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朋友每天晚上都要偷偷出去，回來時衣服都換了…

A

今年以來，市裡發生了一些怪事，具體說來是死了好幾個人，但既不是自殺也不是他殺，死因無法確定，更令人不安的是這些人的死法，每個死者都是死在自己房間的床上，被發現的時候身體已經支離破碎，面目全非，那樣子就像是從很高的地方摔下來。再加上不知是不是氣候的原因，空氣中總是瀰漫著散不去的黑霧，市裡的人變得很不安，晚上都不敢過多在街上逗留。

因為出差，李啟明已經離家整整一個月了，晚上，剛下飛機，便直奔家中，到了門口，按下門鈴，本以為女友葉子會很快出來給自己開門，可是等了一會，屋裡卻沒有動靜，有些奇怪，自己和葉子說過今天要回來，怎麼現在卻沒有動靜？難道睡著了？又按了幾次門鈴，依然沒有反應。沒辦法，不過幸好還有備用鑰匙，就在打開門的一瞬間，李啟明驚恐地瞪大眼睛，葉子竟然在卧室上吊了！趕緊衝過去將葉子抱下，摸摸鼻子，還有氣息，隨後掏出手機撥打了120。

醫院中，一番緊張地忙碌後，醫生擦了擦汗，「行了，沒事了，小兩口么，什麼事不能好好說？做事這麼過激幹什麼？你看看，要是再晚送來幾分鐘哭都來不及！」

李啟明楞了一下，旋即反應過來醫生肯定認為葉子的上吊是因為和自己鬧彆扭了！「好好，以後再也不會了。」李啟明無奈地點點頭。

「這才對嘛。」說完，醫生關門走了。

病房一下子安靜下來，昏暗的燈光中，李啟明心中滿是疑問，自己最近沒和葉子鬧過彆扭，更何況葉子是個很開朗的女孩，從來不會因為不開心的事耿耿於懷，所以根本就沒有過自殺的念頭，可是為什麼會自殺？到底是因為什麼想不開？難道是受最近那些奇怪死者的影響？想到這，李啟明感到身後一陣發冷。

突然，病床上睡夢中的葉子一陣低語：「為什麼不讓我死，為什麼不讓我死，我不想再走天梯了，我不想再走天梯了。」

李啟明一驚，天梯？那是什麼？難道葉子的自殺和她剛才口中的天梯有關？趕緊搖晃葉子：「葉子，葉子，醒醒，不要怕，你只是在做夢，快醒醒！」

一陣呼喚，葉子醒來了，呆愣地望了一會李啟明，隨後抱著他大哭起來。

「好了好了，沒事了，沒事了，到底怎麼了？」李啟明輕聲安慰著葉子。

又抽泣了一會，葉子才斷斷續續說出了事情的原委：「大概是半個月前，我做了一個夢，夢中，我身處於半空中的一截樓梯上，並且不停地一步步向上爬。那天做完這個夢後，也沒在意，以為只是個夢而已，但是隨後的半個月我一直重複著這樣的夢，每天晚上總是夢見自己身處於半空中的天梯上不停向上爬，你也知道我有恐高症，所以每次做這個夢都是心驚膽戰的，看過幾次醫生，卻也查不出個所以然。最開始的時候天梯上只有我一個人，可是隨著時間的推移，天梯上的人越來越多，大家都不知為什麼爭著往上爬，天梯本來就很窄，人越來越多導致越來越難走。一天晚上，我又夢見我在爬天梯，不知為什麼，那晚天梯上的人特別多，我旁邊是個陌生的女子，一個勁的擠我，好幾次我都差點被擠下去，我抱怨了幾句，那女子勃然大怒，二話不說就要將我推下天梯，我當然是反抗，不小心將她給推下去了，結果，結果……」葉子抱住雙膝一臉驚恐。

