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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變態的民國大師:聞了女人的臭腳才寫出世界名著

近代中國大師,沒有誰比他更符合「怪」字。但提到他,人們只喜歡談論他對小腳的嗜好,他娶日本人為妾,他的辮子和怪異的性格,卻忽視了他真正厲害、精彩的地方。

他是「怪傑」辜鴻銘,他一以貫之的「怪」,背後是有骨氣的堅持,堅持到近乎頑固。出生在南洋檳榔嶼的他,被林語堂評價為「帶著蠻子骨氣」,任世間指點唾罵,他自巋然不動。

聽完他的故事,你就會知道,為什麼世間再無辜鴻銘。

全文約7600字,閱讀大約需要 15分鐘。品讀民國第一怪咖大師。

最變態的民國大師:聞了女人的臭腳才寫出世界名著

最變態的民國大師:聞了女人的臭腳才寫出世界名著

別人不剪辮他先剪,別人剪了辮他卻留,怪哉!

辜鴻銘出生在南洋檳榔嶼,也就是現在的馬來西亞檳城。

家鄉雖在南洋,但辜家仍然是個傳統的中式家庭,辜鴻銘少年就離家出國,早在國外就剪了辮子、穿上西服。

結果回到家鄉,辜氏族人一看,這還得了!當即召開宗族大會,要治他剪辮易服、變成「洋鬼子」的罪。

族中長輩呵斥他:「你這是離經叛道、有辱家風!趕緊留起你的辮子!」

辜鴻銘卻直直地站著,揚起頭,一臉不服:「現在南洋的中國人,還有多少留著辮子?我怎麼就有辱家風了?在國外,那些洋人都笑我留著豬尾巴!」

辜鴻銘堅持不留辮,族人也拿他沒辦法。再加上他還在英國的殖民機構里找了份不錯的差事,族人也就由他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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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時期的辜鴻銘)

辜鴻銘在外國留學時,經常因為中國人的身份受盡嘲笑,傲氣的他想:中國人可比你們番鬼高貴得多!可他卻從來沒接受過正統的中式教育,更不知道純正的中國人應該是什麼樣子的。

直到在新加坡,辜鴻銘拜訪了當時著名的語言學家,精通中西文字的馬建忠。兩人一見如故,一聊就是三天三夜。

馬建忠的儒生君子之風,他一口典雅的中文談吐和一手漂亮的毛筆字,向辜鴻銘展示了一個中國讀書人的典範。

馬建忠臨走前,鄭重地對辜鴻銘說道:「辜君欲成為一名真中國人,便不能在偏居南洋一隅,而要到中國去。中國需要辜君這樣的人才!」

一席話聽得辜鴻銘熱血澎湃。他當即向族人表示,他要留起辮子了!

還沒等大家高興完,他又宣布了另外一個決定:辭掉薪酬豐厚的工作,到中國去闖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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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年時期的辜鴻銘)

辜鴻銘不顧阻攔,毅然登船前往並不遙遠的祖國。

這就是辜鴻銘骨子裡的硬氣,我自己要剪辮,誰也別想讓我留;我自己要留辮,誰也別想讓我剪!

這條辮子一留就留了一輩子。到了民國建立,全國人民都剪掉了辮子,辜鴻銘依然留著。

對他來說,這是他堅持中國人身份的象徵。他曾經在國外因為這條辮子,因為中國人的身份被人嘲笑過,這種刻苦銘心的經歷會讓他記住一輩子。

辮子也在這個過程中被神聖化了。正如他自己所說:「辮子象徵著我是中國的最後一個代表。」

怪嗎?當然不怪,他表面上留的是辮子,心底里存的是中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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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辜鴻銘書法)

最變態的民國大師:聞了女人的臭腳才寫出世界名著

人人都說要西化,精通西學的他卻為中國文化辯護,怪哉!

