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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師拒客誰最狠?錢鍾書說:不見不三不四的人,不聽不痛不癢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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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圖)梁漱溟(1893.10.18-1988.6.23),男,蒙古族,原名煥鼎,字壽銘。中國著名的思想家、哲學家、教育家、社會活動家、國學大師、愛國民主人士。




孔子說,有朋自遠方來,不亦樂乎。那是因為來的是想見的人,如果來的是些不速之客,恰好又是自己不想見的人,就怕不只是不亦樂乎了,相反可能還會讓人有些惱火。你我這般平常人也就算了,不管想見還是不想見,反正客人都不會太多,也不至於影響日常生活,但換著「大師」們可就不一樣了,那可能就真的成了一件天大的事。因此,為了拒絕那些實在不願見的不速客,大師們也是蠻拼的,紛紛亮出了自己的殺手鐧。




梁漱溟

(1893年10月18日-1988年6月23日),原名煥鼎,字壽銘。曾用筆名壽名、瘦民、漱溟,後以漱溟行世。原籍廣西桂林,生於北京,現代著名思想家,哲學家,教育家,現代新儒學的早期代表人物之一,社會活動家,愛國民主人士。梁漱溟出身於「世代詩禮仁宦」家庭,早年頗受其父梁濟(巨川)的影響。青年時代又一度崇信康有為、梁啟超的改良主義思想。辛亥革命時期,參加同盟會京津支部,曾熱衷於社會主義,著《社會主義粹言》小冊子,宣傳廢除私有財產制。二十歲起潛心於佛學研究,幾度自殺未成,經過幾年的沉潛反思,重興追求社會理想的熱情,又逐步轉向了儒學。 










就是這樣一位連死都不怕的人,卻被「來客」者搞得焦頭爛額。梁漱溟晚年,曾親題「告示」拒客,上寫:「漱溟今年九十有二,精力就衰,談話請以一個半小時為限,如有未盡之意,可以改日續談,敬此陳情,唯希見諒,幸甚。一九八六年三月,梁漱溟敬白。」真不愧被稱作「中國最後一位儒家」,僅一個拒客的便條就寫了六十多字,並且是語氣恭敬,用詞嚴謹,盡顯「仁義」之心。甚至還有人從字紙的顏色和筆跡上判斷,那個一個半小時的「半」字,是後來加上去的。無怪趙朴初就此事對梁老評價說:「觀之儼然,即之也溫。」意思是說梁老具有君子風範。




如此拒客,禮數固然是周全了,卻略顯繁瑣。山水大師李可染拒客則只用七個字:「我是時間的窮人」。




李可染

(1907年3月26日-1989年12月5日),江蘇徐州人。中國近代傑出的畫家、詩人,畫家齊白石的弟子。李可染自幼即喜繪畫,13歲時學畫山水。43歲任中央美術學院教授,49歲為變革山水畫,行程數萬里旅行寫生。72歲任中國美術家協會副主席、中國畫研究院院長。晚年用筆趨於老辣。擅長畫山水、人物,尤其擅長畫牛。李老在七十大壽的時候曾請人刻了兩方印章:「七十始知己無知」和「白髮學童」。表明自己活到老學到老的決心和狀態,所以晚年的李可染依然將自己的工作安排的十分緊張,基本上不再出門會客,對於來訪者則以「我是時間的窮人」婉拒。




(圖)李可染作品





李可染將不願待客的理由歸結為自身因素,可以說是為來訪者留足了面子。如果將不願接待的理由推給對方,情況則會大不一樣。素有北大狂人之稱的劉文典一輩子的心思彷彿都用在了做學問上,對於人情世故從不關心。據其子劉平章回憶,父親確實在家門上貼過:「來閑談者,恕不接待」。




劉文典

(1889-1958),祖籍安徽懷寧,出生於安徽合肥。現代傑出的文史大師,校勘學大師與研究莊子的專家。原名文聰,字叔雅,筆名劉天民。歷任北京大學教授、國立安徽大學校長、清華大學國文系主任。1938年至昆明,先後在西南聯大、雲南大學任教。終生從事古籍校勘及古代文學研究和教學。1958年7月15日因屢遭批鬥,突發急症,於昆明逝世。劉文典拒客語氣雖然生硬,但畢竟是泛指。即便真是想來閑談的來訪者見了,我想可能也會一笑了之,至少不會以為主人是在專門針對自己。但當我們把主人公換成魯迅時,情況則完全變成了另一種樣子。



關於

魯迅,

在此肯定不需要我再作介紹。一次一個魯迅不願見的人上門求見,傭人請示魯迅,魯迅要她告訴來人自己不在。孰料這人胸有成竹聲稱自己是見了魯迅回家後才來敲門的。傭人大窘,回復魯迅,魯迅大怒,對傭人說:「你去告訴他:說我不在是對他客氣!」如此拒客,想必主客之間連「不客氣」的機會都不會再有了。




魯迅的拒客方式是讓人感覺有點「狠」,但絕對算不上最「狠」。要說拒客最狠得,我覺得當屬錢鍾書。




錢鍾書

(1910年-1998年),1910年11月21日出生於江蘇無錫,原名仰先,字哲良,後改名鍾書,字默存,號槐聚,曾用筆名中書君,中國現代作家、文學研究家。錢鍾書可以說是近當代中國有名的才子。他1929年,考入清華大學外文系。1937年,以《十七十八世紀英國文學中的中國》一文獲牛津大學學士學位。1941年,完成《談藝錄》《寫在人生邊上》的寫作。1947年,長篇小說《圍城》由上海晨光出版公司出版。1958年創作的《宋詩選注》,列入中國古典文學讀本叢書。1972年3月,六十二歲的錢鍾書開始寫作《管錐篇》。1976年,由錢鍾書參與翻譯的《毛ze東詩詞》英譯本出版。1982年,創作的《管錐編增訂》出版。





(圖)楊絳與錢鍾書




黃永玉曾描寫過這一細節:有權威人士為表禮賢下士,大年初二去錢鍾書家拜年,敲開門來一邊說著春節好之類的話一邊就要跨步進門,沒想到錢鍾書堵在門口說:「謝謝!謝謝!我很忙我很忙!謝謝!謝謝!」




讀到這你也許會說,錢老如此拒客是會讓人有些尷尬,可也不能算「狠」呀。不過當你了解了錢老晚年為自己定下的「三不原則」,可能就會知道什麼才叫真正的「狠」。錢老的「三不原則」是:「不花不明不白的錢,不見不三不四的人,不聽不痛不癢的話。」




*作者:千年芝麻狐,魚羊秘史簽約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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