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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公竟當著我的面做出了這種事情,把我噁心的想要離婚!

「開門,生日驚喜。」

陸湛北的聲音一如往常般低醇,安眠的心似是化了蜜般漾開。

她與陸湛北結婚三年,人前他們夫妻恩愛,人後陸湛北卻是連正眼都未曾瞧過他,可陸湛北終究是她會上癮的毒藥。

陸湛北給她準備生日驚喜,是否是說明他終於看到她的好?

這樣想著,安眠連拖鞋都來不及穿,小跑下樓開門——

「陸太太,你真的背著陸先生在夜店出軌嗎?」

「陸太太,你如此耐不住寂寞,是否覺得愧對於陸先生?」

「陸太太,當初你嫁給陸先生,是覬覦陸家的財產嗎?」

媒體的長槍短炮蜂擁而至,安眠甚至緩不過神來,就已經被人給撞倒在地,現場一片混亂。

「你們在說什麼,我聽不懂!」

安眠的手臂小腿被擦破,使勁推搡著想要站起來,但是媒體卻是越聚越多,根本沒有給她站起來的機會。

「陸太太,現在證據確鑿,男方也已經承認,你還想要狡辯嗎?」

安眠神經質地搖頭,他們在說什麼,她根本不知道!

「你們出去!出去!這是我的家!你們這是私闖名宅!」

安眠失去理智地咆哮。

有人「好心」地將江州市的晨報扔在她的跟前——「豪門闊太夜店出軌,上流名媛夜店戲雙鴨」,還配有她與兩名陌生男子親密的照片!

安眠只覺得一陣一陣的眩暈。

這些事情,她根本沒有印象!

她怎麼可能做出背叛陸湛北的事情!

「陸太太,大家一直以為你是名媛,但是你的私生活是否一直都如此混亂?」

媒體還在繼續逼問。

安眠卻是什麼都聽不見,什麼都看不到,甚至這些媒體什麼時候被保安「請」出去的都不知道。

直到手機響了十來次,才稍稍回過神來。

「安眠,報紙上的事情到底是什麼回事!」安振在電話的那頭咆哮。

「爸,我……」

「現在所有的銀行停止對安氏貸款,甚至要提前還款日期,你做的好事!」安振字字斥責。

「爸,我沒有……」

安眠瞳孔放大,電話那頭卻已經傳來掛斷聲,安眠癱坐在地上,直到鋥亮的手工牛皮鞋出現在她的視線里,而上是沒有一絲褶皺的筆直西褲,乾淨的白色襯衫,以及那張刻在安眠心中堅毅的臉龐。

安眠的神經有片刻的清明,腦海里閃過一些片段,而後是不可置信。

她唯獨去過一次夜店,與陸湛北一起,她不會喝酒,卻為了讓陸湛北開心硬灌下三杯,便醉了過去。

「陸湛北,是你,對不對?」

安眠猩紅了一雙眼,盯著陸湛北。

陸湛北卻是左唇上勾起三十度邪肆張揚,只是雙眸內始終一片冷寒。

陸湛北半蹲下身子,食指勾起安眠的下巴,淺笑,「安眠,你自己耐不住寂寞,這也能怪到他人身上?」

安眠搖頭,「不!陸湛北,是你!」

陸湛北卻是沒再理會她,直起身子,用手帕擦了擦勾起她下巴的那根手指,似是碰了極髒的物件。

身後的特助秦源立刻將一份文件放在安眠的跟前,「安小姐,請你簽字。」

文件上碩大的「離婚協議書」五個大字,讓安眠喘不過氣來。

「陸湛北,為什麼?」

安眠抬起頭,心底始終存了一絲希冀,陸湛北,這個她掏心掏肺愛了整整十年的男人。

「因為,看你受盡折磨的樣子,我開心極了。」

安眠不可置信地看著他。

她知道,陸湛北不愛她,可是三年的時間,就算他的心是石頭做的,也該被她給捂熱了啊!

「陸湛北,我愛你啊!」

安眠聲嘶力竭。

「只可惜了,我不愛你。」

陸湛北笑起來的時候,模樣還是那般的好看,睨了一眼秦源,秦源便識相地再度上前,強制性地握著安眠的手在離婚協議書上簽字。

安眠拚命想要反抗,終究是抵不過秦源的力氣。

秦源的手鬆開,安眠的手心還握著那隻筆,雖然在顫抖,卻是握得極緊,瞳孔擴散無光。

她愛了他整整十年,這顆心連她自己都裝不下,只剩下他了啊!

