糕很好吃。」「我剛剛在做老婆餅,還在烤爐烤著,等下拿一個給你試試。」景莉指著貨柜上的老婆餅,說:「在那裡拿一個給我,不就行了嗎?」有現成的,為什麼還要等?「那是茂叔做的老婆餅,不是我做的。」「……好吧。」大學霸好執著,等就等吧。外婆突然站起來,說:「莉莉,幫外婆收著錢,外婆要回家上廁所。」「哦……好……」景莉點頭。荊然開口:「外婆,你還是叫小紅姐幫你看著吧,莉莉數學不好。」景莉:「……」內心吶喊:我只是高數不好,沒說我加減乘除都不會!學霸了不起嗎?高考狀元了不起嗎?好像真的了不起!好氣哦!可是還要保持微笑。不知不覺到了中午,光顧餅屋的客人越來越少,廚房那邊也停止做餅。荊然換下點心廚服,換上自己的運動服,從廚房出來。奶奶見客人少了,讓景莉看著,上樓去做飯。荊然走到收銀台,坐在景莉身邊問:「下午你想去哪裡玩?」「有什麼玩?」景莉在G市三年了,第一年的來G市的時候,不知道去哪裡玩,在微博看到一篇「G市十大必去的景點」文章。後來,她去了兩個景點,她後悔了。這種推薦去的景點,都是人滿為患。她不敢去第三個景點了。荊然問:「前面是步行街,要去逛逛嗎?」景莉想了一下,點點頭。店裡突然出現了一隻白花貓,在店的中央伸了一個懶腰:「喵。」「小小康過來!」白花貓沒看荊然,高冷地走掉。荊然撇撇嘴,說:「忘恩負義的傢伙,上個星期我還給你買進口貓糧。」景莉被荊然幼稚的樣子逗笑了,笑著問「你家的貓嗎?」「嗯,我外公生前養的。」「為什麼叫小小康,不是叫小康?」景莉糾結在多一個「小」的點上。荊然解釋:「外公養了第一隻貓叫小康,後來老死了,他又領養了一隻叫小小康。」「哦,叫小康是不是希望家裡人都健康的意思?」「小康有姓的。」「好厲害,你們家的貓還有姓?叫荊小康嗎?哦,不對,你外公應該不姓荊吧?」「外公姓李的。」「李小康?」荊然搖搖頭,說:「小康不姓李,它叫奔小康。」奔……小康,欺負她美國回來的?還有「奔」這個姓?直接說寓意奔小康不就好嗎?第11章 午睡欣榮餅屋只在早上開門營業,中午時分,店員們搞過衛生之後,陸陸續續打卡下班。這時,外婆已經在二樓煮好午飯了,在樓上陽台喊著:「然然,吃飯了!」荊然走出街道,抬頭應聲:「知道了!」荊然拿著幾盒點心,和景莉走出店鋪,並拉閘鎖門,兩人再上二樓吃飯。外婆做飯很香,在樓梯間就能聞到香味了。外婆做了四菜一湯,蓮藕燜豬蹄,姜蔥雞,糖醋排骨,炒青菜,還有一個淮山排骨湯。荊然和景莉洗過手之後,走到餐桌旁坐下來,準備吃飯。景莉比較注重自己外表,平時比較少吃肉,看到滿桌子的肉很油膩。想到老人家吃這麼多肉也不好消化,好心提醒:「外婆,營養專家說,老人家不能吃這麼多葷,會消化不良的,應該吃清淡點。」外婆笑眯眯地說著:「好好好,莉莉真有愛心,這麼關心外婆。」荊然把腦袋湊到她耳邊說悄悄話:「外婆平時吃很清淡的,她只是看到你來了,加菜而已。」接著又換成委屈口氣:「我每次來外婆家,她只是加一個肉。」景莉看著荊然可憐的小表情,用筷子夾起面前餐盤肥膩的豬蹄到荊然碗里,淡淡地說:「多吃點。」荊然像個小孩子得到糖果一樣開心:「謝謝莉莉。」兩人經過兩周一起吃飯的經歷,荊然摸透景莉的口味,她多菜少肉,口味還偏甜。他夾起一塊蓮藕放在她碗里,然後選了一塊不帶一丁點肥肉的糖醋排骨放在她碗里。