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爺：當然要立牌坊
1
一開始見到男主人胡大海的時候，秋燕嚇一跳，想張敏怎麼會跟胡大海當兩口子呢，絕對是好白菜讓豬拱了——張敏長得跟電影明星似的，胡大海就像秋燕老家出海打魚的，唯一的不同是漁民都瘦巴巴的，但胡大海胖。
胡大海就是個黑胖子，秋燕忍了半天才沒笑出來。
張敏跟秋燕說，這你大海哥，對了還是叫姐夫吧。
胡大海就伸手禮貌地要跟秋燕握手。
秋燕瞅了一眼胡大海的手，又短又粗，還戴了個碧綠碧綠的大翡翠戒指，難看死了。但秋燕還是用手指尖碰了一下胡大海的手說，姐夫好。
秋燕覺得她還是應該給胡大海叫姐夫，雖然張敏和秋燕只不過是一個老家出來的而已，但總是應了個表姐妹的名分。
胡大海就笑著說，好，好。
胡大海穿了件夾克，因為肚子發福，拉鏈沒拉上。
跟張敏站一起，簡直太不太不太不般配了！
胡大海當然不知道秋燕想什麼，跟張敏說他一會兒還得走，晚上有個應酬，讓張敏帶秋燕吃點好的。
張敏答應得有點懶洋洋的。
秋燕趕忙說，不用了姐夫，我是來幹活的，不是來吃飯的。
張敏噗嗤笑了，幹活也不差這一頓飯。
秋燕便有些不好意思。
秋燕來張敏家當保姆，是秋燕媽的主意。秋燕媽一直不放心秋燕自己出來找活兒干，恰好聽說張敏回去找保姆，秋燕媽就託了人，說跟著熟人，又有點親戚關係，到底好得多。
張敏見了秋燕後，也比較滿意。秋燕倒是誠實，說姐我啥活兒都會幹，就是不大會做飯。不過我會擀麵條，跟我媽學的，擀得可好了。
張敏就有點意外之喜地笑了，說會擀麵條就好，我就愛吃手擀麵。
但沒幾天秋燕知道張敏撒謊了，不是她愛吃手擀麵，而是胡大海。
當然秋燕也很快明白了貌美如花的張敏，為什麼嫁了又矮又矬的胡大海。
原因當然很簡單，胡大海有錢，他有個說出來不上檔次但實際上很掙錢的小化肥廠，生產低端便宜的化肥，賣到附近幾個縣裡。
難怪秋燕聞著胡大海身上有股子味道，原來是尿素味兒。
倒是張敏，就靠渾身尿素味兒的胡大海養著，平時啥都不幹，無聊了就逛街做美容或去喝咖啡什麼的。
知道以後，秋燕開始那種好白菜讓豬拱了的感覺就沒了，反倒覺得張敏真是命好，什麼不幹還有錢花，還雇著一個她這樣的小保姆。
真是羨慕死多少人。
胡大海還那麼慣著張敏，跟秋燕說，燕子，你可把你表姐伺候好了，你表姐養好了身子還要給我生兒子呢。
秋燕就偷偷問了張敏一次，姐你身子咋了？
張敏依舊懶洋洋地回道，沒咋，吃了兩年避孕藥，得停一陣子才能要。
秋燕哦了一聲，片刻又問，那幹嘛吃避孕藥啊？咋不早要，我媽說女人要孩子越早越好。
張敏就戳了秋燕一指頭，你還啥都懂。那我跟你說，老早你姐夫抽煙喝酒太多，不能要。
秋燕又哦了一聲，其實她也沒太明白，村裡那些男人個個抽煙喝酒的，也都沒耽誤要孩子。城裡人，事兒就是多。
轉念一想，張敏以前也不是城裡人，是考學考出來的，到底也不一樣了。
2
秋燕的活兒不多，雖然張敏家房子大，但天天打掃，也不臟。剩下就是洗衣服澆花什麼的。
閑的時候，秋燕把胡大海養的幾盆君子蘭的葉子都擦得油亮，她聽張敏說了一次蘸著啤酒擦最好，秋燕就蘸著啤酒擦。
秋燕一般不買菜做飯，張敏和胡大海基本都在外面吃，她一個人在家好湊合。但只要胡大海在家，張敏都會讓秋燕做手擀麵。
