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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謝你,回到我身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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親愛的小夥伴們,今天我們繼續閱讀胡賽尼的作品《燦爛千陽》。

昨天我們讀到萊拉與瑪麗雅姆策劃逃跑不料被舉報,在拉希德的家暴下生活更加苦不堪言,與此同時,萊拉竟為拉希德生下來兒子,她們以後的生活又將迎來怎樣的風暴呢?

今天的閱讀目標是原書的第四十一章到第四十六章(第307頁——第366頁),讓我們開始今天的閱讀吧!

屋漏偏逢連夜雨

2000年夏天,大旱,這已經是第三年。

夏季將盡的時候,一個布匹商人睡著了忘記掐滅香煙,大火吞噬了他的店鋪,也殃及了拉希德的鞋店。

火災過後,拉希德幾乎每天呆在家,他打阿茲莎、踢瑪麗雅姆、砸東西,嫌棄萊拉,他不停地找工作,又不停地被解僱。

為了生活,他們變賣了一切家當,當然也包括那台察爾邁伊最喜歡的電視機。

然後,錢花光了,突然之間,如何填飽肚子成為迫在眉睫的事情。

他們用餐的次數越來越少、吃進的東西也少得可憐。阿茲莎的肋骨開始顯露出來,皮膚變成淡茶色,察爾邁伊眼睛無神,常常餓醒。

「我的孩子就要死了,」萊拉說,「就在我的眼前。」

瑪麗雅姆絕不允許這樣的事情發生。

那天天氣極熱,瑪麗雅姆跟著拉希德一起向洲際飯店走去。

拉希德和門衛打招呼,他們看上去很熟,拉希德請門衛幫忙,他們想借用酒店的電話。瑪麗雅姆匆匆看了一眼門衛,只覺得他很面善。

一個小時後,門衛把他們帶到外面的露台,遞給他們一個小小的無線電話,叮囑最多能打五分鐘。

瑪麗雅姆撥通了電話,往事一幕幕在她眼前放映。她想到了最後一次見到扎里勒的情景。

那是十三年前,扎里勒拄著拐杖在對面的街道上站了好久,等著她,不停地呼喚她的名字,就像她曾經在他的屋子外面呼喚他的名字一樣。

瑪麗雅姆曾有一次拉開窗帘看了他一眼,像她十五歲那年扎里勒在窗口看她那樣。

「他多年前就去世了。」瑪麗雅姆的思緒被電話那一頭的聲音拉回來。她對著電話,眼淚無聲地流下來。

阿茲莎和撫恤院

2001年4月,萊拉聽說馬蘇德回到他出生的北方,領導著北方聯盟,拚死抵抗著塔利班,這讓阿富汗人民心中又燃起一絲希望。

那天,天氣格外陰冷,阿茲莎把自己的東西放進一個紙袋,根據媽媽說的,她要去一個叫學校的地方,她好像得在那裡呆很久。

儘管媽媽把那裡描述得很好,但其實阿茲莎一點也不想去,她寧願和萊拉、和瑪麗雅姆待在一起。

而此刻的萊拉心如刀割,對阿茲莎說的每一句謊話都令她內疚不已。因為生活的原因,她不得不把阿茲莎送去撫恤院,並不是她所說的學校。

萊拉已經可以感覺到阿茲莎的慌張,她的嘴唇不停地顫抖,眼淚好像隨時要掉下來一樣。

「我會經常來看你的,阿茲莎,我保證。」萊拉說。

當阿茲莎跟著撫恤院那個駝背的負責人離開之後,萊拉像丟了魂一樣,她忘不了阿茲莎的驚慌失措、忘不了她的哭喊和無助。

萊拉小心翼翼地守護著和阿茲莎的約定,期待著一周一次與阿茲莎的見面。起初,拉希德會陪她們一起去撫恤院,只是會一路抱怨,抱怨這一趟行程讓他吃了多大的苦頭,最後他乾脆不去了。

這就意味著萊拉要想方設法逃過塔利班的詢問甚至毒打才可以見到她的阿茲莎。有時候為了見阿茲莎,她被打得幾天不能動。但對萊拉而言,如果最後能見到阿茲莎,挨打也值得。

重逢

突然之間,察爾邁伊用手指著前方大喊起來。「走開,你。」

萊拉順著他的手指看過去,那一瞬間,她只覺得天旋地轉,她不敢眨眼,甚至不敢呼吸,她害怕她稍微一動那個人就會消失。

是的,是塔里克,他就站在那兒。

瑪麗雅姆把察爾邁伊帶上樓,到了這個時候,她才明白過來為什麼那天和拉希德去洲際酒店借電話時,會覺得那個門衛很面熟。

九年前,那個帶來塔里剋死訊的就是他。然後她腦子裡又湧現出各種問題,這一切都是拉希德安排好的嗎?他花了多少錢來雇那個人用塔里克已經死亡的故事摧毀萊拉?

