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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央出手了,做了這一件大事!

(一)

「老城不能再拆」!

中央終於出手了,剛剛公布的這份中央文件中的這一句話,六個方塊字,看似很平淡,卻有著極其豐富的意味,以及太多太多的遺憾。

因為本來宏偉的北京古城,已經拆得差不多了。

崇文門,通高35﹒2米,通寬39﹒1米,1950年拆掉瓮城,1968年全部拆光。

宣武門,通寬32﹒6米,通深23米,通高33米,1965年拆除。

阜成門,通寬31﹒2米,通深16米,通高31﹒7米,1953年拆除瓮城、箭樓台基(箭樓40年代拆除),1965年拆除其城樓。

西直門,通寬32米,通深15﹒6米,通高32﹒75米,因修地鐵,1969年將宏偉的城樓、箭樓、閘樓、瓮城一併拆除。

安定門,通寬31米,通深16﹒05米,通高33﹒13米。其箭樓通寬32﹒5米,通深25米,通高30米,因修地鐵於1969年拆除。

東直門,通寬31﹒5米,通深15﹒3米,通高34米,1965年拆除。

朝陽門,通寬31﹒35米,通深19﹒2米,通高32米,1953年拆除城樓,1957年又拆除箭樓。

永定門,外城最大、最重要的城門,通寬24米,通深10﹒5米,通高26米;其瓮城寬42米,長36米,1950年拆除瓮城,1957年將城樓、箭城一併拆除。

左安門,1953年,將城樓、城台、箭樓、瓮城全部拆除。

右安門,1956年拆除箭樓、城台及瓮城,1958年又將城樓拆除。

廣安門,1957年拆除城樓。(40年代已拆除箭樓及瓮城)

地安門,因「交通問題」拆除。

西便門,1952年將城樓、箭樓、瓮城一併拆除。

東便門,1958年因修北京火車站拆除。(數據均選自傅公鉞的《北京老城門》)

「拆掉北京的一座城樓,就像割掉我的一塊肉;扒掉北京的一段城牆,就像剝掉我一層皮!」這是梁思成的泣血之語。

「一個灰濛濛的黎明,搞了一輩子建築設計的梁思成悄悄來到城根下,艱難地攀上北京的最後一段城牆,一尺尺,一寸寸地撫摸著城堞上的每一塊青磚,老淚縱橫,痛不禁聲。最後,他咬咬牙,哆哆嗦嗦地搬上一塊印有『嘉靖二十八年窯戶孫紫東造』的城磚,沿著曲折的小衚衕背回家去。他知道,北京的明天再也不會有城牆了,他要用這塊磚去告訴他的子孫後代,告訴他們什麼是北京的城牆,告訴他們發生在城牆下的許許多多的故事。」(張樺《京華建築沉思錄》)

沒有人理他,這座人世間最宏偉的古城,一步步淪為永久的歷史。我曾經的同事王軍在 《城記》中曾這樣感嘆:北京的悲劇在於,由於共產黨人的遠見,它在戰火中奇蹟般地保存下來;然後在和平建設時期卻被逐漸毀掉。

這種毀滅,因發展觀的差異,一直持續到很近。

誰能想像,2012年落成的朝陽門內銀河SOHO,地址是北京市東城區小牌坊衚衕甲7號。這個東二環內最大的城市綜合體,由4個卵形建築組成,但這個流線型的現代建築,以前的地方卻是古色古香的四合院和一片片的衚衕:南水關衚衕、小牌坊衚衕、東水井衚衕、新鮮衚衕……

曾經宏偉的帝都,早已風貌不再,最近幾十年,更出現了很多奇奇怪怪的建築。

終於,中央做了一件大事,在最近對《北京城市總體規劃(2016年—2035年)》的批複中明確提出要求:

老城不能再拆,通過騰退、恢復性修建,做到應保盡保。

請注意關鍵詞:不能再拆,應保盡保。

這是毫不含糊的斷然喝止,這是對北京老城最後的搶救。

(二)

當然,中央的批複,是給北京的,其實也是給很多很多有類似境遇的中國城市的。

感覺有幾點信號吧:

第一,老城不能再拆了。

老城,是一座城市的文化底蘊所在。但在最近幾十年的風雲激蕩中,尤其是最近30年的狂飆突進中,一個「拆」字成了很多城市一道風景,大量老城重蹈了北京城的覆轍,讓人扼腕嘆息。

北京老城不能再拆了,其他老城市,就能隨意拆嗎?