外婆笑眯眯看著他們小兩口相處很融洽,等下告訴阿霞兩夫婦,他們應該會高興吧?飯後,景莉在廚房洗碗筷,荊然則在衛生間修理水龍頭,昨夜水龍頭滴水了一整夜了。景莉覺得荊然就有時候說話不是那麼討好人,但他也不是書獃子,會做中式點心,又會修理家裡的東西,比很多同齡人厲害好多。外婆從冰箱拿出幾個梨子,洗乾淨之後,在景莉旁邊的流理台切梨子。景莉想起荊然說過外婆很喜歡他的冬菇頭,就直接地問:「外婆,你覺得然然的髮型好看嗎?」外婆一臉嫌棄地回答:「不好看。」景莉:「……」外婆接著說:「那個傻孩子,小時候剪了個冬菇頭,就說了一下挺可愛的,他就保持這樣的髮型十幾年。他爸媽都叫他去修理別的髮型,他都不肯。可倔呢!」「哦……」景莉也知道大學霸在某些方面真的是很執著,必須要叫他「然然」,吃飯要均衡搭配,每天晚上都要去圖書館學習……景莉洗碗後,坐在客廳的木椅子上吃梨子、看電視。荊然剛剛好換好水龍頭,從衛生間出來。「然然,吃梨子,好甜。」景莉一手拿著一塊梨子,一手指著茶几上已經切好的梨子。荊然走過去,坐在景莉旁邊,靠得特別近。大概景莉習慣了荊然在左右,這種親密的距離從剛開始覺得彆扭,漸漸沒有感覺了。把他當做是一個熟人一樣對待。荊然拿起一片梨子嘗了一口,說:「嗯,好甜。」客廳的電視重播著上周末的綜藝節目,景莉沒有看過,在補看。「哈哈哈……咳咳……」景莉看的太興奮,一不小心被噎住了。荊然連忙扯來紙巾接下嘴裡吐出的梨子渣和口水,丟在茶几下的垃圾桶里,又拿了幾張紙巾給她擦乾淨嘴巴。景莉有點不好意思地說:「對不起。」荊然不解:「為什麼要說對不起?」「弄髒你的手了。」雖然剛才荊然用紙巾接住她吐出來的梨子渣和口水,可他的手還是沾到了。景莉自己看著都覺得有點噁心,更何況荊然還接住了。「洗一下就好了。」荊然站起來,走去廚房。外婆在廚房浸泡著一些藥材,準備要燉湯。荊然進入廚房洗手,外婆說:「然然,等下你和莉莉留下來吃晚飯,我給你們燉湯喝。」「好。」荊然應聲,走出去跟景莉說:「莉莉,外婆說留下來吃晚飯。」景莉擔心地問:「那……回學校會不會太晚啊?」「周日我們家都是提前吃飯的,就是為了早點回去學校。」「好啊。」「那我們先去前面的步行街逛逛吧。」早上荊然說了要帶她去逛街,話音剛落,他就走去玄關處,準備穿鞋子。景莉看著荊然,手指著電視機:「我想看完這個綜藝再去,我上周沒有看。」「嗯。」荊然點頭,再次走去景莉身邊坐下。景莉有午睡的習慣,吃完飯會犯困,縱使是搞笑的綜藝,也沒辦法讓她提神,眼皮漸漸地合上,整個人倒在荊然大腿上。景莉再次醒來的時候,她發現自己睡在荊然的床上,蓋著他的被子。她怎麼就睡在荊然的床上了?雖然只有她一個人在房間,可是整個房間充斥著荊然的味道,尤其是被子,充滿了雄性的味道。她下床,走到房間的梳妝台照鏡子整理一下自己的頭髮和裙子。男生房間出現梳妝台真的有點違反常規,可是這梳妝台有一些年份了,應該有三十年以上了吧?大概這是荊然媽媽年輕時候用過的房間,所以房間有很多很有年代感的傢具,除了床是新的。她瞄了一下梳妝台上的小鐘錶,時針指向4點。哎呀,說好要跟荊然去逛步行街的,卻睡到這個鐘數。她打開房門,聽到廚房傳來「沙沙」的聲音,還能聞到一股飯香,是奶奶開始做飯炒菜了。