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吉術齋:拍音樂的年輕人

吉術齋是技術宅的諧音,三位創始人的特點就是技術,而且比較宅。

徐遠卓1980年代末生於杭州。大學考到位於北京的中國傳媒大學,學數字媒體。一直喜歡看獨立音樂人演出,本來就是學媒體的他就想起來在現場拍些視頻。不久就在各種現場里碰到王子龍、大米,幾個人就找到一些身邊同樣愛拍攝的朋友,建了一個QQ群,叫技術宅,經常在裡面討論一些拍攝的問題。

2012年幾個人成立了吉術齋團隊,五年來,他們拍了不少音樂現場,從幾十人的 Livehouse 到幾萬人的鳥巢演唱會。他們也給音樂人拍紀錄片,惘聞在日本演出的《After 72 Hours》、後海大鯊魚《心要野》......

現在,吉術齋有三十多人,辦公地點從北京知春里的搬到瞭望京,離開了號稱「天台不插電」的場所——吉術齋在知春里時,有個天台,有媒體曾經說那個天台上出現過的人能湊出一個音樂節……

他們一直堅持的是:拍!且大都和音樂有關。

「別說是藝人,就算是最普通的人都有他自己的閃光點。」吉術齋的創辦者之一徐遠卓說·。

如果從商業價值來說,吉術齋的履歷響噹噹,拍攝過的音樂人從張靚穎到周筆暢,還有老炮黑豹、汪峰,更有惘聞、宋冬野……以及鳳凰傳奇!

吉術齋常年紮根於最年輕、最具獨立精神的音樂人中,用鏡頭捕捉音樂,從獨特的維度記錄我們這個時代。

起初,他們拍獨立音樂人現場,後來是體育場館的大型演出,他們當然也試圖給華語音樂錄影帶(Music Video,簡稱 MV)做新的定義。他們還涉足音樂紀錄片、音樂長片……起初只是想讓畫面更漂亮、更熱血,現在他們更注意故事,注意每個音樂人的不同屬性。

給獨立音樂人拍 MV:短短几分鐘,可卻五臟俱全

在傳統唱片工業的黃金時代,MV 曾成為音樂傳播的重要途徑,甚至一度成為視覺藝術的某個分支。1990年代,曾有千萬美金製作規模的 MV,看上去宛如一部大電影。

獨立音樂時代全面來臨,技術革命讓宅在家裡的音樂人,可以完成過去必須在錄音室才能進行的工序。

問題來了,唱片公司面臨著一波波互聯網衝擊,再想拍那麼奢華的 MV,誰來買單?

華語獨立音樂人同樣面臨這樣的問題,我的歌做好不難,可之後,我怎麼能擁有一支 MV呢?

2015年初,坡上村樂隊出版專輯《孫老師與失戀故事》,他們想到了吉術齋,之前,吉術齋團隊拍過坡上村現場,有過合作。

選好拍 MV 的,是專輯裡的《在開始那一天天色湛藍你手心出汗》。樂隊成員也都是第一次拍這玩意,心裡有很多天馬行空的創意。鍵盤手孫玥的創意是在不同場景里都帶著一套課桌,在馬路上、地鐵里、商場里,來呼應歌曲里很純情的校園戀愛。這個創意得到了整個樂隊拍大腿叫好。但是有個問題擺在眼前:錢。

吉術齋的徐遠卓和導演王為傑跟坡上村聊了幾次,把樂隊從百萬級大製作的「胡思亂想」上拉了回來。吉術齋團隊寫了一個生活場景的腳本——在北京南三環的民宿,房間非常溫馨,畫面是男女主角生活的種種瑣事,白色的窗帘,來回閑逛的小貓……

然後,又用了一天時間,攝製組來到順義的一片莊稼地里,用小型滑軌拍攝樂隊演奏的鏡頭,配以男女主角婚紗照的畫面。拍攝這組鏡頭時,天氣很冷,所有人都凍得夠嗆,但是最終的 MV 帶來了意想不到的效果。

這樣的一支 MV,坡上村自己覺得很值,看見了滑軌,看見了成堆的大燈,從分鏡頭腳本到一個一個鏡頭地拍,也體驗了當演員的苦頭。從調色,到字幕,一個一個鏡頭的剪接,都有獨特的匠心,看了好幾遍還是能發現其中的亮點。

坡上村《在開始那一天天色湛藍你手心出汗》MV

在 Livehouse 拍現場:從被嫌棄到被搭訕

「你別拍了!你擋著我看演出了!」

這是早期吉術齋在 Livehouse 拍現場最常聽到的一句話。

是的,幾乎每家 Livehouse 都有著狹小的空間,觀眾後邊一個機位收全景,加上台前台側兩個游機,是最開始吉術齋拍攝現場的基本配置,就算是之前做了許多周祥考慮,但現場還是會遭到白眼,即便吉術齋一再強調游機不能影響觀眾觀看體驗。

不過等到現場視頻在網上放出來,所有人心裡的疙瘩就都解開了。早年,獨立音樂人在 Livehouse 里的演出就是一鎚子買賣,大家喝完唱完跳完,第二天不留一絲痕迹。可吉術齋的現場記錄卻著實驚呆了平時常在現場的觀眾們,大家會懷疑自己看的和吉術齋拍的是不是同一場演出。甚至有人會留言:「看了這個現場視頻我才愛上xx樂隊。」

