淺游平潭——靜夜海壇宿壇南
靜夜海壇宿壇南
夜近暮,將進餐。辭離龍鳳頭,去往海壇古鎮。海壇說是古鎮,似乎有些牽強。鎮子里並未留有多少從前印記,應該是噱頭的成份更多些。不知是我所見有限,還是平潭人膽子大,一條純現代建築街,近期旅遊開發所建的,街口立座門樓,也沒經歷過多少歲月風雨,就敢稱作古城。
吾來城中為著解決肚腹之飢。來之前雖也曾被古城名頭迷惑,以為能遇著些陳痕舊跡,拍攝點從前歲月的遺留。來至城門口,看三門四柱歇山頂門樓亮嶄嶄地簇新,門洞里漏出來街衢門面時尚靚麗,便知所思全然落空。好在本就看海之後尋餐而來,並未抱多大尋舊期盼,所以亦無甚失落感觸。
飯畢歸去,暮色深沉,街燈盡皆亮起。漸趨漆黑的天幕下,燈火熠熠輝映總歸是惹眼,不免多看幾眼。街盡頭,設置著小廣場,搭上舞台,據說稍後會有些表演節目。這些純為商業目的而拚湊的節目,吾向來無甚興趣,反倒覺著仿古樓閣與閣前空蕩蕩舞台搭配的燈輝有些意思。遇著了,不妨看那麼一眼,也不待正戲搬上檯面,便即離去。
美中不足者,時機選擇尚非最佳,團隊活動由不得自己,不能在天幕深郁藍里觀景留影。背景的漆黑讓畫面少了許多深邃意味。但漆黑並非全無是處,聚引所有的關注都在門樓本身,讓你去細細辨析門樓的精美。而且漆黑放任了神思可以遐想,想那幽暗深處到底藏著多少不為人知的奧秘,又有多少出乎人想像的難以捉摸躲在暗裡偷窺,也是一種樂趣。街衢里多了好些個遊人,或奔演藝而來,或酒足飯飽出來散步消食,紅男綠女攜老帶幼摩肩擦踵地熙熙攘攘,亦算得是熱鬧。不過既然打定主意,就不想多所耽擱,索性目不旁視徑直往外走。說實在的,還是有些惦記街口那座門樓。那種光鮮亮麗在夜黑里被燈輝勾勒出明晰輪廓,而門樓的榫卯相接、斗栱相疊、飛檐深挑,諸般精細造型都在燈輝柔漫映射里纖毫畢現,讓人覺著老祖宗留下來的手藝精絕,瞧著著實愉悅眼眸。
門樓之外,一艘三桅大帆船孤零零,被藍色燈光點綴出輪廓。按理說船的宿命應該是劈波斬浪,而此際它靜靜泊在暗夜裡,是倦了風浪,歸港尋求心靈撫慰;還是滿懷憧憬,整裝即將楊帆遠航。吾以為藍色的海疆,藍色的海輪,承載著藍色的夢想,港灣充其量只能算是航船臨時的歇息,豈可能因耽擱安逸,而忘卻凌波破浪的壯闊。然對於風浪而言,船的經歷太多太過豐富,還輪不到吾來妄言評議。也許英雄亦有遲暮時,情非得已本已夠傷懷的,旁人卻只看到光鮮和亮麗,催促著再度啟航,又有誰聽到清人納蘭性德暗地裡嘆息「誰復留君住,嘆人生幾番離合,便成遲暮」。無論吾今如何思慮,嘆息與否,古城都不是宿處。道別南行,今晚吾將枕夢聽濤壇南灣。
夜入壇南,海灣烏漆麻黑。灘頭幾盞大燈照亮跟前一片灘地。更多的灘,以及灘以外的遠方皆墨不能辨。營地在燈影里,借著燈輝安營紮寨。俟安置妥當了,天時已然不早。鬧騰一天,都有些疲乏,本應趕緊漱洗安歇,聽著耳畔嘩嘩不歇的浪濤歡唱,眾人毫無睡意,紛奔去潮湧沙灘,就像孩童似地興奮地追逐海浪進退。玩嗨了,乾脆踏足進了海浪,歡快地蹦著跳著。
沙灘中有幾塊礁石裸露凸起,被岸上燈光照映。礁石的影子深深淺淺,把沙灘印出些明暗不同區域。浪濤湧來,舒掩緩褪,光影柔漫,在長曝鏡頭裡就如氤氳開來的素白薄霧。這樣的夜晚若有星輝在天,必然是妙不可言的,更別說銀河橫空了。老實說,吾來之前查過月相,很慶幸正逢月偃,應逢星明,於是滿懷了仰望星空夢想。不過夢想可以很美麗,卻不能太當真。當夢想遭遇現實,未必盡能如願。若然執拗於最初的期待,怨天尤人徒添心中怨懟,於人於己都無甚裨益。不妨就換種心態,試著坐下來,聽海浪唱歌的聲音,聽風輕掠的呼吸,心境重回寧靜安然,或者突然就想通了某些人生哲理。
夜太黑,緩步歸眠,期待明晨會有紅霞飛。夢未必會實現,但人生又怎麼可以無夢?吾困欲夢卿且去,明朝有意伴霞來,今夜安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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