她走到客廳,荊然縮在一個長木椅子睡覺。一米八五的人縮在一米五長的椅子睡覺,任誰看上去,都覺得憋屈。景莉走到他身邊,蹲下來,看著荊然睡顏。大學霸睡覺都戴著眼鏡,嘴角留著一些口水,景莉忍俊不禁。她抬起手,戳了一下荊然的臉蛋:「然然,醒醒,快吃飯了。」戳一下不醒,景莉多戳幾下,荊然終於醒了,坐起來,伸了一個懶腰。景莉問:「你為什麼不回去房間睡啊?」荊然手背抬起眼睛,揉著睡眼,問:「我可以跟你一起睡覺嗎?」荊然把景莉抱回房間的時候,本來是想跟她睡在一張床的,可是他又沒有這個膽,只好出來睡在客廳的長椅子上。景莉嘴角微微抽搐,誰要給你一起睡覺!「你可以讓我睡在外婆房間,然後你睡你的房間。」「可是,你不是說外婆的床很硬,晚上都睡不好嗎?」外婆睡的是木床,景莉早上跟荊然抱怨過床太硬了,很晚才能睡覺。荊然怕她睡不好,把自己柔軟的床讓給了景莉。景莉莫名的心動,大學霸原來也有暖心的一面。第12章 點心吃過晚飯之後,景莉去陽台收起她昨天洗的衣服。摺疊好,塞進環保袋,準備回學校。荊然拎著幾盒早上打包好的點心,站在玄關處說:「衣服放在這裡吧,下周過來不用再拿衣服。」「嗯?」景莉疑惑:她為什麼下周還要來?荊然提醒:「你不怕一個人在宿舍嗎?」景莉瞪了一下荊然,原本她都忘記了,這傢伙居然提醒!可是,怕歸怕,這樣每周打擾外婆不好吧?外婆還在廚房裡洗碗,景莉小聲地說:「外婆的床好硬,我睡不慣。」「那你睡我的床……」景莉驚訝:「啊?」荊然再補充:「我回家睡覺,我家在這裡附近。」說話說一半,嚇死人了。「好吧。」景莉裝好衣服問:「那……放哪裡?」「放在我房間吧。」景莉把衣服放在荊然的房間里,再走去廚房,跟正在洗碗的外婆道別:「外婆,我和然然先走了。」「嗯,好,下次再來外婆家玩。」外婆一邊洗碗一邊看著景莉笑著說。「好的,外婆再見。」「再見。」景莉走到玄關處跟荊然匯合,兩人一同出門下樓梯。恩寧路這邊比較少幾乎不會有計程車經過,所以他們要走出這個商圈,到大馬路截乘計程車。荊然牽著景莉的手,兩人穿過一條不太長的單行車道,車道兩邊也是古香古色的騎樓。習慣這種東西真的很恐怖,剛開始的時候景莉有些抗拒和荊然牽手的,現在已經什麼感覺了。大學霸的手掌又厚又大,暖暖的,在這種春天微冷的氣溫,握著能取暖。景莉兩隻手包著荊然的手走路,人行道前面有一位老爺爺拿著拐杖走路,看到荊然說:「然然,要回學校嗎?」「是的,陳爺爺。」陳爺爺看著景莉,荊然一向打扮老實,自然不會聯想到是女朋友,以為這是他親戚家的小妹妹,問:「是和妹妹一起回學校?」荊然介紹:「陳爺爺,這是我女朋友,不是妹妹。」「哎喲,女朋友?」陳爺爺用手扶了一下鼻樑上的老花鏡,仔細一看,小女生雖然個子小,看上去也二十齣頭了,笑著說:「哎喲,我們然然居然交女朋友了,李老頭知道的話,可開心了。」景莉心裡有些小內疚,她自己內心認為自己不是荊然的女朋友,現在荊然認識的人都知道他們交往了,都很替荊然開心。三個月之後,他們分手了,荊然怎麼辦?其實大學生交往、分手這些事情很常見吧?大家應該習以為常吧?荊然道別:「陳爺爺,我們先回學校了。」「好,好,小心過馬路。」陳爺爺看著荊然長大了,在他心中荊然一直都是小孩子,語氣溫和叮囑。兩人繼續向大馬路走去,又遇到一對老夫妻跟荊然打招呼。