秋燕就拿出最大本事，把面擀得筋道有彈性，麵條切得均勻纖細。
隨便做個什麼鹵，胡大海都能吃兩大碗。
胡大海喝麵條呼嚕呼嚕的，秋燕覺得有點像豬吃食，挺好玩的。但有一次，胡大海呼嚕呼嚕喝麵條時，秋燕無意暼了張敏一眼，看到她正皺著眉頭。
眼神里，有明顯的嫌棄和鄙夷。
秋燕心裡咯噔了一下。
秋燕覺得張敏是不應該這樣的，她讓胡大海養著呢怎麼能這樣呢。秋燕見過好幾次胡大海出門時張敏伸手跟他要零花錢，說懶得去取，胡大海從包里一抓就是一大把。
秋燕看得眼熱死了。
然後秋燕還發現，張敏老是嫌棄胡大海丑，穿衣服難看，經常嘀咕。
有次胡大海去了外地，張敏跟朋友在外面喝多了，回到家跟秋燕說醉話，張敏說她才不會給胡大海生孩子呢，那孩子得多醜啊。
秋燕嚇了一跳，說姐可不敢這麼說，姐夫就是矮點黑點，不難看的，眼睛那麼大。
張敏就哈哈笑起來，笑了半天說，要不是當初我哥開三輪撞了人要賠錢，我怎麼會嫁給他？他連初中都沒上完，字都認不了幾個……
秋燕就愣了愣神。
之前張敏也簡單跟她說過，說自己大學畢業後沒找到合適工作，便去了胡大海的化肥廠當會計。胡大海開的工資挺高。然後不到半年他們就結婚了，結婚後張敏就辭職當起了少奶奶。
秋燕當時覺得張敏肯定為了錢，沒想到還有這樣的緣由。
心裡一時有些難過，替秋燕，好像也替胡大海。
秋燕是有些暗暗偏心胡大海的，不為別的，胡大海對秋燕挺好的，每次還張敏買衣服時，都會給秋燕買一件。
還獎勵秋燕把他的花打理得好，給過她幾次零花錢。
都是當著張敏的面給的。
秋燕不好意思要，張敏就替她接了，說你姐夫給的你就拿著。反正不要白不要。
秋燕有時覺得張敏跟著胡大海也挺好，尤其隔三差五的晚上，或深夜，甚至一大早，隔著客廳和衛生間，秋燕也能聽到張敏跟胡大海在床上的折騰。
會聽到胡大海粗重的喘息，還有張敏細細的叫床聲。
最初，秋燕覺得特不好意思，把腦袋都蒙在被子里。
但也不知怎麼，她一邊蒙一邊又忍不住想聽。後來就扯開被子一角，聽片刻，就會聽到胡大海突然發出的三兩聲吼叫。
又粗野又盡興的。
吼叫之後，所有聲音就都靜止下來。
3
後來有一次，秋燕想像了一下胡大海這樣喊叫時的動作，應該是趴在張敏身上，兩個人都赤身裸體，胡大海的黑壓著張敏的白……
想著，一股子熱從秋燕雙腿間冒了出來。
秋燕下意識伸過手去摸了一下，濕是濕了，其實不熱。是她身上的燥熱。
秋燕當時想，他倆都這麼流氓了，張敏怎麼能嫌棄胡大海呢？她覺得，得勸勸表姐。
第二天張敏酒醒了之後，秋燕就婉轉地對張敏說，姐你以後還是要對姐夫好點兒。
張敏說怎麼了？
秋燕支吾半天，姐夫那麼有錢，要是你冷了他，他不在外面，那個啥啊……
秋燕在家裡就沒少聽說有錢男人在外麵包女人的事兒。來了城裡，聽得就更多了，小區的保姆聚到一起，八卦最多的也就這些事兒了。
沒想秋燕剛說完，張敏就哈哈笑起來，張敏說你知道的倒挺多，那些破爛電視劇里看來的吧？
秋燕有些不好意思，但還是很認真地說，不管怎樣，姐你得對姐夫好。
秋燕是真有點害怕張敏把胡大海得罪了，他倆要是不好了，那她這活兒就干不長了。
一個月兩千塊錢呢，又不累，還一分花不著。
張敏沒再吭聲，卻默默地認真地看了秋燕片刻。
後來張敏就笑了，好，聽你的。
秋燕鬆了口氣。