吉術齋在海淀的工作室樓頂舉辦過「天台音樂會」,並錄製放出,這是旅行團樂隊在表演

再去拍現場,原本的抱怨變成了問候:「你們是不是吉術齋啊?」從被嫌棄到被搭訕,攝影師心情的變化應該很有戲劇性了。

吉術齋最開始是以拍攝現場出名的,從只能容納幾百人的 Livehouse,慢慢走向音樂節現場拍攝——草莓音樂節、爵士上海音樂節等等,錄製現場視頻。

在鳥巢拍現場

鳥巢音樂會的機點陣圖

在一個個拍攝案子後,吉術齋慢慢也從 Livehouse 走到了體育場類的場地。2014年8月,他們接到了鳥巢音樂會的視頻直播任務。

最開始拍攝 Livehouse 可能就是二到三個機位,可鳥巢的演唱會,機位就有22個,其中有一個萬向鷹眼,也就是上圖中的(12),紅色的線是萬向鷹眼能移動的範圍。很多演唱會的大場面都需要萬向鷹眼來拍攝。很多觀眾對搖臂創造的景象已經習慣了,但是萬向鷹眼的取景可以直接從觀眾席搖到舞台上,會給觀眾很大的震撼。

這次的拍攝團隊達到140人,核心團隊磨合有一年,徐遠卓是整場演出的導播。

團隊經過很長的磨合達到了導播和攝影師之間的默契。吉術齋會要求攝影師按照自己的判斷去改變取景,不像一些團隊要求攝影師靜止不動,聽到導演命令才能動。吉術齋的攝影師需要按照音樂氛圍去捕捉現場氣氛,在舞台上有五台游機,在觀眾席里則有三台。

快歌中會有很多鏡頭的快切,有一些全景和特寫,慢歌中則會用長鏡頭,變焦等等手段,攝影師需要儘力去捕捉現場的更多細節:情侶間的擁抱、熱情合唱的觀眾、樂手的小動作、燈光的變化配合遠近鏡的切換......

拍音樂紀錄片:《After 72 Hours》

吉術齋的介紹中寫著:「專註影音製作。演唱會現場、音樂錄影帶、紀錄片等」。三樣產品的順序也正是吉術齋發展的脈絡。

2012年年底,吉術齋接到了拍攝黑豹樂隊25年紀錄片的任務,接著到來的還有汪峰的紀錄片、張靚穎的紀錄片。這也讓吉術齋更想把自己的想法表達出去,而不再是一開始的單記錄。

這回惘聞樂隊在日本演出紀錄片《After 72 Hours》就是吉術齋拍攝的。雙方會聊一個大方向,講哪些點,去拍哪些事情:演出要不要拍?喝酒聚會要不要?排練準備要不要?依據這些雙方會確定這部紀錄片想要傳達的精神,除了惘聞樂隊的音樂之外,幾個人的不同性格,日本後搖音樂的發展與傳承,都是這部片子里的脈絡。

在這些年中,吉術齋一直沒有「獨立音樂」的執念。「我眼裡大家都是藝術家」。徐遠卓說。

「最開始我們看的都是一些獨立樂隊,所以了解他們,拍的也是他們。相對於名氣大的藝人,他們沒有什麼顧慮,肯讓我們拍。」拍出來之後效果不錯,很多明星也會向吉術齋約片。

在徐遠卓眼裡,一部片子有著三個維度:人,故事,音樂。

「紀錄片有兩種類型我不太喜歡,一種是拍成花絮,很多有意思的東西擺在一起,如果剪輯節奏好,短片可能也很好看,只是看完了大家什麼都得不到。還有一種是過於說教教育,讓人很難產生共鳴。

雖然吉術齋導演有十多位,但出品的視頻還是有著明顯的吉術齋 style。調色,配樂、剪輯、有相似的氣質。有的人甚至能在幾眼之內看出:這是吉術齋拍的吧!

在吉術齋,他們最忌諱的,就是嘩眾取寵,可能某些鏡頭更有傳播的熱點,更加博人眼球,但是吉術齋的底線是:影片不能傷害藝人。

長期的合作中,很多藝人對吉術齋的導演產生了信任和感情。甚至有藝人,因為導演團隊的檔期問題調整自己的錄音或排練排期,就希望能留下最好的視頻素材。

紀錄片放出來後,觀眾或多或少會受到片子的影響,原先符號化的歌手變成了一個有血肉情感的個體。觀眾和他們的故事有共鳴,有感觸。這是吉術齋最滿足的時刻:自己的鏡頭影響了一些人,改變了一些人

願景:用影像改變世界

吉術齋正在經歷他們的轉型:從拿錢幹活到自負盈虧,現在他們要當一家製作發行公司。

「二十年前說到電影線上付費,大家都會覺得是胡扯,十年前說起付費數字音樂,大家也嗤之以鼻。我們想做付費音樂視頻,現在聽起來荒唐,但可能就會成為新的潮流。」徐遠卓說。

這條路雖然艱辛,但是吉術齋是充滿信心的。自己投資,自己確定影片的方向,想花多少錢,做什麼樣的畫質,都由他們自己定。不再像以前一樣,藝人給製作費,現在的一部影片變成吉術齋自己投錢拍,而買單的是觀眾。

說到付費音樂視頻,吉術齋也有自己的考慮,如果內容不夠好,拍攝不夠吸引人,這件事情一定不會長久。第一次付費觀眾的體驗不好,下一回可能再也不會付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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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解才能講好」是徐遠卓在採訪里經常說的。這兩年吉術齋還拍攝了一些和音樂無關的題材,例如紀錄片《跑步日記》。紀錄片的初衷,就是講好故事,這過程中他們經常會發現主人公身上的閃光點,甚至後來他們覺得主角是不是音樂人也不重要,能把這個故事講明白,說清楚,用自己手裡的攝像機改變這個世界,這才是吉術齋最想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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