為官一任、造福一方,不能只為了一點短期的GDP,斷送了幾百年乃至幾千年的文化積澱。要知道,這是幾代先人乃至幾十代先人的饋贈,不是我們一代人的財富,更是子孫後代的財富。

拆了真的舊的,去建新的仿舊的,多麼詭譎卻讓人啼笑皆非。老城再不能拆了,要應保盡保。

第二,要提高管理水平。

亂拆亂建,交通擁堵,歸根到底,折射出的是城市管理水平的低下。在中央對北京城規劃批複中,有一條就是要健全城市管理體制。其中要求:

創新城市治理方式,加強精細化管理,在精治、共治、法治上下功夫。

既管好主幹道、大街區,又治理好每個社區、每條小街小巷小衚衕。

動員社會力量參與城市治理,注重運用法規、制度、標準管理城市。

最關鍵的一點,其實還是要創新,要推動城市管理向城市治理轉變。管理-治理,一字之變,內涵豐富。一個資源稟賦再好的城市,如果管理水平低下,城市風貌和建設也就可想而知。

第三,規劃的嚴肅性和權威性。

在視察北京時,最高領導人曾這樣說過,考察一個城市首先看規劃,規劃科學是最大的效益,規劃失誤是最大的浪費,規劃折騰是最大的忌諱。

我們有過太多慘痛的教訓。所以中央的這次批複也很明確:《總體規劃》是北京市城市發展、建設、管理的基本依據,必須嚴格執行,任何部門和個人不得隨意修改、違規變更。

請注意這句話:「必須嚴格執行,任何部門和個人不得隨意修改、違規變更。」而且批複還要求:駐北京市的黨政軍單位要帶頭遵守《總體規劃》,支持北京市工作。

這其實給了北京市一把尚方寶劍。

北京的規劃如此,其他城市的規劃,是不是要看齊呢,是不是規劃還要圍著領導的想法變化呢?

(三)

北京,不僅僅是這一代人的北京,還將是子孫後代的北京。

總算,因了中央的這個決定,剩下的北京老城可以保住了,儘管遺憾已經永遠留下。

中國文物學會會長羅哲文說:如果這一片古城可以存留至今,那將是世界上惟一得以完整保留,規模最宏偉、氣勢最磅礡的歷史文化名城,就連今日之巴黎、羅馬也難以企及。」

當年,對於近40公里的北京古城牆,梁思成曾浪漫地這樣想:

城牆上面,可以砌花池,栽植丁香、薔薇一類的灌木,或鋪些草地,種植草花,再安放些園椅。夏季黃昏,可供數十萬人納涼游息。秋高氣爽的時節,登高遠眺,俯視全城,西北蒼蒼的西山,東南無際的平原,居住於城市的人民可以這樣接近大自然,胸襟壯闊。還有城樓角樓等可以闢為陳列館、閱覽室、茶點鋪。這樣一帶環城的文娛圈、環城立體公園,是全世界獨一無二的……

這個夢想,只能永遠地留在一些泛黃的照片中了。

但總算,那些在推土機前顫抖的四合院和老衚衕,可能會劫後餘生,能夠保全下來了。

只是,在這個故都,奇奇怪怪的建築,已經建得夠多了,與這個城市的風貌格格不入。紫禁城的天際線,也令人遺憾地有著太多的視線阻擋。

早在1960年代,梁思成曾作出這樣的預言:

「城市是一門科學,它像人體一樣有經絡、脈搏、肌理,如果你不科學地對待它,它會生病的。北京城作為一個現代化的首都,它還沒有長大,所以它還不會得心臟病、動脈硬化、高血壓等病。它現在只會得些孩子得的傷風感冒。可是世界上很多城市都長大了,我們不應該走別人走錯的路,現在沒有人相信城市是一門科學,但是一些發達國家的經驗是有案可查的。早晚有一天你們會看到北京的交通、工業污染、人口等等會有很大的問題。我至今不認為我當初對北京規劃的方案是錯的。」

一言成讖。

今天的北京,我們看到了希望,也感受了太多的遺憾。

當年塔利班滅佛,毀掉了巴米揚大佛和眾多珍貴歷史文物,後來到喀布爾採訪,在劫後餘生的喀布爾博物館門口,看到的是這樣一條布幅:「只有文化得以存續,民族才能存續。」

遺憾已經永遠無法彌補,但我們應該永遠不去再做蠢事。

那些老城,都是一筆筆珍貴的歷史和文化財富,我們應該有所敬畏,再不要隨意拆了,別若干年後,再修了一批假古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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