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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备胎第5年我去买醉,醒来一高富帅抱着我说:嫁给我吧

做备胎第5年我去买醉,醒来一高富帅抱着我说:嫁给我吧

每天读点故事app独家签约作者:轻薄桃花 | 禁止转载

1

苏之夏写了一个“戒”字,墨汁乌黑稠密,字体苍穹有劲。

她找人裱起来,挂在客厅最显眼的位置,以示决心。

工人刚刚挂妥,霍朗的电话就打过来,“大客户,特别能喝,没有你镇场子不行……”苏之夏斜着眼睛看框架,果断把电话掐了。

霍朗下班回来的时候她已经吃过饭盘腿窝在沙发里看电视连续剧。阿姨把菜热了端上来,他吃了一会儿,终于发现客厅的墙壁上挂了字,噗嗤笑道:“你这是干什么?”

苏之夏哼哼说:“别拿你的事来烦我。”

“真是特别重要,美国来的大客户,一笔单子就占了我们一年利润的百分之二十。他带的一大帮子人都跟酒神似的,我就怕招架不住。”

苏之夏扬声:“阿姨,给我拿盒餐巾纸,这苦情剧可真他妈苦情。”

霍朗叫道:“苏之夏,是谁在你经济被封锁的时候冒天下之大不韪接济你?是谁在你被逼相亲的时候舍已为人以身犯险?当年你翘课的时候是谁天天装女人替你喊‘到’?现在又是谁顶着悠悠之口借你栖身之所?又是谁出生入死救你一命?”

所谓出生入死不过是赶走一只凶神恶煞的流浪狗,他腿上被咬了一口,打过疫苗后还整日担心狂犬病的潜伏,扬言笼罩在死亡阴影下。

“能不能别每次都来这一招?”

霍朗笑得眉眼都开了,“我屡试不爽。”

第二天晚上的饭局坐了一大桌子人,有几个苏之夏还叫得上名字,都是跟着霍朗的弟兄。那个美国大客户是杀人不见血的主儿,从头到尾没见他沾过一滴酒,全被他身边的秘书和助理挡了下来。

他们训练有素,喝白的就跟喝啤的一样,眼睛都不带眨一下。

最令人发指的是给苏之夏倒的白的装在啤酒杯里,整个一大尾巴狼。苏之夏咕噜咕噜当成白开水喝,轮番敬过去,最后他们终于招架不住,用半生不熟的中文夸她是女中豪杰。她寻了个空隙在卫生间吐得天翻地覆,琢磨着估计痔疮又该犯了。

饭局结束后美国佬兴致高,招呼着去唱歌,苏之夏喝得高了,在车上叽里咕噜说个没完。

美国佬坐另一部车子,侧脸映着深绿的玻璃一闪而过。苏之夏催霍朗,“超过他超过他。”霍朗深知生意场上的规矩,不徐不慢跟在后面。过一会儿苏之夏喃喃,“好像在哪里见过这个人。”

霍朗在镜子中看到她整张脸都贴在车窗上,笑道:“人家是五百强企业的大boss,跟皇帝似的,平常自己职工一年都见不到几次,你哪里见过他?”

可是苏之夏真正觉得眼熟。车子驶上高速的时候一个颠簸,她“哇”一声吐了出来,把霍朗心疼得几乎跳起来,他刚换的真皮座椅啊。

苏之夏奄奄一息,“我不行了,送我回去吧。”

她睡到半夜,头痛欲裂,爬起来喝水。客厅的壁灯亮着,霍朗半躺在沙发里,一点火星在指间里闪烁。

“我记得你没喝多少酒吧?怎么跟死了似的缩在这里?”

苏之夏开玩笑,等一瓶矿泉水喝了大半也没听到回应才有些讶然,借着昏暗灯光看到他一脸肃穆,“没事吧你?”