「到底怎麼了？」李啟明焦急地問

葉子咬咬牙：「你聽說過這個城市發生了幾起奇怪的死亡事件么？」

李啟明點點頭：「難道？」

「對……第二天我醒來後剛好看到新聞報道，一女子離奇死亡於自家卧室，身體已經支離破碎，面目全非，那樣子就像是從很高的地方摔下來一樣，死亡的那女子正是我夢中的那個女子！」葉子泣不成聲。

「後來的幾天，我總是夢見有人要將我推下天梯，我奮起反抗反而將他們推了下去，結果等我做夢醒來的時候就發現現實中那些人都死了，都是死在自己家中，就像從很高的地方摔下來一樣，一定是我，一定是我殺了他們！」葉子有些歇斯底里。

李啟明完全驚呆了，如果按葉子的說法，最近城市中那些離奇的死者都是葉子殺的？而且是夢中殺的？怎麼會有這種古怪的事情？而且，這到底為什麼？太不可思議了！

突然，身後碰的一聲，回頭，是同病房的一個男子坐了起來，剛才他還是睡著的，咬牙切齒地對著葉子說：「是你，原來是你害死我的女兒，我要殺了你！我要殺了你！」說完，男子瘋了一般地撲上來。

B

為保護葉子，李啟明和男子扭打在一起，男子很強壯，很快，李啟明就被打倒在地，男子轉身，又要撲向葉子，驚慌躲避中，葉子不小心滑倒頭磕到桌角昏了過去，男子見狀抓住葉子就要將其從窗戶扔下去，「哈哈，女兒，爸爸要給你報仇了，哈哈！嗚嗚！」男子瘋了一樣邊笑邊哭。

突然，樓道一陣雜亂地腳步，隨後一群醫生衝進來制服了男子。

「放開我，就是她殺了我女兒，你們應該抓她！讓我殺了她！」男子奮力反抗。

「快快，鎮定劑！」一個戴眼鏡的醫生大聲向身後人吩咐，沒一會，一隻充滿透明液體的注射器被遞過來，醫生迅速地將鎮定劑打入男子體內，很快，男子反抗聲越來越小，慢慢地，男子睡著了，隨後，其餘人將男子綁在床上。

「沒事吧？」擦擦汗，醫生來到李啟明面前。

「沒事。」李啟明擦擦嘴角的血，隨後跑到葉子面前，葉子昏迷不醒，一番檢查，葉子並無大礙，只是昏迷了，應該一會就會醒。「這個男的到底是怎麼了？」指指被綁在病床上的男子李啟明心有餘悸地問。

「哎。」醫生嘆了口氣說，「他也是個可憐人，唯一相依為命的女兒離奇死了，承受不住打擊變得有些神志不清，不過挺奇怪的，平常根本沒有過這麼激烈的反應，今晚是怎麼了？真是奇怪。」

「他女兒也是這段時間離奇死亡事件中的死者？」李啟明心中一驚。

「對對，不過那些人死亡情形真是奇怪，難道真有鬼？」醫生喃喃自語。

李啟明明白了，男子一定是聽到了葉子和自己的對話認為是葉子殺了他女兒所以發瘋的。「能不能將他移到別的病房？」李啟明指指男子轉移話題。

「實在抱歉。」醫生苦笑兩下，「最近自殺和死亡的人太多了，醫院嚴重超載，不然的話能將他放到普通病房？再說已經綁好了，肯定沒事了，放心吧，好了，我還要忙，有事了叫我。」說完，醫生關門出去了。

