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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相信來日可期嗎

當我和妹妹提出我想寫篇文章記錄一下我和你的故事,妹妹報以呵呵二字。是的,從前的我也鄙視這種行為,看起來幼稚又白痴。??

他們說,有些時候人生的出場順序很重要,有些人出場順序不同結局也就不一樣了。

你是誰,是我第一次見就放不下的人

說來奇怪,我明明去年就畢業偏要這個假期來學駕照,偏偏和你們三個男生一塊,我們兩個還偏偏是同一天來的。也許那個時候就埋伏了特別的情愫,也許只是一個普通的巧合。那天的你白T恤,紅褲衩,標配Nike球鞋,和任何一個男生沒有什麼大的差別,可是就讓我覺得你是特別的。你沒有搭理我,整整三天加一整個下午,你都視我不存在,等我快要和你的兩個兄弟熟絡了,你都沒有搭理我。那時我也許只是覺得自尊心過不去,覺得為什麼你要忽略我,為什麼我覺得你特別,你卻看都不看我的不服氣吧。

「不用慌,你只管開,我會幫你看著的」從你和我說的第一句話就知道你對交流很熟稔,你知道如何交流能讓人們喜歡你,對,是喜歡你,可是我的喜歡還和大家都不一樣,不是大家不排斥你的那種接納,而是把你容納進心裡的那種喜歡。也許我的性格缺陷吧,別人對自己的一點點好,就想把自己的好多好多的好給別人。

那天之後我會陪你一塊繞圈,裝作學習的樣子,為此還得陪你另外兩個兄弟轉圈,夏天的車內捂得人不停地冒汗,太陽打在人身上也特別疼,可是我,甘之如飴。我會在買冰淇淋的時候想你會不會也想吃一個,然後就買一堆冰淇淋給練車的人分,還要緊張你有沒有拿到。記得你問過我,為什麼老買一些吃的給你們。我只好哈哈哈哈,射手座如果覺得尷尬了,就會哈哈哈哈。

那段日子,一天中最開心的就是和你說話,比前一天高興的事就是今天比昨天和你多說了一句話,又或者你今天主動和我說話了。

你是誰,是我願意為你去改變和挑戰自己的人

轉折來自一個尋常的下午,練完車的我們四個在烈烈太陽下打不到回家的車,有人提出走路,這再好不過,我們可以正大光明的一塊回家,我可以和你一塊回家。那時候,我都沒有打算和你有什麼結果,只是願意和你待在一塊,多待一會,再多待一會。四個人撐著傘頑強抵抗著太陽走在公路上。男孩子總是愛挑戰的,你們打算走水堤邊繞過停在路邊大卡車,可再怎麼我也是個膽小的女生,還打著傘,拚命搖頭拒絕把手裡的手機都抖掉了,你走過來撿起我的手機遞給我,也不去追走遠的兩個兄弟。我接過手機,走在蒸騰著熱氣的公路上,內心的蒸騰也不比這公路少多少,現在你跟在我身後沒錯了。哈哈哈哈,射手座是典型的辭彙缺乏,哈哈哈哈可以代表一切。和你們告別後,我不斷在想這是不是意味著我在你心裡也是特別的,還是只是你是個中央空調,和你那兩個直男兄弟比起來就更特別。不管怎樣,這個下午我有了幻想。

後來,練車的人變成了六個。我們四個和女孩阿店,洋芋。練車的時光就這樣匆匆過了,開心的日子難免易逝。我們大家一塊去下關考試,考試前的一個晚上,我把對你的喜歡和阿店,洋芋說了,在我看見你被大學錄取之後著急在微信上聯繫某一個人之後,我告訴她們了。她們告訴我,覺得我們在一起的困難太多了,但是如果喜歡了就告訴對方,不然多不值啊。是的,我被打動了,被她們的話,被我內心的一點點希望打動了,而且我也不希望你再牽掛別的什麼人了。