“我看到她了。”

“谁?”苏之夏一时没有反应过来。

霍朗弹了弹烟头道:“踏雪。”

这个名字是霍朗的禁忌。

留学时期认识的女孩子,背一个大提琴在地铁口卖唱。那个时候,霍朗和苏之夏的生活费全靠自己打工赚取,根本没有能力负担一个千金似的大小姐的生活。

没错,踏雪是千金大小姐,十指纤纤除了拉琴没有做过其他。因为家族没落,众星拱月的小姐迫于生活不得不风餐露宿换取生活所需。她弹琴唱歌,霍朗被她眉目间的郁郁寡欢吸引,心甘情愿将积蓄化作大小姐身上的奢侈品。

可是两个月后,踏雪从霍朗的生活中消失,一丝一毫的痕迹都没有留下。除了自己的大提琴,霍朗买给她的衣服、化妆品、首饰,她一件儿没有带走。

2

霍朗找她几乎发了疯。

但是没有用,踏雪彻底消失了。

“原来她的真名叫雪踏,骆雪踏。”霍朗冷笑。

姓骆,难道是……

苏之夏露出疑惑,霍朗点点头,咬牙切齿,“骆氏集团的执行总监,骆老的掌上明珠,骆家唯一的千金大小姐。”

她去酒柜里拿酒,斟了两杯,一杯递给霍朗,一杯拿在手里轻轻摇晃。霍朗一饮而尽,手指捏得玻璃几乎碎裂,“原来是大小姐们玩的游戏,假装落魄千金,谈一场有感觉的恋爱。那个包厢里的七八个名媛,个个都干过这种事,也不管别人有没有女朋友,美名其曰谈轰轰烈烈的恋爱。”

只有苏之夏知道,那场恋爱几乎毁了霍朗。

他四处借债,刊登寻人启事,荒废学业,喝酒抽烟,苏之夏和几个朋友好不容易将他拉回来。

“我从虚掩的包厢门中看到她盛气凌人的模样,恨不得冲进去质问她。可是在那个瞬间,我忽然胆怯了,我根本没有办法移动步伐分毫。阿夏,我是胆小鬼。”

苏之夏认真听,过半晌,听不到动静,知道他睡着了,拉一条薄毯子替他盖上。霍朗酒量差,是出名的一杯倒,要他睡觉这是最好法子。

踏雪,不,骆雪踏出现了,生活又该起波澜了。

第二天霍朗出去得早,苏之夏以为他去公司,却接到秘书的电话,“苏小姐知道霍经理去哪里了吗?今天和骆氏集团有个重要会议。”

苏之夏问:“主持会议的是谁?”

“是骆雪踏小姐。”

莫不是临阵退缩?余光瞥到花园,霍朗大步流星穿过花径而来。苏之夏道:“我看到霍经理了,他一个小时之后到。”挂了电话,似笑非笑望着霍朗。

霍朗到她跟前,急匆匆吩咐:“阿夏,给我准备一套最有气势的西装,搭配最完美的领带和皮鞋。”停一停又说,“请发型师给我做个头发。”

他要打一场硬仗。

瞧见苏之夏并没有换衣服的意思,霍朗心里一虚,“你不陪我去?”

苏之夏横他一眼,“老娘痔疮犯了。”噎得霍朗一句话说不出来。

她去医院,坐不得车,只得走过去。一辆黑色奔驰房车驶过去,又倒回来停在她身边。后面的车窗摇下来,露出霍朗那个大客户的脸来。苏之夏差点脱口喊美国佬,生生忍住了。她记得他姓于。

美国佬示意她上车,“去哪里?我送你。”

苏之夏微微笑,“谢谢,不用。”

他也不勉强,复又摇上车窗,冷冷吩咐司机,“开车。”绝尘而去,一点没有诚意。

白日里苏之夏将他瞧得分明,越发觉得眼熟。一直到医院,当医生要求她住院,苏之夏惊觉自己痔疮严重到如此地步,冷不丁想起来了。

于苏良,骆雪踏的表兄,那个时候,苏之夏将所有积蓄拿出来支持霍朗,山穷水尽的境界,这个人以收拾烂摊子的姿态出现了。他交给苏之夏的支票不多不少,正好是霍朗这段时间在骆雪踏身上的花费。