但張敏卻並沒有聽秋燕的，甚至幾天後的晚上，不知道為了什麼，秋燕聽到張敏跟胡大海吵了起來，吵了十來分鐘後，胡大海生氣了，大半夜地，爬起來走了。
秋燕到底也沒能睡著，過了一會兒，悄悄爬起來拉開門，赫然看到客廳餐廳燈都大開著，張敏竟然一個人坐在沙發上喝酒。
一瓶紅酒已經喝了一少半。
秋燕衝過去就把張敏的酒杯奪下來了，秋燕說上次你喝酒我就想說呢姐，你不是要懷寶寶呢嘛？怎麼老喝酒呢！
張敏看著秋燕鄭重其事的樣子突然笑了，張敏說秋燕，胡大海娶了你就好了，你肯定給他生一窩崽了。
秋燕的臉蹭就紅了，姐你胡說啥呢。
張敏也不管她，一伸手把秋燕拉到沙發上坐下來。張敏說來秋燕，陪我喝點兒，我想跟你說會兒話。
秋燕說不行，說話行，喝酒不行。
張敏呵呵兩聲，那秋燕我就好好跟你聊聊。
張敏竟然跟秋燕聊了兩個多小時。
後來張敏去睡了，秋燕也回到屋裡，卻再沒睡著，睜著倆大眼睛一直到天亮。
4
胡大海過了三天才回來。
那晚胡大海回來的時候，喝過了酒，倒沒顯出醉態，只是臉顯得更黑了——胡大海喝多了酒臉就越發黑一些。
秋燕接過胡大海的包和外套，小聲喊了聲姐夫。
胡大海沒看到張敏，問了句，你表姐呢？
秋燕聲音依舊小小的，說那個……我姐家裡來電話說家裡有事，她下午開車回去了。
走了？胡大海愣了一下，沒說啥事兒？
秋燕說，好像是，是表姐的嫂子生孩子了。
卧槽都倆了還生。胡大海口氣里就多了點不耐煩，嘟噥到，什麼生孩子，就是特么地想要錢！
秋燕裝沒聽見，說姐夫我放水你去洗個澡吧？胡大海有泡澡的習慣，是張敏逼的，嫌不泡透了一身尿素味。
胡大海就應了一聲，行。
秋燕便把胡大海的包和衣服放進卧室，轉進洗手間去浴缸里放熱水。
放過水出來，看到胡大海站在衛生間門口，已經把自己剝得只剩了條大褲衩。
還是紅色的。
胡大海的身上果然黑，跟臉差不多。
肚子鼓鼓的，屁股鼓鼓的，還有一處，好像也有那麼點鼓鼓的。
秋燕心砰砰跳，一低頭擦著胡大海過去了，說姐夫我先去睡了，有什麼事您喊我。
胡大海哦了一聲，說沒事，你睡去。
秋燕就回了卧室。
進門後，輕輕地把門從裡面反鎖了。
秋燕哪兒能睡得著？關了燈，在黑暗裡靜靜躺著，很快聽到客廳里踢踏踢踏的腳步聲，聽到腳步聲……轉了幾圈後，停在了她的房門前。
秋燕屏住了呼吸，片刻，聽到門被推動的咔噠一聲。
門反鎖，沒有推開。
片刻，又咔噠一聲。
依舊沒開。
又過了片刻，秋燕聽到胡大海的腳步聲輕輕離開了，她鬆口氣，也松下那麼一點的，小失落。
秋燕當然沒睡好，但二十齣頭的年紀，整晚不睡也是精神飽滿的。第二天天一亮，秋燕就靜悄悄地爬了起來，開始儘可能輕聲地和面。
和好後餳了一會兒，拿出長長的擀麵杖來，開始擀麵。
擀到一半的時候，一雙手從後面抱住了秋燕，沒抱在腰上，不偏不倚，正好抓住秋燕兩個饅頭樣的乳房。
秋燕看了一眼自己胸上那雙短粗的手，沒喊，而是默默放下擀麵杖，用自己沾了面的兩手用力把胡大海的手扯了下來。
然後，秋燕回過頭來嚴肅地說，姐夫，請你尊重我，雖然我是農村出來的，但我也有尊嚴的。我也是好人家的姑娘。
想了秋燕可能會喊叫，也或者會順從，但胡大海沒想秋燕是這個態度，還說了如此義正辭嚴的話。一下子，胡大海有些手足無措，愣愣站了片刻後說，我……那個燕子……我就是挺喜歡你的。
