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母親食不果腹，死後卻給兒子留下兩箱錢，四個女兒寒了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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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事：重男輕女，母親給兒子留下兩箱錢，卻傷了四個女兒的心

文/吳宏慶

這故事是酒桌上聽來的，真人真事。

話說上世紀八十年代的時候，東山村有個叫胡嬸的女人，丈夫早逝，留下四女一兒。胡嬸一個人把五個孩子拉扯大，其中艱辛可想而知。

五個孩子中胡嬸獨愛幼子小松，有什麼好吃的都留著悄悄給他吃。那時家裡養了三隻豬，四個女兒要天天去割豬草，傍晚回來常能聞到肉香，胡嬸卻說那是鄰居家飄來。可她們看到小松滿嘴流油的樣子，立即就明白了，胡嬸又改口說小松以後是家裡的頂樑柱，要給他吃好點才能長得壯實。

女兒們漸漸長大，對母親的不滿越來強烈。倒不是說眼紅弟弟，只是見他被寵得那麼懶惰，而母親又那麼理所當然，心疼她卻又恨她自作自受。

這邊早婚嚴重，大女兒十六歲時，胡嬸就將她嫁給了一個磚匠。本想她能給家裡補貼一二，不想她卻勸服丈夫，寧願跑到千里之外也不在家鄉，此後多年，只象徵性的在逢年過節時寄點錢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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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女兒十七歲時，胡嬸又想將她嫁了，但二女兒有見識，說動了校長來家訪。一番說理加恐嚇後，胡嬸不得不讓她繼續讀書。後來，二女兒考上外地大學，靠勤工儉學賺學費，畢業後留城，也很少回家。

三女兒和四女兒是雙胞胎，從小營養不良，十多歲了還像豆芽菜一樣瘦弱。胡嬸擔心她們受兩個姐姐的影響，經常給她們灌輸道理，無非是要她們照顧這個家，賺錢給弟弟蓋房娶老婆。後來，她們初三畢業就出去打工了，每月的工資大部分都寄回了家。

轉眼小松也長大了，可能是寵溺慣了，他對家人從來只有索取，沒有付出，親情觀念很淡薄。經常連著幾天不回家，一回家就是要錢，胡嬸稍有埋怨，他張嘴就罵，罵完了胡嬸還得給他錢。

村裡人都說胡嬸是自己作，對她既覺得可憐，又覺得可恨。那時候胡嬸在工地上挑泥，挑一筐泥五分錢，她一天賺一兩塊錢，除此之外，她還替人收屍，也撿破爛。

小松後來跑去一個寡婦家住了，原因是那寡婦有錢。養了這麼久的兒子替別人養了，胡嬸經常坐在門口發獃，連飯也不做，實在餓了就勒褲腰帶喝水。村裡人可憐她，經常做飯時多做一口，讓小孩們給她送去。到這時候，胡嬸就放開褲腰吃，有時湊巧幾家一起送了吃的，就把多的放起來，發餿也照樣吃。吃完了，又勒褲腰帶，喝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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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嬸漸漸老去，終於卧床不起了。但小松不知是羞於見她，還是不願惹麻煩，一直沒回來看她。這天，鄰居張叔來給她送吃的，她拉著他的手說：「拜託你一件事，我死後你就告訴小松，讓他把我這張床燒了。」

幾天後，胡嬸過世了。四個女兒一起回來了，小松和那個寡婦也來了。張叔將胡嬸的遺言對小松說了，小松有點猶豫，因為他想用那床板去搭個豬圈，還是那寡婦知道不能觸犯眾怒，勸服他去搬床。

床一搬開，在下面找到了兩個一尺來高的鐵皮餅乾箱，打開一看，裡面塞滿了鋪得整整齊齊的一毛、五毛、一元、兩元等錢。倒出一數，竟有六百多塊錢，所有人都震驚了，天知道胡嬸是怎麼存下來的。然而，小松卻拿得那麼坦然，連假裝的感動也沒有。

四個女兒心中無比悲涼，掉頭就走。走時，她們發誓，終其一生也絕不會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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