再次道別後,景莉像個小孩子一樣,抓著荊然的手,很大幅度地搖著:「然然,這附近的人你都知道?」「嗯,我在這裡長大的,一直跟我外公外婆在一起。」「怪不得。」走到大馬路邊,景莉見到地鐵站,學校那邊也有地鐵站,說:「然然,這裡有地鐵,我們乘地鐵回去吧。」荊然搖搖頭,說:「這個時間段很擠,還是打車吧。」「好吧!」景莉只好答應,她只是心疼錢,昨晚打車過來要80塊,但是乘地鐵的話,每人才幾塊錢。同時景莉也發現,荊然雖然看上去比較樸素,可是他衣服質量特別好,跑步的時候還帶著藍牙耳機練聽力,打車來外婆家也不心疼車費。大學霸還是挺會花錢的,就是品味有點差。在等車的時候,景莉盯著荊然,從頭看到腳,要是換髮型,換套日韓范的衣服,就算沒有吳亦凡的顏,可以是像一些男模,丑帥丑帥那種。「然然,下個星期我們去買衣服,好嗎?」荊然以為是景莉要去買衣服,答應:「好啊!」回到學校之後,荊然送景莉到5號宿舍樓下,然後把手中拎著幾盒餅屋打包點心給她,說:「拿回宿舍吃。」景莉沒想到這幾盒點心是給她的,連忙擺手拒絕:「不,我不要了,太多了,我吃不下。」「外婆說給你和你舍友一起吃。」景莉有點犯難,她不確定宿舍的妹子喜不喜歡吃這種中式點心。畢竟,現在年輕的妹子都是喜歡吃蛋糕、曲奇,這種老婆餅,綠豆餅什麼的,她們會吃嗎?「這是我做的。」荊然抿嘴,等景莉說話。景莉看到他這種小表情,特別心軟,大學霸做的點心也特別好吃。算了,宿舍的妹子不吃的話,就她自己吃吧。她自己帶了一個迷你冰箱在宿舍,可以保存在冰箱里幾天。景莉回到宿舍,宿舍其餘三個妹子都回來了,李蕊華問:「景莉,你跑去哪裡了,現在才出現?」景莉當然不會告訴她們,她跑去荊然外婆家過了一夜,說:「今天去荊然的外婆家。」尹海玲剛剛在陽台收衣服,進來就聽到景莉說去荊然外婆家:「哇塞,你們交往兩個星期就見家長了?」「不,不,荊然外婆的店鋪有點忙,他過去幫工。」景莉解釋,然後舉起手裡一袋餅盒問:「這是荊然外婆餅屋的點心,你們要吃嗎?」欣榮餅屋的紙盒包裝設計很簡單,紅色的紙盒,四邊印著四個黃色大字「欣榮餅屋」。「我去,居然是欣榮的點心!」反應最快的是成雪。「什麼?什麼?欣榮?恩寧路那個欣榮嗎?」李蕊華剛剛低頭髮信息,突然抬起頭,驚訝地問。景莉點點頭:「嗯。」「我要吃!」尹海玲把衣服等到自己床上,過去接過景莉手中的一袋點心。宿舍三個妹子在一張公共桌圍成一圈,擺放好餅盒,一一打開。有四盒點心,老婆餅,綠豆餅,杏仁餅,榴槤酥。妹子們開動,雖然點心放了一個下午,口感不如剛剛出爐,可是口味是一流的。尹海玲一邊吃,一邊稱讚:「好好吃,味道跟小時候的一樣!」成雪點點頭說:「嗯,想不到荊然是欣榮餅屋老闆娘的外孫。」「他家餅屋很出名嗎?」景莉不是本地人,不太清楚為什麼妹子們這麼激動。「可出名了。」李蕊華接著說:「我爸還說,他從小吃欣榮的餅長大的。後來我爸不住荔區,他經常特意跑去荔區的恩寧路買欣榮的餅回家呢!」「聽說,幾年前欣榮的老闆去世了,後來的出品跟老闆的出品的有點差別,但是還是有很多人特意去欣榮那裡排隊買餅。其實,現在有很多餅屋比欣榮好吃多了,但是有些人念舊,就喜歡吃欣榮的。」尹海玲邊吃邊思考,說:「口味沒差啊,跟我小時候吃的一樣。