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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方藝術史:表現主義的藝術-保羅·克利128

表現主義和新表現主義的藝術

保羅·克利(Paul Klee,1879~1940年) 瑞士畫家,二十世紀變化最多、最難以理解和才華橫溢的傑出藝術家之一。由於這位藝術家從成熟的時候起,就連續不斷地反覆研究離本質更近的主題和形式,所以很難探索他在風格上的發展。克利是一個既浪漫又神秘的人。他把繪畫或者創作活動,看作是不可思議的體驗,在這個體驗過程中,藝術家在得到啟發的時刻,把內心的幻象和對外部世界的體驗結合起來。

保羅·克利的出現幾乎可以說是個奇蹟。從光榮的十五世紀以來,日耳曼各國似乎不曾出過第二位象他如此傑出的畫家。在這後半個世紀中,也沒有第二個遠離納比派、野獸派和立體派運動,並且與巴黎畫派無干,然而卻具有如此純正影響的人。此外,畢加索的豐富變化是天才地使我們回顧形式的歷史,而克利的畫則使我們朝向未來。它不是可以被輕易了解的。在他的作品中,找不到任何繪畫的版本,即使不說它的一切都是人們未曾見過的,起碼它們都是沒有被充分表現過的。乍看起來,它們象是費解的結構和稚拙的圖畫。但如果我們細看一下的話,就會逐階段發現一個隱藏著的世界。從這種藝術的奧妙之中,出現了充滿幻想的王國,它們正在一個一個地顯現和清楚起來。

儘管他出生在瑞士,父親是祖籍巴伐利亞的音樂教員,母親是伯爾尼人,但他的整個生涯卻是在德國渡過的。他在音樂和繪畫之間猶豫了一陣之後,還是決心投身繪畫。他曾在慕尼黑美術學院隨弗朗茲·梵斯托克習畫。在短期逗留於義大利和巴黎之後,他定居慕尼黑,娶了一位鋼琴家為妻。1908~1910年間,他發現了塞尚、高更和馬蒂斯的作品。作為青騎士創始者康定斯基和弗朗茲·馬克的朋友,他也和該派一起展出作品。1913年,他在巴黎呆了差不多一年時間,然後前往突尼西亞的凱魯萬。這次旅行對他的藝術演變具有決定性的作用。這時,克利已經三十五歲了,主要是位素描畫家,在色彩方面,只畫過一些水彩。在其《日記》中,他寫下了這些特點有意義,證明他的生活和藝術出現了新紀元的話:"我已經和顏色成為一體了,我已經是位畫家了!"從1920年起,他作為包豪斯的教員,先在魏瑪,後在德紹教書。1928年到埃及旅行之後,他被任命為杜塞爾多夫美術學院的教員。由於堅決反對希特勒主義,他於1933年離開德國,定居瑞士,直到去世。

1914年4月,克利到突尼西亞旅行兩周。這成了畫家繪畫生涯的轉折點,他終於戰勝了對實用色彩的抑制。克利在北非創作的《紅色和白色的圓頂》水彩畫中,圓形屋頂的建築物、駱駝、令人驚訝的蔥綠色與沙漠的對比引人注意。

《紅色和白色的圓頂》

但是,與一些異國情調的主題出現相比,其技法的變法更加引人入目。繪畫的大部分是以長方形色塊與基礎而構成,色塊的配置幾乎沒有藉助輪廓線條的幫助便表系出了遠近感和相互關係。回到德國的克利憑藉記憶描繪出突尼西亞,依賴與可以辨別的具體形象的程度愈發減少。在水彩《哈馬梅特的主題》中,圓形屋頂和駱駝都消失了身影,色塊與特定的物體或者場所沒有明顯的聯繫。但克利的特點是,畫家在達到純粹的抽象畫之前戛然而止。以色調的配置程度暗示出房子、草木和沙漠:以交錯與色彩,圖案之間的少數細節,對其加以強調。這一標題是畫家對內容和含義的明確指示,可以確證風景的存在。在克利卓越的暗示能力下,風景雖然不可見卻可以感知。在可以使物體變形的強烈光線下改變形狀,形成豐富的聯想網路。