本想好好梳理一下今天發生的事和葉子所說的話，可實在太累了，很快，李啟明睡著了。半夜，一陣說話聲將李啟明吵醒，抬頭，竟然是葉子在說夢話。

「你要幹什麼！你女兒的死不是我的錯，是她自己掉下去的！」葉子夢中驚叫。

「是你，就是你！你要償命！」隔壁床鋪上被綁著的男子也在夢中吼叫。

李啟明一驚，兩人這是怎麼了？

「不，不要推我！我不要下去！」葉子的叫聲更驚恐了。

「你去死吧，你去死吧，我要把你推下天梯，讓你也摔成肉泥！」男子在夢中大叫。

「醒醒，醒醒！」李啟明焦急地搖晃葉子，葉子卻根本沒有反應。

「你……」突然，隨後男子發出一聲慘烈的驚叫，隨後碰的一聲悶響，男子的身體變得支離破碎，那樣子就像剛從很高的地方摔下來，而葉子則安靜下來。李啟明驚恐地望著一切，突然明白了，葉子和男子都在夢中爬上了天梯，男子想將葉子推下為女兒報仇，卻不知怎麼被葉子推下天梯，於是男子就在夢中被摔死了，原來這就是最近離奇死亡事件的真相！

C

已經很多天過去了，葉子依舊沒有醒來，醫生對此也感到奇怪，本來葉子的傷應該是沒什麼的，可是卻不知道為什麼會醒不來。

醫生毫無對策，說除了等待別無他法。李啟明則是每晚守在葉子身邊，自從知道了離奇死亡事件的真相，李啟明沒有對任何人說過，首先這種天方夜譚一樣的真相會有人相信？假如真有人相信的話葉子就是殺人犯了！

可是那些人也不是葉子故意殺的，所以李啟明想等葉子醒來問清楚事情真相和來龍去脈，還有天梯到底是什麼？可是葉子除了每晚說些夢話外根本沒有蘇醒的跡象。與此同時，城市裡的離奇死亡事件依然不斷發生，市裡的每個人都有些神經質了。

一天晚上，李啟明睡不著，翻看著葉子的手機，翻到一張相片時李啟明愣了，那是葉子站在一節樓梯上的照片，而樓梯的樣子和葉子上次醒來時描述的夢中天梯的樣子一模一樣！

李啟明突然想起，出差的時候有一天自己給葉子打過一次電話，響鈴好久葉子才接起，聲音中有些驚慌，李啟明問怎麼了，葉子說正和朋友們在郊外玩呢，恰巧這時李啟明要開會了，就匆匆掛掉了電話，事後也沒多想什麼，現在再一看照片上的日期，正是葉子說出去玩的那天！

李啟明驚訝了，難道葉子做天梯的夢和這個地方有關？急忙打開電腦，一番努力，終於查到了這個樓梯的地點，收拾一下，李啟明驅車前往。

來到郊區的時候已經半夜一點了，郊區本是一座工業園區，因為整改，工廠都搬走了，只剩下一些殘破的廠房和一個廢舊的高大煙囪，煙囪旁邊盤旋著一圈圈樓梯，上面還寫著一個大大的拆字，年久失修的關係，樓梯通向煙囪頂部的那半段已經斷了，剩下的下半部分也是銹跡斑斑，看起來很不結實，而這個樓梯正是葉子照片中的樓梯！

李啟明獃獃地望著樓梯，難道葉子是因為爬過這座樓梯所以做關於天梯的夢？葉子說是玩，可是這種地方有什麼玩的？難道葉子對自己隱藏了什麼？

突然，身後傳來一陣響動，回頭，李啟明驚訝地瞪大眼睛，一大群人正排著整齊的隊伍向自己走來，而為首的正是葉子！

「你們？」李啟明驚訝地大叫。

卻沒人回話，仔細一看，所有人都閉著雙眼，原來是在集體夢遊。隨後人群走到樓梯邊停下，葉子從排頭走出，站在樓梯邊，向天空伸直胳膊，夢遊中的人群就像接到命令一樣，邁著整齊的步伐登上樓梯。