在舉國崇拜西方、倡導西化的年代,辜鴻銘有許多在當時極為罕見的怪談。

比如他說,歐洲之所以有戰爭,是因為英國人的「流氓崇拜」和德國人的「武力崇拜」;

他說,民主是不合理的制度,還調侃民主的英文單詞不應該是democracy,而應該是demon-crazy(魔鬼-瘋狂);

他說不僅西方文化不如中國文化,甚至西方人也不如中國人——他在名著《中國人的精神》中寫道:「美國人博大、淳樸,但不深沉;英國人深沉、淳樸,但不博大,德國人深沉、博大,卻不淳樸。只有中國人,博大、淳樸、深沉,還非常靈敏。」

這些話聽起來像是一個無知的頑固分子所說,可偏偏說出這些話的那個人,精通英文、法文、德文,還有極少有人能懂的古希臘文、拉丁文,在愛丁堡大學拿了文學碩士,在柏林大學拿了哲學博士,講起西學,他在當時的中國絕對首屈一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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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次他和一群外國人一起吃飯,有個人問他:「您推崇孔子,可請問孔子的思想對當下有什麼用呢?」

辜鴻銘笑道:「我們吃飯前客客氣氣地互相揖讓,不就是孔子之道嗎?如果不用孔子之道,那我們豈不是要爭鬥一番,甚至頭破血流之後才能入座?」

一番話引得滿座喝彩。

1898年,日本首相伊藤博文來到中國,辜鴻銘跟隨張之洞見到了這位率領日本學習西方的名人。

伊藤博文諷刺地問辜鴻銘:「閣下精通西學,難道不知道孔子早就在中國和世界過時了嗎?」

辜鴻銘不卑不亢,緩緩答道:「孔子之道,猶如三三得九,兩千年前是三三得九,如今也不會變。不過,鄙人倒是聽說當今的數學已經改良了,如果中國借了日本的錢,就是三三得七,等到中國還錢,又變成三三得十一了!」

這種對日本欺詐的暗諷,讓伊藤博文為之語塞。

辜鴻銘還曾寫過一本評點西方漢學家的書,運用自己精深的中學、西學知識,把漢學家們逐一批評,認為西方人研究中國根本研究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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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諷刺西方人,辜鴻銘還諷刺那些不懂裝懂、盲目學習西方的人。

他很喜歡講一個小故事,說有位外交官的隨員跟著上司一起出國,在火車上,這位隨員拿著一份英文報紙看得聚精會神。

有人問他在看什麼文章看得這麼入神,那名隨員回答道:「我不懂英文。」

「不懂英文那為什麼不看翻譯?」

「那些翻譯家的文字我也看不懂,反正橫豎都是看不懂,還不如直接看原文。」

辜鴻銘老在各種場合講這個段子,嘲諷翻譯西方作品的人。而精通外語的他並不翻譯西方的作品,反而把中國經典《論語》和《中庸》翻譯成外語,推向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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辜鴻銘在中國被視為怪人,在西方卻被視為神人。

那個時代的西方人習慣認為中國是不文明、未開化的民族,沒有融入西方「文明世界」。

可現在卻出來這麼一位學者,用著典雅純正的西方文字,打了西方人一個大耳光:你們大錯特錯!中國人的文明實際上比西方更為發達!

憑著他學貫中西的功力,寫出來的書自然讓人嘆為觀止。林語堂說:「對於西方人,他的作品像是充滿硬毛的豪豬。但他有深度及卓識。」如此,當然要被奉為神人了。

辜鴻銘逆西化的潮流而行,確實怪異,可是卻不是為了怪異而標新立異。

這是深具遠見卓識的又極具分量的辯護。他看到了一味學習西方背後,中國文化面臨的危機,因此他大聲疾呼。

正如一位學者評價他:「我想,如果說這位怪人還有些貢獻,他的最大貢獻就在於,在舉世都奔向力和利的時候,他肯站在旁邊喊:危險!危險!」

可在災難降臨之前,成為一位先知預示未來,別人只會認為他又怪又瘋。

怪嗎?當然不怪,這是先知辜鴻銘的不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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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辜鴻銘畫像)

最變態的民國大師:聞了女人的臭腳才寫出世界名著

逼洋人給他點煙,送英國文豪妓女詩,怪哉!

