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念鐸的「臨池」與「遊藝」
劉佑平
凡步入書壇之門者,對漢代的書法大家張芝和鍾繇的故事應是知一略二,他二人在勤於臨池方面皆為後世效法。以此,臨池成了書藝之人的標籤。劉念鐸在學藝之途上的勤奮,以臨池之精神來概論他,不為過。至於「遊藝」,則是我對他的認知。潛心於書者之途,以「游」入品,才可以意態瀟洒,神韻閑曠,體會書之真諦。
劉念鐸60歲出外,於一個人的生命而言,已是處與世無爭之地了。他在鎮靜安閑的環境里,所求的是對藝術的那份執著與誠念。早年他是電視藝術專題製作的名家,他的攝影成就亦很豐碩。然而他的書法則知者甚少。與念鐸相識的人,都有一個共同的體會,初交此人近乎木訥,不善言談,一旦成友,則可見文人之情,口若懸河,儘是藝術「瘋語」。他說時時能鋪紙揮筆所寫的字,只是習作,真正的書作應是靈性之產物,千百回里也就才有那麼幾張過得去的作品。
念鐸之書作,有何可向世人薦之理由?如用一詞概之,可曰「成法」也。釋之則曰:集大成者,法度精妙。讀念鐸之書作,其筆下的每一個字,皆心手達意,字外多情。篆、隸、草、章,工用多變,濟成厥美,各有攸宜。你可從字的結構的筆勢里感受到它的出處,可你又覺此筆又有變法。清代的兩個著名的書家翁方綱和劉墉,兩人的書法功底都十分深厚。然而後人評價兩人,前者為「字匠」,後者為「書家」。其由因翁氏師古泥古,而劉墉師古求變。相傳翁方綱看了劉墉的字說,他寫的字有哪一筆是古人的?劉墉則反唇相譏,翁方綱寫的字有哪一筆是自己的?凡書通則變,當是學書者自醒之道。念鐸筆下的字,率意放縱,具儒雅大氣之象。
念鐸的書作正處於「求變」階段。書法通變與書者的個人風格、時代的風尚都有一定的影響、作用,每一歷史時期的書法形態,總有其審美情趣和社會價值取向,如秦時刻石、漢魏碑碣、墓誌題字、造像銘記等,無不記載了一個歷史時期的「痕迹」。念鐸作為書者,他的心路所求有包攬諸法之意,從其作品的整體布局上,給人一種疏密均衡和遒勁洒脫的意趣和美感。生命的時間對念鐸來說,有來日苦短的緊迫感了。他所走的是一條與眾不同的書者之道,是在探索書道的創新,是以自己的踐行來證明書法藝術須以傳承為本、創新求變,方可作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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