李啟明驚呆了：「你們要幹什麼！」

卻沒人答話，人群只是閉著眼睛往上走，整齊的就像部隊檢閱。碰碰碰，因為人太多，生鏽的樓梯發出奇怪的聲響，似乎要斷了。

「快下來！樓梯要塌了！」李啟明大喊，依舊沒人理他，大家只是繼續往上走，似乎上面有什麼寶藏一般。

隊尾終於也踏上樓梯，葉子放下胳膊正準備也上樓梯時，李啟明一把拉住了她，這時，隊頭已經走到了最頂端樓梯斷裂的盡頭，可是隊伍卻沒有停止的意思。

「快停下，你們要掉下來了！」李啟明驚恐地大叫。已經來不及了，隊伍最前面的人一隻腳已經邁到了半空中，一瞬間，李啟明擔心的事卻沒有發生，人們並沒有掉下來，而是繼續邁著步伐向上攀登，就像腳下有一條看不見的天梯一般！隊伍越走越快，終於消失在夜空中。

D

李啟明開車將葉子帶回醫院的時候已經早上了，昨晚的一切如同夢一般，可是那確是事實。回到病房，葉子依舊昏迷著，將其放在床上，李啟明將電視打開，電視里傳出清脆地女聲：觀眾朋友們大家好，現在是早間新聞時間，為大家播報一條最新消息，我市突發大面積失蹤事件，很多人從昨晚離奇失蹤，如果有知情者請速與當地派出所聯繫，下面是失蹤人員名單和照片……李啟明一個一個看過去，越看越驚心，這些失蹤的人正是昨晚踏著天梯消失在空中的人！

碰的一聲，病房門被推開了，回頭，一群人正站在門口，為首的是一個乞丐，李啟明看了看，一個也不認識。「你們？」

「就是他倆！我親眼看到他和那個女的將失蹤的那些人趕上樓梯然後那些人就順著樓梯消失了！」乞丐指著李啟明和躺在床上的葉子說。

原來這些人是昨晚失蹤的人的家屬，這個乞丐昨晚在郊區，恰好目睹了所發生的事，以為罪魁禍首就是李啟明和葉子，今早到了市裡後看見新聞和各處的尋人啟事，於是帶著人們跟蹤李啟明來到醫院。

「你們誤會了。」李啟明急忙將最近的事說了一遍，當然隱瞞了葉子夢中致人死亡的事情，他害怕這些人也會找葉子報復。

聽李啟明說完，來的人群面面相覷，本來他們就不太信乞丐的話，現在聽李啟明說完，才明白李啟明的女友也是受害者，於是說了句抱歉後就準備離開。

正在這時，電視中開始播放另一條新聞：位於郊區的老工業園今日準備拆除，據悉，工業園中最大的煙囪將使用立體式爆破。隨後，電視畫面切換到工人們正在煙囪底部安炸藥的情形，煙囪正是昨晚李啟明看到的那個，一個工人因為力太大，一截生鏽的樓梯斷掉跌落下來。

突然，躺在床上的葉子猛地坐起，李啟明一陣驚喜，「葉子，你醒了？」

葉子卻沒有說話，雙眼無神的望著天邊，用一種刺耳的聲音喊叫，「掉下來了！有人要掉下來了！」

眾人和李啟明望去，果真，一個黑影從天上跌落下來，碰的一聲落在地上，身體瞬間支離破碎，再一看面孔，正是昨晚失蹤的人之一！眾人大驚，隨後一個男孩從人群中衝出，抱著屍體痛哭不止，原來這個摔死的人是男孩的父親。