秋燕拍了拍手上的面，口吻依舊嚴肅認真，姐夫你不能說這樣的話，你是我姐夫，是我姐的老公，我們都不能對不起我姐。
又說，就算姐夫你對不起我姐，我也不能那麼做。那樣就沒良心了。
胡大海說我，我，卧槽你姐她……
秋燕說我姐怎麼了？我姐多好啊，年輕漂亮，又有文化，對姐夫你也挺好的。
胡大海一腦門黑線，對，你姐對我，挺好！特別好。
秋燕就扭過身子說，那不就行了！姐夫你去洗臉刷牙吧，一會兒面就好了，做西紅柿雞蛋鹵，早上吃，清淡。
胡大海就無奈地笑笑，無奈地說，好。然後赤裸著上身，大褲衩鼓鼓地走了出去。
秋燕在胡大海出去後半天，才穩住身把面擀完。
秋燕沒跟胡大海一起吃，胡大海吃面的時候，她就坐他對面看著，兩手撐在桌面上，圓鼓鼓的胸也擱在了桌了上。
大抵擀麵時太用力，秋燕上衣扣子多開了一粒，半個胸在她手臂間若隱若現。
胡大海吃一眼掃一眼的，竟然吃了三大碗。
5
張敏是兩天後回來的，還專門去秋燕家給她帶了點秋燕媽做的玉米糕。
秋燕高興壞了。
可張敏回來當晚，竟跟胡大海又吵了一架。秋燕聽了個大概，是為張敏哥家第三個孩子給多少錢的事兒。
胡大海說，我掙錢也不能養你全家吧？就算養也不能這麼個養法！
張敏說嫌我家花你錢花多了是吧？一早你咋說的？
胡大海說誰知道你們家是個無底洞，你自己本來也特么地是無底洞……
張敏說填不滿了是吧……
那晚胡大海倒是沒摔門走，而是去了秋燕隔壁的客房。
第二天早上，秋燕瞅了個空偷偷勸胡大海，姐夫你別生氣啊，回頭我說說我姐，讓她別亂花錢，不好。
胡大海就嘆口氣，說我也不是沒錢，可有錢也不是這個花法。
秋燕就說您說得對姐夫，這事兒是我姐不對，她太不會過日子了。
胡大海就定定看了秋燕一眼。
結果沒等秋燕勸，張敏跟了個團出去旅遊了，還把手機關了。
胡大海氣了個半死，晚上回到家氣得哪裡都鼓鼓的，尤其是襠部。真就差點把秋燕按地板上給硬睡了，連衣服都脫光了。
秋燕一直拚命抵擋，眼看被胡大海按到身子底下，秋燕喊了一嗓子，姐夫你真這麼干我爬起來就碰牆。
胡大海身子一哆嗦，突然軟了。
胡大海說媽蛋的我給你錢還不成嗎？
秋燕說，我不要錢。
胡大海說你非當貞潔烈女不可啊？這年頭還有貞潔烈女嗎？
秋燕說我不管別人，我不能幹這種事兒。我還沒和男人睡過呢，除了我自己的男人，我不會跟別人睡的。
一使勁把胡大海癱軟的身體掀了下來。
胡大海愣了幾秒鐘，秋燕你真沒跟男人睡過？
秋燕不理他，閃身跑回屋裡穿上衣服，氣鼓鼓地簡單收拾了一下東西，拉開門就朝外走。
胡大海反應過來，在後面把她扯住了，胡大海說卧槽大半夜的你去哪兒？
秋燕說我回老家，我不幹了。
胡大海一把就把秋燕薅了回來，一連卧槽了好幾聲後，胡大海說我錯了行吧，我保證以後再也不那樣了行吧？燕子你走了誰做手擀麵給我吃啊！
秋燕在門口咬著嘴唇站了半天，你真保證？
胡大海兩個手都舉了起來，我發誓，我保證！
樣子有點滑稽，秋燕到底沒憋住，噗嗤笑了。
胡大海才鬆了口氣。然後張敏一回來，胡大海就跟她提出了離婚。
因為是胡大海提出來的，張敏提的條件，胡大海基本滿足了，除了在錢數上給打了個折扣。
張敏倒是也沒再掰扯。
張敏走的時候，狠狠給了秋燕一個耳光，把秋燕的臉扇出了好幾個指頭印。
胡大海差點把張敏扯回來給秋燕報仇，讓秋燕拉住了。秋燕說，大海是我對不起我表姐。
