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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徐志摩浪漫,比沈從文深情,他是這個世界上最會說情話的男人

醒來覺得甚是愛你。這兩天我很快活,而且驕傲。你這人,有點太不可怕。尤其是,一點也不莫名其妙。

解憂方程式(jieyoufcs)

一直以來,對民國有一種莫名的情愫,無比矛盾的存在著:喜歡它思想開放,文化繁榮;悲傷它戰火紛飛,顛沛流離。

民國,是一個才子佳人輩出的時代,無數佳作留存至今。即使是戰火與硝煙,也抵擋不住才子與佳人之間所散發出的浪漫情愫,戰火讓這份浪漫變得更加純粹,更加感人至深。

那一封封情書,是他們之間愛情的見證。一字、一詞、一句,都透露出了濃濃的愛意,暖暖的,很熨帖。

新文學史上的四大情書經典,大家定不會陌生:魯迅致許廣平的《兩地書》、徐志摩致陸小曼的《愛眉札記》、沈從文致張兆和的《湘竹書簡》和朱湘致劉霓君的《海外寄霓君》。夜深人靜的夜,讀一段這樣的文字,感君心之繾綣。

「我一輩子走過許多地方的路,行過許多地方的橋,看過許多形狀的雲,喝過許多種類的酒,卻只愛過一個正當最好年齡的人。」

——沈從文致張兆和

「我愛你樸素,不愛你奢華。你穿上一件藍布袍,你的眉目間就有一種特異的光彩,我看了心裡就覺著無可名狀的歡喜。樸素是真的高貴。你穿戴整齊的時候當然是好看,但那好看是尋常的,人人都認得的。素服時的美,有我獨到的領略。」

——徐志摩致陸小曼

「我寄你的信,總要送往郵局,不喜歡放在街邊的綠色郵筒中,我總疑心那裡會慢一點。」

——魯迅致許廣平

「妹妹,你的信我都好好收起,註明號碼。哪封是哪天發的,哪天到,我都寫得明明白白,好帶回家去。我們肩並著肩的從頭細看,細數這五年的離情別意。」

——朱湘致劉霓君

其實,還有一人,不同於沈從文的深情,魯迅的溫情,徐志摩的浪漫,朱湘的溫柔。他的情書,真摯、有趣、動人,可謂是情書中的極品,感動了無數人。

他就是朱生豪。

這個叫朱生豪的男子,不僅極富才情,更是世上最會寫情話的人。在他短短32年的生涯中,不僅用一根筆翻譯了180萬字的《莎士比亞全集》,還給妻子宋清如寫下了540多封情書。

有人說:若世間的情話有十斗,那朱生豪一人,便可獨佔八鬥了。

一見鍾情,以詩為媒。

1912年,朱生豪出生於浙江嘉興,家裡雖不富裕但也重視教育。1921年,朱生豪以甲級第一名的成績從小學畢業,學霸無疑。然而,10歲的時候,家裡突遭變故,母親生病去世。兩年後,父親也去世了。他從此失去了父母的依靠,家庭的港灣。這樣的變故,也讓他變成了一個寡言的人。

1929年17歲的他,經校方推薦,被保送入杭州之江大學,享受獎學金,主修中國文學,以英文為副科。大學期間,他加入「之江詩社」,隨後,他的才華深得教師及同學的稱讚。「之江詩社」的社長夏承燾老師評價他:「其人今年才二十歲,淵默若處子,輕易不發一言。聞英文甚深,之江辦學數十年,恐無此不易之才也。」

之後,就是在這裡,他遇見了自己生命中的光,他的最愛——宋清如。

就像張愛玲在《愛》中所寫:「於千萬年之中,時間的無涯的荒野里,沒有早一步,也沒有晚一步。」輾轉過前半生孤單的旅途,兩人迎來了最美的相逢。

1911年春,宋清如出生於江蘇常熟一個殷實的書香之家,絕對的大家閨秀,富裕的家庭為她提供了豐富的物質保證。在那個「女子無才便是德」的年代裡,她的父母早早就給她定了親事,準備讓宋清如完婚。但是她卻有這一股好學的天性,幾次三番向家裡抗議「我不要結婚要讀書」。

終於在1932年,這個從小熱愛詩詞,飽讀詩書,才華橫溢的姑娘,如願進入之江大學。她曾說:認識我的是宋清如,不認識我的,我還是我。 這樣的兩個人,在一次「之江詩社」的活動中相遇了。朱生豪第一次見到了宋清如,便覺得相見恨晚,他深深地被眼前的姑娘吸引了。

他對她,一見鍾情。

兩人的家境,一個天上一個地下,可心底火光閃爍的頻率是一樣的。很快,他倆情愫漸生,以詩為媒,成了彼此心靈最大的慰藉。西子湖畔、六和塔下,宋清如、朱生豪因詩結緣,因緣生情,他們墜落到月下老人早已編織好的情網之中。

