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月 大期可尋
(15年搭車去拉薩的眾人)
一場秋雨一場寒,連日的小雨,滌盪去了盛夏的酷暑,抬頭看天,太像是跑步進入了秋天,風一吹,開始手足無措的瑟瑟蜷縮著,秋天來的莫名其妙,和鳥一樣。
又是九月,還是責怪時間走的太快,沒有準備好就來了,在鄉村裡的感覺更甚於往日。古話說「七月流火,八月未央,九月授衣」沒有打招呼,沒有臨時下通知,沒有一點餘地,九月真的來了。
前幾天下雨,坐在窗子前拿本書聽下雨的聲音,腦子裡一直反覆的出現李商隱的《夜雨寄北》「君問歸期未有期,巴山夜雨漲秋池。何當共剪西窗燭,卻話巴山夜雨時。」
雨徹夜的下著,手裡的書也漸漸變了模樣,還好巴山夜雨,或許還在下,只不過相隔一千三百年的雨,是不是唐朝時的模樣。是不是一樣睹物思人,是不是適合談天論地,就另當別論,貼篇舊文,感嘆下歲月,祝各位安好。
九月,你好呀!
時光永遠匆匆的,轉眼又是九月。開學了,這幾天,街面上的背書包的熊孩子,明顯的增多,多往小學的方向擁去。暑假看來算是到頭了。
不知道他們的作業寫完了沒有?老師是不是也攔著挨個檢查作業?沒寫完的是不是會留級和叫家長?。遙祝好運。
明天我也要走了。走了,這倆字寓意不太好。在成都進藏前,我也說過,明天該走了呀,邊上的林姑娘說,走了跟死人似的,不吉利。也是,走了,真跟死人似的。
於是換成,明天出發去雅安。現在想來,這事是一個月前發生的。而明天出發,確實是明天會發生的,跟死人不一樣。而我現在躺在鄉村的屋子裡聽蛐蛐叫,邊上還有一啞巴,胡巴巴著什麼。人。物。景。已是殊途。恍如隔日。
(色拉寺的辯經)
這個暑假趁著,往後三年都擠不出的整塊時間。得閑。去了趟西藏。
又了卻了一心愿。回來,看山,還是山,看水,還是水。說變化,最大的是,得好好陪陪父母。幾年了,時間都在學校和打工中耗掉,回來的太少,收心,一直在家裡幫忙。
看著手上的幾個水泡都已磨平。想來,這會不會就是傳說中鐵砂掌呢。如果是,今生不想再練,如果不是,依舊不想再練。沒有宗教般的意志和初戀般的激情,做事,難成。和在松江電子廠當裝配工人的感覺一樣,今生能不碰,就不碰了。
其次。該考慮考研了,該準備英語了,可想看的書依舊多,想去的地方,還是一個接一個。還依舊窮的沒錢玩耍。時間還是不夠用。詩集還是沒見到上線。還想在十月去看紅葉爬長城。還想。。。。諸業皆多雜念,不能出脫幾於道,執念不能太強啊。
勘破,放下,自在。在洛陽白馬寺,見到去燒香拜佛的基本都是老頭老太太。看到佛像就拜。站在元代十八羅漢的邊上,我看著幾個老太太從頭拜到尾,右邊拜過去左邊。左邊拜過問那還有。嘴裡念念有詞,可還是看出像買菜般的俗世趕場。
信與不信,其實都在一念之間。拜與不拜,都是名,無人相,無法相,無眾生相。歸到實際的方面來說,都是白搭。在藏經閣,一比丘尼借一金剛經。坐在藏經閣的門口,通讀了一遍。心如止水。頷首鞠了一躬。才暫別。比丘尼詢問我,是否出過家。我說沒有,還在上大學,沒談女朋友呢。她說信這好,信這好,這都是緣分。緣分。很多事都是緣分。不過於強求。隨緣就好。
馮唐的詩可遇而不可求的事寫的很合心。
「後海有樹的院子
夏代有工的玉
此時此刻的雲
二十來歲的的你」。
二十來歲的你,你好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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