真相

九年後的今天,塔里克就這麼完好地出現在她眼前,他瘦了、動作遲緩了,他那雙褐色的眼睛比她記憶中更加憂鬱,很明顯,他受了很多苦。

塔里克向萊拉講述自己這幾年的生活:父親沒能熬過第一個冬天離開了,母親得了肺炎,塔里克為了母親能活下去,不停地找工作,但都因為他的腿沒能成功。

後來有人請他帶一件皮衣去拉合爾,送到了就有錢拿,塔里克知道那是怎麼回事,這是他第一次在電影之外接觸毒品,但為了活下去,他無法拒絕。

後來入獄,母親也在此期間去世了。在獄中的七年,塔里克結識了一個年紀較大的朋友,期滿之後,塔里克根據那位朋友的指示定居在穆里這個沒有戰爭的地方。

塔里克說了很多,萊拉聽著,萊拉害怕他停下來,那意味著輪到她說話了。她害怕自己要對塔里克講出她這些不堪的、甚至他可能都已經打聽到的經歷。

「我以為你死了,那個謊報噩耗的人,他說的跟真的一樣,當時我很害怕,不然的話,我不會同意嫁給拉希德。」萊拉鼓起勇氣說出來。

「沒關係,真的。」塔里克柔聲說。

「我嫁給他有一個很重要的原因,有一個人你得知道。」

離開的時候,塔里克近乎呢喃地說:「如果當時我把你帶走就好了。」萊拉垂下眼睛,努力不讓眼淚流下來。

「明天下午你過來,我帶你去見阿茲莎。」萊拉望著他離開,站在原地渾身發抖,她心中升起了一絲希望,一絲不計後果的希望。

反抗

「他是一個瘸子。」察爾邁伊和爸爸說。

拉希德轉向萊拉,「這麼說你讓他進來了,還見了我的兒子。」

「你騙了我,你很清楚如果我知道他還活著,我就會離開。」萊拉咬牙切齒地說。

「難道你就沒有對我撒謊?」拉希德咆哮起來,「你真以為我什麼都不知道嗎?你和他生的那個小東西,你這個婊子。」

拉希德把察爾邁伊領上樓鎖好門,走下來的時候,瑪麗雅姆看見他把鑰匙放進口袋裡,看見他的皮帶一端緊緊地系在拳頭上。

瑪麗雅姆過去攔他,拉希德把她推倒,一句話都不說,揮起皮帶對著萊拉抽過去,速度之快讓萊拉來不及擋,她感覺到了自己太陽穴流出鮮血。看到拉希德,她先是一愣,緊接著被一種憎恨的神色取代了。

拉希德又揮起皮帶,萊拉伸手抓住了,但拉希德大喊一聲抽回來又甩出去。

瑪麗雅姆已經數不清萊拉被皮帶打中了多少次,只知道萊拉肩膀、胸膛、手臂、臉龐都是血。她也數不清自己有多少次揮舞著拳頭撲向拉希德了,所以拉希德放過了萊拉,轉而對付她。

瑪麗雅姆看著幾近發瘋的拉希德,她明白了,自己這麼多年的隱忍、所承受的苦難根本沒有意義。

當拉希德試圖把她壓倒的時候,她看見萊拉在身後高高舉起一個玻璃瓶,向拉希德砸去,鮮血從拉希德臉頰流下來,他咬牙切齒,雙眼放出凶光。

拉希德把萊拉撲倒,雙手掐著她的脖子,瑪麗雅姆知道他打算掐死萊拉,萊拉的臉色已經變紫,她不能看著她這麼死去。

瑪麗雅姆跑到工具棚,拿出一把鐵鍬對著拉希德揮了過去,拉希德擦著流出的血,露出猙獰的表情。

從拉希德的眼神里,瑪麗雅姆看得出他想殺了她們兩個,她明白,如果不完成這件事,那麼將會前功盡棄,甚至會對不起萊拉。

所以瑪麗雅姆高高舉起了鐵鍬,打定主意之後,對著拉希德砸了下去,這一次,她使盡了渾身的力氣。這是瑪麗雅姆第一次決定自己生活的軌跡。

噩夢結束了

拉希德死了,瑪麗雅姆和萊拉的噩夢結束了。她們說好要一起去一個有樹的地方——瑪麗雅姆、萊拉、兩個孩子、塔里克她們一起,但是瑪麗雅姆食言了。

她說她不能走,她殺死了拉希德,一定要有人承擔,她說她無法鼓起勇氣面對察爾邁伊,她說因為萊拉和兩個孩子,她已經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幸福,對她來說這就是終點,她說萊拉還要照顧兩個孩子,要堅強。

萊拉不知道如何理智地回答瑪麗雅姆所說的話,她沒有邏輯的,像小孩子一樣胡言亂語,最後她把話都說完了,眼淚依然流個不停。她蜷起身體,最後一次把臉埋在瑪麗雅姆的懷抱中。

第二天早晨,萊拉帶著瑪麗雅姆準備的乾糧、握著察爾邁伊的手沿著街道走下去。拐彎之前,萊拉回頭,看見瑪麗雅姆站在門口,她蒙著白色的圍巾,幾縷灰白的頭髮散落在額前。

他們轉過拐角,萊拉就再也沒有見過瑪麗雅姆。

-【結語】-

今天我們讀到拉希德的謊言被揭穿,萊拉和塔里克重逢,他們的相見激怒了拉希德,面對瘋狂的拉希德,瑪麗雅姆和萊拉開始反抗,最終噩夢結束了。

瑪麗雅姆甘願一個人承擔了罪過,而萊拉也帶著孩子離開了。那麼瑪麗雅姆和萊拉兩人,又分別會面臨什麼樣的生活呢?讓我們一起期待明天的閱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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