秋燕不叫胡大海姐夫了。
胡大海瞅了秋燕一眼，你就是心眼兒太好。
沒幾天，胡大海就跟秋燕去領了證。
6
幾個月後，秋燕懷上孩子之後，給張敏打了個電話，跟張敏說了一聲。
張敏說挺好，你跟胡大海，你們能過好。
張敏說秋燕謝謝你接我的盤子。
秋燕說表姐我得謝謝你，謝謝你給我騰地方，又教我怎麼做，不然，胡大海也未必肯跟你離，未必願意娶我。
張敏就笑了笑，然後又叮囑了秋燕几句，把電話掛了。
秋燕便把張敏的名字，在通訊錄里刪除了。
她知道如今她們各取所需，不會再聯繫了。
張敏一開始回去找保姆，就是有目的性的，她要的，就是秋燕這樣一個沒多少文化，有幾分姿色，幾分性感，幾分小心計，也有一些小慾望的女人。
張敏當初確實是為了家裡的事情嫁了胡大海的，嫁的時候便不甘心，嫁了之後更是懊悔，所以找各種借口不讓自己懷孕。又不想硬提出離婚，到底也結了一次婚，還被胡大海那個黑棒槌睡了那麼久，眼下還沒工作，總要得到點物質保障。
張敏本來是想製造胡大海和小保姆勾搭成奸的套路，她藉此提出離婚。但她發現，讓胡大海厭倦自己而喜歡上秋燕，好像更簡單。
並且秋燕一根筋，未必會肯主動勾搭胡大海，而秋燕對胡大海，確切說，是胡大海可以帶來的生活，有近乎膜拜的好感。胡大海也不討厭秋燕。
於是，張敏便乾脆在那晚跟秋燕談透了，問她是否願意。
秋燕當然願意。
張敏便近乎手把手地教給秋燕，怎麼把胡大海勾上手，不是勾上身，而是勾上手，拿住他。
那就是欲擒故縱——要不動聲色地勾搭胡大海，讓他躍躍欲試，但卻要大張旗鼓地拒絕，不讓他得手。要斬釘截鐵地讓胡大海知道，她秋燕是貞潔烈女。這也是她在胡大海眼裡，惟一可以一招制勝張敏的地方。張敏跟著胡大海時就不是處女，結婚之後，胡大海對她一百個不放心，兩人為此總是爭吵……
所以張敏告訴秋燕，這個牌坊，秋燕一定要給自己立。
當時秋燕臉紅了一下，說，那個，如果那個……
張敏笑了笑，修復處女膜也不過千把塊錢，算是投資了。關鍵是，要裝得像個處女。
秋燕紅著臉點了頭。
秋燕早不是處女了，她偷偷找過一個男朋友，睡過好些次，所以，在張敏和胡大海夜晚折騰的時候，她才會忍不住偷聽，才會，忍不住潮濕。
甚至後來胡大海用強的時候，她差點沒忍住就讓他得逞了。
但秋燕到底還是聽了張敏的，一定把胡大海拿住。
果然把胡大海拿住了。
張敏也添了幾把火，她嫂子雖然生了三胎，但根本沒想找胡大海拿錢，她編出那些話，不過是為了讓胡大海惱怒而已，還有最後她給秋燕的一巴掌，也是演戲。
偶爾秋燕也會覺得有點對不住胡大海，但摸著一天天鼓起來的肚子，看著胡大海每次回來後無論吃還是睡都心滿意足的樣子，秋燕心裡便也踏實了。
不止她和張敏，胡大海其實也求仁得仁，至少她秋燕一定會死心塌地跟胡大海一輩子，生一窩崽，還不會糟蹋他的錢。
胡大海也不算吃虧。
——完——
※如果我是男人，一定被她套牢
※一個男人眼裡的骯髒和乾淨
※九爺地盤：吻不到的愛人
※結婚了你有沒有魚水之歡
※不管什麼時候，男人最想要的還是這種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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