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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故事 005:露露和簡寧

我說在吃藥和不吃藥之間,真的很難平衡,吃了葯你的感官會很麻木,情緒倒是平穩,對健康也好。不吃藥大腦就不停轉,處於一個或焦慮或沮喪或恐懼的興奮狀態,日夜睡不著,會寫出好東西,但這是需要代價的。

大乖說人一生的價值就在於自己能在自己所專註的事業上獲得多少成績。我持保留態度。

我的陽台上有四盆花草,一盆茉莉(這個老虎寫過),一盆不知道什艷俗的相當無聊的花(我媽給的),一盆假花(混在真的裡頭完全看不出來),一盆小綠蘿。

我喜歡真真假假,就像我擺在陽台的花的生態。真真假假,讓人分不出來真假。(到後來也懶於區分了)

這個世界從未讓我感到過吃驚,在十四歲以後它停止了變化,然後我老了。

我身外種種的東西,漂亮的磚紅長風衣,MAC同色唇膏,脖子上的鑽石項鏈,手上的小珍珠戒指,手腕上的銀手鏈,右手上的黑頭繩,它們都是我之外的某些什麼,它們跟樹一樣,也不一樣。

作為一個寫小說的人,我的文字怕是很難和多數人引起共鳴,當然我也不屑於和他們共鳴,一群坐在一起最後只聽我一個人說的蠢B,我討厭蠢B,我渴望仰慕。

現在這個季節我很喜歡,冷峻的秋天,冷靜的秋天,但我還是偏愛冷峻一些,我也喜歡冷峻的人。

打開朋友圈,簡直想死。於是我就不怎麼打開了。

昨天我看到一個小女孩,長的不怎麼好看,我覺得這個孩子長大以後會毫無價值,被男人嫌棄,如果智商不行,也會被社會嫌棄,唯一有點把握的是家人,但也怕是現在一個家庭里孩子太少的緣故吧。

人是過於殘忍的動物。

我覺得我應該去殺死一個人,在有生之年,至少殺死一個,但大乖不同意,他不同意的原因很牽強,「殺人太麻煩了。」

我不覺得麻煩啊,相反覺得充滿樂趣,我渴望社會崩塌,地球毀滅,人類滅絕,所有一切惡的東西,成為主導。(但其實它們已經成為主導了)

善良是藍天白雲,邪惡如陰影,但沒有影子就沒有靈魂。(一個著名的法國小說家說的)

影子是一個人的靈魂,但我又覺得有靈魂怎樣,沒有又能怎麼樣,用甜老虎老師的吐槽專用語來說,就是:你們丫真他媽作。

我從沒要求過靈魂這種東西,也無所謂有沒有。

你如果認為我是一個很冷酷的人,那就對了,我就是。

做一個冷酷人的代價,其實並沒有什麼具體的代價。冷酷的人多了,世界也會越來越冷,冷點不是挺好的嗎,一味的熱乎,虛假腫脹,人人得癌症。

我接觸的男人多數虛偽,極少數不虛偽的,我們會以極度的熱情開始,極度的互相厭惡結束。太好玩了。

話說要殺一個人,沒多大意思,也許只是沒殺過的緣故。

先選擇對象,我的對象應該有兩種:一種是成年男性,一種是未成年女性(也就是小姑娘)

成年男性的身高不能超過一七二,否則冰櫃裝不下,小姑娘倒是很好收拾,在家放幾天玩幾天就可以直接安眠藥昏迷,放入一個我在淘寶買的容量有500升的搬家袋,這個搬家袋可以承重350斤,想搬家的自己去搜。

我會和小姑娘玩幾天,給她打扮的漂漂亮亮的,盡最大可能的寵愛她,洋娃娃當然要買一打,然後還會抱著她逛商場,假裝成一個年輕辣媽。

給她塗手指甲,大紅那種,也可以使是玫粉,頭髮一定要長,湯的卷卷的,買粉的或粉藍的小裙子,每天都給她換不同裙子。

我給她起名為露露,小巧可愛的露珠,只有雨後才有,我喜歡小露珠。

我們會手牽手一起去星巴克,我寫小說,露露在旁邊看黑童話(甜老師寫的那種)

