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見過這種將軍嗎？開會時人家站著他跪著，視察時挨個給人剪指甲

民國史上最具娛樂精神的人物，恐怕非馮玉祥莫屬了。他的搞怪言行，無論從數量上，還是從質量上，在當時都是首屈一指的。

馮玉祥在青年時代投軍當兵，有一次，他和三個戰友列隊過街時看到一個妓女，馮玉祥一時興起，就用手指了一下那個妓女。妓女被馮玉祥指了，覺得自己受到了侮辱，心裡很不痛快，就到營中找馮玉祥的長官投訴。長官於是審問四人：「是誰指了妓女？」馮玉祥當時比較老實，當場坦然承認。長官竟然不信，說：「馮玉祥你是個老實人，不可能是你，我再問一次。」後來審問無果，長官居然隨意指定其他三人中的一個受罰了事。

1919年，五四運動爆發，湖南常德學生積極響應，砸毀了常德城裡的一家日本商店，該商店的日本老闆姓高橋，是馮玉祥的日文老師。當時，馮玉祥正好在常德。於是，這位高橋老師就找到馮玉祥門上，要他幫忙出氣並向學生要經濟賠償。馮玉祥是個死硬的民族主義者，在這種事情上，當然不會幫外人了，他嘗試說服高橋放棄賠償，無果。後來，馮玉祥突然失去耐心，大吼一聲：「你個王八蛋，來人哪，給我砍了！」嚇得高橋抱頭鼠竄。

馮玉祥駐紮張家口時，北洋政府的陸軍總長吳光新（段祺瑞的小舅子）來馮玉祥軍中公幹。馮玉祥請吳光新看電影。吳坐定一看，電影名是《馮玉祥的家庭生活》，主要情節竟然是：馮玉祥在看書，他的女兒來喊他回家吃飯。吳光新實在是看得興味索然，直接拋下一句 「無聊透頂」就走了。

馮玉祥與吳佩孚關係不好。有一年，吳佩孚過生日，依照常理推斷，馮玉祥本應不理會才是。可是，馮玉祥還是送了吳佩孚一個禮包，上面寫著「一壇老酒」。吳佩孚拆封一看：竟然是一壇清水。

1927年冬，馮玉祥的部隊駐紮在河南開封。早上開例會的時候，常有人遲到。有一天，馮玉祥忍無可忍，下了死命令：「今後開會再有遲到的，罰跪在主席台前，一直跪到散會為止！」說巧不巧，第二天早上開會，馮玉祥自己卻遲到了。於是，馮玉祥果斷跪到了主席台前，一直到散會才起來。

馮玉祥駐紮開封的時候，倡導破除封建迷信，嚴禁賣淫嫖娼。他拆除了開封大大小小的寺廟，把和尚們都給趕了出來，然後又關閉了各大妓院，「解放」了大批妓女。隨後，馮玉祥竟然將這些被他趕出來的和尚和妓女們一一配對，命令他們結婚。於是，開封的和尚和妓女們，就這樣「被結婚」，過上了老百姓的小日子。

還是在駐紮開封時期，有一次，馮玉祥視察軍校。在禮堂，馮玉祥讓學生們脫掉襪子，然後他拿出指甲鉗，挨個給學生們剪腳指甲，邊剪邊問：「同學們！外界謠傳我馮玉祥愛造作，愛裝逼，你們說，我馮玉祥愛說假話嗎？」學生齊聲回答：「不愛！」馮玉祥又問：「我馮玉祥愛做假事嗎？」學生答：「不愛！」馮玉祥聽了很滿意。

有一次，北洋軍幾個旅長級別的軍官，在北京一家飯店吃飯，各自叫了一個妓女陪酒。馮玉祥應邀到場，一看是這種情況，轉身就走。過了片刻，馮玉祥從街上拉了一個討飯的老女人進來，陪自己入席就座。同席的旅長們見了紛紛大倒胃口，場面十分尷尬，結果鬧得不歡而散。

九一八事變爆發之後，有一天，一個日本記者來採訪馮玉祥，期間隨口說了一句：「張家口風光和朝鮮有相似之處。」馮玉祥突然把臉一沉，罵了日本記者一句：「你媽是妓女！」日本記者不解，問：「我們聊得好好的，你為什麼突然罵我媽是妓女呢？」馮玉祥說：「你說我們中國像朝鮮，我就說你媽是妓女！」

劉紀文擔任南京市長時期，一些老百姓認為自己受了政府的欺壓，給馮玉祥寫了許多上訪的信，馮玉祥將這些信都收集起來。後來，劉紀文結婚辦典禮，馮玉祥給他送了一個精緻的禮盒。劉紀文打開一看，盒子里裝滿了上訪信，氣得渾身發抖。

在陪都重慶的時候，馮玉祥在歌樂山開了一家餐廳，商號是「窮人飯店」，主要為底層百姓供應大米飯、稀飯、窩窩頭、蘿蔔、白菜、泡菜等食物。該店的飯菜價格很低，據說是非盈利性企業。這個「窮人飯店」，深受當地老百姓的歡迎。後來，國民政府派人來視察，評語是「衛生搞得不錯，就是飯菜沒啥營養」。

馮玉祥軍中的《體操歌》，也是相當雷人：「軍人第一要習勞，身體必須日日操。吊背轉回屈身上，鍛煉身體最為高。一操百操再再操，操來操去身體好！」依照馮的規定，馮玉祥的教導團每天大清早都要朝天打炮，轟隆隆的聲響能把周圍方圓30里的居民都吵醒。

馮玉祥為何會做出如此擾民的事呢？他是這樣解釋的：「外國人說我們中國是睡獅，睡著了的獅子，還不如一條狗呢！所以我每天放炮，把同胞們叫醒，這是一種愛國教育！」

1938年春，馮玉祥作為國府大員受命視察西安。西安軍政當局為了拍馬屁，老早就把儀仗隊擺到了火車站，大張旗鼓地迎接馮玉祥，準備給他接風洗塵。馮玉祥乘坐的火車到站後，旅客一個個都下完了，火車也開走了，可就是不見馮玉祥的影子。他到哪裡去了呢？接風的人四處搜尋之後，發現馮玉祥竟然蹲在西安城門腳下的一個粥攤前，正在津津有味地狂吃小米粥、窩窩頭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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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馮學榮

來源｜《百家講壇》雜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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