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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歲時親眼看見生母被殺,我被繼母撫養,卻不知奪命陰謀逼近我

5歲時親眼看見生母被殺,我被繼母撫養,卻不知奪命陰謀逼近我

每天讀點故事app獨家簽約作者:蘇汴州 | 禁止轉載

楔子

垂葉紋的香爐里焚著荼蕪香,青煙氤氳騰起又徐徐散開,烘木案上牙色的瓷碗里是一盤剝好的葡萄。地爐生得極熱,紅彤彤的炭火襯得黃色的幔帳一片火紅,幔帳下是紅木的胡床。床欄是鏤空的花鳥,鐫著一句杜荀鶴的詩,「風暖鳥聲碎,日高花影重」。

可是,床上觸目全是血,殷紅的血。

血泊里躺著一個白玉一般的美人,蓋著團花的錦緞,當胸卻扎著一把匕首。匕首埋得極深,深深沒進錦緞里,只露出尾部手握處繁複的紋路。

錦緞吸透了血,貼緊了美人婀娜的嬌軀,可她已經毫無氣息,垂在榻旁的手,指尖已隱隱泛紫。

1.

赫連疏是個垂手王爺。人人都知道。

此話斷不是空穴來風,想那赫連一族於西北起家,素以驍勇崇武聞名。族中男女俱好馬術,善箭術,於馬背上贏得天下。可這個赫連疏卻是一頂一的另類,非但馬術差強人意,箭術馬馬虎虎,他對此還沒有絲毫羞赧,完全不以為恥,整日弔兒郎當,不務正業。

皇帝對這個兒子基本是睜隻眼閉隻眼,抱著得過且過的心態。文昌初年,大齊積貧積弱,正是在皇帝的主張下,五子疏成為北梁質子,一去就是十年。

赫連疏皮相生得極好,跟幾位王兄截然不同。若說壽王赫連烏達長相如「明月出天山」,劍眉星目、五官硬朗,寧王赫連疏便是「清泉石上流」。他有一雙木樨一樣的眼睛,凝望時眼中似有一抔水輕輕漾開。他喜歡著青白的外衣,行動時真真是白雲初照水,青波不忍詳。

他刀槍劍戟樣樣不通,平素就好舞文弄墨,一手唐隸寫得極為漂亮,山水蟲魚也畫得惟妙惟肖,意態俱佳。他甚至精通音律,諸路樂器皆是信手拈來,遊刃有餘。但套用齊皇的話來說,「吾兒疏所學皆無用,所用皆非學。」

2.

直至御花園,赫連疏仍感酒意沖腦。昨晚他強逼御膳房總管太監掘了桃林里私藏多年的酒罈子,封泥拍開,他直呼好酒,三壇竟然全部下肚。今早為了不耽誤晨省,蘇嬤嬤硬生生給他灌了半壺薑茶才把他提起,這會兒他懨懨地靠在轎子上,怎麼咂摸都覺得嘴裡不是味兒。

下了輿轎,需要步行到養心殿。赫連疏顫顫巍巍站穩,抖抖索索剛至殿門,他就立刻停了腳,酒瞬間就醒了,隨即貓著腰就要溜。端皇妃卻已經看見了他,「你是哪家的穿窬宵小?這樣的走姿!」一旁的婆子婢女們已經竊竊笑開。

他訕訕停下,挺直了脊背,尷尬地笑笑,規規矩矩邁進殿門,緊走幾步行了大禮,「兒臣參見父皇、母妃。」

皇帝哼了一聲,「難為你還下得了榻!」

赫連疏一怔,遂又想通,父皇為人警敏,各宮也都有耳目,知道自己醉酒之事,並不稀奇。但他此時卻無從應對,這一聲詰問太突然,他沒有準備。

端貴妃趕緊岔開話題,「你見了你父皇與我,作何要跑?」

赫連疏腹誹,這並不比父皇的問題好回答。正左右無計,壽王赫連烏達已在宮人的唱喏中跨進殿來,赫連疏長長吁出一口氣。

壽王今日著了一件靛青的外衣,綉了金絲暗紋的白鶴,腰際一枚墨玉瑩潤剔透。參拜完帝妃後,他微微一笑,「母妃所問,兒臣替五弟回答,五弟怕母妃又提及為自己選妃之事,索性一逃來得乾淨。」