雖然我已經好幾年沒有吃欣榮的餅。」景莉解釋:「這幾盒是荊然今天做的。」「我去,大學霸居然會做餅!果然是老闆的外孫,得真傳!那大學霸以後要賣餅嗎?」成雪問。景莉搖搖頭,聳聳肩,回答:「我不知道啊!」李蕊華笑著說:「你以後嫁給大學霸,你就是老闆娘,做收錢的。」景莉嘴角微微抽搐,無奈地看著三個妹子,你們想得真遠。周一,荊然感冒了,請假不去上課。景莉和舍友去飯堂吃完早餐之後,回到課室。宿舍三個妹子先進課室,景莉最後一個進去,剛踏進一步,突然出現人牆。就是那種,景莉仰起頭看著對方,都覺得脖子特別酸。林穗榮!又來堵住她,又要來告白了!第13章 打針「幹嘛?」景莉沒好氣地說話。不是說好她跟荊然交往,他就放棄追求她嗎?她已經把她和大學霸貼臉合照都發給他看了,他怎麼還這麼死纏爛打?林穗榮開口:「景莉,這次期末考試你倒數第一。」「然後呢?」景莉心裡嘀咕著:煩死了,幹嘛提這件事情,我可是有尊嚴的小仙女!林穗榮說:「按照約定你應該跟我交往的。」景莉抬起頭驚訝地說:「什麼時候說跟你交往?不是說好跟荊然交往的嗎?」林穗榮一手撐牆俯視著景莉:「你肯定寧願選擇跟我交往都不會跟那個丑逼學霸交往的。」這小子,究竟是誰給你勇氣說這種話的?梁靜茹嗎?仰視太久了,景莉覺得脖子有點酸,好討厭個子長得高的人。荊然長一米八五高,景莉平時抬頭看他都有點累,眼前這傢伙還長到兩米一!也不知道為什麼林穗榮就是喜歡一米六的她?他不怕長期低頭,得頸椎病?等等,她一開學不是把她和荊然的合照發給了林穗榮嗎?沒看到嗎?還是假裝沒看到?景莉問:「我不是發了照片給你嗎?你沒有收到嗎?」林穗榮一頭霧水:「照片?什麼照片?」景莉懷疑他在說謊:「我開學第一天就發了照片給你,你沒收到?」「早段時間去出國打比賽,一下飛機就被人偷手機了。」林穗榮拿出新手機,在景莉眼前亮了一下,說:「前兩天回國補辦的。不過,你發什麼照片給我?」「哦,回頭,給你發一次。」上課鈴聲響了,林穗榮沒有再堵住景莉,大家都進入了課室。第一節 課是《酒店業管理理念》,授課教授出了名的嚴厲,很多學生不敢在他的課堂開小差。景莉對這門課無感,想起要給林穗榮發照片,於是拿起手機找出自己和荊然的合照,發給他。兩三秒之後——「什麼?這是騙人的!」林穗榮突然站起來,兩米一的身高再次震撼周邊的人。「林穗榮!」管理教授點名冊都不看,直接喊出這位新秀籃球員的名字,毫不客氣地說:「再搗亂的話,給我出去走廊站著!」「又不是小學生,罰站什麼。」林穗榮嘀咕一聲坐下,拿著手機指著上面的情侶合照問旁邊的舍友張志宏:「這是真的?」張志宏回答:「好像是真的。」「你怎麼沒有告訴我?」張志宏聳聳肩回答:「我開學第一天就告訴你了,你沒有回復我!」林穗榮憤憤不平:「景莉居然跟一個丑逼交往,也不跟我交往,她腦子是不是有毛病?」張志宏隨意搭腔:「她腦子沒有毛病的話,應該不會經常拿倒數第一名的。」林穗榮也就隨便說說,可是別人說他喜歡的人腦子有毛病,他卻不能忍,生氣地反駁:「你腦子才有毛病的!」聲音不大不小,班裡的人都聽到。「林穗榮!你跟我出去這個課室!」管理教授下逐客令。中午放學後,景莉和李蕊華那三個舍友一起到飯堂吃飯。李蕊華指著某一個角落,說:「景莉,你家學霸!」大學霸生病了,沒有去上課,早上在宿舍休息,中午才出門吃點東西。