《哈馬梅特的主題》

克利畫了大量素描,這是他作品之所以深刻的秘密之一。他使用具有代表性的語言,寫生中所作的記號本身就有著極為尖銳的個性,斧劈狀和結霜狀的筆觸和非具像素描都獨具一格。他在那些素描中,通過蜂窩狀的線條,創造出自己獨特的世界。我們看到,他在畫中嘗試一種象徵文字般的東西,某種具有綜合力的解釋,一些從不確定的符號,從中產生出先是迷宮一般,很快又使我們隱約看到其嶄新含義的筆法。這些素描有著由組合、對立、搖擺和決裂組成的韻律----一種拋物線,從中可以找到被稱為箭的方向的東西。城市中房屋的嵌合,魚在水中的游弋,植物的湧現,火的蔓延,波浪的滑動,晶體的形成,道路的分合,離去和歸來,這些不斷向人提出詢問的東西,克利都通過形象,把它們的永恒生活成功地展示在我們面前。

在他的畫中,還有一種與這種素描相適應,並賦予它激情的顏色。通過蘭色的推進,灰色的後退,畫家使顏色面產生空間和振響。克利從塞尚那裡得到一個信念:自然不在外部,而在內部深處。表面的顏色要表現內在的力量。對於他來說,顏色已無任何補充含義,這是畫面組織不可分割的部分。看到這些被偏向橙紫的紅色所中斷的天蘭色調,這些金赭色,鎘色,以及帶有茶色跡象的淡百合色,人們怎能不被它們俘虜呢?克利有時也運用野獸派畫家的色彩,不過,絕無那種刺人的生澀。他那發出柔和暗淡光彩的紅色和綠色會使人想起美妙的月光。它"本身就象是太陽的夢,主宰著夢幻的世界"。除了擅長素描和色彩之外,他還具有善於組織體面,以產生節奏的天賦。他在白色和棋盤格般的最黑顏色之間,調整著色彩的變化,猶如迭印一般地重合著他的光稜鏡,創造著距離,表達著動蕩。

克利存在於他新創造的一切之中,他不是通過形體模樣的某種反映存在於表面,而是要深刻得多。可以說,在自然中抓住了它最初的顫音之後,他就已經把自己整個展現在我們的面前:那些在水底顫動的纖毛蟲網,風化成粉末的峰巒、生長著的植物。他能把形象賦予本無輪廓的東西,逃走的東西,過去了的東西:花朵、波浪、煙霧。在今天,他可能是唯一不作印象派的畫,卻又能把天空畫得充滿生活的畫家。他筆下的天就象在晴和日麗之時,躺在草地上所看到的那樣。

《突尼西亞南部的花園》1919年

1924年左右,克利在一些心得中記下了他對於藝術的想法,並於翌年在包豪斯出版社以筆記形式出版,書名為《教學速記》。該書體現了其美學的某些片斷,顯然他用以授課的這一理論不能予其繪畫以藝術價值。不過,它在預防運用現成的觀察方法和有程序的手法方面,能夠指引畫家去尋求新的表達方式。克利一拿起畫筆,便以極端的自由奔放沖入奇思遐想的即興創作之中,這樣的作品無法被吸收仿造,而永遠都是創世紀。他一直都認為人們努力去畫一幅畫在邏輯上是不通的。他說:人們在學習,在通過尋找本源去認識某種事物,去研究可見物的史前形象。然而這還不是高水平的藝術,因為神秘是在高水平之上才開始的"。克利進而認為:"直覺是決不可能被替代的"。在進行極其深入的簡化同時,克利有幸把他進行創作的一切方法忘得一乾二淨。無疑在某些油畫作品中,這位作過二十多年教育家的人必然表現出其規範來。但是很快,就主要由靈感來展開他的詩情畫意。"通過回憶而變成抽象",他在日記中這樣寫道。最近二十年中,沒有任何畫家在作品中表現出如此神秘的相適,銷魂和帶有如此稀有的激情。他的主要傳記撰寫人威爾奈·哈弗特芒先生告訴我們:"他是個有新感受的原始人"。