後來證實是我想得太簡單了,彷彿告訴你就能改變什麼,彷彿以前的所有原則都可以打破,以後的困難都可以視而不見。對,你比我小,是以前最討厭姐弟戀的組合,我們不在一個城市念大學,我也畏懼異地戀。這樣的感情怎麼能維持,我們如果在一起,也是快要開學的時間了,沒有感情基礎的異地有多困難我連想都不敢想,因為擔心理智的自己會擊敗勇敢的自己。

第二天,練完車我們各自回家,約好下午一塊吃飯。我們的巧合總是默默給我特別的鼓勵,我們竟然在去吃飯的公交上還能遇見。你換了身衣服,黃T恤,和我今天穿的一樣,但你是回家換的。阿店擠擠我,向我挑眉笑笑。看著她,我笑開了,她們都看到了呀,那是蠻明顯的了,做這麼明顯的事,我應該在你心裡是特別的,嗯,特別的。

晚飯期間,哪還有心思吃飯,一直在籌謀晚上的告白。沒錯,就是告白。他們說,遇到真愛體現在女孩身上是勇敢。我確實是特別勇敢了,我在籌謀一件我以前認為我一輩子也不會做的事。我下定決心之後,彷彿就什麼都不怕了。我聯繫了你其中一個兄弟阿鐵,我得知道你有沒有女朋友啊。然後找有情調的又有獨立空間的小店,告白這種事氣氛很重要。最重要的是要約你,約得自然又傲嬌,才行。後來呀,約是約到你了,可是不知道自不自然,但一定不傲嬌。

飯後走在去小店的路上,我傻樂傻樂的走在隊伍的最前頭,阿店和洋芋忽然追上我,磨磨蹭蹭地問我還去嗎?我很奇怪,但我知道一定是發生什麼了。我問「怎麼了,為什麼不去」阿店不敢看我的眼睛,抓抓頭轉去看紅綠燈,洋芋看著我「阿鐵說那個誰有女朋友了」。不誇張的說,當時的我有那麼幾秒腦袋裡什麼都沒有了。然後就是羞恥,不甘,失落。我抬頭說「去啊,該說的我還是要說」。

一路,天漸暗到天擦黑,我一直走在隊尾,阿店和洋芋過來陪著我走,一言不發,現在想起來那時的自己太沒有水平了,可是再看看現在的自己和那時的自己真的一樣差勁啊。走在洱海邊的我們六個人不知怎麼就拐進施工場,你是故意放慢腳步的,我看得出來,阿店和洋芋也看得出來。她們借口離開了,你自然走到我身邊,問我,為什麼悶悶不樂,我哈哈哈哈,射手座表達感情的方式真的是貧乏。我們要爬上一個斜坡,我知道你又到我後邊了,保護著我,扶著我。你沒有幫其她的兩個女孩,可這次我是真的不願意去想這種特別了。

離開施工場,要鑽過鐵門,我背著雙肩包不好鑽,鑽過去的你自然地和我要包,我也遞給了你,雖然我內心矛盾,可還是沒有決心抵抗你的好意,你幫助我鑽過鐵門後,我和你要回包,但你沒給,順勢往身上一背就走了。看著你的背影,我竟然想把這個背影刻在腦子裡,沒有抱怨。我不知道,這個晚上洱海邊的施工場會是我日後最想念的地方,洱海邊的晚風我會一直惦記。

我告白了,我也做好結束一切的準備了,現在我們大概成不了戀人,連熟人都要變陌生人了。「我分手了,7月2號」這是你的回復。那是我們相遇的時候,你不搭理我,原來是這個原因。然後呢,你說這話是我們可以在一起了嗎?沒有,回家的路上你和我說了一路你和前女友感情很深,你很喜歡她,但是你們不得已分開了。我真的不想聽,每一句都在表達我很多餘,可當你說給你時間讓你想想時,我還是沒有勇氣洒脫的說「你還放不下,我也不要不完整的喜歡」,我說「好」,我竟然說好,我也沒有想到這也成為後來我們在一起後我說的最多的一個字。