「我就知道!」端妃指著赫連疏,「我為你選了恁久的妃子,那些名門閨秀、公主郡主怎麼就不能入您寧王的法眼?」她一頓,氣似更足,「要是我操辦的你都看不上,你倒是指出個誰來,我央你父皇給你指婚便是!」

皇帝也擱下手裡的書,「端妃所言,正是朕意。」

赫連疏有些氣結,抬頭看端妃,果然是一副恨鐵不成鋼的咬牙切齒。他悲涼地想好歹得找個人救了現下這個局,便笑吟吟地問,「母妃當真我要誰您都肯給?」

端妃眼裡有了喜色,「那是自然。」

後宮無後,端貴妃正是寵冠六宮之時,此時身側烏泱泱跪了一片伺候的宮女。赫連疏準備隨手一指,先解了當下的圍。

他伸手出去,全是跪著的頭頂,一模一樣的簪花和髮髻,他索性胡亂一點,「就她。」

「誰?」端妃蹙眉。

赫連疏撩袍站起,眉目清潤,他走到端妃旁,拉起在最後跪著的宮女,口氣里竟有幾分弔兒郎當,「你叫什麼名字?」

那宮女怯怯地抬頭,露出一雙剔透的眼睛,赫連疏在瞬間愣住了,那是一雙怎樣的眼睛?彷如羊脂玉上嵌了墨玉,白紗絹上拓了魏碑,那樣的黑白分明,那樣的清透動人,那樣的……熟悉。

他看得怔住了,直到端妃的聲音響起,「靈犀?名字倒是別緻。」

3.

靈犀住進了垂花苑,寧王妃的待遇。

端妃曾私下囑咐赫連疏,靈犀到底地位卑賤,盡可差來伺候起居,但無論如何是做不得妃的。

此後數月靈犀再未見過寧王本尊,只聽婢女咬耳朵時說寧王今日醉酒不慎落水,寧王今日斗蛐蛐兒竟然贏了太監阿四,寧王今日在慈恩寺與一癲和尚搶某孤本被咬破了手,如此云云。

上元節依寧王府例,晚膳後有燈謎遊戲。這種有趣的活動寧王向來搞得有聲有色,全府上下不分男女、不論尊卑,俱可參與。婢女玉羅從午睡後便開始叨咕此事,晚膳後更是迫不及待搡著靈犀去了湖邊。

遙遙看見湖邊一片火紅,好不熱鬧,紅彤彤的燈籠沿湖點了一圈,襯著湖水影影綽綽好似丹桂一樣。通往湖心亭的棧道也被燈籠密密圍住,最盡頭的亭子周圍點了幾隻碩大的燈籠,隱約可見一個人影負手背立著,面朝著黑而沉的湖面,熨帖的外衫將他的身形拉得極長,那樣喜慶的大紅居然讓他的背影有了幾分蕭索的味道。

聽到腳步聲,寧王回頭的瞬間,表情似乎剎那不同。他一笑,露出一口白牙,一邊的眉毛一挑,像個登徒子一樣用一雙桃花眼把靈犀從頭打量到腳,半晌,才像是總結一般,「本王竟然賺了。」

靈犀俏臉飛紅,諾諾立在下首。

寧王朗朗一笑,聲音在靈犀聽來居然非常醇厚好聽,「你是何方人士?」

「回寧王殿下,奴婢并州人。」

寧王像是沉思一般,「唔……怪不得生得這樣美,并州從來就是寶刀谷和美人鄉。」

靈犀一張臉一時間竟比背景的燈籠還要紅個幾分,「殿下說笑了。」

寧王卻微微擰了眉頭,戴了翠綠扳指的指端起她的下巴,逼她抬頭用一雙俏生生的眸子看他。他的眼睛直直栽進她的眼睛,烏沉沉的眸子里似乎有滿天繁星,他突然一勾唇,「月出皎兮,佼人僚兮。好詩。」