如今,離了婚,那她和行屍走肉還能有什麼區別?

「安眠,你知道我為什麼娶你嗎?」

陸湛北在她耳邊低語,「當年的車禍,你父親挖了若雲一雙眼給你,這雙眼睛你如今用得可好?」

陸湛北分明是輕描淡寫,卻是讓安眠喘不過氣來。

車禍?

挖眼?

她終於明白當初為什麼明明是安宜出的車禍,安振卻對外宣稱是她出的車禍,原來這中間隔了一雙眼睛,安振怕有朝一日有人報復,而她……不過是安家的養女而已。

原來,自己身邊最親近的人一直都在算計自己。

就連陸湛北娶自己都是早有預謀!

怪不得三年來,陸湛北獨獨會盯著她的雙眼出神,然後便是發狠地反覆折磨自己,恨不得將自己給活生生折磨死掉!

陸湛北盯著安眠的雙眼,卻在她的眼底看到了絕望,陸湛北嘴角的笑意更甚,「安眠,用了這麼久的眼睛,你也該還了。」

陸湛北的話音剛剛落下,便有穿著白大褂的醫生貫穿而入。

安眠被架起的那一刻,原本早已經絕望的雙眸里還是閃過了強烈的恐懼與掙扎。

「陸湛北,不是這樣的,不是這樣的!」

陸湛北卻是始終背對著她被醫生架出去,嘴角的笑意更冷。

安眠劇烈掙扎,求生的本能讓她一個弱女子竟然掙脫了兩個壯漢的挾持,幾乎是連滾帶爬地到陸湛北的腳邊,抓住了他褲腿,「陸湛北,我沒有用她的眼睛,不是我,真的不是我!」

陸湛北看了一眼匍匐在他腳邊的安眠,披頭散髮,衣冠不整,白色裙子早已經染成黑色,那模樣活脫脫地像個瘋子。

陸湛北的眼底滿是嫌惡,一腳踢在安眠的胸口,硬生生將安眠踢出兩三米的距離。

「我要她一輩子不見天日!」

安眠絕望地搖頭,「湛北,我是你的妻子啊!」

當初嫁給陸湛北時候她有多開心,現在就有多麼的絕望。

「你不配這麼叫我!」

說完,剛剛兩個彪形大漢立刻是重來將安眠架到車上去,車門關上之前,安眠只看見陸湛北嘴角的肆意的笑容。

隨後是醫生給她注射的鎮定劑,安眠徹底地昏迷了過去。

安眠醒來的時候,四周白晃晃的一片。

手術室!

安眠下意識地就去摸自己的眼睛,還在,眼睛還在!

「陸先生,安小姐懷孕了,如果現在一定要取她的眼角膜的話,孩子肯定是保不住的。」

醫生的話透過開著的手術室門縫傳來。

她懷孕了?

安眠下意識地摸向自己的肚子,這裡孕育著她和陸湛北的寶寶!

「陸先生,我的建議是先進行流產手術,再進行取眼角膜的手術。」

安眠甚至來不及欣喜這個小生命的到來,醫生進來的第一句話,就讓她墜入了冰窖——「通知婦產科馬上安排流產手術!」

「不,醫生,我要見陸湛北,這是我和他的孩子,他不會這麼狠心的!」

安眠從手術台上掙扎,沒有人防著她,安眠就這樣從手術台上滾了下來,「醫生,讓我見陸湛北,他不會這麼狠心的!」

安眠夜店出軌的事早已經在江州市鬧得人盡皆知,醫生和護士看她的眼神里滿是輕蔑。

雖然可憐,但是做出這樣的事來,就該付出代價!

「吵死了,給她打鎮定劑,反正孩子也不要了,也沒什麼關係。」醫生沒好氣地看了她一眼。

立刻就有護士去抓她。

「不!這是我的孩子!我的孩子!」

安眠搖頭,急忙就往外面沖。

她知道,如果她還留在這裡,她的孩子肯定沒有了!

這個孩子沒了,那她和陸湛北最後的一絲聯繫都斷了!再無可能!

