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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詩故事(18):詩人王翰——原諒我這一生放蕩不羈愛自由

王翰,字子羽,唐代晉陽(今山西太原)人。生卒年不詳,約為公元687年—公元726年。

王翰才華橫溢,狂放不羈,是當時著名的邊塞詩人。王翰創作了許多當時傳唱很廣的作品,原有詩集10卷。然而,可惜的是,他的作品流傳下來的不多,《全唐詩》僅錄14首。經後人搜集整理,我們目前能看到的,大概有30首左右。其中最為出名者,當屬《涼州詞二首》之一的「葡萄美酒夜光杯」!

王翰小的時候就聰穎過人,才智超群,下筆千言。然而,可能是由於從小生於富貴之家,王翰舉止豪放,不拘禮節。

拿考科舉這事來說,之前咱們也聊過,隋唐時代的「進士科」,比後世的難太多了。隋朝是科舉制度不很完善,只是選拔人才的試用性制度。到了唐朝,科舉制度不斷完善,然而,唐朝開設了很多其他科目,類似於現在的特長生,多方面、多途徑選拔人才。這其中最難考的,便是進士。當時,流傳這麼一句話——五十少進士,三十老明經。明經,也是當時的一個科目,大概就是你懂某部經書,如《老子》、《論語》之類,即可通過考試。這個科目的考試,30歲考中,你已經是「老了」。與此形成巨大反差的是進士科,即使你是50歲考中,也不用灰心喪氣。因為50歲的進士,你還是「少進士」。由此可見,進士科是多麼的難考。

據記載,王翰大概是在唐睿宗景雲元年(710年)考中進士。唐睿宗,如果您不認識,他兒子您一準兒知道,就是唐玄宗李隆基。用網上的段子來說,他是「六位帝皇丸」——爺爺唐太宗李世民、爸爸唐高宗、母親女皇武則天、哥哥唐中宗李顯、兒子唐明皇李隆基,加上他自個兒,中國歷史上,僅此一位,別無分號(當然,站在唐中宗李顯的角度,把「哥哥」換成「弟弟」,也可以這麼說)。如果加上他追尊為帝的哥哥李弘,兒子李成器,那可不僅僅是「六位」了。更何況,還有他那差一點點就登上皇位的嫂子、侄女兒,以及一直做著女皇夢的妹妹太平公主。

唐朝這麼難考的科目,王翰輕鬆通過。而且,這還不算。當時考完進士,絕對是可以分配工作的,立馬是國家公務員。昨天介紹那位——張子容,就是考中進士分配縣令,繼而與好友孟浩然分別。王翰沒等分配,直接回老家并州了。

回到家裡,即使沒直接上崗,家鄉父老也是一片祝賀。這其中就有當時的并州刺史張嘉貞。張嘉貞見到王翰這樣器宇軒昂的翩翩少年,讚不絕口。那個喜歡,公幹之餘或是打著公幹名義的宴會,都不忘請王翰。王翰也喜歡這種聚會,欣然參加。而且,酒酣耳熱之際,常常即興賦詩,並且還能當場譜成曲子,讓配樂人員唱出來。張嘉貞臉上也有光,自己沒瞧錯人。

張嘉貞任并州刺史,大約在開元四年(716年)至開元八年(720年)。這段時間,王翰就沒有接受朝廷任命去擔任官職,整天是高歌飲酒。等張嘉貞入朝為官時,張說擔任并州長史。張說這位,咱們也說過,也是文採風流,與文人雅士是非常的投緣。王翰這樣的才子型人物,自然會成為他的坐上賓了。史書上說,張說對王翰的重視程度,比張嘉貞還要厲害。於是,王翰繼續高歌猛進。當然,王翰也經常向張說提一些政治建議。

張嘉貞和張說,後來都成為唐玄宗的宰相。能前後得兩位未來宰相的青睞,足見王翰的才華,絕對不是浪得虛名。

果不其然,王翰與張說不僅是喝酒聊天。開元九年(721年)張說入朝為相,直接向玄宗皇帝舉薦了這位登科有年的放蕩不羈的人物。王翰即於本年,最晚是第二年的上半年,即再入長安,進入唐朝朝堂任秘書正字之職。沒過多久,就升任駕部員外郎。

當時,張說不但在政治上居宰相之位,而且是一個有成就的文人,經常評論以前和當時文士的優劣,儼然是文壇盟主。在他的汲引下,一批文人學士常游其門,王翰得以與當時的著名文人如李白、賀知章等人交往。

史書上說,王翰家資富饒,性格豪放不羈,以至後來還是「櫪多名馬,家有妓樂」,「發言立意,自比王侯」。這給他帶來不少麻煩。在張說罷相之後,王翰便被排擠出朝廷,到汝州擔任長史。還沒到地方,又接到命令,改任仙州別駕。

此情此景,王翰可以說連遭不幸。然而,這對他來說,那都不是事兒。他到了仙州之後,繼續我行我素,不改往日豪情——「日聚英豪,從禽擊鼓,恣為歡賞」。整天的還是喝酒唱歌,騎馬打獵,這讓很多討厭他的人更加不開心。當朝廷里的某些人聽說後,又想方設法把他貶為道州司馬。結果,這次運氣不佳。大概是酒喝得太多,加上生悶氣,王翰未到道州,就在途中去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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