數年乞討,分文不花,行乞老娘凍死在雪夜街頭,一片母心誰人知
雪夜娘歸來
(本故事為作者原創/抄襲必究,敬請自重)
這個故事,傳揚在多年前的老鴰嶺一帶。
那年,住在老鴰嶺下的韓順天天犯愁,愁得腦瓜子比水瓢都大。
也難怪,老娘不過剛五十齣頭,卻越來越不叫人省心。就像這天,韓順正忙活著翻曬新採的山貨呢,一抬眼,就見灶房裡冒出了柴煙。三步並作兩步奔去一看,是老娘在燒水,居然靠著門邊打了盹。
「娘,快醒醒,柴火都掉出來了!」韓順邊喊邊手忙腳亂把老娘拽出了灶房。
「你能不能輕點?想把我的胳膊拽斷啊?」老娘咕咕噥噥,賭氣往屋裡走,「我又沒睡著,還能把屋子點著不成?」
韓順見狀,苦悶不堪地嘆了口氣。誰料,次日,韓順早早進了山,想多采些山貨賣點錢,可老天不作美,兜頭澆下一陣子急雨來。等韓順被淋得形同落湯雞一般,急忙忙趕回家時,一眼就瞅見晾曬在院中的草菇榛蘑全泡了湯。
「娘,你咋不幫我收起來?」韓順急嚷。
「下雨時我有些困,就躺了一會兒。等醒了,雨也下完了。」老娘說。
韓順一聽,又氣又無奈。這些山貨是不多,滿打滿算也就能賣三兩百塊。但,家裡確實差錢啊。先說老娘吧。身子不利索,一年到頭吃中藥,瞧瞧房後的草藥渣子,都快堆成山了。那不都得花錢買啊?再說我,眼瞅就奔三張去了,依舊耍著單打著光棍呢。
家窮,誰會嫁你?
越尋思越憋屈,韓順的嗓門有些高。老娘沒回頭,卻噹啷來了一嘴:「韓順,煩了我是不?不是親生的,真就不貼心。」
韓順一聽,不由得心肝兒猛顫:「娘,你說啥?!」
老娘再沒多言,轉身回屋取出一個襁褓,還有一張寫著出生年月日的陳舊字條。韓順接過一看,頓覺一個炸雷從空滾下,劈中了他的腦瓜子。
萬萬沒有想到,他居然是娘撿來的!更讓他沒想到的是,當夜,老娘便走了,說不討他的厭,既沒血緣,自也不再拖累他。
隨後幾日,韓順懵了,暈暈乎乎不知道該咋辦。而等他徹底想明白,該把娘找回時,老娘已不知去向,從此音信杳無。
甭管是親娘還是養母,她都是我老娘。她養我小,我得養她老!
就這樣,韓順也走出老鴰嶺,踏上了尋娘路。除了春天回家耕種,秋天回來收割,過年回來守歲外——必須得回來啊,萬一娘回家過年,得讓她吃上熱乎乎的年夜飯啊——餘下的日子,韓順都在外面找尋。
彷彿一轉眼,四五年過去。
且說這年年關,天寒地凍,飄飄大雪也呼啦啦地下了一場又一場。這天晚上,韓順又回了老鴰嶺,哄熱冷屋子剛迷糊過去,忽聽院外傳來了「吧嗒」一聲響。
莫非,是娘回來了?韓順邊想邊穿衣跳下了火炕。甫一開門,他果真看到籬笆院外有個人影,正慢騰騰走向雪夜。屋門口,則多了個布包。打開一看,竟是厚厚一沓錢,足有好幾萬塊!
一定是那個人影扔進院的。韓順緊忙出院開追,也恍惚感覺到,那影影綽綽的身影就是老娘!
「娘——」
韓順拖著哭腔一嗓子喊出去,登時又禁不住打個寒噤,定住了。
周遭雪很厚,一腳下去,就是一個雪窩。但老娘一路走遠,卻沒留下半個腳印!
「順,娘以為傷了你的心,說了你的身世,等娘走了,你就不會太難過。可娘想錯了;」
「順,娘挺相中村東老劉家的大閨女水杏的。可老劉頭財迷,非要五六萬塊彩禮。娘給你送來了。過完年就請柳嬸保媒,娶了水杏好好過日子;」
「順,你雖是娘撿的,可娘一直都把你當命根子呢;」
「順,娘走了——」
雪夜裡,隱隱傳來了老娘的聲聲叮囑。又一陣寒風卷過,空曠的雪地上頃刻了無痕迹,也包括影影綽綽的老娘。
長夜過去,天亮了。
晌午時候,警方打來電話,說在數百里外的一個縣城裡,發現了一個被凍僵的乞丐老太。體貌特徵和韓順報案時所留的老娘的信息大致相同。經檢驗,老太早便患有惡性腫瘤,已強撐了四五年。據一個和老太相熟的行乞者說,甭管乞到多少錢,她都吝嗇至極從不破費,一年到頭,一日兩餐,都是從沒變過樣的干饅頭就鹹菜。
另一個事實是,警方在她的身上,一分錢都沒找到。
那是韓順的老娘。
韓順又一次悲聲大哭,淚沃雪野……
(故事完。)
※一夜奇遇,無賴從此變孝子,卻被道人打死在老娘棺材前
※住咱的房開咱的車,睡咱的老婆管咱的娃,可把鬼給氣死了
※不肖子罵爹老不死的,可爹真就不死,還把逆子給靠死了
※小姑代拜堂,公雞入洞房,村姑私會心上人,出人命了
※小夥子撿回個孤老太,不幸辭世,下葬時棺材裡竟傳出了怪動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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