斑駁的時光爬上肌理,我們都被悄無聲息的改變了
世界那麼大,有那麼多人,還好我們遇見了。
我在巷北鋪子,一直等你。
明明知道,晚上熬的夜白日里花三倍的時間都補不回來,卻還是選擇熬夜,也算是對「懂這麼多道理卻還是過不好這一生」的切身體驗了吧。
寫這些的時候時鐘剛轉過零點,躺在床上還能聽見窗戶外面蛐蛐叫聲,抱著枕頭從床頭換到床尾,被子新曬過,有太陽的香味漾在鼻尖,痒痒的、軟軟的。
外面樓道里的燈尚亮著,微弱的光亮足夠我看清窗帘粉嫩的花紋。怔楞許久,還聽見有人在有一搭沒一搭地講話,不知道在談論什麼,聲音在冗長空曠的走道上響著,有種莫名其妙的年代感。
心理學的書里把人的社會情感分為三類,道德感、理智感、美感。可是年代感、疼痛感、飢餓感、羞恥感、信任感這些又是什麼?
秋天其實已經來了很久了不是嗎?但是夏天什麼時候才可以真正過去呢?
真心覺得自己聽歌的風格偶爾挺奇葩的。愛上一首不算歌的「歌」,叫《理想與真諦》,聽著聽著就餓了,肚子咕嚕嚕,想吃滷水蛋、火腿腸,也想喝很大杯的可樂,甚至期待冬天的到來,因為這樣的話,就可以吃冒著騰騰熱氣的火鍋了……
我室友前段時間為了減肥天天晚上不吃飯,傍晚時分堅持外出跑步。關於跑步,我是真的要繳械投降了,身體素質差了很多,常常兩圈下來就氣喘吁吁再也跑不動了。
儘管每天都在盼望著炎熱消散,可夏天還是沒走。這周南昌的最高溫還有30+,還要穿裙子、短袖,還要有意識地剋制自己的胃,不敢吃太多,怕長胖,怕變醜,怕嘲笑,怕不被喜歡。
雖然輕易地將這些全部都說出來也感到丟臉,但這就是我,願意把自卑給你看的真真實實的我。
「你說,如果真的每一次餓的時候都能好好吃東西,那得有多開心?」
衰老、疲憊,最近好像總是睡不夠。春困、秋乏、夏打盹、冬眠,每個季節都適合。
沒課的時候總喜歡躲在被窩裡,拿出手機,這翻翻那看看,偶爾打開備忘錄寫寫東西,似乎已經成了生活的常態。學習十分鐘,犯困無數遍。腦袋昏昏沉,不怎麼能記住東西,學習效率很低很低。想到這些總是負罪感十足。
這段時間發生了挺多的事情的,越來越明白有些事真的不是順理成章地輕易就可以獲得圓滿的,愈發覺得自己過去活得幼稚。很用心地想要調整,希望回到過去的好狀態,可又貪戀於現在自以為歲月靜好的生活習慣。
想盡量讓自己忙起來。一個接一個地看英語單詞,常常想寫寫不一樣的文字,一個字一個字地敲打著,又一個字一個字地刪掉,腦海里結構思想都清晰,但無奈就是描述不好。
我現在都不太敢寫矯情的文字,卻還是會在意是不是能完整地把心底最真的情感表達出來。在親密的人面前,心總是矯情得要命。
嘈雜時耳朵的靈敏度總是不怎麼夠的,反應很慢很慢。別人跟我說話的時候我總是會下意識地再問一句「什麼」,也經常在他們還沒有重複一遍剛剛說的話時就忽然理解了,這時候心裡會湧起小小的確信,感到奇妙,感到開心。
我不是任何人的粉絲,喜歡的東西很雜。最近又開始回迷Eason,把他的歌下下來反反覆復地聽,他一開嗓就想站起來給他鼓掌。愈發覺得自己是個聲控,愈發知道自己想要什麼。
要知道,這個世界上有72.6億人,中國有13.5億人,而單單和我們年齡相仿的就有九千萬左右,兩人相愛的概率是四千五百萬分之一。聽起來就特別不容易對不對,所以啊,這世上仍相愛著的人兒們,你們真的是最最幸福的呢!
有時候,我真的覺得我已經很了解自己是一個怎樣的人了,喜歡什麼、討厭什麼,真的需要什麼、應該拋棄什麼。
但有時候還是會不明白,依然對許多事情下不了決心。常常有關心我的人問我到底想要什麼,我都說不知道。
心境是一種非常微弱、平靜和持久的情緒狀態。總是丟三落四,所以變得不太愛出門,內心戚戚,像個老太太一樣守著自己的一畝三分地,每天上相似的課,走相同的路,喝的飲料也好久沒換新口味了。
真的一直都在很努力很努力地與壞情緒做戰鬥,雖然還是沒什麼效果。明白自己最近變得非常浮躁,還沒找到好法子可以全部將它們發泄出來。
我已經很少看綜藝和長劇了,看電影的次數也變得非常少。還是常常哭,遊戲輸了會哭,夜裡餓了會哭,看到賣書老爺爺隻身一人暴晒在太陽下,無人光顧他書攤時,以及那個很晚還在宿舍門口擺難賣水果的阿姨,也總是莫名心疼地想哭。
也是最近才知道一個很喜歡的歌手曾得過抑鬱症。人生真艱難,這個迄今都病因不明的病,不知不覺地就強硬地侵襲住你的靈魂,蒙住你的心。我們究竟又能逃到哪裡去?