「掉下來了！又有人要掉下來了！」葉子刺耳的聲音又響起。隨後，又有幾個黑影從天空落下，摔到地上變成一灘肉泥，也正是失蹤的人！

眾人開始不安，李啟明抱住葉子：「葉子，醒醒，怎麼回事，到底怎麼了？」

葉子卻又昏倒了，怎麼搖也醒不來。

「是她！是她說人掉下來人就會掉下來！一定是她乾的！這是詛咒！」驚慌的人群中突然一個聲音高聲喊出。」

「對，一定是她！」隨後眾人異口同聲，「殺了她，只有殺了她才能停止詛咒！」人群瘋狂了，衝過來就要抓葉子。

「你們聽說我！不是這樣的！」李啟明奮力掙扎，卻沒人聽他的，很快，李啟明被推開，葉子被眾人抬到陽台，大家一下就將葉子扔到陽台外，窗外，是十三層樓的高度。

突然，半空中的葉子並沒有掉下，而是浮在半空，眾人驚恐，只見葉子睜開雙眼，眼中一片血紅，嘴角彎出一絲古怪的笑容，「掉下來了，他們都要掉下來了！」

正在此時，電視中傳出碰的一聲，李啟明回頭，那座煙囪被炸毀了。隨後，天空中出現無數個黑點砰砰碰落在地上，正是失蹤的那些人，眾人四散，哭喊著尋找親人的屍體。

李啟明掙扎著來到陽台，想抓住葉子，葉子卻又突然昏迷，像夢遊一樣，一步一步像踩著樓梯一般走上天空。天邊，一朵碩大的黑雲凝聚成一團，變成了一個貓頭的樣子，而那個黑雲貓頭正張開滿是利齒的嘴，葉子就那樣一步步走進貓頭嘴裡，消失不見了。

E

從葉子消失到現在，時間已經過去了整整五天。五天中，葉子並沒有像李啟明擔心的那樣從天上掉下來，而是再也沒有出現過，與此同時，依然不停地有人消失。

那些人也許是在購物時，也許是在上班時，也許是在吃飯時，也許是在睡覺時，突然定住，一動不動，隨後邁著看不見的天梯消失在天空，而且那些後來消失的人也沒有從天上掉下來過，他們在天空到底怎麼了？無人知曉。

於是那些還在地面的人在家裡，院子里，房頂上，馬路上撐起一張張網子，希望那些人在掉下來的時候能接住，與此同時，這些依然還在地面的人內心也十分恐慌，因為不知道哪天自己也會消失在天邊。有能力的人已經搬離了這個城市，他們認為這個城市一定是受了詛咒，不能再待了。

從葉子消失到今天，李啟明一直沒有好好休息過，五天中，他一直在想葉子，想這些莫名其妙的事，這到底是怎麼了？問過很多人，卻一無所獲。

直到第六天晚上，草草地吃過飯後，李啟明打開電腦上網，想看看今天又失蹤了多少人，沒想到電腦似乎出問題了，怎麼也上不了網，好不容易將網弄好，滑鼠又有了問題，又換了一個滑鼠，調試半天才弄好，就在這時，李啟明驚奇地發現自己不知道進到了哪個文件夾里，裡面竟然有一個名為葉子的文件夾！

李啟明好奇，雙擊文件夾，彈出來一個對話框，「請輸入密碼。」

裡面是什麼東西？竟然還要密碼？李啟明好奇，試了好幾個葉子常用的密碼，均顯示錯誤。略微思考一會，李啟明輸入了一個英文單詞：memory。

這是記憶的意思，曾經上學時葉子就喜歡用這個單詞做自己的各種密碼。單詞輸完，點擊確定，文件夾打開了，裡面是一篇篇文檔，標著不同的時間日期，隨便打開一篇，略微瀏覽，竟然是葉子的日記！

從時間上看，是葉子從高中開始到自己出差那一個月的日記。難道這裡面會有什麼有用的線索，一陣激動，李啟明急忙打開自己出差時那一個月的日記看，一篇接一篇，終於，直到半夜的時候，李啟明將那個月葉子所寫的日記看完了，一身冷汗，李啟明似乎明白這一切的根源了：

李啟明剛出差沒幾天，一個人住在家裡的葉子發現屋裡頻頻丟失吃的東西，開始以為是小偷，但小偷怎麼會只偷吃的？為了抓住罪犯，葉子偷偷躲在家裡觀察，終於發現小偷原來是一隻黑色的貓，每天都從窗戶外邊的樹上爬進來，然後拿著肉或者魚跑掉。