為什麼我們似乎覺得他的藝術的美首先在於有音樂感和詩意呢?在克利的畫中是否有過某種向它們轉變的嘗試呢?應該說絲毫沒有。而假使是那樣的話,那就是一種欠缺的標記,一種對素描和顏色源泉的低估。可以說,在這位受人熱愛的畫家作品中,我們所看到的是每一種獨特的藝術在我們身上激起的直接感覺之外的間接感覺能力。這些間接感受是通過感官傳遞給我們的,而且它們也是首先給予感官的。簡言之,在一位象克利這樣重要的畫家作品中,一切都在進行著視覺表達,一切都從那裡經過,並由這種表達展示給我們,那些幫助我們去進行發現的東西首先被他分解為線、面和顏色,然後,這些成份本身就會使得一種發現產生出來。保羅·克利的秘密就在於此。任何人比他更能接受和更適合於表現生命的獨特運動。

克利在創作的核心處捕捉住了這一迸發。他說:"就象孩子們在遊戲時摹仿我們一樣,畫家在摹仿著出生地和創造著世界的那種力量"。他把這一力量的根源變為相當模糊不清,甚至有點神奇,帶有東方主義色彩的想法,他所喜愛的首先是寓意,感受到了如此遙遠,以至他最多只能想像得出其使者的上帝。他的所有作品幾乎都是畫在畫布、紙板和小張畫紙上的。可以說他在深度上獲得了他拒絕在廣度上展開的東西。他的作品具有絕對的個性,任何自我中心都不能把它再孤立一步,任何超人之物都不能使它變得高傲。恰恰相反,作者以廉遜使我們看到宇宙力量的結晶。保羅·克利的畫展現了空間的情景和我們所處的世界的波動節奏。它直抵我們最深的秘密區域,敞開一些神秘的出口,但同時又從不喪失其真正的存在意義,他的語言永遠是可視的。

《澤菊》1922年,在硃紅色的地子上畫了一個圓形的少女面孔,用黃色和粉紅色組成面部明朗嬌艷的色調,體現出作者對充滿幸福的人和事的懷念。乍一看上去,似乎只不過是在由平行線條構成的、不均衡的細柱形圖案上襯託了一個圓形而已,這似乎簡單得連兒童都能面得出來。但是,這是克利最富技巧性的作品之一。畫家描繪出圓和四邊形的幾何圖形的同時,還創造出激起人們好奇心的令人迷惑不解的人物。人物的臉部越看越感到具有魅力,鄭重其事的表情看上去帶有微微的笑意。錯位的眼睛和眉毛以及鼻子的位置產生了轉向右刪的奇妙感覺。至少存一個側而可以將這個人物視為小丑,其蒼白的臉上像是化了妝,不同顏色相間的方格花紋令人聯想到小丑的傳統性服裝。與畢加索同樣,克利也喜歡將戲劇、馬戲的題材用於作品。他在魔術師、小丑的表演和藝術家所扮演的角色之間發現了很多類似之處。因此,認為《澤菊》是一種自畫像的論斷也是成立的(另一種說法認為是藝術家兼演員塞內喬的畫像)。另外,標題也暗示出其它的含義。這是克利所擅長的諧音遊戲。澤菊是屬菊科的野生植物,在此似乎可以將人物的臉部和莖狀脖子視為花的各個部分。由於澤菊「SENECIO」一詞源於表示「老人」之意的拉丁語,人物臉部的不穩定結構也許是暗示對無常和死亡命運隱含的關心。