顧景元正打算去查房,便看見一個蓬頭散發的女人沖著他直直地撞了過來,巨大的衝擊力,安眠被撞倒在地。

後面抓她的醫生和護士近在咫尺,安眠連呼吸都停了,「救我,救救我的孩子,我要見陸湛北!」

顧景元蹙眉,看著抓著她的女人,似乎他是她的唯一一根稻草,「求求你,救救我的孩子!」

「怎麼回事?」

剛剛那醫生見是顧景元,囂張跋扈消去了不少,討好地笑著回答,「顧醫生,這是我的病人,不好意思打擾到你了。」

「不!我不是他的病人!求求你救救我的孩子!」

安眠一邊說,一邊把顧景元的腿更抱緊了幾分,可是再用力也無法掩飾她的發抖的身子。

「這病人的神經不太正常,你們還愣著幹什麼!」

那醫生連忙對身後的人說。

陸湛北他們惹不起,但在這醫院,顧景元是醫院的太子爺,含著金湯匙出生,他們也是惹不起的。

後面的醫生護士連忙要來將安眠抓走,顧景元卻是向前一步,擋在了安眠的跟前,「王醫生,病人的神智是否正常並非是你說了算,而且她有權利拒絕手術。」

王醫生艱難地咽了咽口水。

「顧醫生,這是陸先生的命令。」

顧景元稍稍遲疑,看了地上的人一眼,卻發現安眠正極其驚恐地看著他,一直喃喃著,「救我,求求你,救我,湛北不會這麼狠心的,他不會的……」

顧景元抿唇,「這是一條人命,不是誰的命令說了算的。」

王醫生還在遲疑。

「陸先生如果責怪起來,責任我會負。」

顧景元都已經這麼說了,王醫生雖然很為難,但也只能眼睜睜地看著顧景元將人帶走。

然後急忙是給陸湛北打了電話。

安眠見著王醫生帶著那群人離開,幾乎是一秒都不停留,就沖著陸氏而去。

安眠想,一定是那個醫生說謊,陸湛北怎麼可能不要這個孩子呢?

他笑起來的時候那麼溫柔,一定會很喜歡這個孩子的!

這個孩子是他們愛情的結晶啊!

只是她如今的模樣,灰頭土臉,衣冠不整,活脫脫地像個瘋子。

再加上早上的新聞,路邊的人紛紛罵著她不知檢點,還有些人看她的眼神曖昧調戲,安眠好不容易攔下的計程車,司機一邊罵著她不要臉,一邊總算是把她送到了陸氏。

「喲,安小姐這麼放蕩,現在還有臉來公司啊!」

見到安眠的人,皆是這樣的嘲諷著,「沒想到看起來像個名媛淑女,私底下竟然是這樣的蕩婦!」

安眠的手握得很緊,手掌心早已經是血肉模糊,可是她卻感覺不到疼似的,心中還有一絲希冀,她要快一點見到陸湛北。

所幸,一路到陸湛北的辦公室,沒有人攔她。

而陸湛北在辦公室好整以暇,似乎就是在等她。

「湛北,我懷了我們的寶寶。」

看著這樣的陸湛北,安眠硬生生地手足無措。

安眠想,陸湛北一定是還有一點點在意她,一點點愛她的,不然他怎麼可能還會見她?

辦公室的門在後面被關上,陸湛北的嘴角微微勾起,走到安眠的跟前。

「安眠,沒想到你還真是了不起啊,這麼一會兒功夫竟然還能勾搭上顧景元,你還真是淫蕩啊!」陸湛北捏住安眠的下巴,安眠被迫抬起頭,下巴好像是要被他捏碎一般,「你這麼饑渴,誰知道你肚子里的雜種是誰的啊!」

雜種?!

安眠用手去掰陸湛北捏著她下巴的手,想要搖頭,「湛北,孩子是你的啊!」

他怎麼可以用這樣的詞語形容他自己的孩子?