幾乎是下一秒,便聽見利器劃破空氣的聲音。寧王擰眉,眼裡瞬間就有了濯濯的寒氣,他順勢一帶,把靈犀護到身後,一套毫無破綻的劍花已經朝他狠狠壓下。對手是一個黑衣蒙面的劍客,沒有任何寒暄,劈頭就是招招致命。

他堪堪避過幾招,書到用時方恨少,他內心慘兮兮地這樣想著,腳下的步法卻半點不敢馬虎。他的輕功或許還能唬人,但真要使保命的殺招他卻真真是捉襟見肘。

殺手突然一頓,提劍便刺向寧王身側的靈犀。

赫連疏從沒有英雄救美的經歷,他的武功能夠自保已是不易,此時他全未料到殺手會突然變招,自己的招式頃刻就亂了。未及多想,他伸出左臂狠狠一推靈犀,靈犀應聲倒地,只聽得寧王一聲悶哼,她回頭看時寧王左袖已被劃開一大道口子,血幾乎是瞬間就沿著垂下的左手灑在地上。

持械的衛兵已經涌到了棧道上。黑衣人回頭一看,許是自覺寡不敵眾,提了內力,足尖一點,身形幾轉,又在護欄上一借力,翻出湖去。

「殿下!」靈犀忍不住驚呼。寧王微微皺眉,甚至噝噝抽了口氣,卻回她溫暖一笑。

她的眼神里還是擔心。

他的眼裡閃過一絲促狹,「別怕,這點傷,你守不了寡。」

4.

狂風驟雨赫連疏心裡已有準備。

所以當端皇妃斥責他光顧著玩鬧罔顧安全的時候,他半倚著床頭喝了第三碗靈犀給他熬的肉粥。

端妃看他這樣冥頑不靈,一拍炕桌,翡翠的鐲子磕出一聲清脆的聲響。索性轉頭一剜靈犀,眉眼中是不怒自威的矜貴,「昨夜寧王受傷時,是你在近旁伺候?」

靈犀「騰」一聲跪下,「回皇貴妃娘娘的話,是奴婢。」赫連疏微微皺了下眉。

「你們主子沒輕沒重,你們做下人的也沒個掂量嗎?」端妃拔高了聲音,「附近連一個衛兵都沒有,是誰給你這樣大的膽子!」

「奴婢罪該萬死。」靈犀跪著,頭抵在地上,聲音里滿是惶恐不安。

「母妃……」寧王停下調羹,「是我要過的燈節,是我支開的衛兵,現如今怎麼反成一個小丫頭的罪過?」

「你不要替她辯解!做下人的,弄不清自己的身份地位,不懂得進退得宜,我要她做什麼?!」端妃一雙鳳眼死死盯著靈犀。

赫連疏不知道母妃今日何來這樣大的火氣,平素不怎麼看重尊卑的她甚至刻意強調「身份」二字,著實古怪得很。他尚來不及細想,端妃已經發話,「今日若不對你這婢子小懲大誡,以後還不知要在這寧王府鬧出什麼風浪!」

赫連疏一驚,「母妃息怒,兒臣這不是好好的,怎生得這樣大的氣?」

「你若不好,那還得了?」端妃嗔怪,「你不要多說,今日本宮若不替你管教管教這些個下人,日後你指不定要受他們多少苦頭!」

寧王甚至一句話都不及出口,端妃已經揚聲,「來人!給我拖出去,杖責二十!」

赫連疏立時慌了,「母妃,萬萬使不得,那一寸三分的板子男人都扛不了幾下!母妃息怒,兒臣下次一定注意!母妃!」

端妃不為所動,額頭的花鈿映得面目冰霜一樣,她異常語重心長地說:「疏兒,母妃總不會害你!」說到動情處,眼中似有淚花閃動。

所有的話都梗在了喉嚨,赫連疏蹙眉,終無奈地閉上眼睛。沉悶的擊打聲一聲聲砸在他的耳朵上,門外,卻連一聲哭喊,一絲哀求都沒有。

原來,世間諸般,情最難堪。

5.