瞧瞧,人家千金大小姐并不是出来白玩的。

苏之夏撅着屁股趴在病床上看医嘱,医生嘱咐住院一个礼拜,她打电话叫阿姨送换洗衣服。听到动静,苏之夏扬声,“阿姨,给我搞个马桶圈垫。”

身后没有应答,气氛不对。

苏之夏回头,立在门口的不是于苏良是谁?这人一天不知道换几套衣服,身上西装分明已不是车里那套。

3

“苏小姐的衣物,我顺便带过来了。”

“霍先生似乎刚刚意识到雪踏的身份,请苏小姐务必在旁提点,切勿以卵击石。”

“雪踏已不欠霍先生什么。”

最后一句,“苏小姐说的马桶圈垫,改日送来。”

根本不给苏之夏说话的机会,而苏之夏目前的情况,实在拿不出慑人的气势。想来于苏良平日里发号施令惯了,并不在意旁人的想法。这人兜兜转转、意有所指,又仿佛神秘得很。

苏之夏拨霍朗的手机,语音提示正在会议中。

大约是接到苏之夏住院的消息,会议结束后霍朗赶到医院,拎了些口味重的吃食,没踏进来就叫医生全扔了出去。他脾气实在好得很,被医生训得唯唯诺诺。

苏之夏笑他,“堂堂霍经理也有今天。”霍朗笑得勉强,她瞧出来,不禁问,“会议不顺利?”

“顺利,已经签约。”

“你似乎并不高兴。”

霍朗慢慢削一只苹果,长长的苹果皮拖到地上,他又切成一小块一小块放在碟子里。完成了这些动作,霍朗抬眼,“她不认得我。”

五个字,已诉尽所有。

他将她嵌进骨头里,揉进血液里,甚至幻想有朝一日相逢如何刀光剑影。却不料再相逢,伊人已经不识君。不不不,她或许记得自己曾经有过一场隐瞒身份的爱恋,只是不再记得爱恋中男主角的容颜。

那对她来说,并不重要。

苏之夏咔嚓咔嚓咬着苹果。霍朗眼中寒光闪现,一字一句告诉她,“我要骆雪踏付出代价。”

她终于明白于苏良说的以卵击石是什么意思。

他高估了苏之夏。骆雪踏是霍朗的心结,得不到结果他不会罢休。

苏之夏正色,“骆氏集团的根基你撼动不了。”

“我只想骆雪踏不好过。”

霍朗的动作很快,他懂得扬长避短。苏之夏看花边新闻,知道霍朗借着合作的机会追求骆雪踏,他送她的第一个礼物是一条过时的连衣裙。他试图唤醒骆雪踏的记忆,这一次,他占了主导地位。

娱乐报拍到两人一起吃饭的照片,称两人是金童玉女。

照片做过处理,恍然一看,面上都是貌似幸福的微笑。风把报纸吹得猎猎响,苏之夏手一松,报纸便被吹到草地上。已经有人先她一步捡起来,并且很认真地浏览报纸上的内容。

他把报纸还给苏之夏,“苏小姐没有劝解霍先生?”

又是于苏良。

苏之夏说:“我没有那等能力。”

“我以为你们是红颜与蓝颜的关系。”

呵,不知是暗示什么,叫人听得心上不爽。

苏之夏正色,“于先生如果真的想霍朗和骆雪踏再无纠葛,就不会千里迢迢从美国总公司赶来和霍朗签约。更应该在骆氏和霍朗合作之前无所不用其极地阻拦。”她眯起眼睛,看着阳光下的于苏良,“我可不可以认为,是于先生一手促成了霍朗和骆雪踏的重逢?”

这样一针见血的指责,并没有撼动于苏良脸上波澜不惊的神情。

“如果是这样,苏小姐打算怎样做?”