「我的?」陸湛北像是聽到了什麼極好笑的笑話,「你以為我會承認一個來路不明的小雜種?」

聽著陸湛北一口一個雜種,安眠的心還是疼得厲害。

「湛北,你明知道我除了你,從來沒有過其他的男人。」

「sorry,我不知道,畢竟一會兒功夫你就能讓顧景元救你,他是碰你哪裡了?」

陸湛北的笑意極冷,一邊說著,手一邊就從安眠裙子的下擺探了進去,「是這裡,這裡,還是這裡?」

粗礪的手指在安眠的身子上遊走,說出的話卻是字字恥辱。

「沒有,沒有。」

「沒有,他會冒著得罪我的風險幫你?安眠,你可真夠盪的!」

陸湛北一個用力,安眠的裙子便化作了碎布,飄落在地上。

「啊!」安眠尖叫,下意識地想要去遮自己的身體,卻發現根本就是徒勞。

「裝什麼貞潔烈女,你被多少個男人操過你自己心底有數!」

陸湛北的視線在安眠的身上遊走。

不得不承認,安眠的身材很好,Ccup,盈盈一握的小腰,緊緻的翹臀,筆直的長腿,瘦小卻豐滿,想起過往那些夜晚自己在這副身體上馳騁的滿足感,陸湛北的眼神不由地幽暗了下來,「你不是說孩子是我的嗎?那就證明給我看。」

「怎麼證明?」

陸湛北一把將安眠甩到地上。

手肘著地,又是一大塊的淤青,安眠的眼底卻是燃起了希望,是不是只要她證明了,他相信了,他就會留下這個孩子?

看著如此的安眠,陸湛北的眼底更滿是輕蔑。

「把我的皮帶解開。」

安眠一怔,以為自己是聽錯了。

「聽不懂?還是你不想要證明?」

安眠咬唇,終是狠了心。

只要能讓陸湛北相信孩子是他的,只要能讓孩子留下來,她做什麼又有什麼所謂?

她與陸湛北做過很多次,但都是陸湛北主動,她骨子裡總是害羞,更別談解開他的皮帶。

安眠解得有些費力,但總算把皮帶給解了開來。

陸湛北的內褲早已經鼓起一個大包。

安眠的一張小臉轟地就是紅了個徹底。

盪!陸湛北卻是在心底想著。

「安眠,用你的嘴巴給我弄出來。」

安眠抬頭,不置信地看著陸湛北。

用嘴巴?

「嗯?這個機會你不想要?」

陸湛北的聲音里滿是戲謔,安眠的眼底滿滿的都是恥辱,但是——這是她唯一的機會。

她的孩子,她的陸湛北,全在此一舉。

眼眶有些濕潤,安眠卻還是乖乖地按照他說的來。

安眠以前從來沒有過經驗,只得胡亂地來。

「安眠,沒想到你骨子裡真的是這麼的下賤!」

安眠的一雙眼早就已經是紅通通了,他明知道她的心底就只有一個他,這樣侮辱她,真的很好玩嗎?

過了許久,陸湛北抽身離開,將安眠壓在落地的玻璃窗前,從後而入。

安眠尖叫!

她畏高,此時的恐懼、恥辱、疼痛,那麼明顯。

安眠有一刻恨不得就這樣死掉。

可是她愛他啊,她的肚子里還有他們的孩子!

安眠咬著唇,把所有的痛咽下,只要陸湛北能信她,只要她們能一家三口在一起,所有的一切都是值的。

陸湛北的心底卻是得到了前所未有的滿足。

這裡三十六樓,他根本無須擔心有人會看到,但是看著安眠恥辱的樣子,他莫名得覺得爽快。

安眠不知道陸湛北是什麼時候結束的,醒來的時候外面早已經暗透。

安眠赤身裸體地被丟在地毯上,她下意識地想要護著自己的身子。

卻發現陸湛北正冷笑著、居高臨下地看著她。

「安眠,我倒還是第一次發現你這麼這麼的盪!不出去賣真是可惜了!」

安眠被他一句話激得渾身發抖。

這些,不都是他要求的嗎?

她聽他的話,難道都錯了嗎?