《澤菊》

《景觀與黃色的鳥》1923年

《魚的魔術》1925年,以油彩和水彩創作的這幅神秘的傑作,乍一看上去畫面快活而簡單,但卻表現了克利複雜的思考。相對於地上有限時間和宇宙的無限時間,自然界秩序之中的人類的特殊位置。魚漂浮存黑暗的背景中,這一背景暗示出無限空間和海底世界的兩個方面。但在這裡,也出現了不屬於大海的物體。在左上方,拉開了彷彿是窗帘一樣的東西,在它的下方,小丑像是介紹情況似的露出面孔。在畫面的中央部分、重疊粘貼的小四方形畫布中,時鐘的錶盤裝在鐵絲鳥籠中被懸掛著。而鳥籠又與右端的行星相連接,錶盤的圓形也同相似於太陽的東西和月亮呼應。美術史學家理查德·瓦迪將重疊存一起的畫布解釋為有限時間的區域,魚在其內外暢通無阻地遊動。與之相對,人的形象被示以兩個側臉,一個鄭重其事地窺視著有限區域,而另一個則微笑著看著自然的「廣闊無邊的」時間世界。與自然界的其它事物不同,由於人類知道自己是一個將會死亡的存在,所以不能與自然的無休無止的循環完全融為一體。

《魚的魔術》

《魚的循環》1926年,在這幅畫中所描繪的既有具象又有抽象的形象和符號,都有象徵和暗示的意義。畫的主題是表示對亡友馬爾克和馬克戰死的紀念。畫中的十字架代表上帝,水草和花象徵馬克,幾何花紋是馬爾克,而藍色盤中的魚,代表著克利在拿不勒斯,代表死亡的黑色背景,顯出深沉的思念之情。

《魚的循環》

《沙灘植物》1927年

康定斯基在《論藝術中的精神》中曾明確地論證了音樂與美術的關係。美術中的點、線、面相當於音樂中的節奏和旋律。美術中長短的線條就是音樂中的快慢節奏。美術與音樂一樣,以其本身的因素傳達著情感。保羅·克利很完美地結合了聽覺藝術與視覺藝術的美。在1932年的《帕爾納蘇斯山/前往帕那蘇斯山》作品上有很好的體現。整個畫面由一些鋼琴鍵似的筆觸,兩黑一黃的三條線條組成。初看無疑就是一些色塊的組合,給人的感覺很平常。但是當我們細細地品味每一色塊的時候,就像是在聽著一曲交響樂。輕重、濃淡的色塊調子都化成了快慢、強弱的視覺音樂。《前往帕那蘇斯山》)是以點彩的方法畫成,用輝煌燦爛的響亮歌聲,讚頌這神話中眾神居住的神聖山峰。

《帕爾納蘇斯山》

《階路》1929年,運用跳躍的對比色,把一條通向台階的石板道路表現得十分美麗。用線條分割的石塊,以錯綜複雜的結構,形成亂中有序的節奏。方塊的大小體現出透視的遠近,曲折的線條體現出道路的起伏。它容納了一個十分豐富的空間。這幅畫所取得的節奏,又完全來自客觀世界自然形態的資料。

