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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徽宗的千里江山(上)

北宋政和三年(1113年),宋徽宗略帶炫耀地將自己的得意弟子的畫送給權臣蔡京,蔡京頓時愛不釋手。

宋徽宗之所以得意,那是因為這個弟子才18歲,且是經過他細心調教後,弟子用了半年時間畫成的。假如宋徽宗知道這個弟子幾年後就夭折,假如他知道14年後會亡國,他會如何對待他的「千里江山」呢?

畫千里江山圖的年輕人叫王希孟,他是宮廷畫院的學生,先前他也送了很多畫給宋徽宗看,宋徽宗都沒有看上。但是,藝術家宋徽宗看出這個孩子「其性可教」,於是,便讓王希孟跟在自己身邊並親自指導,宋徽宗沒想到的是,王希孟和他的「千里江山」那麼短命。

王希孟大約死於1119年,宋徽宗的宋朝亡於1127年。王希孟的畫,假如不是蔡京在畫後題跋,估計沒有人知道這幅畫的作者姓甚名誰,什麼情況下做的畫?

這就像宋徽宗亡國後,很多人不知道他的結局一樣,史書上似乎都不忍記載他被虐走的慘狀。

宋徽宗趙佶在被押送到金國的途中,受盡了金人非人的虐待,他的愛妃王婉容等被金將強行索去,妃子和女兒被強姦和霸佔,好幾個年幼的女兒被金人擄走後不知所終,臣子及隨從們在路上由於不堪折磨,死傷很多。

最讓趙佶感到屈辱的是,到金國都城後,他被命令與兒子宋欽宗趙桓一起穿著喪服,去拜謁金太祖完顏阿骨打的廟宇。他們被金國人當成戰俘向祖先進獻,隨後被金帝封為「昏德公」,這明顯是個罵人的封號。

在人家的砧板上,趙佶只有任人宰割的命運了。他先被關押於韓州(今遼寧省昌圖縣),後又被遷到五國城(今黑龍江省依蘭縣)囚禁。囚禁的日子和生活,趙佶有一首詩最能描繪當時的情景:

徹夜西風撼破扉,

蕭條孤館一燈微。

家山回首三千里,

目斷山南無雁飛。

國破家亡的趙佶,現在能做的也就是追悔和煎熬了。在屈辱的環境下,趙佶苟活了9年,紹興五年(1135年)四月,他終因不堪精神折磨而死於五國城,享年54歲。

野史上有一種說法,說趙佶死後屍骨無存,因為金人實行火葬,他的屍體被火化了。人體被燒的過程中身上會冒油,火燒得差不多的時候,金人往燒人的坑裡注水,人油浮在水面上,被金人收集後點燈。(參見拙作:《理說宋朝(北宋篇)》)

現代人對待先前的亡國之君估計沒有太多的概念,宋徽宗亡國的時候,他的「千里江山」其實還是非常美的。

王希孟的《千里江山圖》寬51.5厘米,長1191.5厘米,絹本,青綠設色,沒有落款,據卷後蔡京題跋知系王希孟所作,現藏故宮博物院。作品以長卷形式,描繪了連綿的群山岡巒和浩淼的江河湖水,于山嶺、坡岸、水際中布置、點綴亭台樓閣、茅居村舍,水磨長橋及捕魚、駛船、行旅、飛鳥等,描繪精細,意態生動。景物繁多,氣象萬千,構圖於疏密之中講求變化,氣勢連貫,以披麻與斧劈皴相合,表現山石的肌理脈絡和明暗變化;設色勻凈清麗,於青綠中間以赭色,富有變化和裝飾性。作品意境雄渾壯闊,氣勢恢宏,充分表現了自然山水的秀麗壯美。(資料來自於百度。)

故宮博物院於從2017年9月15日起至12月14日在午門雁翅樓展出《千里江山圖》。需要說明的是,圖是北宋末年的,人是北宋末年的,而景就不知道取自於哪兒了。

王希孟的《千里江山圖》確實精美,但是,這幅畫屬於「文人畫」的範疇,追求的是一種田園和鄉間的生活場景,它沒有反應出宋徽宗的「千里江山」的真實樣子。

(南宋名家的青綠山水畫。)

(南宋名家的青綠山水畫。)

(南宋名家的青綠山水畫。——鋪墊已經完成,《千里江山圖》來了!!!)

(看看卷首,乾隆皇帝已經佔下了好位子。——以下是順著畫作,多次截圖拍照,我不介紹了,請大家靜心欣賞!)

(假如不是蔡京題跋,估計沒有人知道作者是十八歲的王希孟!)

(清朝藏在大內,大學士溥光題跋。)

(靜靜地躺在柜子里,彷彿躺在歷史的長河中。)

(對比一下,這是清朝人根據皇帝授意臨的。知道好賴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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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曄(古磨盤州人),安徽望江人,經濟學碩士,高級經濟師,中國註冊會計師,人力資源管理師。2010年開始文學創作,已經出版了六本文學專著:《理說明朝》(2012)、《理說宋朝(北宋篇)》(2013)、《理說宋朝(南宋篇)》(2013)《一車一世界》(2014)、《最後一個磨盤州人》(2015)、《銀圈子》(2017),並在《金融時報》等期刊上發表作品,出版和發表文學累計超200萬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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