「湛北,你說過的,只要我證明了,你就相信孩子是你的。」

在陸湛北這樣的冷笑之下,安眠幾乎是用盡了力氣才說完這麼一句長長的話。

陸湛北挑眉,走到辦公桌後坐下,雙腿優雅地交疊,恍若十八世紀歐洲油畫里走出來的貴族王子。

「對,我相信。」

三年時間,他自然知曉安眠是不會背叛他的。

安眠原本如一潭死水的眸底立刻就是閃出了光來,緊緊地盯著陸湛北,「湛北,那我們回家好不好?」

「回家?可是我們早就已經離婚了。」陸湛北卻好像是聽到了什麼極好笑的笑話,「再說,我相信你肚子里的孩子是我的又怎麼了?安眠,你覺得你配給我孕育孩子嗎?」

安眠眼底的光轉瞬成為死寂,不可置信地看著他,「可是,他也是你的孩子啊。」

「只可惜,這個孩子的母親是你,所以——」陸湛北說得極為緩慢,「他也只能死。」

一個字一個字如同鋼針般插在安眠的心頭。

所以,剛剛他只是在戲耍她而已。

早就已經碎成碎片的心此時似乎是又被陸湛北狠狠碾了幾腳,連碎片都不在,只剩灰末。

「不要,不要,我求你。」

安眠的眼淚再也是忍不住,啪嗒啪嗒地往下掉,甚至顧不上自己此時不著片縷,「湛北,當年出車禍的人真的不是我,換眼角膜的人也真的不是我!」

當年她從孤兒院被安家收養,她感謝安家給了她一個避身之處,可是這些年來,她在安家連一個下人都不如,被安家兩夫妻打罵,被安宜關在家門外淋雨,安家的下人甚至都看不起她,直到她十四歲那年,那個乾淨的男孩子將她從一群小混混的手裡救下,給她灰暗的世界終於帶了一絲光明。

為什麼連她最後一絲的光都要這麼殘忍地奪走!

「安眠,你當我是傻子嗎?」陸湛北起身,似乎不願意再看她一眼,撥了電話,「秦源,讓醫生過來帶她走,馬上安排手術!」

電話掛斷,陸湛北也要出去。

安眠慌了,幾乎是爬著向他而去,「湛北,如果你要我的眼睛,你拿去,你拿去!可是你不能傷害我們的孩子,那是我們的孩子啊!」

陸湛北不愛她,永遠都不會愛她。

可是如果連這個孩子都沒了,那她活著還有什麼意義呢?

陸湛北好笑地看了她一眼,「安眠,這個孩子不會留下,而你的眼睛,也不會留下。」

陸湛北的話毫無感情,開門,離開辦公室。

頓時,偌大的辦公室只剩下安眠一個人。

安眠的瞳孔放大,為什麼,為什麼他可以這麼狠心?

安眠想不通。

那是他們的孩子,活生生的一條生命啊!

就算她的命卑微如草芥,可是肚子里是他陸湛北的孩子啊!

安眠被注射了兩劑鎮定。

醒來的時候,身上插著各種各樣的管子。

「孩子,我的孩子呢?」

護士進來給她換針,不屑地看了她一眼,不帶任何感情,「流掉了。」

安眠卻是整個人都石化,然後像是一下子清醒,不顧手上還在打針,兩隻手摸上自己的肚子,「怎麼可能?怎麼可能流掉了?你騙我的,騙我的對不對?」

「你這人你幹嘛啊!」

護士急了,安眠一掙扎手上插著的針管一下子就被掙脫了,兩隻手鮮血直流。

「不可能。」安眠使勁地搖頭,「你騙我的,你騙我的,孩子怎麼可能會流掉了?」

她才剛剛知道她懷孕了啊!

那個可憐的孩子,怎麼可能就這麼沒了?

就算陸湛北不要他,她也會給他她所有的愛的啊。

「流掉了就是流掉了,手術不是很順利,你如果再這樣的話,你的命都保不住!」護士沒好氣地說著,這樣不要臉的女人還想要裝什麼啊?

「不可能,不可能……」安眠還在喃喃自語著。

一定是護士在騙她。

安眠扯去身上所有的管子,她現在注射這些藥水,會對肚子里的孩子有影響的。

「寶寶,別怕,媽媽會保護你的,別怕。」

安眠手撫著自己的肚子,眼淚卻是成串地往下滴,「別怕,沒有人可以傷害你,沒有人。」

寶寶沒了。

陸湛北沒了。

她留著這條命還要幹什麼?

安眠將護士一把推開,跌跌撞撞地就要要往外面走。

她的孩子啊。

陸湛北怎麼可以這麼狠心?

就算他不愛她,早一些告訴她,她一定帶著孩子躲得他遠遠的,他為什麼要趕盡殺絕?