辜鴻銘生活的晚清民初,外國人在中國威風得很,許多人見到這些「文明人」都要禮讓三分甚至敬而遠之。

唯獨辜鴻銘不敬畏,不但不敬畏,還以欺負他們為樂。

有一次辜鴻銘在真光電影院看電影,剛好前排坐著個光頭的蘇格蘭人。

辜鴻銘掏出一根一尺多長的大煙斗,填上煙草,手指輕輕敲了敲前排蘇格蘭人的光頭,用英語說了一句:「請幫我點著它。」

蘇格蘭人很不愉快,但一聽他純正的英文口音,回頭一看辜鴻銘的威嚴神態,覺得這人不好惹,只好掏出火柴,戰戰兢兢地給辜鴻銘點煙。

有一次辜鴻銘在德國坐火車,隨手拿起一張德文報紙,故意把報紙倒過來,想捉弄一下旁人。

果然,有兩個人在旁邊竊竊私語:「瞧這個傻子!不懂德語還偏要裝樣子!」

「不懂德語」的辜鴻銘當即用純正地道的德語回擊道:「貴國的文字太簡單了,倒著讀是為了提高難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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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國的大文豪毛姆,在1920年曾遊歷中國,因為聽人介紹說「可以不看紫禁城,必須見到辜鴻銘」,因此特意安排了去重慶的行程,為的就是見一見這位神秘的哲學家。

換做別人,能和這樣一位文豪有所接觸,肯定求之不得,想想,如果能被他寫進自己的書里,那也是件流芳百世的美事。

可辜鴻銘卻讓毛姆人還沒見到,先碰一鼻子灰。

原來,毛姆寄住在當地的一戶人家,這家主人寫了一封信給辜鴻銘,邀請他來見面。結果幾天過去了,沒有任何迴音。

毛姆只好自己親筆寫了一封信,用他自己的話來說,「用上了能找到的最謙卑的話語」,問辜鴻銘是否允許自己上門拜訪,才終於得到允許。

見到面,辜鴻銘的第一句話是:「您能來見我,我真是三生有幸。貴國人總是認為中國人只有兩種,要麼是苦力,要麼是買辦。隨便召喚我們,我們也要隨叫隨到。

一句話把大文豪嗆得滿臉通紅。

兩人聊了幾個小時,話別之際,辜鴻銘問:「我應該送你些紀念品,可是一時間手頭沒有適合的。」

毛姆說:「您是否介意送我一幅您的書法作品?」

辜鴻銘哈哈大笑,展紙揮毫,寫了兩首詩。毛姆不懂中文,可辜鴻銘卻不肯告訴他是什麼意思。

回國之後,毛姆找人翻譯,結果發現是兩首寫給妓女的露骨情詩。辜鴻銘的「怪」,毛姆算是領教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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凡此種種,都出自一顆愛搞惡作劇卻情感真摯的心。被洋人欺負過嘲笑過,他只是以眼還眼、以牙還牙。

更何況,他憑藉的是自己的努力和實力,來證明中國人能夠具有高超的智慧和優越的地位。

怪嗎?當然不怪,這是從他高深智慧中流露出的幽默感,令人發笑又發人深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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戀愛自由成了時髦,他卻娶妾還痴迷小腳,怪哉!

辜鴻銘對「三寸金蓮」的迷戀是出了名的。

他娶的正室淑姑,就是一名纏小腳的婦人。辜鴻銘對妻子的雙腳迷戀極深,據說當他寫文章沒有靈感的時候,就會呼喚淑姑到書房,解開層層裹腳布,將她的雙腳捧在胸前,細細嗅聞,自然文思泉湧,文章也一揮而就。

辜鴻銘稱此為「嗅佛手」,還十分得意,經常宣揚。

他將女人小腳的氣味比為「臭豆腐味」,雖然聞起來臭,但是酷愛之人則相當過癮。

辜鴻銘還有一條「小腳七字訣」,要符合「瘦、小、尖、彎、香、軟、正」七個條件,才能稱為一雙真正的「金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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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戀愛婚姻自由的年代,辜鴻銘卻還是一夫多妻制的忠實擁躉。

他還有自己的一套怪論可以自圓其說:「從計生學的角度來說,人每生100個男孩就要同時生105個女孩,陰盛陽衰的現實很難改變,既如此,不實行一夫多妻,要那些多出來的女孩怎麼辦呢?」

有人曾經問他:您倡導一夫多妻,那一妻多夫可不可行?

