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喻「千里馬」趙孟頫筆下的馬卻多「寂廖」

最新 09-02

（趙孟頫《飲馬圖》）

愛畫馬的趙孟頫自喻「千里馬」，以他的才華和抱負，本該鯤鵬展翅、大展拳腳。然而，儘管他曾受到元世祖忽必烈的賞識，歷任集賢直學士、濟南路總管府事、江浙等處儒學提舉、翰林侍讀學士等職，最高官階為榮祿大夫（從一品）、「翰林學士承旨」（相當於翰林學士首領），但對於滿腹才學、揮斥方遒的趙孟頫而言，卻只能做做學問、寫寫經文，不能實現其「指點江山」的夢想，無異於扼殺其風華。

（趙孟頫）

趙孟頫本為宋人，出生於宋理宗寶祐二年，自幼便展現其過人的記憶力和下筆成文的才華，在南宋時通過了吏部選撥官員考試、任真州司戶參軍。孰知南宋旋即滅亡，趙孟頫在家蟄居多年，反而益加勤奮，拜老儒敖繼公研習經義，自信仍有出頭之日。果不其然，至元二十三年（1286年），元朝行台侍御史程鉅夫奉詔搜訪隱居江南的宋代遺臣，趙孟頫在二十餘人中列榜首，被單獨引見入宮。元世祖忽必烈初考核他，以初設的尚書省為由，命其起草詔書，閱後龍顏大悅，並稱「說出了朕心中要說的話」。

（元世祖忽必烈）

然而，正直敢言、一心恤民、不善逢迎的趙孟頫，卻得罪了朝廷的一些人，使得朝廷想重用他時，屢屢被阻止。例如，趙孟頫外出任同知濟南路總管府事期間，遇性情暴虐的僉廉訪司事韋哈刺哈孫，因趙孟頫不順其意，被其借口中傷，後朝廷修《世祖實錄》召趙孟頫還京，方作罷；其後，趙孟頫被改授為汾州知州，未上任卻又被朝廷安排書寫金字《藏經》。

縱觀趙孟頫從政生涯，他並未當過主政一方的地方父母官。以其才華，絕非不能勝任。他從政生涯中，恰恰因為他的堅持，拯救了許多百姓。

遺憾的是，對於這樣一位充滿抱負又有真材實學的人而言，他的工作多是「閉門造車」。例如自至大三年（1310年）起、朝廷召趙孟頫回京師，直至延祐六年（1319年）四月，趙孟頫因管夫人病發而得旨還家，期間的9年里，儘管他任「翰林學士承旨」、榮祿大夫，然而「工作」無非修國史、寫經一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