《階路》

由於納粹的指控和驅逐,克利於1933年離開德國至瑞士定居。1935年「克利大型作品展」在伯爾尼及巴塞爾舉辦。1937,年,他保存在德國的102l件作品受到納粹查封,其中17件作品被陳列在墨尼黑的「頹廢藝術展」上。1938年,在巴黎和紐約舉辦了「克利作品展」。自1935年以來,由於疾病的侵擾,其健康大為受損,1940年,病情危及心臟,導致了他的離世。在這期間,儘管身體在衰退,有時甚至只能病卧在家,但他仍以超人的精神繼續創作,在藝術上達到了無可否認的成熟精妙。他的晚期作品往往簡練而雋永,展示出藝術家爐火純青的技法和深刻的象徵性。《高尚的園丁》正是這一時期風格的代表之作。畫面以鮮艷的色塊相互滲透暈染,形成一個亮麗的平面色場。以此為背景,簡約的黑色線條自由大膽地勾畫著,形成一個個令人費解的圖案和符號。迷宮一樣的結構,充滿著象徵的意味和神秘的幻想。維爾·格羅曼這樣說,「莫扎特留給我們一個音樂的世界,這個音樂世界甚至可以打動那些不能領悟音樂世界與象徵世界關聯的人。克利留給我們一個繪畫的世界,這個繪畫世界甚至對於那些不能理解其滲透到絕對的洞察力的人來說也是存在的。」留存於世的那些數量龐大的藝術品,誘導我們一步步走進克利的世界:這個世界充滿幻想,它天真美妙,又意味深長。

《高尚的園丁》

《花與石》1939年

《死與火》是克利逝世前不久的作品。他在1935年即患惡性皮膚硬化症,經多方治療無效,1940年6月29日逝世。這幅畫中,畫家在正方形畫面的中央,畫了死神的頭象。上方是熊熊燃燒的紅色火焰,死神手托金色圓球,左方一人正向火焰走去。克利在人物的面孔中寫入了文字,構成眼睛和鼻子的三個字母——T、o、d,Tod在德語中為「死亡」之意。畫面右側的是克利晚年作品中數次出現的希臘神活中的人物——以小船將死者渡過施蒂克斯河運往黃泉之路的艄公凱倫。畫面虛幻模糊的色調,似乎象徵對彼岸世界的憧憬。這是克利對死亡的深刻領悟,也是他自己為自己譜寫的安魂曲。從中可以看出,克利的抽象語言,仍然來自他對客觀事物的感受,是從客觀形態的認識中提煉和加工而成的。在這種提煉和加工過程中,作者的修養和悟性(音樂的、文學的、詩歌的)起到了催化的作用。因此,理解克利的藝術也並不是高深莫測和神秘的事情,更沒有必要去確定他倒底屬於超現實主義畫家,還是表現主義畫家,他兼具這兩種畫派的特性。

《死與火》

克利的藝術,是一個非常複雜的文化現象。他變化多端的語言形態使人眼花繚亂,捉摸不定。這是因為,他的思想總是在現實世界與幻想世界之間,在此岸世界與彼岸世界之間,在音樂的境界與圖象的境界之間,在具象與抽象之間自由往來。因此,也有的美術史家常把他列入超現實主義畫派中。他的形和色的抉擇,時而從某種觀念的符號,時而從童稚的天真想像,時而從客觀形態本身的節奏,時而從化作樂曲的聲音世界裡跳躍出來,而克利總是敏銳地捉住這突然迸發的火花,化作萬花筒般的奇妙的畫圖。

《洛迦諾公園》則又是另外一種語言形態。這是作者晚年居住在故鄉時所作的洛迦諾公園裡秋天景色的印象。以黑色描繪的有節奏的符號,代表著公園裡布滿紅葉的樹林,透過樹叢,可以看到蘭色的天空、綠色的草地,一片秋意。當然,作者將這一切都重新進行了精心的組織,形成充滿詩意的畫面。

克利在下面這幅版畫中運用疏密相間的線條形成一些明與暗的區域,使畫面由暗至明產生微妙變化,這些變化把我們的注意導向這個人形的幾處具有感性的區域,如雙手、眼睛、耳朵等處,同時使我們覺得這位老人所存在的空間與我們所處的是類似的。不過當我們的視線隨著人形周圍的密集線條緩慢移動,又似乎感覺老人的空間是很不容易被看穿。這種怪異的氣氛造成一種靜默的效果,使觀賞者能夠注意到畫中老人正在專心一意工作的神態,甚至似乎能夠聆聽到他的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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