辜鴻銘隨手拿起喝茶的茶杯,問道:「夫好比茶壺,妻妾好比茶杯。從來只有一把茶壺配幾個茶杯,閣下見過一個茶杯配幾把茶壺的嗎?

有一次,一名德國貴婦人刁難辜鴻銘:「一夫多妻是落後野蠻的習俗,歐洲早就已經摒棄了。」

辜鴻銘反唇相譏:「中國男人如果覺得婚姻生活不能滿足,就會再娶,而不是出去鬼混。德國男人則不然,他們會到外面找情婦,勾引有夫之婦。如果說中國的娶妾是野蠻,那麼貴國的通姦習俗呢?

一番話說得貴婦啞口無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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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國雜誌里的辜鴻銘)

辜鴻銘不但口頭提倡娶妾,還身體力行,娶了名日本女子吉田貞子當小妾。

他稱淑姑為「興奮劑」,離開淑姑就沒有了寫文章的靈感文思;又稱貞子為「鎮靜劑」,晚上不和貞子同床共枕就睡不著覺。

有一次他因為惹惱了貞子,貞子把自己鎖在房間里不肯讓辜鴻銘進門。失去了「鎮靜劑」,辜鴻銘三天睡不著覺,茶飯不思。

好話說盡,貞子依然不消氣。辜鴻銘想了一個主意,找了一根釣竿,偷偷來到貞子窗外,捅破窗戶紙,把釣竿伸了進去,居然開始釣貞子最喜愛的一缸金魚!

見到此情此景,貞子也是哭笑不得,只好開門讓辜鴻銘進來。

辜鴻銘得意地說:「我釣的不是金魚,而是娘子!」

辜鴻銘的言論放到現在來看,還是不得不承認:變態!

這位接受了西方最好教育的海歸博士,又是中國文化的堅定擁護者,種種怪異矛盾最終讓他以一種極端的方式,維護中國傳統士大夫的變態嗜好,也算是事出有因。

許多戀足癖不敢啟齒,他反倒坦坦蕩蕩,不虛偽地迎合自己不贊成的審美標準,也不逾越不該跨的道德底線。

他的妻子小腳或否,都是他的家事。你可以說辜鴻銘變態,卻不能指責他骯髒,因為他只在自己的生活、自己的家庭中用自己的標準。

比起那些追求時髦和自由,卻拋棄髮妻、私生活糜爛的年輕人,老變態辜鴻銘反倒顯得更坦誠、更專一。

怪嗎?也不怪,他只是看不慣虛偽小清新,乾脆承認重口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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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辜鴻銘(右)和他的小妾吉田貞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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贊成帝制,卻和袁世凱過不去,怪哉!

1907年,袁世凱和張之洞一起入軍機處,袁世凱對人說:「張中堂是講學問的,我是不講學問的,我只講辦事。」

有人把這話轉告給辜鴻銘,辜鴻銘一聲冷笑:「哼,那要看辦的是什麼事,如老媽子倒馬桶,當然不用講學問。我不知道天下除了倒馬桶之外,還有什麼事不用講學問。」

作為中國文化的辯護者,辜鴻銘自然贊成帝制,可他卻偏偏和想當皇帝的袁世凱過不去。

早在清朝滅亡前,辜鴻銘就很看不起那時候權傾朝野的袁世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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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世凱)

曾有一名外國人跟辜鴻銘說,有些外國人來到中國,看到食物價格便宜,就放開肚皮猛吃,吃得大腹便便,這種人是賤種。

辜鴻銘回答說:「那我看,我們的袁世凱大人也是個賤種,甲午之前,他本是鄉里的一個一文不名的無賴,後來發了橫財,也放開肚皮猛吃,就成了現在大腹便便的樣子。」

1916年,袁世凱宣布復辟帝制。辜鴻銘大怒,消息放出的那天,他在北大上課,整整一節課沒有講其他,都在痛罵袁世凱。

北大的同學都在流傳一個說法:千萬不要在辜鴻銘面前提及袁世凱,不然他會立刻開罵,上課就罵到下課,在吃飯就罵到宴席散去。

不僅私底下罵,辜鴻銘還用英文寫文章刊登在國際報刊上,使袁世凱的國際形象受損嚴重。袁世凱曾經派人花錢收買,辜鴻銘那時候正窮困,卻毫不猶豫地拒絕。

對他來說,窮死餓死也要守住氣節,決不能和袁世凱這種小人同流合污!