「你們先去打飯吧,我過去看看他。」景莉有些不放心,大學霸怎麼說生病就生病了,昨天從外婆家回來不是挺好的嗎?「然然!」景莉坐在荊然面前一個空位。荊然生病了,吃得很清淡,一碗白粥,加一小碟蘿蔔乾。他見景莉出現在眼前,沒力氣地說:「莉莉,我生病了,你離我遠點,這幾天不要找我。」「很嚴重嗎?」景莉突然伸手撥開荊然的劉海,用手搭在他額頭上探溫。好燙!不知道有沒有40度。「你怎麼就突然生病了?」景莉問。「上個星期建華他們幾個生病了,然後他們傳給我的。」荊然燒得很厲害,景莉有些擔心,問:「吃過葯沒有?」荊然搖搖頭。「為什麼不吃?」「苦。」景莉嘴角微微抽搐,荊然心裡一定是住了一個小公舉!發高燒不吃藥的原因是——葯太苦?吃過中午飯之後,景莉打算拉荊然去附近的衛生站挂號看病。大學霸不僅怕吃藥,害怕去醫院見醫生,一直在衛生站門口糾結。景莉像個哄幼兒園小朋友一樣拉著荊然入衛生站:「然然,你乖,就進去看看醫生,打個針,不用吃藥就好了。」荊然雖然發高燒無力,但是還是有點力氣應付景莉,把她拉出來:「我不要打針,打針很痛。」景莉無奈抬手扶額,一個大男生吃藥怕苦,打針怕痛,一點男子氣概都沒有,有什麼用?可是,景莉這種愛心泛濫的女孩子又不忍心丟下他不管,好歹他也算是她男朋友,雖然是假的。「你不打針不吃藥怎麼會好?」情商本來就不高了,等下連腦子都燒壞了,估計外婆會哭瞎了。「不去,我不去!」荊然拉著景莉遠離衛生站大門。「然然,你再不聽話,我就生氣了,我以後就不理你了。」荊然反駁:「不要!」景莉威脅:「你不聽話,我們就分手。」「不要!」「那你看不看醫生?」「看。」「那我們進去。」景莉牽著荊然的手,走去挂號處開了一個病曆本,走去診室找醫生。兩人坐在醫生辦公桌前面,荊然似乎真的很怕醫生,全程抓著景莉的手不怎麼說話,很多問題都是由景莉回答的。兩人最近都是同吃同住,她對他還是比較了解。「扁桃體發炎引起發燒。」醫生攤開病歷一邊寫記錄,一點說:「打個吊針,吃點消炎藥就很好了。」末,醫生把病歷和藥單交給景莉:「去挂號處結賬,再取葯吧。」景莉和荊然按照醫生說的去結賬和取葯。護士小姐拿過藥單撿葯,讓他們到大廳的長凳子坐著等。荊然發燒39.2度,屬於高燒。護士用籃子裝來了一大瓶吊針水,景莉看著有點絕望,都不知道等到猴年馬月。護士要給荊然的左手背塗酒精消毒的時候,他抓著景莉的手緊緊的。景莉被他抓得有點疼,沒說,安慰他:「沒事的,就蚊子叮一下而已。」護士看著荊然像一個巨嬰一樣依靠著一個小女生,笑著問景莉:「這是你弟弟嗎?」荊然卻很執著地糾正:「我是她男朋友!」景莉:這麼丟人現眼的男朋友,可不可以不認?「拳頭不要捏那麼緊,放鬆一點。」荊然太緊張了,護士都替他緊張,怕弄傷他。景莉用手把荊然的頭埋在自己肩膀上,拍拍他的頭,哄著:「聽話,放輕鬆點,一點都不痛的。」護士趁荊然被景莉吸引走注意力,快速地給他扎了一針,然後嫻熟地用膠布定位,對景莉說:「等下差不多沒的時候,叫我來換藥。」景莉點頭答應:「好。」荊然一臉不爽地看著景莉說:「莉莉,你騙人,好痛!」跟一個小公舉談戀愛,真麻煩……第14章 棒棒糖荊然一臉不爽地看著景莉說:「莉莉,你騙人,好痛!」景莉一副生無可戀的樣子看著荊然,鬱悶又無奈地問:「要給你呼呼嗎?」