露露必須是胖嘟嘟的,白呼呼的,那樣抱起來才舒服,小手腕有好幾道肉肉的小印兒,我要把她養的胖胖的再殺。

成年男性,最好是一個美少年,眉清目秀,沒幹過壞事,只穿白襯衣,長頭髮,學藝術專業的,有紋身,眼含桃花,唇紅齒白,每說一句話,就吐出一朵白霧,我想走進的,那朵白霧。

我叫他簡寧,簡寧是我好多年前寫的一個劇本,裡面男主的名字,不知道為什麼一定要叫簡寧。總感覺名字又寧的男孩都長的美。

簡寧大概二十歲,不能超過二十歲了,正是青春好年華,我們會在咖啡館相遇,那是一個雨天,霧蒙蒙的,霧氣把咖啡館的玻璃都打透了,我就著霧氣,寫下我的某首詩。

我們就這樣認識了,談寫作,談詩歌,談電影,談還沒聽過現場的索尼憂絲樂隊。

然後他會和我回家,他是自願跟我回家的。

我們就這樣住到一起,但我不和他同住一個房間,每天早上,我先醒或他先醒,先醒的人會放一首自己喜歡的歌,把另外一個人吵醒。

但是我怎麼殺死簡寧呢,應該是用刀吧。

我最難受的時候,曾經幻想一把尖刀,直直的插入自己胸口。

我們各自喝過一杯紅酒,簡寧就睡了,估計凌晨三四點,我會悄悄爬起來,在我床邊鎖住的抽屜里拿出紅棕色皮套的彎刀。

我喜歡簡寧的血,他的血讓我的房間更美了。

我的房間每天都一股血腥味,不知道為什麼,每次照鏡子,我都覺得自己越來越漂亮了。這時我會悠然自得地點一根煙,打開粉紅色的冰櫃,看一眼裡面的簡寧,瞬間我覺得我的一生都值了。

我還要帶露露玩幾天。

露露的小身體,躺在搬家袋裡,蜷縮著,像一個子宮裡的嬰兒,我背起搬家袋,往江邊走。

江邊是一個巨大的太平間,但我喜歡太平間,喜歡太平間的太平,也喜歡太平間的冷峻和冷靜。

露露的身體被掛在了江堤的草叢上,這是我沒想到的,我毫無辦法,只好就讓她這麼躺下去。

第二天我去江邊,露露並不在那兒,我開始懷疑,到底有沒有露露這個小女孩。

管他呢?

我接著自己的寫作工程,一個主角出現,一個主角死了,一個主角死了,另一個主角出現,沒有次要角色,我的小說里從來都沒有次要角色。

我開始後悔,應該把露露和簡寧放在一起,但根本不行吧,他是他,她是她。

直到有一天我又走入咖啡館,點了我的新寵馥芮白,和一塊紐約芝士蛋糕。

一樓找遍,有電源的位置都沒人坐了。

然後倒二樓,打開電腦,打開文檔,寫啊寫,寫啊寫啊寫啊寫。

當我寫到不知道第幾頁時(我寫東西從來不事先標註頁碼),天色暗了下來,因為快到尾聲,我終於有些放鬆了。

我舉目四望。

一整層的人,一整層,可能是我寫的時候太專註了。

最關鍵的是,他們是,他們是,他們是,他們是,一整層的露露。

我慌忙收好電腦走到樓下。

又是一整層的簡寧。

我覺得我就這麼走了好像也不太好,雖然我是一個沒什麼人性的寫作者,我還是稍有的勉強自己,和一整層的露露揮了揮手,又和一整層的簡寧揮了揮手。

晚上接到一個碰喲的微信電話,第一句就說:(也是唯一依據)我真想把我現在具體或抽象擁有的一切,他媽的炸成一片平地!

我看了看遠方的十五樓,那是一個漆黑的世界。

我的,世界。

床上有白餅乾,記得吃掉它,吃了它就什麼都好了寶貝。

201709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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