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王朝有三寶——東廠西廠錦衣衛
我們熟知的明朝的廠衛制度指的是東廠西廠內廠和錦衣衛四個機構。其中內廠存在時間最短,所以今天我們就說說大明王朝的三寶——東廠西廠錦衣衛。
錦衣衛資歷最老,是朱元璋時期建立的。前身為明太祖朱元璋設立的「拱衛司」,主要負責皇帝儀仗和侍衛,這就像現在的中南海保鏢和儀仗隊合二為一。隨著統治的日益穩定,為了給子孫後代留下一個鐵桶般穩固的江山,朱元璋開始羅織罪名來向自己的功臣集團下手。
為了便於操控和指揮,朱元璋將親軍都尉府和儀鸞司一併裁撤,正式設立了在後世頗具盛名的錦衣衛,負責「掌直駕侍衛、巡查緝捕」等事宜,長官名為錦衣衛指揮使,正三品,一般由皇帝的親信武將擔任,直接向皇帝負責。錦衣衛下面又設置了鎮撫司等機構,負責偵查、逮捕、審問等工作。
短短几年的時間,錦衣衛發展迅猛,在許多朱元璋督辦的大案要案中都立下了很大的「功勞」,讓朝中文武為之側目。後來那些老臣咔嚓的差不多了,加上錦衣衛屈打成招、驕橫不法指事時有發生,讓戒備心很重的朱元璋有些忌憚,因此便下令廢除錦衣衛,將尚未處理完畢的案件移交國家有司。
明成祖朱棣在「靖難之役」登上了皇位,為了監視和打擊朝中的反對政治力量,他又將錦衣衛重新恢復。此後錦衣衛的職能和影響不斷擴大,不但可以逮捕皇親國戚和文武大臣,還介入軍中,參與搜集軍事情報、策反敵對將領等工作。
東廠同樣在明成祖朱棣時候設立,由於錦衣衛駐守在宮外,遇到一些緊急的事宜,傳召不是很方便,同時也為了對錦衣衛的活動有所監督,朱棣打破了其父朱元璋定下的「宦官不得干政」的祖訓,在進一步加強皇權、打擊反對政治力量的大背景下,東廠於永樂十八年(公元1420)十二月正式設立,全名「東緝事廠」。
東廠首領由皇帝寵信的宦官擔任,其官銜全稱為「欽差總督東廠官校辦事太監」,簡稱「提督東廠」或者廠公和督主,是宦官中僅次於司禮監掌印太監的第二號人物。通常以司禮監秉筆太監中位居第二、第三者擔任。擔任過東廠廠公的有王振、劉瑾、馮保、魏忠賢等權傾一時的大太監,除了馮保在後世的名聲不錯外,其他人都是劣跡斑斑、惡名遠揚。此外東廠下設掌班、領班、司房四十餘人,十二伙管事,按子丑寅卯排列,各領檔頭辦事,共計百餘名。其下有番役千餘人,番役就是我們俗稱的番子。檔頭和番役具體負責偵緝工作。
東廠是世界歷史上最早設立的國家特務情報機關,職能是「訪謀逆妖言大奸惡等,與錦衣衛均權勢」。東廠的偵緝範圍非常廣,上至朝廷會審大案,下至普通百姓的日常生活,如柴米油鹽的價格。東廠派人聽審錦衣衛審訊重犯,查看重要衙門的文件,如兵部的各種邊報、塘報。東廠的人還潛入各個衙門內,監視官員的言行。東廠的觸角延伸到各個領域,權力在錦衣衛之上,只對皇帝負責,可以不經過司法手續,隨意監督緝拿臣民,從而開明代宦官干政之端。東廠與明朝命運相始終,存在了224年,東廠所辦的案件中,冤案層出不窮,官民深受其害,在人民心目中,東廠就儼如一座地獄。
明朝成化年間,發生了道士李子龍潛入皇宮、意圖不軌的事情,雖然此人最終被抓獲並被問罪處死。但是經歷了叔叔景泰帝在位時期擔驚受怕日子的明憲宗朱見深還是心有餘悸,因此他對東廠的工作甚是不滿。
為了加強大內的保衛工作,明憲宗於成化十三年設立了西廠,命另一位親信太監汪直從錦衣衛中挑選精幹人手,除了負責皇宮的警戒工作外,還要喬裝深入民間,探查百姓的風聞動向等。
西廠在全國布下偵緝網,對懷疑之人,不經皇帝批准就強行嚴刑逼供,炮製了大量冤假錯案。汪直等人的過激行為,使朝野上下怨聲載道。西廠一度被撤銷,但很快得以恢復。隨後西廠勢力擴大,汪直的權力極度膨脹,此後錦衣衛、東廠統統靠邊站,引起皇帝的警覺。在其後的權力角逐中,汪直失敗,伴隨著汪直被逐出京城,西廠也銷聲匿跡了。在這提一嘴,我們的「廠花」雨化田就是西廠的。
不過東廠西廠錦衣衛三個機構,哪個機構皇上也沒給予十萬分的放心,所以造成了三個機構經常相互爭寵的局面。但是三個機構間職能相似,機構不同,所以在三個機構又是密不可分的。
廠衛之間互派幹部。東西廠一把手是宦官;二、三把手,外帶公務員工友可全是錦衣衛派來掛職鍛煉的;反之,錦衣衛審案子,東西廠也派人做「聽記」,也就是陪審員。東西廠沒有監獄,就放到錦衣衛名下的鎮撫司獄去。
這樣一來,廠衛不但可以偵查,還可以抓;抓來還可以打;打完還有地方關;如果犯人從鎮撫司獄出來還沒掛掉的話,送司法部門的時候錦衣衛還可以出參考判決書。
明朝的大臣們既沒活干還得夾著尾巴做人,不如回家種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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