大學霸二話不說已經把帶吊針的手放在景莉的嘴邊。「唉……」景莉輕輕哀嘆一下,剛才護士小姐說得沒錯,他真的是個弟弟。她用手托住他的手掌,輕輕呼出暖氣在他的手背上,問:「這樣好點了嗎?」荊然搖搖頭。怎麼這麼難哄!景莉從自己衣袋裡掏出一顆海鹽檸檬味的糖,打開糖紙塞到荊然嘴裡,說:「別鬧了。」「不好吃,鹹的。」「那你喜歡什麼味道,等下我們回去的時候,我給你買。」「草莓味。」景莉內心:什麼鬼草莓味,我小學三年級的時候就不吃了!G市的春天忽冷忽熱,是一個容易得感冒的季節。衛生站的大廳還有好幾個人掛著點滴坐在長木椅上。景莉和荊然對面坐著的是一對母子,小男孩打著點滴,五六歲的樣子,穿著一件藍色的外套,胸口的地方還綉著名字,也就幼兒園學生的衣服才綉上自己的名字。小男孩從荊然開始扎針的時候就捂嘴笑著,因為他的媽媽坐在旁邊睡覺,他不敢笑大聲。「你看小屁孩都笑你了。」景莉看著荊然說話,眼珠轉到眼角,示意他看看對面。荊然看了一眼小男孩,一臉鄙視和傲嬌:「有什麼好笑?」「呵呵……」景莉給他一個冷漠臉。大概荊然病了,犯困,合上眼皮,低頭打瞌睡,一直點點頭的樣子。景莉怕他睡得不舒服,把他的頭拉到她肩膀上依靠著。景莉習慣午睡,也困了,可是又怕不知道荊然打完點滴。想起她以前自己一個人去醫院打點滴,一不小心睡著了,點滴打完,血液倒抽。回憶到這裡,身子顫抖了一下,不回想了,太恐怖了!調了一下手機鬧鐘,20分鐘後提醒。荊然的頭靠在她的肩膀上,她的頭靠在荊然的頭上,依偎著瞌睡。大學霸雖然外貌和衣服都是醜醜的,可是他身上總有淡淡的香揮散不盡,特別好聞。等下他醒了,要問他用什麼牌子的洗衣液,香味可以持續一天。「嘀哩嘀哩……」手機鬧鐘響了,第一時間沒有把景莉吵醒,卻把荊然吵醒了。荊然發現他們兩人依偎地靠著,他動作輕輕地動著,他坐正起來,護著景莉的頭轉到靠在自己的肩膀上。他伸手摸到景莉的衣服口袋拿出手機關掉鬧鐘。他抬頭看看點滴瓶,還有一些,讓景莉多睡一會兒,再叫護士。景莉做了一個夢,夢見自己穿著雪白鑲鑽的婚紗,那是她第一次穿那麼漂亮的服裝。她挽著爸爸的手進入教堂,教堂里有很多親朋戚友,他們注視著她和爸爸,隨著音樂的奏起,他們一步一步地走近教堂,一直到神父面前。爸爸離開了,她旁邊站著一位穿著白襯衣黑色西裝黑皮鞋的男人,身材很好,也很高個子,可是他的臉是模糊不清的。神父說了一些話,男人低沉又好聽的聲線響起:「我願意。」這聲音很熟耳,好像在哪裡聽過……「景莉小姐。」神父叫了一聲她。景莉抬起頭看著神父。「你願意嫁給荊然先生嗎?」荊然?誰是荊然?景莉轉過頭來,旁邊男人的容顏漸漸清晰。滑稽的冬菇頭,老土的黑框眼鏡,獃子般的笑臉……女人驚恐地拒絕:「啊,我不要……」「呯!」景莉原本安穩地靠在荊然肩上,身子突然抽搐一下,整個人從凳子上摔倒地上。事情發生得太快,荊然反應不過來,看著景莉坐在地上一邊扶著自己的腰一邊哀怨:「啊,痛死寶寶了。」然後站起來揉揉腰,揉揉屁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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