「小學時我媽的要求是90分以上,初中時我媽的要求是70分以上,高中時我媽的要求是及格就好,現在我媽的要求是活著。提出這些要求對一些母親很難,但我媽做到了,我媽真得很棒!」
這是患上抑鬱症後選擇自殺的『走飯』生前的一條微博。
和所有抑鬱症患者一樣,她活得太敏感,太坦白,以至於被傷害,以至於變得非常脆弱,以至於開始感覺不到愛恨或苦痛。
我狀態不怎麼好的時候會特別害怕自己有一天可能不經意間就也患上這種病。還是懷疑,懷疑自己做過的以及正在做的一切,感覺壓抑的根本原因是不是努力卻又無法改變的現狀。
耳機是個很神奇的東西,可以帶我們去很多地方,海邊,森林,演唱會現場,許多個失眠的夜,不能打擾其他的人,我都是默默靠著它熬過去的。
雖然心裡也是有光的,想願意拿自己所有的好換我的一點點好的爸爸媽媽,想對自己很不錯的朋友,想一些想緊緊抓住的大的小的說不出道理的眷念,想起這些的時候通常都會感覺好些了,但也還是不能夠真的開心起來。變得更怕黑,更怕孤獨,更怕變故,幹什麼都提不起興趣,原本就不夠豐盈的精神氣也在慢慢被榨乾。
「哭也要有理由,我們不能無緣無故地就哭。」可是又有人說,女孩都是水做的,要經常哭一哭,哪怕只是當作排毒。
大概一天當中最安穩的時候也只有吃飯和睡覺了。但最近睡眠質量也不怎麼好,一個夜裡做不止一個奇怪的夢,醒來竟也都很清晰地記得。
夢裡的天空全是一片一片的漫畫一樣規整的雲,想用手機拍下來,剛在屏幕上對好焦雲就消失不見,還有在夢裡趕車,一直跑一直跑,用盡全力地跑,跑錯路,摔了跤,在到達的最後關頭看列車呼嘯而過,睡夢裡難過地叫出聲音。
想一想出現這種狀況的原因,敲敲自己的頭。
「你呀,肯定還是白天不夠累。」
還是慶幸至少有吃可以讓我感到滿足,在餓的不得了的時候去食堂,塞滿胃塞滿肚子,吃飯時候認認真真,什麼都不想。
你說,人會不會真的有來生?如果真的有下輩子,我只願當一滴水,輕輕鬆鬆地唱著歌和同伴們落下來,也許能匯入江河湖海,也許只是很短暫地就被蒸發掉。
「人那麼壯大,權位、生死、愛恨、名利卻能動搖它,權位、生死、愛恨、名利那麼壯大,時間卻消磨它。」
真想此時此刻就站在你面前對你說,你要好好看看我,不要看我在你面前的樣子,多看看我在別人面前的樣子,還有我的心。這樣你才會發現,我沒有那麼笨,沒有那麼無主見,根本也不矯情,不那麼愛黏人,甚至有的時候竟會給人非常堅韌的感覺。
暑假和大伯坐火車去杭州,我們坐的是普通火車,需要12個小時,傍晚出發第二天凌晨才到,硬座車廂擠滿了人,地上、座位上,到處都是,有抱著孩子哄的媽媽,有靠著牆躺的男人,兩節車廂的過道旁,鐵門隔出的空隙里,直接打著地鋪的人睡得正沉。
想起了《皮囊》里,蔡崇達對自己坐公務艙的經歷進行了這樣描述——「為了工作,那灰頭土臉、背井離鄉的幾十次飛行,積分的結果,換來了一張回家的免費機票。而且是光鮮亮麗的公務艙一一電話里我對母親講,這多像我現在生活的隱喻。」
生活的隱喻?
大概在這生活里,我們一刻都不敢懈怠地努力著,很大程度上都不單單只是為了實現自己的理想抱負,還會因為我們想讓別人眼裡的自己也是那麼好。
苦要使勁地往肚子深處吞,等到暗夜時分味道湧上來,像黃連。但在白日里,我們笑的真的好,如同始終被泡在蜜罐里那般甜蜜幸福。
踏實穩妥的愛情是什麼?我覺得是兩個人一起出門去旅行。
路很遠,車很慢。十點半準時熄燈之後,兩個人就在黑夜裡聊長長的天,從這頭聊到那頭,從人生規劃聊到身邊發生的小小的細枝末節。等晨光曦微,等黎明升起,等著最終到達那個渴望已久遠方,火車向前開。
木心寫的《從前慢》,多美。
記得早先少年時
大家誠誠懇懇
說一句 是一句
清早上火車站
長街黑暗無行人
賣豆漿的小店冒著熱氣
從前的日色變得慢
車,馬,郵件都慢
一生只夠愛一個人
從前的鎖也好看
鑰匙精美有樣子
你鎖了
人家就懂了
是那樣滿懷著希冀的等待,是多簡單純粹的,是多深的愛。
睡熟的夜裡又多夢啊。做夢夢見你,你遠遠地站在大樹底下向我招手,背挺得直直的,白色的T、深色的長褲,眉眼裡儘是漾著快要溢出來的溫暖。
依舊無聊,依舊沒事可做,於是會給夜晚的做過的夢賦予只屬於它的嗅覺。
疲憊的汗水的酸味,開心時候糖果的甜膩香甜,滾燙的眼淚很苦,混合著體溫輕飄飄地散到空氣里。而關於你的這個夢的氣味,應該就是清晨陽光下露水蒸發青草的香味,這味道也是我能想到的最最好聞的氣味了。
我來自山川湖海,卻囿於晝夜、廚房和愛。
真想你啊。
-END-
如果你有故事,歡迎前來傾訴,
我來執筆成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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