沒有點燈。

月光和雪色從窗欞溶溶照進來,一室岑寂。

因受了傷,靈犀爬伏在床頭,沉沉睡著,瑩白的臉在月色下像淬了銀一樣動人。也許是因為疼,她的眉頭蹙著,髮際有一層薄薄的汗。寧王抬手止住宮人的通報,示意他們退下。

他從懷裡掏出一方帕子,溫柔拭去她額頭的汗。

靈犀迷糊地睜開眼睛,表情煞是嬌憨,全不似平日的謹小慎微、拘謹寡言。待看清來人後,她低呼一聲,立刻就要坐起來,卻不想扯到了傷口,痛得呻吟出聲。

寧王趕緊撈住她,「你要好好將息,看這樣子恐怕已經傷了筋骨……」他的眉宇間幾乎是痛苦的,這種表情在他的臉上前所未有,「我無意把你卷進來,可這一切確是因我而起。」

她卻只是笑著看他,眼底眉梢似有薄薄的喜悅,良久,她才輕輕說:「你只是擔心我,那你的胳膊誰來擔心?」

忽如五雷轟頂!

他幾乎被驚得說不出一字。此事自始至終,從頭到尾,都沒有一個人關心過他被刺傷的左臂……甚至父皇,甚至母妃……他們只是飭令他休要再胡作非為,休要再恣意妄為,卻從未問過他傷勢如何,疼還是不疼。

他的母親曾是大齊一世無雙的清惠郡主,一顧傾城,再顧傾國。他永遠記得五歲那年,他蹦蹦跳跳地去找母親時,那觸目驚心的殷紅,血……全部都是血……他撲到母親的床前只看見蔓延的鮮血,那血要灼傷他的眼睛,刺穿他的背脊!自那以後,這個場景就成了他永恆的噩夢,幾乎已經變成一種習以為常的夢魘。

僅隔半年,他被送上一輛逼仄的馬車,三五隨從就去了北梁。彼時雪滿汴京,年幼的他斜挎著一個小小的包袱,裡面放著母親的一方帕子和一件襦衫,他掀開車簾,在賓士的馬車上回頭看青黑的城牆,沒有一個人在城頭為他送行,就像沒有一個人記得他玉蘭般的母親還熱孝未滿。

從此他再無父,無兄,亦無母。

十年時光倥傯而過,待他再回大齊,已是挺拔頎長的少年。物是人非間,他已經落下王兄們一大截,質子的生活可想而知,他不過是用來平衡兩國政治軍事的一粒棋子。屋檐下的苟且,如履薄冰的求生,讓他熄滅了對生活最後一絲溫暖的企盼。回來後他變成了一個不折不扣的紈絝子弟,今朝有酒今朝醉,且把餘生每日都過成一場好戲。

他不再想去細究父皇口中母親的「憂鬱」與「自殺」,他施施然接受了父皇給予他的新「母妃」端貴妃,甚至甘之如飴。

一切都是他想要的樣子,一切都是他在北梁最夢寐以求的樣子。

可他受了傷,父皇連一次探望都沒有,「母妃」熱絡地拉住他的手噓寒問暖了數次,卻從未問過他「疼嗎?」,甚至還有一次是替親生兒子壽王赫連烏達傳話,「江湖上傳聞北梁第一劍「玉面侯」已經到了大齊地界。壽王推測,從那晚黑衣人的行事風格來看,大抵就是那殺人如麻、劍氣過處。百草齊衰的玉面侯。」

他當時用一雙笑眼掩藏了內心所有的情緒……失望與寂寥,洞悉與冷笑。

靈犀幾乎極度惶惑,她從沒見過這樣的寧王。一張臉似痛苦,似壓抑,似狠戾,似興奮,似嗜血,似解脫……千般萬種情緒在這樣一張英挺的臉上瞬息萬變。她無法看到他真正的情緒,但她卻感受到了他深切的悲傷。她衝動地伸手反握住他的手,一雙眼裡早已淚光盈盈。

