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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就像昨日重現 卻又已物是人非

2014年12月底。正準備把手機關了好好預習概率論。突然收到朋友一條消息,

「嗨,你願意做電台嗎?」

我腦海里轉過百千個想法:這是什麼類型的電台?我的普通話帶著港味,進去了只能負責文稿嗎?裡面的人有趣嗎?他們都來自哪裡...?

想到最後,我把概率論推開,蕩氣迴腸的回到

「做!」

我一直認為文字的外延應該是影像。有的文字濃縮成了電影,有的綿長故事做成了更加拖沓的電視劇。很多著名的電影都改編自小說,化為鮮活的影像。而鮮活的影像又反過來完整了文字,讓你看到阿甘兩個字就條件反射般想起,平頭白衣服藍領帶和一張長椅,隨風飄蕩永不落地的羽毛。

而在技術還不普及的時候,電台是文字和影像之間的折衷。

在以前電台還不能叫電台,充其量就是廣播。那時候剛解決了肉體上的溫飽,但精神依舊饑荒,國家卻只肯提供樹皮,甚至還下了迷藥。

廣播在那時候,更多的只是讓你知道和讓你相信,是名副其實的喉舌作用。後來廣播發展了起來,節目越來越多,傳教的味道淡了,娛樂的成分濃重起來。

我們開始叫它為電台。就是因為電台雖然只有聲音,但電台跟電視台一樣多彩。

到了我能記事的時候,電台的節目已經從單向的傳播,變成了雙向的互動。就是憑著這種互動,成功的塑造起難以啟齒的男患者,和帶著口音的著名教授等一系列角色。電視不播動畫片的時候,一台收音機足夠我玩一下午了。

晨早多半是新聞時間,中午是一個連載的故事,午後大多是俏皮的節目。晚上是一把深沉或知性的聲音給你分析情感,催你入睡。節目中間穿插著各種歌曲,在電台里聽到自己喜歡的歌,像得到了全世界認同一樣興奮。

曾經打過電話上去參加節目,大多是點歌。會有一把聲音讓你稍等,然後轉接給主播。即便手心全是汗也不敢去擦。生怕粗重的呼吸噴到話筒,於是只好遠遠的拿著。聽到主播的聲音那一瞬間大腦空白,放下電話之後悵然若失。

接著一個下午全是興奮,因為這節目而覺得整個電台都特別可愛。

那些炎熱的午後,那些睡不著的夜晚,那些聽著不住點頭的觀點,那些跟著唱的歌曲。

那個過去了的童年。

《歲月神偷》里,李廷治守在閣樓里,跟著電台里的《I wanna be free》輕輕哼唱的畫面,是我覺著這電影里最美的鏡頭。及至後來扮演哥哥的李廷治得病死了,弟弟長大,長成了哥哥的樣子。

我哭了出來。

我弟笑我,你一大男人哭什麼啊。

我說,你當然不哭了,死的是哥哥,又不是你。

就像不能體會我這其中的電台情結很正常,不是你們的問題。那些偷走的,不是你的歲月,那是我的童年。

後來長大了。手機開始變得智能,隨身要帶的設備越來越多,我們的樂子愈加的豐富。

再沒人想起電台。我們只有在車裡的時候,電台才能重現它的價值。而隨著導航和車上多媒體的普及,電台又只剩了提供路況這一點功能。萬一放的歌不合口味,他們會說

「這播的什麼玩意。」一扭,電流聲一響,電台關掉。戴上耳機,看著外面的風景隨著時間飛逝,自己選擇著自己要聽的一切。

未曾料到的是。到了今天,我竟然和一群夥伴做起了自己的網路電台節目。

起名,設計封面,分欄目,寫稿,錄音,調試,發布,宣傳。

我從一個聆聽者,變成了輸出的一部分。當年那個手抖著拿話筒的小男孩,又怎麼會想到,長大後會有這麼一天,會以收音機的目光來看這個世界。

我干著童年最羨慕的工作,然而童年那份興奮卻早已找不回來了。

電台變了,我也變了。長大的我圓了童年的夢,卻再沒有一個童年的我,來感受這份快樂

1973年的木匠兄妹,即興寫下一首歌,懷念起幾十年前的日子。

幾十年後,他們這首懷念的歌,變成了我們懷念他們的金曲。

一切就像昨日重現,卻又已經物是人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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