奸商,不承认也不否认。

“我感谢你。”苏之夏说,“不管重逢带来的是灾难还是幸福,霍朗皆愿意承受。”

于苏良笑了一下,“看来苏小姐很了解霍先生。”

他当真给苏之夏带了马桶圈垫,美少女的图案。苏之夏不想接受,可是摸在手里十分柔软,略一踌躇,于苏良已经离开。

不得不承认,马桶圈垫很好用。苏之夏翻开标签看,咂舌,竟是从意大利订做的,尽是资本家作风。

背后说人不得,苏之夏接到于苏良电话。因是陌生号码,开头十分礼貌,听到于苏良的声音,苏之夏老实不客气,“何事?”

于苏良更加不客气,“苏小姐说感谢我。”

她想起白日里确实有这么回事,没想到他是老狐狸,一字一句挂在心上。

难道要送他礼物?于苏良已经说,“我明天晚上有空,一起吃饭。”

他把电话挂上,嘟嘟声传出来。苏之夏呆呆,她好像没有说明天晚上同样有空。

4

她不记得医院有可出席约会的衣物,整个身子探进衣柜里翻找。霍朗这几日尽在骆雪踏跟前献殷勤,难得抽出时间探望她。一进门即瞧见苏之夏倒了一地的衣服,骇笑,“原来你住院带了这么多衣服。”

哪里是她带的?全是于苏良狗拿耗子从她家中运过来。

霍君春风满面,苏之夏眉毛一抬,他招来,“骆雪踏对我有意,我们有进一步发展的空间。她邀我去她家吃饭。”

“然后呢?唱夫妻双双把家还?”

霍朗冷笑,“骆雪踏虽是骆氏的执行总监,可是对生意一窍不通。她只当钱是树上生出来的,随时可摘来用。她随口说出的都是骆氏董事会的重要决策,可笑,她竟不知道自己透露了多大的机密。”

苏之夏这才皱眉,“你利用她?”

“她不是假装落魄千金吗?最好的报复,叫她成为真正的落魄千金。”

“你低估了骆氏。”

霍朗又是一笑,“可是阿夏,你别忘了,骆雪踏是骆氏唯一的继承人。”

苏之夏把衣服一件件收起来,“怎么?想做东床快婿、趁机夺权吗?”

他忽然寡欢,“阿夏,我没有这样的野心。”霍朗推开窗户,他不喜欢医院的气味,也不想继续这个话题,“你挑衣服做什么?穿给医生看?”

她无意隐瞒他,淡淡道:“同你的美国大客户吃饭。”

“什么?”霍朗叫起来,“他约你?那天晚上我就觉得他看你的眼神不一样。听说他作风不正派,是有名的花花公子,摧残了不知多少纯真女性。”

苏之夏白他一眼,“家里衣帽间第三个橱柜中的黑色连衣裙带给我。”

“去哪里吃饭?医生可有同意?痔疮需粗茶淡饭,不要喝酒,小心他灌醉你。”

苏之夏笑起来。

傍晚于苏良来接她,车里铺了软垫,这个细节叫苏之夏对他侧目。

酒楼是古式建筑,立在湖中央,需坐船过去。湖边系着一排排舟子,自己操控,无需借旁人手。

苏之夏站在舟子里,于苏良操船,抬眼看她,“坐下来,这样比较危险。”

可不是,狭窄舟子,不过两臂长,偶尔有湖水溅进来。苏之夏环眼,“于先生不知道我的屁股站着比较舒服吗?”

明明是不礼貌的语气,他扬唇笑,纠正她,“叫我于苏良。”

是精致的苏州小菜,清淡可口,照顾苏之夏病情。位子临水,酒楼周围长满睡莲,环境清幽,是个好地方。席间有人过来打招呼,暧昧地打量苏之夏。

于苏良并不做介绍,由得那人眼珠子咕噜噜乱转。

一顿饭吃了个把小时,回去的时候仍然坐舟子。行至湖中央,远远驶来另一辆舟子,舟子上的人隔老远朝他们挥手。苏之夏认出霍朗的身影,隐隐看到舟尾坐着一位标志女郎。

难为霍朗,这样的地方他也找得到。

苏之夏低头看于苏良,不知这位表兄可会上前揭露霍朗真面目,劝伊从此远离?

