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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明天起,我將看懂戈達爾!

電影導演讓-呂克·戈達爾,是法國新浪潮電影的奠基者之一,也是影史最偉大的導演之一。他的電影常被視為挑戰和抗衡好萊塢電影的拍攝和敘事風格。

1960年,以導演身份初涉影壇的戈達爾曾發出擲地有聲的電影風格之辯,而尤其令人動容的是,走過50年後,仍不改初衷。

他說,「電影究竟是始於哪裡呢?電影開始於風格,什麼是真正的風格?但其實我也說無風格是思想的自我證明,是黑格爾所謂的自由之意。」

讓-呂克·戈達爾

讓-呂克·戈達爾1930年12月3日生於巴黎,幼年移居瑞士,高中時回到巴黎,在索邦大學獲得了人類學、藝術史以及音樂史碩士學位。

戈達爾的電影生涯起點是《電影手冊》的影評人,與特呂弗、侯麥、雅克·里維特和夏布洛爾並稱「手冊派五虎將」——這些成長於戰後的年輕人,分享著相似的人生,電影資料館裡度過躁動青春期,對於政治、愛情以及權威的輕蔑與不信,以及在當時盛行的存在主義哲學的影響下的種種幻滅虛無傾向,最重要的是,他們都將電影當作安頓身心的聖殿。

精疲力盡 (à bout de souffle,1960)

1959年戈達爾拍攝完成第一部故事片《精疲力竭》,來自影評人的豐富電影經驗不但沒有成為他自我表達的負累,反而促成了一次電影革命的迸發。

精疲力盡 劇照

戈達爾鏡頭裡的年輕男女們身陷愛情,卻又散漫,游移,甚至是有些漫無目的,米歇爾的逃亡因為愛情失去方向,而女孩背叛了愛情卻又面對米歇爾的死亡悵然悲傷。

《精疲力竭》給法國電影新浪潮帶來了跳切,這個最戈達爾式的、最經典也最飽受爭議的電影語言——在不改變拍攝方位的情況下,去掉一個聯繫動作中的一部分,把兩個有一定斷裂性的鏡頭突兀地組接在一起,使得影片常常從一個場景驟然跳躍到另一個場景,而事先沒有任何暗示。

精疲力盡 劇照

戈達爾提出「電影就是每秒24格的真實」這樣的著名的口號,試圖為自己的叛逆行為辯解。

在他看來,經典好萊塢電影營造的是一種將藝術和生活區隔開的虛假的銀幕世界,而當社會現實已經變得毫無連貫可言,用巧妙情節和精心策劃結局的銀幕故事簡直是離奇荒誕。

「拍電影你所需要的僅僅是女人和槍。」

在新浪潮影史中,這句話雖無出處卻被奉為經典,並且人們總是把它和戈達爾聯繫在一起。

驢子巴特薩 (Au hasard Balthazar,1966)

戈達爾的第二位妻子安妮·維亞澤姆斯基早在結識戈達爾前便曾與布列松合作經典之作《驢子巴特薩》(1966),是法國影壇備受矚目的年輕女演員,而她卻因《狂人皮埃羅》(1965)和《男性女性》(1966)被戈達爾的才華所吸引,繼而成為他的學生和妻子,《中國姑娘》(1967)、《一加一》(1969)、《一切安好》(1972)、《一部美國電影》(1968)等便成為這段璀璨愛情的最好記錄。

有·關《理解戈達爾》

《筋疲力盡》是戈達爾作為一個青年導演的超凡起點,更是新浪潮的「宣言」影片,歷經五十餘年,依然在與不同時代的年輕人進行著對話。《輕蔑》則標誌著戈達爾作品和法國新浪潮電影的頂峰,這部關於電影本身的電影,已跨越時間,成為電影藝術史的經典。

蔑視(Le mépris,1963)

透過以上兩部戈達爾最佳入門影片,作者帶領讀者走進戈達爾最為豐產的新浪潮時代,解答欣賞戈達爾的電影要看什麼、如何看,講述導演獨特的藝術風格和觀念,幫助讀者找到理解與欣賞戈達爾作品的方法與策略。

感興趣於電影及其藝術、政治和社會可能性的讀者,也將在本書中獲得大量的寶貴信息和思路。

《筋疲力盡》中的「現代女孩」珍·茜寶

(選自第九章)

少·女·的·祈·禱

戈達爾從未停止過對於薩岡和普雷明格作品中的17歲的年輕的塞西爾與帕特里夏兩個角色之間連貫性的強調,帕特里夏將是「兩年之後」的塞西爾。

事實上珍·茜寶在奧托·普雷明格的影片中扮演的是一個年輕的美國高中生,正準備她的哲學會考,她同她的父親一起在聖特羅佩度假,她的父親是一個五十幾歲的引誘者(séducteur)。影片在皮埃爾·拉扎雷夫別墅的天然布景下拍攝,這可能會讓人想起幾年之後戈達爾在《輕蔑》中所使用的馬拉帕爾泰之屋。