朱生豪很快畢業了,隨即去了上海,就職世界書局。異地戀,成了擺在兩人之間的一道坎,對於熱戀中的他們而言,真的是「一日不見兮,思之如狂」。為了一解相思之苦,朱生豪開始不斷地給宋清如寫信,熾烈且熱忱。他寫的句子,不管隔著多遠的時光,都能感受到那份濃烈到似要穿透紙張飛奔而出的愛。

「醒來覺得甚是愛你。這兩天我很快活,而且驕傲。你這人,有點太不可怕。尤其是,一點也不莫名其妙。」

「我是朱生豪,我是宋清如至上主義者。」

「要是世上只有我們兩個人多麼好,我一定要把你欺負得哭不出來。」我愛宋清如,因為她是那麼好。比她更好的人,古時候沒有,以後也不會有,現在絕對再找不到,我甘心被她吃癟。我吃力得很,祝你非常好,許我和你偎一偎臉頰。

「我愛你也許並不為什麼理由,雖然可以有理由,例如你聰明,你純潔,你可愛,你是好人等,但主要的原因大概是你全然適合我的趣味。因此你仍知道我是自私的,故不用感激我。」

「回答我幾個問題:

1、我與小貓哪個好?

2、我與宋清如哪個好?

3、我與一切哪個好?

如果你回答我比小貓比宋清如比一切好,那麼我以後將不寫信給你。"

"我想要在茅亭里看雨、假山邊看螞蟻,看蝴蝶戀愛,看蜘蛛結網,看水,看船,看雲,看瀑布,看宋清如甜甜地睡覺。"

「不要愁老之將至,你老了一定很可愛。而且,假如你老了十歲,我當然也同樣老了十歲,世界也老了十歲,上帝也老了十歲,一切都是一樣。」

這樣的綿綿情話,沒有誰能抵擋的住吧!

一生兩件事:譯莎翁,寫情書。

此後的時間裡,朱生豪便只有這兩件事:一是:翻譯莎士比亞;二是:給宋清如寫情書。朱生豪對宋清如的無限愛戀,也體現在他對宋清如的稱呼上,翻閱他們倆的信件,細細數來朱生豪對宋清如的昵稱竟然有70多種不同的稱呼,有肉麻到死,也有一本正經。

如:宋,清如,好人,寶貝,宋兒,好友,澄,小姐姐,澄兒,小親親,阿姐,傻丫頭,宋姑娘,青女,我們的清如,好澄,好朋友,愛人,阿宋,親愛的英雄,姐姐,好孩子,傻子,孩子,好好,老弟,小鬼頭兒,婆婆,宋神經,宋家姐姐,摯愛的朋友,青子,二哥,小妹妹,姐,澄哥兒,如老姐,女皇陛下,澄子,宋宋,妞妞,你這個人,宋千斤,天使,心愛,蠢孩子,清如夫子,宋先生等等。

不僅對宋清如取愛稱,每次的落款也讓人感嘆,不管文采多麼斐然的男子,面對心儀的姑娘,骨子裡的可愛、俏皮、天真、浪漫,便如同洪水一般勢不可擋。

朱朱、厭物、你腳下的螞蟻、黃天霸、鴨、太保阿書、吃筆者、綜合牛津字典、岳飛、小三麻子、弟弟、愛麗兒、餓鬼、阿二、波頓、豆腐…

這樣的一封封情書,朱生豪寫得頻繁。

也只有讀了朱生豪的繾綣字句,才能從那天真浪漫的溫柔間知道,為什麼只有他能翻譯好莎翁的戲劇。

翻譯長卷《莎士比亞全集》,是朱生豪一生中最重要的工作,也是帶給他最多磨礪的事業,歷時2年,他辛辛苦苦翻譯完9部喜劇,沒想到日軍的炮火襲來,將他的公寓炸得支離破碎,兩年的心血也化為灰燼。經歷了如此巨大的打擊,1938年,朱生豪又從嘉興返回世界書局,咬牙堅持繼續接下來的翻譯工作。可才短短2年,日軍侵佔上海,朱生豪的譯稿再次丟失。當時若不是宋清如來到了他身邊,他恐怕很難承受如此巨大的打擊。