于苏良仿佛知道她在想什么,“我只负责收拾烂摊子。”

她嗤之以鼻,“提前做好预防不是更好。”

“我把这个机会给了苏小姐,苏小姐没有把握。”

他反将她一军。

忽听得“噗通”有人落水,苏之夏一惊,竟是远处的骆雪踏掉入水里,霍朗在舟子里惊慌失措喊,“雪踏,雪踏。”

霍朗不会游泳。

苏之夏连忙拨打水上急救电话,只觉舟身颠簸不已,她身子一歪也落入水里。

5

骆家是大户人家,小姐落水,连警察都出动,请了霍朗去局子,不问出个所以然来不罢休。若是霍朗承认恩怨情仇推人落水是最好,岂料霍朗一直坚持是骆雪踏不小心落水,这样普通的结果报给骆家得不到信任。

苏之夏这边则简单得多,一是因为于苏良社会地位大过霍朗,二是因为于苏良第一时间入水把苏之夏捞起来。

骆雪踏并无大碍,可是仍然住豪华病房。

“一室一厅一卫,空调电视冰箱沙发一应俱全,有专门看护。”于苏良看完骆雪踏之后来看苏之夏,“你若愿意,我可以叫你住进去。”

苏之夏说:“谢谢,我喜欢我的痔疮病房。”到底关心这件事,停一停问,“骆雪踏怎么说?”她自始至终对这位千金没有好感,一直连名带姓直呼。

于苏良把带过来的花插入透明的玻璃瓶中,又抽了一根出来拿在手中把玩,“雪踏说——”他故意逗她,苏之夏一颗心都悬了起来,“她说是自己没站稳。”

苏之夏松一口气,看于苏良很是不爽。

“可是警方查到陈年旧事,怀疑霍朗心怀怨恨一手策划此案。”

她替他辩解,“霍朗说到湖中吃饭是骆雪踏提议。”

“你倒是有本事,已经和霍朗联系上了。”他折断手中玫瑰花,枝上有刺,刺入肉里。苏之夏瞧着都觉疼,他却浑然不知,“你就不怀疑霍朗说谎?”

“霍朗从不对我说谎。”

于苏良眼中精光一敛,笑起来,是假笑,“那你可有对我说谎?”苏之夏蓦然脊背发凉,他已趋近她,目光灼灼,“你也是没站稳落水的吗?苏之夏,我看得清楚,你分明是故意。若是雪踏落水霍朗脱不了关系,你这招棋便是救他的关键。亏得你在千钧一发之际想到这样的馊主意,就是没想到我会下河救你吧?”

于苏良有一双毒辣眼睛,“为着霍朗,真是辛苦苏小姐了。”

他咄咄逼人,电光火石间,苏之夏道:“于先生观察入微,之夏佩服。只是我也想请于先生替我解惑,作为骆雪踏表兄的你,为什么在表妹落水之后不慌不忙,没有半点担忧。既然泳技上乘,为什么第一时间救的不是先落水的表妹?”

于苏良忽然笑了,她最怕他这样皮笑肉不笑,不知藏了多少阴谋诡计。

“为什么?我只告诉你一个,苏小姐记得好好利用这个秘密。”他离得更近了,温热的唇几乎贴着她的耳垂,“因为我知道雪踏表妹不是省油的灯,因为我知道她曾经是游泳冠军,因为我更担心的是苏小姐……”

最后一个音节仿佛拖长了调,余音袅袅,在小小的病房里不肯散去。

于苏良的暗示在几天之后得到了印证。

由于骆雪踏近乎顽固的口供,霍朗无罪释放。在苏之夏看来,骆雪踏的极力保证,更显得霍朗有此地无银三百两的嫌疑。

骆家长辈停止了和霍朗的合作,娱媒翻出了早前霍朗留学时期和骆雪踏的过往,统统是负面新闻,这对刚刚上市的公司来说是致命打击。

一时间公司股票大跌,好几个单子被叫停,损失惨重。

6

霍朗却已对骆雪踏改观,他说:“原来她已经认出我,一直是愧疚的,不敢同我相认。你没有看到,她醒来后的第一句话即是‘和霍朗没有关系’。公司出了事,她也一直利用关系帮我借贷银行资金,和家里人吵了好几回……”