我看到過一句話,對待你在乎的的人,真的說不出除了好之外的字。

我們在一起了。你做到了不要讓我看起來像愛情里付出的那一個,你來做。是的,有些事再努力也只是看起來,本質的東西最難改變。我在這段感情里一直小心翼翼,你對我再好我都不敢恃寵而驕。我怕我一任性你就會離開,我在你面前永遠沒有自信。

我們一起的日子,每一天我都很開心,是真的開心,那種有一天是一天的珍惜。一起拖的行李,一起做的飯菜,給你的蛋糕,給我的禮物,突然停電的鐘樓,陪我做的班車,還有隻有你一直幫我背的重重的包,都很美好,可就是太短了。

有太多沒有完成的計劃,你給我的,我心裡想的,都會成為現在及以後的念想和遺憾,到了應該完成計劃的時候就會想「如果你還在我身邊就好了。如果,那天的我不那麼理智就好了。」

分手是在大學開學的前一天晚上,算是為假期的時光打上一個記號嗎——個好像這段感情就應該在這裡結束,開學了就是各自的人生了的意思。獨自一人在西農的現在這些時光,還是會期待,期待一些自己本知道不可能的期待,也會想起那幾天的分手,呵,那幾天。那大概是你和我發微信用過最多字的時候吧,每一條都聽得出愧疚,可是每一條也都是維護她,那個你想和她分享一切的她。

那幾天一定是我這小半輩子最委屈的時候,連吃飯都忘了也不會忘記難過,兵馬俑,碑林,大劇院,驪山……我不記得我看過什麼,但我記得在哪裡我在想關於你的什麼。眼淚,似乎變成了那幾天唯一發泄的方式,我覺得不甘,憑什麼我要把自己變成這幅模樣,像我最看不起的言情劇女主角。

所以最終我還是按照最原本的我做了決定,我要一個完整的你,不然我就離開。因為我不甘一個洒脫的我被誰束縛。

分手那晚,我們聊了好多,像真正放下了那樣--我依舊不悔和你的那段時光,不悔我向你告白的勇氣,不悔與你的相識,也不悔最後的分別。我只怨這討厭的人生出場順序,讓我沒有早點遇見你,在她之前。

我曾經想和你分享我愛的電影,和你用一副耳機聽歌,讓你幫我拍好看的照片,聽你說你的故事,然後慢慢接納我進入你的生活,我們也許偶爾會有爭吵,但我們也會互相理解,最好多幾次旅行,我要和你去聽北京的搖滾,你也要和我去聽江南的雨聲……可是以前的我都不敢向你提起。

總會有一個人,突然闖入你的世界,然後生活全改變。幸好,那個人是你。

「那個夏天好長好長,在我生命底蘊里萬里無雲的晴朗,皺著眉頭的迷茫,單純燦爛的開朗。故事留下了,情感深扎了,我們長大了。」——《藍色大門》

作者的話:

大概每個人都會遇到這樣一個人,他讓你覺得世界上六十多億人口,只他這一個,就能抵過千軍萬馬,四海潮生。而你一旦給了他你的偏愛,他便活在了你的習慣里,活在你醒來的第一秒里,活在你的生命里,是註定不會太容易放下的。所以到最後我們變得只好相信「來日可期」這些虛的東西,甚至有時我們也不清楚到底可期些什麼,但還是一直期待著。

我不想在一篇文章上賦予太多意義,寫和發表都只是因為我樂意。

小編胡亂說:

看過這篇文章以後,我的腦海中不知為何浮現出了電影《藍色大門》的畫面。借用最近看過的一段話:「每一個人在青春的渡口都丟失過一些東西,或是忘記仔細去看的景緻和風光,還有一些無法釋懷的記憶碎片,和一直也都解不開的青春疑惑……我們今天的模樣,都是由青春沉澱而來的。那些最好的和最壞的部分,都有意或無意地留了下來,把我們變成了現在的樣子。」

END

文:妙嬋

圖、編輯:小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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