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切懷念我的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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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切懷念我的哥哥

作者 |劉海舟（甘 肅）

離開內蒙古巴彥淖爾市回家已好多天，當我每日夜深人靜的時候，不由自主的想起了哥哥，淚水無法控制，感覺心好疼好疼……

64歲的我大哥家住內蒙古因糖尿病併發症到處找醫院治療近一年，醫院無法搶救不收，於2017年農曆7月25日下午四時去逝，曾記他患病期間來甘肅蘭二院省城我陪伴的十天情景，我們兄弟倆有說不完的話，也看到哥哥的淚水我心都碎了……現在想來，我那時真願意用我的壽命讓他幾年，可實無能為力，一切都晚了，哥哥的離世讓我非常悲傷，他的音容相貌再難相見，望天長嘆淚漣漣！

身在異地的我，無法用按傳統的習俗去祭奠兄長的紙期，自哥哥的離去，我感覺自已的靈魂未回到肉體，心沒有回到現實，我在不斷的深思，在如今醫療技術，社保水平日益發達的時期，誰該真正為生命護航？我哥查出病時到北京醫院，蘭州省城醫院，巴彥淖爾市人民醫院治療，為什麼無法醫治，究竟有沒有宿命？可否「人定勝天」？父母育我五兄弟，魂牽夢繞全是念……

筆端未動淚先滴，在甘肅通渭貧困的小山村，我的父母生我弟兄五人加姐妹共八人，在故鄉那乾旱貧瘠的黃土地為生存，我父一生辛勤勞作，沒有文化卻又一直當村支部書記，凡事都為別人而想，1960年甘肅饑荒餓死人中，我父曾設法救下無數的人命，他光明磊落，老實忠厚，為人和善而德才具備，名譽威震縣城四方，就是把自已的兒女留在家中，唯有我的大哥和姐姐自小干盡了鄉村人間最累的活，受盡了飢餓，吃盡了人間的苦頭……曾記我小時餓著肚子跟我哥滿山撥穀草，拉到家中碾碎吃穀草面的情景……苦不可言，對今天的人來說，確難能理解。

那是1982年的冬天，在我全家十六口人一鍋飯吃不飽餓著肚子的情景下，我大哥和嫂嫂帶著我二哥夫妻及我小妹，投奔到內蒙巴彥淖爾市安家落戶，我全家的生活才有所改變。但後來父親因肺氣腫病無法醫治63歲早年先逝，過了幾年母親因病64歲早年離去，我的二哥又在內蒙古2012年54歲病逝。這一切突如其來的災難悲傷，我故鄉有句名言，「好人天也愛」，意思是說好人命不長，上天收得快。在那艱難的歲月，是我的兄長哥哥一人承擔起家庭重任像慈父，帶領我們走過了人生最苦的時刻，兄弟手足之情比海深……

我哥哥的一生，他繼承了我父一世忠厚善良的美德，居住在內蒙古，我曾不知去過多少次，常聽村鄰同友說；「他拚命地勞動，勤儉治家，為人太忠厚」。他當過小學教師，毛筆字寫得很好，到每年臘月，都給村民免費寫春聯。我想，我哥確是人品好，苦了一輩子，他的病是苦出來的，為了兒女與他人，他沒有過上一天好兒子。但我哥在當地的聲譽和名望很高，在他去逝的前後，村鄰好友，一直不斷，含淚而別……我看在眼裡，陣陣酸處陣陣疼……出門一人獨垂淚，腸斷肝裂五內崩，人說兄弟手足連筋脈，確是骨斷肉離讓人疼而皆是怨……為何人間好人命不長，惡人壽延長。

記得在2007年的8月，我因肝硬化（失代償期）轉蘭州大學第一醫院做脾臟切除手術，我哥哥從內蒙古趕來，家裡的農活他出錢顧人干，在醫院病床一直陪護我40天，是他的關心護理下我才康復。相隔四年我又到蘭大一院做膽囊切除手術，我哥又從內蒙古趕到醫院精心陪護十多天。我這兩次重大手術，多虧了我哥哥的關心照顧，他不但在醫院病床旁受了多少的罪，而在經濟上也給予我最大的幫助，他常把兄弟與別人的生命看得比自己重，現想，沒有我的哥哥，很難有今天的我。如今我很難治的病逐漸好了，我的哥哥卻走了……怎能不讓人痛心啊！

這世間，人如果沒有近距離深切感受過生死的離別，如沒有一次次親眼送走自已的至親，如沒有撕心肺裂的痛惜和遺憾侵泡，那麼就會對人生的生命，對親情的珍惜，對理性與豁達含義的狀態，不能深刻理解和感悟。我獨坐陋室暗傷情，感覺窗外百鳥哀泣也悲鳴……

我不斷地在翻看手機里和哥哥一起的照片，回想著他背井離鄉去內蒙古的安家，千絲萬縷剪不斷的儘是兄弟骨肉情，睛天霹靂橫禍生，手足之情被斬斷。我的淚水從心底流出如雨滴，濕潤了手機與筆端，兄長那黃土地下遙遠而深冷的骨灰盒，有多麼的凄涼，我睡在床上，仰望房頂，淚濕枕巾，深知是自已摧毀身心，但就是無法擺脫，抬眼西望望不盡，閉目哀嘆嘆連聲……

我敬愛的哥哥，只因你的離去，我不知流了多少淚，江河流水斷有時，思念你我長淚無窮，想起與你的聚餐，想起與你的笑語，想起你對我的關心厚愛，如今人間永別而相望，你已西去無片語。我看著家失棟材，侄女，侄兒及侄孫各家人淚溢心田，只是空有淚灑地……我們兄弟姐妹及你的子女，孫兒，侄兒，侄媳，女婿，外甥都永遠想著你，你永遠活在我們的心中！！！

2017年9月25日隨筆

作 者 風 采 簡 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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