袁世凱去世時,政府發布命令,全國哀悼,三天之內不許進行任何娛樂活動。

但當天辜鴻銘就在自己家中大宴賓客,通宵飲酒狂歡,慶祝袁氏之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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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世凱)

在袁世凱大權在握時,敢罵袁世凱的人很少,辜鴻銘是其中一個;

敢罵袁世凱的人中,大部分反對帝制、贊成共和,贊成帝制的極為罕見,辜鴻銘恐怕是唯一的一個。

不亦怪乎?

辜鴻銘曾經公開說,中國只剩下兩個好人。一個是蔡元培,另一個是他自己。

有人問他原因,他說:

「蔡先生還在清朝的時候就考中科舉點了翰林,人家沒去,幹革命去了,這麼多年過去依然是個革命黨。而我辜某,當過清朝的官,以前堅持保皇,這麼多年以來也沒有變過。你看這天下還有其他人做得到么?

他敬畏的是堅持、坦率、不虛偽,因此即使蔡元培政治立場和他相反,也能因為不虛偽而得到他的敬重。

他自己保皇也要保得坦坦蕩蕩,言行一致,一輩子固守於此。

怪嗎?不怪,這是「雖千萬人吾往矣」的氣節,任你嬉笑怒罵,管他暗箭明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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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辜鴻銘-電影劇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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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官場沒混成老油條,反倒成罵人高手,怪哉!

辜鴻銘在張之洞府中擔任幕僚多年,卻沒有因此變得圓滑世故。他有著自己的傲氣,不是「粉身碎骨渾不怕,要留清白在人間」的傲氣,而是帶點壞勁的、頑皮的傲氣,就像他捉弄洋人一樣。

他賣選票的故事就特別具有這種風格。

民國初年,由於議會制度的缺陷,當國會議員經常能收到賄賂,因此是個肥差,也有許多人擠破腦袋想當上議員。

議員是民眾投票選舉,當然不是所有人都能選,而要有大學以上文憑。辜鴻銘自然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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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辜鴻銘著作)

於是有一名政客來找辜鴻銘,想賄賂他投票。

辜鴻銘開口說道:「四百元一張票。」

那人皺了皺眉:「辜先生,外面行情可都是兩百一張呢。」

「廢什麼話!我辜某人的票能和外面的票一樣么!」

那人一想,辜鴻銘畢竟有點聲望,能影響別人,四百就四百吧,於是給了票子,還千叮嚀萬囑咐:「辜先生,投票日可千萬別忘了到場投票啊!」

拿到錢,辜鴻銘上了趟妓院,全部花掉了。到了投票日,他也沒去投票。

那名政客豈肯善罷甘休,找上門來,大罵辜鴻銘沒有信義。

辜鴻銘抄起一根棍子,指著政客罵道:「你瞎了眼睛,敢拿錢來買我!你也配講信義!你給我滾出去,從此不要再上我家門!」

那政客一看辜鴻銘動了真格,也只好灰溜溜離去。

這種典型的辜氏傲氣,令人忍俊不禁又不得不拍案叫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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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24年泰戈爾訪北京時與辜鴻銘(右二)、徐志摩(左二)等人合影)

晚年的辜鴻銘窮困潦倒,曾經想去找東北的軍閥張作霖謀一份差事。

結果到了府上,遞上名帖,張作霖一副將軍派頭,坐在太師椅上問辜鴻銘:

「你能做什麼事?」

聽到這種口吻,辜鴻銘怒從心生,心想:這叫什麼話!於是拂袖而去。

之後,他逢人便說:「他張作霖是什麼東西,一個馬匪而已!他根本不懂政治為何物!」

除了辜氏傲氣,還有辜氏罵人。有人稱他為「第一罵人高手」。他罵人的特點是:不分場合、不分對象,不管誰惹惱了他,他當場就能開罵。

有一年慈禧大壽,張之洞在湖北的官府里舉行宴會,提議大家做壽聯,遙祝太后萬壽。辜鴻銘看不慣這種諂媚的場子,輪到他做祝壽詩時,他竟然站起來就念道:「太后萬年,百姓花錢;萬壽無疆,百姓遭殃。」