完了,苏之夏想。

她懂得明哲保身,这个时候若是泼骆雪踏脏水,霍朗指不定同她翻脸。

苏之夏出院后去过公司一回,站公司楼下,看到总经理办公室的窗户上倒映出霍朗和骆雪踏宛如贤伉俪的身影。

总有一些人,对方即使给的是毒药也甘之如饴。

有朋友叫她去镇场子,苏之夏是圈子里有名的千杯不醉。

在饭局上见到于苏良,仍然碉堡似的坐主位,一左一右有助理和秘书环伺。大杯装的白酒推到苏之夏面前,她端起来,余光瞥到于苏良稳坐如泰山。

这家伙,明知道她痔疮刚痊愈,也不阻拦。

苏之夏一饮而尽,入口居然是碳酸饮料的味道。下意识去看他,他的眼中这才仿佛有笑意闪现。

“给我重开一瓶。”苏之夏冲着他龇牙咧嘴。

服务生送上货真价实的白酒,满上,苏之夏道:“祝各位前程似锦。”于苏良有起身的趋势,可是来不及,苏之夏喝得一滴不剩。

他看着她,仿佛是惩罚,叫道:“给苏小姐倒酒。”

喝了差不多一斤白酒,最后还是于苏良送她回家。

苏之夏说:“把你车里值钱的东西收收,指不定我就吐了。”

“我车里最值钱的就是我。”

苏之夏哈哈笑,哇一声吐在了于苏良的意大利手工西装上。他是极考究的人,浑身上下衣物都是自意大利定制,当下整张脸都绿了。

活该运气不好,车子开到半路熄火,怎么都打不着。又是偏僻路段,轻易叫不到出租车。于苏良背着苏之夏走了一段路,她沉沉的身子压着他,越发使人怀疑她的体重。

“不是说只有40公斤吗?”

“我记错了,最近刚刚涨到60公斤。”

苏之夏虽身上无力,可脑子清楚得很,嘻嘻一笑。于苏良听着那笑声渐低,变成了呜咽,连攀着他脖子的手都微微颤抖了起来。

“他从来不知道我的心意。”

“这么多年,我在他身边,没有结果。”

“他以为我与家里人闹翻是因着不肯相亲,其实是为着他。”

“朋友,我们是朋友。”

“我想家,想我妈妈。”

“我厌倦了这样的等待。”

“他都没有你看得透彻。”

于苏良感觉有眼泪从脖子里滑进来,冰冰凉。

“喂,我说了个大秘密,你是不是要交换?”忽然话锋一转,不肯吃半点亏。

于苏良笑道:“是。我为什么千里迢迢从美国来同霍朗这样一个小公司合作,为什么促成霍朗和雪踏的重逢?”路灯把两个人的影子拉得很长,“因为这样,我才有机会见到你,才能同你扯上关系。”

他在说什么?他也喝多了吗?

苏之夏把脸贴在他肩上,闭眼睡过去。

7

一直睡到第二天中午,有不认识的男人坐在客厅,见到苏之夏下楼道:“于先生吩咐送苏小姐去医院。”

啊?

那人说:“于先生说防患于未然。”

靠,痔疮。

苏之夏才不会听任摆布,将那人打发了出去,端端正正坐在客厅的沙发里,对牢墙中央的“戒”字看足半时辰。她拨电话给家里,和父母没有隔夜仇,几句话说下去,母亲又在欢天喜地给她介绍对象。

苏之夏一一应下来。

脑中有片段闪过,于苏良昨夜说什么来着?

她头疼,恨不得失忆。

苏之夏准备回家,这里是霍朗的家,不是她的家。

以为有很多东西,但只收拾出一个行李箱。

“阿夏,你要走?”