白色的病號服被鮮血染了大片大片的紅色。

安眠的雙眸渙散,她的孩子甚至還來不及享受爸爸媽媽的愛,就變成了天使,他該有多痛啊。

寶寶,媽媽對不起你。

路過的人像看瘋子的眼神看著安眠,安眠卻是再也無力,找了個角落蹲了下來,緊緊地抱著自己。

寶寶,都是媽媽對不起你,如果不是媽媽這麼沒用,你也不會連看看這個世界的機會都沒有。

安眠從未這麼痛恨過自己,嚎啕大哭。

她恨自己沒用,恨自己為什麼要遇見陸湛北,恨自己為什麼要被安家收養而偽裝是她發生車禍,她恨自己為什麼要來到這個世界上。

如果當初她的父母不是把她遺棄在孤兒院,而是直接把她弄死了,那她是不是就可以不用承受這麼多的痛苦?

寶寶,天堂冷不冷,你一個人會不會怕?

寶寶,下輩子你一定要投個好人家,媽媽這種人不配有孩子。

可是寶寶,媽媽真的很愛很愛你啊。

顧景元循著哭聲而來,沒想到竟又會遇見早上的這個女人,而且是渾身都是血的模樣。

「你怎麼回事?馬上起來,你這樣會失血過多而死!」

安眠似乎是因為聽到最後幾個字,才怔怔地抬起頭來,竟然是笑開了,只是雙眸空洞絕望,「這樣真的就能死了嗎?」

顧景元的眉頭皺得很深。

卻也已經從她的喃喃中知道了是怎麼回事。

早上他親眼見證了這個女人是有多在意肚子里的孩子,現在孩子沒了,對於她而言,打擊肯定是巨大的。

「你的寶寶肯定希望你能夠代替他好好活下去!」

安眠痴痴地笑得絕望,似乎此時才看到顧景元,亦或是透過顧景元在看什麼,「寶寶肯定恨死我了,我這麼沒用,連他都保護不了。」

手術台那麼冰冷,她的寶寶該有多絕望。

可是她卻什麼都做不了。

「只要你振作起來,寶寶還是會回來的。「

顧景元欲安慰她,卻是讓安眠笑出了聲來,卻是聲聲絕望,「不可能了,再也不可能了……」

陸湛北不要他們的孩子了,也不要她了。

她花了十年時間愛這個男人,掏心掏肺,他卻成了結束她孩子生命的劊子手!

安眠一邊笑一邊說,「你知道嗎,我以前以為嫁給他,我的人生就充滿了光明,沒有想到,我就是該活在黑暗當中的人,那些偷來的時光總該都是要還的,可是……」安眠的手一直撫著自己的肚子,「可是,代價為什麼要這麼大。」

安眠的悲傷蔓延,顧景元知道自己這時候說什麼她都不會再聽,卻也不能眼睜睜地看著她因為失血過多而死。

「那相同的錯誤就不要再犯第二次!」顧景元的聲音擲地有聲,強硬地將安眠打橫抱起,卻又不會傷到安眠。

安眠一怔,他愛上陸湛北本身就是個錯誤嗎?

陸湛北步履匆匆,後面還跟著剛剛那個護士滿臉慌張,卻看到安眠被顧景元抱在話里,這樣的乖巧聽話,陸湛北的臉陡然黑了下來。

他甚至不知道剛剛自己為什麼見不到安眠會著急!

「把人放下來!」

陸湛北的聲音低沉。

安眠這時候才發現陸湛北來了,她動了動腦袋,看向陸湛北,腦海里回蕩著的是顧景元的「錯誤」二字。

如果他們的相遇真的是一場錯誤的話,那她始終是飛蛾撲了火,沒有了回頭路。

顧景元自然認得出這人就是陸湛北。

顧景元的臉色也並不好看,「陸先生,病人現在需要馬上回去接受治療,如果再耽擱下去,會有生命危險。」

「把人放下來!」

陸湛北鋒利的視線從安眠身上轉到顧景元身上,「顧醫生,她是生是死都與你無關,還是說,顧醫生喜歡我穿過的破鞋!」

安眠的眼珠子轉了轉,呵,破鞋?

「陸先生,請你放尊重一點。」

安眠深吸了一口氣,看向顧景元,空洞的眼底有感激,「顧醫生,謝謝你,放我下來吧。」

顧景元是不同意的,但是看到安眠掙扎,怕會傷到她,還是將她放下。

安眠沖著他感激地笑笑。

陸湛北的眼底只差冒出火來,結婚三年,安眠連多看別的男人一眼都沒有,現在竟然沖著顧景元笑,而且完全無視了他的存在!

「怎麼,安眠,讓你一個人在醫院待了兩天,你就耐不住寂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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