當時,時局動蕩,他們之間的別離,是漫長的,也是坎坷的。別離時間長達九年,整整九年的時光,兩個人靠著精神上的愛戀而堅守。這樣的堅守,也令世人看到了一份堅貞的愛情。

才子佳人,柴米夫妻。

1942年,宋清如三十一歲,朱生豪三十歲。宋清如終於坦然接受內心深處的渴望,1942年5月1日,他們經過了十年愛情長跑,步入婚姻的殿堂,兩人在上海完婚。

他們的婚禮,簡單樸素,在婚禮上一代詞宗夏承燾為朱生豪夫婦題下八個大字:才子佳人,柴米夫妻。

愛情是浪漫的,婚姻生活卻是務實的。

結婚之後,朱生豪夫婦返回嘉興定居,當時戰局極為嚴峻,生活極其艱苦。即使在這樣的環境下,朱生豪依舊沒放棄自己熱愛的翻譯事業,抱著「飯可以不吃,莎劇不可不譯」的態度,他將全部精力投入到翻譯事業里。

他也曾邀請妻子和自己一起翻譯,宋清如以英文遠不如他而拒絕,安靜地站在丈夫身後,照料衣食起居,幫他校對謄抄稿件。經濟緊張時,還會出去做零工賺錢。

董橋在《朱生豪夫人宋清如》一文中寫道:有人準備給宋清如寫一本傳記,宋清如聽了說:「寫什麼?值得嗎?」問起他們的婚後生活,宋清如只有一句話:」他譯莎,我燒飯。「一句話,是他們兩年婚後生活的寫照。

困頓的生活,超負荷的工作,摧垮了朱生豪原本單薄的身體,1944年,朱生豪完成了37種莎劇中31種的翻譯,他遺憾自己不能完成剩下的5部半莎翁作品的翻譯。

1944年12月26日,他喃喃地將妻子喚到床前,只說了句:「清如,我要去了。」帶著無限的遺憾撇下了深愛的妻子和年僅一歲的兒子,撒手人寰,永遠地睡去。

未竟之事,我替你完成

他的離世,帶給宋清如的打擊難以言表。他逝去一年後,宋清如寫下如此悲愴的文字:「你的死亡,帶走了我的快樂,也帶走了我的悲哀。人間哪有比眼睜睜看著自己最親愛的人由病痛而致絕命時那樣更慘痛的事!痛苦撕毀了我的靈魂,煎幹了我的眼淚。活著的不再是我自己,只似燒殘了的灰燼,枯竭了的古泉,再爆不起火花,漾不起漪漣」。

她也想隨他而去,可是,他知道,這不是他希望的。從此以後,她的人生只趕著兩件事:

一是:撫養剛滿周歲的兒子;

二是:替亡夫完成莎士比亞的翻譯出版。

她要替朱生豪活下來,她要做他沒有來得及做的事,人生的風景她要替他一一看過,只為了有一天她與他在那永恆的寂靜中,她要一一說於他聽。

1948年,宋清如獨自完成180萬字遺稿的全部整理校勘工作,寫下譯者介紹,交由世界書局出版。1955年到1958年,她在朱生豪弟弟的協助下,翻譯完成了朱生豪未竟的五部半莎劇。那三年,她恍惚回到了「你譯莎來我做飯」的歲月,在莎士比亞的戲劇中,他們彷彿又天上人間「共度」了三年。

可惜我們現在看不到宋清如翻譯的莎劇版本,因為它們早已在內亂中遺失。但這已經不重要了,重要的是她懷揣著對亡夫的愛,走過了那段孤單卻豐盛的路途。

曾經,朱生豪為宋清如寫道:「不要愁老之將至,你老了一定很可愛。而且,假如你老了十歲,我當然也同樣老了十歲,世界也老了十歲,上帝也老了十歲,一切都是一樣。」「我只願意憑著這一點靈感的相通,時時帶給彼此以慰藉,像流行的光輝,照耀我疲憊的夢寐,永遠存一個安慰,縱然在別離的時候。」

在走過孤寂而漫長的歲月後,1997年,宋清如離開這個世界,與朱生豪分別整53年後,他們再一次在天國見到了彼此。

朱生豪故居的門口,如今樹立著一座雕塑。朱生豪與宋清如彼此依偎,兩人像是在凝望遠方,又像是互相說著呢喃情語。他們的身體長在了一起,一如他們的靈魂緊緊相擁。

距離、時間、歲月、戰火、病痛,再也沒有什麼能將他們分離…雕塑的基座上,還有一句話,出自朱生豪寫給宋清如的情書:「要是我們兩人一同在雨聲里做夢,那意境是如何不同,或者一同在雨聲里失眠,那也是何等有味」。

美好的愛情,總是可遇而不可求,一見鍾情且終成眷屬更是困難重重。朱生豪與宋清如,無疑是幸運的。他們相遇、相識、相知、相愛,最後終成眷屬。雖然婚後只有兩年時光,但這兩年的美好,頂得上很多人的很多年。

才子佳人,柴米夫妻。這是他們婚後生活的真實寫照。有生活的一地雞毛,有詩書的浪漫文藝,平平淡淡之中充滿著詩情畫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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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情就該如此,愛情本該如此。

《我願意捨棄一切,以想念你終此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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