這種大逆不道的言論一下子鎮住全場。張之洞趕緊出來打圓場,才把這件事糊弄過去。

辜鴻銘有一次赴飯局,席中坐著兩位法國人。剛好那段時間,巴黎大學給民國大總統徐世昌頒發了一個文學榮譽博士,這下辜鴻銘可要拿這個開涮了。

飯吃了一半,辜鴻銘突然大聲說:「諸位先生請不要見怪,我要說你們法國人真有點不害羞,怎麼把一個榮譽博士送給了徐世昌這樣的人!某先生,您還在報紙上登出一幅他的照片,拍了他的書桌上滿滿的一摞書,題為『徐大總統著書之圖』,嘖嘖嘖!」

兩名法國人漲紅了臉,一言不發。

辜鴻銘接著說道:「我老辜向來佩服貴國——La belle France(美麗的法蘭西)!現在可真羞煞人了!你們要是送我老辜一個博士學位還說得過去,竟然送給了徐世昌!嘖嘖嘖!」

一位法國客人實在忍不住了:「辜先生,徐總統為中法文化交流也是有貢獻的……」

辜鴻銘一聲冷笑,打斷了他的話:「先生,往年我老辜得意之時,您來看我,我說一句話,您就要掏出鉛筆和本子記下來的,現在我倒了霉,您倒是連門都不上了!」

搞得大家只好把他們分開到不同的餐桌,以免矛盾升級。

辜鴻銘確實喜歡罵徐世昌,徐世昌曾經建立了一個「四存學會」,要振興傳統文化。

結果名字被辜鴻銘拿來開涮:「徐大總統的『四存學會』名字起得好啊,『四存』就是『存四』,剛好可以對『忘八(蛋)』。」

在一次有許多官員參加的集會上,有位外國記者採訪辜鴻銘:「您認為當下中國混亂的政局應該如何收拾?」

辜鴻銘說:「很簡單,把在座這些大人們都拉出去槍斃即可。」

辜鴻銘在官場混跡多年,本應該成為老油條。官場老油條一般說話不動聲色、謹小慎微,生怕禍從口出。

可他辜鴻銘卻反倒喜歡痛快罵人、毫無顧忌,生怕罵得不夠刺耳,對方聽了不夠難受似的。真是太可怪了!

辜鴻銘罵人,都不是一般的罵人話。背後往往有著極深的內涵,卻在怒罵時寄託其中。

他看世界的醜惡看得太多了,卻從來不肯低下頭去妥協,以至於強硬的姿態被人說成怪異;而他的勸世良言又有誰願意聽?只好化作罵人話。

怪嗎?當然不怪,這是對中國最隱晦曲折的關懷,以剛強不屈到頑固的外表顯現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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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電影劇照)

在北大教書時,面對學生們對他頭上辮子的質疑,辜鴻銘說出了那句經典的辜氏風格名言:

「我的辮子站在頭上,諸君的辮子卻長在心中;我頭上的辮子是有形的,諸君心中的辮子卻是無形的。」

這句看似俏皮的話,實際上揭穿了一個重要的事實:

那些自以為先進的、學習西方的人,根本不懂得何為西方、何為中國,卻總是邯鄲學步,學不好西方,還把中國給丟了。

被中國傳統束縛,和被西方的所謂「先進」束縛,本質上又有什麼不同呢?

一直到今天也依然有些崇洋媚外的人,覺得外國的月亮比中國圓,而我們也在學習西方的過程中,一步步地丟掉了中國傳統的一些寶貴的東西,剪掉了中國的辮子,卻留起了西方的辮子。

可我們卻再也沒有一位辜鴻銘,用怪異而刺耳的罵人話警告我們:不要忘了自己是中國人!

怪傑辜鴻銘和他的怪,也早已化為歷史的一道光,和同時代的光芒相比,他更加尖銳刺眼,照亮了古老的東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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