赫連疏回過神來,瞬間笑開,「你這是怎麼了?我想到了些舊事,你卻為何要難過?」

靈犀定定看著他,黑白分明的眼睛裡是漫出的柔情,「知子無衣,與子同袍。」

他突然垂下頭去,替她掖好被角,聲音極其沙啞,「被子怎麼這麼涼,等下叫丫鬟給你放兩個湯婆子。」

他有些不自然地起身要走,剛走到門口卻又折了回來,再回頭時神色已經如常,「聽聞并州鬧了瘟疫,不知你可還有什麼家人在那兒?」不等她回答,他便匆匆推門出去。

站在門口,冷風一吹,終於有了三分清醒。他不自覺地勾了勾嘴角,可是下一刻,笑還凝在臉上,眼裡卻閃過黑色的陰翳。

6.

按大齊例,王子們通常「三省一朝」,即王子並不需要日日上朝,只要每日在皇帝處「晨省」「昏省」各一次,每晨省三次參加一次早朝即可。因此王子們格外注意這一次早朝,往往使盡渾身解數在皇帝和大臣們面前表現。大齊目前尚無儲君,王子們的每一次表現都讓他們自覺離王位又近了一步。

但寧王是個另類。

他極煩早朝,不僅要摸黑早起,還必須得穿華麗繁瑣又沉重的朝服,因此,每一次早朝他都覺得在折他的陽壽。所以這日當他聽了兩個時辰的君臣問答後內心已經接近崩潰,眼看進入尾聲,壽王卻又提出并州瘟疫的解決建議。事關萬千黎民生死,他不得不耐住性子。

壽王的建議做得周詳細緻,周圍大臣幾乎都是讚許的神色。皇上子嗣不多,大皇子和二皇子俱是早年夭折,四皇子又醉心道家,沉迷丹砂。十皇子倒是品格不俗,但尚未垂髫,年齡太小,因此當前三皇子壽王立儲的呼聲最高。倒也偶有大臣諫議立五子寧王或八子淮王為儲,但到底勢單,很快就淹沒在壽王的威威呼聲中。

此刻皇帝卻面無表情,面色甚至稱得上不悅,這讓壽王倍感困惑。

寧王偷偷換了下站姿,鬆了松麻木的雙腿,無意間瞥到殿外參天的蒼松。嗯,雪已經落了頭茬,松針正是透著香又易燃的時候。用桃花釀腌好鴨子,刷上秘制的醬汁,掛進爐子里,用松針生火,細細攏著火不滅,待鴨子出爐,那滋味真是一等一的妙……

正想著晚上一定要吃到這樣的脆皮烤鴨,皇上的聲音打斷了他的思緒,「寧王,你來說說你的想法。」

他向來不受齊皇重視,聽到這話他竟一時晃神,不過很快正色道:「壽王兄的建議務實、有效,幾乎是眼下最好的辦法。」

齊皇一雙劍眉倏忽倒立,「朕要的是你這番廢話嗎?!你從哪裡學的這一套和稀泥的搪塞辦法?!」

他表情一凜,臉色霎時白了幾分,「那……兒臣僭越了,」他頓一頓,「王兄的建議確實是當下最佳的法子,但此次瘟疫來勢突然,直至現在我們還未找到對症的解藥,因此只能預防,不能根治。數千感染的流民目前被悉數封鎖於秋和縣城裡,這些人怎麼辦?王兄卻隻字未提,以王兄的才智該不是要放棄他們吧?」

壽王語塞,臉色青一陣白一陣,殿內死一般安靜。

齊皇的臉色溫和了許多,「朕還以為堂上之人沒有一個關注這千人的死活!我大齊定下如今這山河國土,靠的是赫連族人吃糠咽菜省出的馬和箭,現如今國人有難,爾等居然準備坐視不管!以子之心,推彼之腹,你們全無半點良心可言!」

天子之怒,眾人駭然。滿朝文武齊齊跪下,噤若寒蟬。

「疏兒,你接著說。」

聽到這個稱呼,寧王和壽王全都一僵。(原題:《且向花間留晚照》,作者:蘇汴州。來自:每天讀點故事APP<公眾號:dudiangushi>,下載看更多精彩內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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