葉子明白了，自然生氣，於是對這隻黑貓又趕又打，可是黑貓很靈活，每次都是順利逃脫，有幾次還抓傷了葉子，葉子更生氣了，苦思冥想出一個辦法，終於將這隻可惡的黑貓抓住了。

抓住那天，葉子新仇舊恨一起報，將這隻黑貓帶到了一個廢棄的工業園，就是李啟明去的那個廢棄工業園，給黑貓脖子上系了根繩，把黑貓吊在那段廢棄的樓梯上用繩子抽打，用火燒，直到黑貓奄奄一息後又將其拖到了廢棄煙筒的頂端，身上綁了一塊大石頭，將貓和石頭一起扔下去，黑貓落在地上，隨後被身後的石頭砸死了。

死的時候那隻黑貓雙眼圓睜，似乎死不瞑目！這隻黑貓正和葉子消失的那天天空中的那朵貓頭一樣的黑雲一模一樣，難道，這一切都是那隻黑貓的詛咒？

突然，一聲尖利的貓叫，李啟明回頭，自己身後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了一隻黑貓！而且是一直身體支離破碎血肉模糊的黑貓！隨後黑貓一聲尖叫，張開滿是利齒的嘴向李啟明撲來……

F

李啟明驚叫一聲坐起，發現自己正躺在地板上，旁邊的電腦還開著，屏幕上依然是葉子的日記，原來自己睡著了，剛才的一切都是夢，可是竟然如此真實。

天色已亮，剛想起身，突然，窗外傳來雜亂的驚叫聲，還有男女混合的救命聲！李啟明急忙跑到窗前，打開窗戶，瞬間呆住了：地面，巷子里，房頂上，馬路上，無數人喊叫著，哭泣著望著天邊，甚至有人跪著向天空大聲禱告，再一看天空，無數人像被看不見的繩子吊在半空中一樣，哭泣，掙扎，喊叫，卻根本沒用，李啟明再仔細一看，被吊在半空中的人不正是那些失蹤的人么！而被吊在最高處的正是李啟明的女友——葉子！

「葉子！葉子！」李啟明急切地大喊。

「救我！啟明救我！求求你！」葉子也看到了李啟明，哭泣著向李啟明求救。

「別怕葉子，我這就來救你！」李啟明大喊，可是根本沒法上到半空，急的一身汗。

突然，本來萬里無雲的天空陰了下來，如同夜晚一般，隨後一朵朵烏雲在葉子身後彙集，不一會就變成一個巨大的黑色貓頭，竟然和李啟明夢中的那隻貓一模一樣！

只見那隻黑雲貓頭在葉子身後張開滿是尖牙的嘴，似乎想要將葉子吞進去。現在一切都明白了，這一切都是那隻被葉子殺死的黑貓的復仇和詛咒！

「救我！救我！」看到背後的黑貓頭，葉子更驚恐了。

李啟明還沒說什麼，突然，那隻黑雲貓頭的嘴狠狠咬下，隨後，天空中所有被吊著的人像失控的風箏一樣，直直地從天空掉了下來，狠狠地摔在地上，變成一灘灘肉泥……

李啟明找到葉子的時候，葉子早已血肉模糊，支離破碎，只是雙眼還圓睜著，恐懼刻在臉上。李啟明悲傷地剛想將葉子的屍首找個箱子裝起。

突然，一聲尖利的貓叫，隨後大大小小無數只黑貓從各種地方鑽出，撲在葉子的屍首上大咬大嚼，李啟明驅趕黑貓們，卻壓根沒用。

很快，葉子的屍首被吃的乾乾淨淨，骨頭都沒剩下，只留下一灘暗紅色的血跡，黑貓們四散著跑開，消失不見了……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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