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聊且決戰,走復何晚

最初,劉宋會稽人孔寧子當了劉義隆的鎮西諮議參軍。劉義隆即位以後,就任命孔寧子為步兵校尉。孔寧子和侍中王華都有追求榮華富貴的強烈願望,對徐羨之、傅亮等專攬大權深懷不滿。於是,他們日夜在劉義隆面前捏造罪狀,陷害徐、傅兩人。正巧,謝晦的兩個女兒分別嫁給彭城王劉義康、新野侯劉義賓,所以謝晦就派他的妻子曹氏和長子謝世休送女兒抵達建康。宋文帝對徐羨之、傅亮兩個仍掌大權也感到不滿,他也打算誅殺徐羨之、傅亮,並準備發兵討伐謝晦。於是,宋文帝宣稱要征伐北魏,又聲稱到京口的興寧陵祭拜祖母孝懿皇后,以此為借口整治行裝,放到戰艦上。

這時,傅亮寫信給謝晦說道:「目前,朝廷就要動員討伐黃河以北,事情還沒有最終確定,朝廷內外的官吏和百姓,對此多深感憂慮和恐懼。(薄伐河朔,事猶未已,朝野之慮,憂懼者多。)」又寫道:「朝中多數官員都勸阻皇上北征,皇上將要派遣外監萬幼宗去荊州聽取你的意見。(朝士多諫北征,上當遣外監萬幼宗往相咨訪。)」當時朝廷的舉動很不同尋常,宋文帝的清洗計劃也通過一些渠道泄漏出去。

宋太祖文皇帝元嘉三年(丙寅,公元四二六年)春正月,謝晦的弟弟黃門侍郎謝嚼派專人飛馳警告謝晦。但謝晦仍以為事不至此,並拿出傅亮的信給諮議參軍何承天看,他說:「估計萬幼宗一二日之內就會到達,傅亮怕我招惹是非,所以先送此信。(計幼宗一二日必至。傅公慮我好事,故先遣此書。)」何承天答道:「我在外面聽到的,都說向西討伐咱們的計劃已經確定,萬幼宗怎麼會有到這裡來的道理!(外間所聞,咸謂西討已定,幼宗豈有上理!)」謝晦仍然認為謠言虛妄不可信,就命何承天先行起草回答詔書的奏章,建議朝廷如果討伐北魏,最好延到明年。江夏內史程道惠接到一封尋陽方面送來的信,信中說:「朝廷將有大規模的非常行動,事情已經明確了。(朝廷將有大處分,其事已審。)」程道惠派輔國府中兵參軍樂冏把信封好送給謝晦。謝晦問何承天:「如果真有不測,你認為我該怎麼辦呢?(若果爾,卿令我云何?)」何承天說:「我蒙受將軍您的特殊照顧,常想報答您的恩惠。如今事情已經發生了變化,怎麼敢隱瞞真情!可是,一旦明天下令整裝,並用軍法約束軍吏,那時我心中要說的話,恐怕不能說盡了。(蒙將軍殊顧,常思報德。事變至矣,何敢隱情!然明日戒嚴,動用軍法,區區所懷,懼不得盡。)」謝晦驚恐地問道:「你難道是要讓我自殺嗎?(卿豈欲我自裁邪?)」何承天答道:「還不至於。但以帝王的威嚴和全國的力量去進攻一個州,實力大小既懸殊,民心逆順又迥異。您到國境外保全性命,是上策。其次,派心腹將領駐軍義陽,將軍您親率大軍與敵人在夏口決戰;如果失敗,可以取道義陽北上出境,投奔北魏,這是中策。(尚未至此。以王者之重,舉天下以攻一州,大小既殊,逆順又異。境外求全,上計也。其次以腹心將兵屯義陽,將軍自帥大眾戰於夏口;若敗,即趨義陽以出北境,其次也。)」謝晦沉吟良久才說:「荊州是兵家必爭之地,兵力和糧草都容易接濟,不妨先來一次決戰,打敗了再走也不晚。(荊州用武之地,兵糧易給,聊且決戰,走復何晚!)」於是,謝晦命令何承天撰寫檄文;又和衛軍諮議參軍琅邪人顏邵商討起兵反抗。顏邵接到命令後服毒自殺。

謝晦豎起大旗,下令戒嚴,並對司馬庾登之說道:「我現在準備親自東征,打算委派你以三千人守衛江陵,防備劉粹。(今當自下,欲屈卿以三千人守城,備御劉粹。)」庾登之說:「我的雙親都已年邁,而且身在建康,而我自己又從來沒有直接帶過兵,我考慮再三,實在不敢接受這項命令。(下官親老在都,又素無部眾,情計二三,不敢受此旨。)」謝晦又問其他將領和佐臣:「戰士三千人,夠不夠守城?(戰士三千足守城否?)」南蠻司馬周超說:「不僅足夠守城,如有敵人前來,還可以立功。(非徒守城而已,若有外寇,可以立功。)」庾登之於是說:「周超如果能夠勝任,我願意解除我的司馬和南郡太守兩個職務轉授給他。(超必能力,下官請解司馬、南郡以授之。)」謝晦當即就在座位上任命周超為司馬,兼任南義陽郡太守。改庾登之為長史,仍任南郡太守如初。庾登之是庾蘊的孫子。

以臣抗君,從道義上處於絕對的劣勢,如果再加上力量上沒有絕對的優勢,那成功的希望就十分渺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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