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漢祥:童真是我創作的靈感源泉
他的作品被譽為中國版《放牛班的春天》!
他是如何獲得創作的靈感,走進兒童的內心世界?他又是如何創作出「深刻又有靈性」的紀錄片?
上周日,我們對三部兒童題材紀錄片:《馬蘭的歌聲》、《少年·少年》和《夏日流動影院》的導演劉漢祥進行了專訪。
專訪第四期《劉漢祥:童真是我創作的靈感源泉》
採訪手札
採訪一開始,劉漢祥導演就不斷強調「我拍兒童紀錄片沒有什麼特別的情懷,是巧合」「我至今仍覺得我不會拍紀錄片」「要怎樣拍好紀錄片呢?沒有人能給我合理的答案」。但隨著交談的慢慢進行,我開始理解他所說的紀錄片需要「深刻又有靈性」,也慢慢看到他心中的丈量的那把「尺」。
廣州紀錄片節:
你說「紀錄片人要保持憤怒,直面現實獨立思考,才能創作出深刻又有靈性的作品。」我可不可以把「深刻又有靈性」理解為你對你的作品的要求?
劉漢祥
「
是的。但我認為所有的藝術創作都應該是這樣的,保持對現實的深度觀照。我現在對紀錄片有一個自己的認識,我覺得真實是骨頭,情感和故事是血肉。其實在現在的很多紀錄片中我們可以看到骨頭和血肉,但缺少了一個東西——詩性,詩性是靈魂。我們現在很難看到有靈魂的片子,這是我自己想努力實現的。我說的靈魂,是指的個人表達,作者電影。
」
廣州紀錄片節:
你在微博中寫道:「紀錄片創作最怕聰明人,人一聰明就容易猶豫,猶豫就失去力量。」為什麼這麼說?
劉漢祥
「
其實把這句話用作任何一個行業、領域都可以。做任何一件事件都不應該「聰明」,以為一旦「聰明」,大家就會權衡利弊,權衡得失。人最大的問題就是選擇,如果你認定了你選擇的事情就應該去做。
」
廣州紀錄片節:
你為什麼說你無權評價其他作品?
劉漢祥
「
我說我沒有權利評價他人的作品,是因為我不是學紀錄片專業出身,事實上,我並不知道應該如何專業地去做紀錄片。後來,做了這麼多年後,我才發現,紀錄片沒有規則。從世界第一部紀錄片弗拉哈迪的《北方的納努克》,我們就一直在探討紀錄片的真實性,但是很難有一個準確的定義。因為電影一直在發展,每一代年輕人都在不斷突破電影的創作形式。
」
廣州紀錄片節:
你覺得目前紀錄片人的生存狀態如何?
劉漢祥
「
我之前做影展初審評委時,大多是看青年人的作品,半個多月看了一百多部片子。我能從很多青年人的片子中,聯想到自己二、三十多歲時的樣子,因為我當時做《馬蘭的歌聲》時也就二十三歲。想到自己當時是如何做這部片子,如何解決各種困難。我還是秉持一個比較保守的態度,我覺得只要是真誠的,我都喜歡。我們收到的很多作品都來自於獨立導演,他們不屬於任何機構。我很尊重他們個人的表達。
」
廣州紀錄片節:
目前獨立紀錄片導演面臨著怎樣的困境?
劉漢祥
「
資金一直是獨立電影創作中最大的問題,但是我覺得,我們這一批年輕導演是時候創作一批更多元化的、更具有個人表達的作品。我們還是要從不同的角度發出不同的聲音,這是非常重要的。
」
廣州紀錄片節:
以你拍攝紀錄片和剛剛身為人父的經歷,你認為大人應該為孩子提供怎樣的成長環境呢?
劉漢祥
「
我的孩子剛好兩個月了。在教育方面,我不太想過多地干涉。我們總是在說教育,設想自己的孩子未來成為一個什麼樣的人,對此,我是悲觀的。我認為,父母是什麼樣的人,孩子也會成為那樣。如果你想改變孩子,你首先得改變自己。
」
劉漢祥的紀錄片在一定程度上彌補了中國兒童影視稀缺的遺憾。他跟蹤拍攝過很多孩子,其中大多數都是農村的兒童,父母在外務工。但他從來不說自己是在拍留守兒童,他覺得這是個讓人十分不舒服的標籤。
從他的紀錄片和這次訪談中我們可以看到,他在不斷努力把這層標籤撕下,也刻意保留了孩子最私密、最敏感的部分未對外公開,他一直在堅守著自己的底線,遵循著那把「尺」。
剪輯|朱依琳
編輯|卓文婷 於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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