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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該被聽到的聲音兒—父親

導讀:父親是那登天的梯,父親是那拉車的牛

突然聽到這首熟悉的旋律,心裡不禁打顫。可能是離家時間久了,也可能在外地失去父親曾經面面俱到的保護,總之,我想父親了。

父親是個不太愛說話的人,但是很很要面子。在外面再苦再難,回家一句話都不會說。其實我的家庭不算富裕,母親在我小學的時候就失去了勞動能力。全是父親一個人在支撐。

父親愛抽煙,出門抽的是2.5元的都寶,在家抽的旱煙。就算是這樣省,也會不留餘力的給我和媽媽最好的生活。

每年過年前幾天父親在忙也會抽空偷摸去市場買一些媽媽不捨得買,但是我和媽媽都喜歡吃的東西給我和我媽過年吃。

我曾經想過,如果我回想和我父母相伴的27年所有的突出點大部分都是父親,而非母親。可能是母親是一個無償表現和輸出的物種,而父親是默默輸出自己的愛和全部,一點的舉動都可能成為我記憶中的波瀾。

1

我的父親是個很傳統的人,他是典型的「大男子主義」,一部分原因是父親從小在農村生活,另一部的原因可能是爺爺的教育。

在我上高中的時候,一次和父親因為點事情發生了爭吵,其實我也很犟,也沒妥協,就這樣我們冷戰了好幾天,這也是我第一次好幾天對我爸就像陌生人一樣。當然這也是我爸第一次板著面子好幾天沒理我。

期間,媽媽總是連說帶打的勸我,「再怎麼生氣也不能不理你爸爸,你這樣你爸很難受。」可能是叛逆期,我一句都聽不進去。

直到有一天,中午父親下班回來,吃飯的時候,我看到爸爸端著碗的手上全是傷。我不經思索的問了一句「爸,你手怎麼弄的全是傷。」父親端著碗,繼續吃,頭也沒抬,可是默默的哭了,後來我和媽媽都哭了。

這是我第一看到父親哭,我並不覺得這是父親不堅強,只是因為太愛我了。

2

從小,我媽就說「你爸上哪裡都願意帶著你」,可能從小無論我怎麼樣,我都父親的驕傲。帶著兒子,就好像帶著所有希望和勁頭。

我一共經歷過兩次高考,第一次高考考得不好,那一次真的讓父親很失望,因為父親是我老家全鄉第9個考上大學的天之驕子,他始終認為他的兒子不應該是這樣的。所以我復讀了一年。

一晃就是一年,又是出成績的6月23日。我父親為了等成績,特地和他的兄弟在飯店喝酒等成績,這個叔的兒子我倆是補習班同學,所以兩位父親都在等成績。這次很幸運,我超過了一本線42分,然後告訴了父親,爸爸就說了一個句「哦,我知道了」。看似毫不在乎,第二天我回家後,我媽跟我說「你爸從半夜醉醺醺的回來,一直看高考填報志願手冊看到現在從沒合眼。「、」

那一刻,我突然覺得比考上一本更讓我幸福的就是讓父親不再失望。

媽媽是個矯情的人,在我準備去坐火車上大學的時候,媽媽選擇從家哭的稀里嘩啦,因為這是我第一次離開家人吧,原來都是我在哪裡上學,家就搬到哪裡。是爸爸送我去的火車站。到了火車站,我和爸爸做台階上抽著煙還有說有笑,可是在檢票的時候,我無意間回頭,卻發現爸爸在那哭了,知道我看到了他後,他擺擺手掉頭就走了。

其實就是這麼個一瞬間,足以讓我銘記一輩子。

3

要說我人生中最快樂的四年,毋庸置疑就是大學的四年。那時候我每個月的生活費大概1300元,不算太多,但是和同寢室的比,我也算很多的了。

其實人真是不能太慣著,雖然我不算揮霍錢財,揮霍青春,但是也算的的上大手大腳。所說的1300有的時候還是不夠的。那時候為了能精選學生會主席,我父親興奮的帶我去買了一套西服,由於父親正派的原因,就是不給我買海瀾之家500元一套的休閑西服,非要給我買特別正派的大水西服,1000元,穿起來好像法官穿的制服的感覺。就算貴出二倍,父親也是樂不思蜀。

前幾天因為公司外出要求,我又翻出來這套畢業後兩年再也沒有碰過的西服,同事在誇西服的同時都會不禁說道就算現在4年後的今天1000元買套西服都算很貴了。其實,每個父親都希望把自己閱歷沉澱後認為最好的東西給自己的孩子,這套西服就是父親認為最好的。

每一個父親都是一壺只屬於自己兒女的老酒,理解需要經歷醞釀、品嘗、享受、回味。

都說靠山吃山,我家那盛產煤礦,自認大部分父親都是礦區職工。我的父親也是。這些年煤礦效益不好,自然收入直線下降,無奈這時候我大學,畢業,將來還要買房成家,面對我帶來的壓力,母親的責怪,父親得了高血壓。可是老爸從來一句讓我省著點花的話都沒有。

我相信天下所有的父親的心裡都有自己的垃圾箱,所有家人的不快,埋怨,不理解都要自己消化,然後默默地扔進這裡。

我相信天下所有的父親都是很累的,可是為了為了對的起戶口本上戶主的稱呼,從沒停歇過。

我相信天下所有的父親都是最委屈的人,兒女的不理解,工作的壓力,妻子的責怪,可是他從來沒有埋怨過,一直是家裡的頂樑柱。

我不是個寫手

只不過隨著年齡的增長,我越來越懂父親

父親是個沉默的物種

但是手上的老繭,身體的疼痛,一直在替父親發聲

父親在慢慢變老

但是對我們的愛卻越來越深

因為人生苦短

傾其所有

只為了守護你和你的母親

願你我都能伸出雙手

就像曾經父親用雙手護住年輕的你我一樣去保護慢慢老去的他

就算這樣

他們也不留餘力的想護著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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