霍朗回来了,不敢置信。也是,他一向以为苏之夏会永远在他身边支持。

苏之夏说:“回家住几天。”

他的目光往外看,“于苏良的车在外面。”

咦?苏之夏意外,探头一看,果然是那辆黑色大奔。

只是霍朗神情已不自然,拦在苏之夏身前,支支吾吾。苏之夏不明所以,他终于开口,满脸尴尬,“阿夏,我要检查你的行李箱,雪踏说你有可能和于苏良合作……”

苏之夏不敢相信双耳,“合作什么?”

“公司股票大跌,有人暗中收购,雪踏怀疑你同于苏良里应外合。那于苏良在美国是鼎鼎大名的开膛手,擅长吞并小公司。”他咬一咬牙,理直气壮,“如果不,你为何会在这个困难时候离开我?”

苏之夏不怒反笑,“记得上厕所也问骆雪踏用几张草纸。行李箱中不过几件不值钱的衣服,不拿也罢。”

她冲出去,上了黑色大奔,“开车。”

以为是于苏良的下属,扭头一看却是于苏良本人。

他笑,“我做你司机,想去哪里?”又自行介绍,“我有两张飞马尔代夫的机票,要不要同去?”

他的笑容让她安心,苏之夏道:“我想回家。”她靠在椅背上不想说话。

于苏良十分识相,问了地址,默不作声。路程遥远,行车时间将近三个小时,到家时已经是傍晚。

苏之夏不好意思赶他去宾馆,还在琢磨用何种借口说服母亲准备客房,母亲已经笑容满面迎上来,“阿夏原来和小于认识,省得再做介绍。”

小于?

啊啊啊,原来于苏良便是母亲大人说的相亲对象,八竿子打不着的人是如何扯在一起的?

于苏良朝她眨眼睛,小声道:“我是毛遂自荐。”

这天晚上苏之夏躺在床上,终于想起醉酒那天趴在他背上听到的话了。

她第一次见于苏良是什么时候?距离现在大约有两年了吧?原来她的世界里也有这样一个人,当他的面目在她心中已经模糊,他却将她牢牢记挂。

她内心好似十分信任他,就算霍朗怀疑他暗中收购公司,她也从没有疑心他。

8

苏之夏睡了一个好觉。

家中是世外桃源。

于苏良明明是客人身份,却反客为主,喊她起床,听说连早餐都出自他手。她有边吃早饭边看新闻的习惯,于苏良早一步关上电视,曰:“消化不良。”

苏之夏微微笑,把报纸摊在桌上,将大标题指给于苏良看。

赫然是“骆氏集团吞并霍氏小公司”。

于苏良脸上有懊恼神情闪过,想来之前准备的马尔代夫的机票便是想叫苏之夏避开这些事。

苏之夏喝他煮的黑咖啡,悠悠道:“霍朗的事情同我无关了,你当讲故事好了。”

他注视她的眼睛,“你累了。”停一停开始说,“雪踏是骆氏最精明的女子,十八岁即接受公司事务,哪里是霍朗心中不谙世事的女孩?全世界就他最蠢,雪踏设了套儿给他钻,先给他一点甜头,他便以为掉进了蜜缸。霍朗允雪踏随意出入办公室,皆是以为雪踏不懂生意……”

于苏良嘴角蓦然一弯,“其实你有警觉吧?”

“是,我想叫霍朗吃个大亏从此牢牢记住教训。”不料,看到丑恶一面。

苏之夏撑额头,报纸上大幅刊登骆雪踏的照片,确确实实是御女一枚。她想到此女对她的态度,“骆雪踏好像也不怎么喜欢我的样子。”

“没错。”于苏良笑得不怀好意,“因为她从小立志做我的新娘。”

意味深长的一语双关。

苏之夏耳根通红,可是嘴巴硬,“我正好也看她不顺眼,这样一来势必要同她抢一抢才能泄心头之火。”

“恭喜,你已成功。”(原题:《喝不醉的夏天》,作者:轻薄桃花。来自:每天读点故事APP<公众号:dudiangushi>,下载看更多精彩内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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