奧托·普雷明格 Otto Preminger

在普雷明格的影片中,珍·茜寶換了十幾次服裝,我們看到她穿著泳衣—黃色的連體式泳衣,穿著不同的襯衣以及短褲,穿著明亮的、花卉圖案的夏天的連衣裙,在「當前」的敘事鏡頭中穿著黑色的連衣裙,她還留著她超短的頭髮,在主鏡頭組中穿著一件黑白條紋的T恤,戈達爾從《夏洛特和她的情人》開始就記得這一點。

夏洛特和她的情人 (Charlotte et son Jules,1960)

她將她的襯衣在腰部打結,這和帕特里夏在戈達爾的影片中所做的一樣。後者同樣借用了一個具有戲劇效果的肢體動作。

在《你好,憂愁》中,當塞西爾剛同她的年輕伴侶做愛之後,她碰見了她討厭的父親的情人安娜(黛博拉·蔻兒)。她很激動地去點煙,但這根煙的過濾嘴放反了。正是安娜將那根煙轉了過來,並幫她點著了。正如米歇爾·普瓦加爾所言:「當一個女孩嘴上說著一切都很好,但她卻沒法點著她的煙……」

你好,憂愁 (Bonjour tristesse,1958)

青少年的自我陶醉以及年輕女孩的不幸,在許多鏡頭中得到了強調,在這些鏡頭中,她從鏡子中觀察自己的臉,伸舌頭,將自己當成是一個「被溺愛又執拗的」,「傲慢又懶惰的」,「兇惡的小怪物」。但普雷明格知道怎樣巧妙地去表現一個剛走出青少年時期的年輕現代女孩的神態,特別是她的笨拙,這也將是戈達爾重點保留的。影片的最後幾個鏡頭,她在鏡子前卸妝,這一女性化的動作,很大程度上標誌著戈達爾「臉是掩飾心靈的面具」的指涉。

一·個·「現代」·的·年·輕·女·孩

帕特里夏是一個年輕的美國女學生,在索邦大學準備她的考試,她的父母會向她寄一小部分的錢。她在香榭麗舍大街兜售《紐約先驅論壇報》的法文版,穿著一件能凸顯其體形的印著廣告的T恤衫,這件T恤是製片公司按照演員的三圍尺寸定做的,這在一封寄給報刊的郵件中已被證實。但戈達爾堅決反對任何化妝,這也使得米歇爾說帕特里夏甚至都不知道抹口紅(這一點也在文圖拉 — 維爾塔的節目中得到讓 — 保羅·貝爾蒙多的確認)。

當她第一次出現時,穿著一件T恤,留著短髮,我們注意到她所穿的平底鞋以及她的白色小手包,這讓我們回想起影片第一個鏡頭中出現的《巴黎韻事》封面上的性感女郎形象。

帕特里夏的衣著相當簡單,富有運動氣息,這在1959年電影的年輕女性角色中還是相當少見的。她只穿了兩次裙子:一條是緊身系腰帶的灰色無袖裙,這是她在旅館房間的親昵場景之後穿的。她當時問米歇爾「他是否希望她穿胸罩」。第二條裙子是她在影片的後半部分,在奧利機場在對帕爾維拉斯科進行採訪之後穿的。這是一條「平價服裝店式樣」的裙子,是和米歇爾一起為特定場合買的(也是戈達爾在拍攝期間買的,他並沒有忘了給這一購買行為留下證據,而把收據交給製作公司!),這條裙子的衣領很大,尺寸比較寬鬆,由白色和深灰色(藍色?)的寬橫條紋布裁剪而成。

在其他鏡頭組中,帕特里夏穿著條紋T恤,一件是白色和藍色橫條紋的海魂衫,另一件是她迅速替換上的(在一次省略中)無袖豎條紋的灰黑色T恤。在穿上灰色裙子之前,她很靦腆地穿著一件米歇爾的大襯衣,這是在親昵場景之後。她借了三次他的帽子以及戴了好幾次墨鏡。

現代性、自在、簡潔,這些是帕特里夏服裝的主要特點,這也造成了同以往電影中,對女性形象再現時所使用的主要慣例的徹底斷裂。這裡還有對於內衣迷戀的徹底消失,因為「她沒有穿胸罩」,還在旅館房間里穿非常中性化的白色短褲,配條紋緊身衣。我們想以此證明1960年評論界反應中非常具有特色的一個例子。

它呈現的並不是一個女人,而是某種理著平頭的男孩。貝爾蒙多調戲了一個反女人(anti-femme)。她摒棄了很多性方面的果決和大膽,而這正是影片所宣稱的。

雷蒙·博爾德,《新浪潮》

收錄於《第一個鏡頭》

1962年春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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