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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七歲愛上老師遭拒絕,五年後回母校看他,老師的話讓我感動落淚

那年我17歲,讀高二。班上早已有同學偷偷地談戀愛,在課桌下傳遞小紙條,上面畫顆紅紅的心,還有溫暖曖昧的句子。我也收到過類似的條子,看一眼,心底漾開一絲得意,然後將紙條退回去,並回贈一抹凌厲的眼神,讓人心怯,知趣而退。這算是女孩子的矯情吧。

我喜歡何元,卻不能給他傳遞這樣的紙條。因為,何元是我們的語文老師,而我是語文課代表。我們之間的距離是,他比我大14歲,離了婚,有一個3歲的男孩。

我只有努力寫好作文,一字一句都用心寫,請他批改,然後在家裡昏黃的燈光下,將他的評語一一肢解,再粘貼成一句話:何元愛旭蕊。5個字是他龍飛鳳舞的筆跡,卻是我情竇初開的一廂情願。

做著這些時,我如置身夢中,渾然不知所做何為。

四月的傍晚,我將一摞作文本送到何元的宿舍。長長的迴廊上,薔薇花開了,白的粉的,像我繽紛的夢。心就那樣沒來由地傷感起來。然後,看到何元牽著兒子走過來。

頑皮的小男孩火車頭般橫衝直闖,我手中捧的本子「嘩啦」一聲掉到地上。

何元微笑著蹲下身來幫我撿。我們挨得這樣近,我聽到他均勻的呼吸,看到他輕顫的睫毛。我希望這些本子永遠撿不完。地上終於只剩下一本了,那是我的,被輕風翻開的最後一頁上,我們同時看到了那一句:何元愛旭蕊。

空氣似乎停止了流動,只剩下薔薇的花香,靜靜地,包圍著我們。

何元僵硬地站起身來,我的臉瞬間通紅,想要解釋,卻不知從何說起。一個青澀的小女生就那樣傻傻地站在老師面前。

何元的聲音,沉靜如深潭止水:「快去上自習吧!」

如夢初醒,我急急忙忙往回趕。那些作文本,就留在了何元那裡。

兩小時的自習,長得足夠讓人穿越枯燥的撒哈拉沙漠。我像生了病似的,臉頰忽紅忽白,心跳有時密集細碎,有時徐緩低沉。書上的字一個也沒看進去,腦子裡只有何元驚訝的表情還有那句沒有任何感情色彩的話。

他會怎樣想呢?明天見到他,該說些什麼呢?

偷偷地笑,這樣的表白方式,倒是我從未想到的。

第二天語文課,一切平靜如初。何元沒有看我,他眼光篤定,口若懸河。我則繼續著昨天的病症,捂著自己燒得發燙的面頰。

課後,何元要我去他的辦公室。我忐忑不安,跌跌撞撞走在路上不斷猜測他會對我說什麼,他會不會說早就發現了我對他的暗戀;他會不會握著我的手,說我是個好女孩,他為我心動。

然而,他竟然對我說,他準備換另一個同學做語文課代表。

驟然從雲端摔到地上,我滿心委屈,沒聽他說完,就哭著跑了。

作文本返回來,翻到那一頁,我拼貼的五個字被塗掉了,一團難看的墨跡。我一把扯下那頁紙,撕得粉碎,發誓要埋葬我曾經的迷戀。

然而,談何容易?雖然不再當語文課代表卻不能避免和何元見面。課堂上,我滿含心酸淚看著他,他卻刻意躲避著我的目光。漸漸地,我找到解脫的方法:心裡不斷念叨何元是個膽小鬼,不值得我去愛呀戀的。隨著時間的推移,我終於鍛煉得無所畏懼,甚至能面對何元挑釁般地笑。

高二結束後,何元調到了另一個年級。

更緊張的高三開始了,我全身心沉浸到學習中,轉眼高考結束,我考取了武漢大學。拿到錄取通知書時,想到就此告別了情意朦朧的高中時代,心裡湧起一絲傷感,那一刻,我自然又想起了何元。

八月的校園,沒有風,知了不知疲倦地鳴唱著。我的眼光一次次掃過何元的小屋,那扇門緊閉著,窗台上擺著的仍是那盆小小的海棠:綠的枝葉,粉的花瓣。

然而,看花的人,心情已經不一樣了。

大學的環境很寬鬆,同學們紛紛開始戀愛。及至大三,所有的女生都名花有主,我卻依然獨來獨往。

我終究無法徹底忘掉何元,我的初戀。寂寞的夜裡,我反覆回憶他的一顰一笑,還有他窗台上那盆小小的海棠。我以為自己很難再愛上誰了,然而,同學周朗還是漸漸走進了我的心裡。

起初我是排斥他的,但我們都是學生會幹部,有很多接觸的機會,而他的愛情明明白白寫在臉上。他在宿舍樓前大聲喊我的名字;他躲過看宿舍的大媽的眼光,把蘋果送到我手裡;課間他唱:「旭蕊旭蕊我愛你,就像老鼠愛大米。」他的瘋狂,明亮耀眼。我的日記里,他的名字出現得越來越多。就像兩株藤蔓,纏繞上了,便分不清是誰主動了。

仲夏的夜裡,小樹林里有青草濃郁的香氣,那一刻我們終於吻在一起。心底有隱隱的失落,愛情卻羞紅了我的臉。那夜,我的日記本里寫滿對美好愛情的憧憬。我同時寫到了何元,毫無疑問,那是我的初戀,那種心如撞鹿的感覺現在仍讓人心悸,卻勝過周朗的熱吻。

一年後,我和周朗雙雙拿到美國德州大學的全額獎學金,準備一起到大洋彼岸攻讀碩士。

出國前,我回了一趟家,周朗忽然提出要到我的母校去看一看,我欣然答應。沒有告訴周朗的是,其實,我也一直想去看看那個曾經讓我魂牽夢繞的窗欞,那盆小小的粉紅海棠,還有那個最初讓我心動的人。

校園裡,景色依然,迴廊蜿蜒曲折,薔薇葉綠如墨。五年前,薔薇花下,一摞作文本掉在地上,一同摔碎的,還有我情竇初開的心。

走到迴廊的盡頭,就到了教師宿舍。我的心怦怦直跳,像要從嗓子里蹦出來。窗台上不見了海棠,想想,四年了,他也許把那盆海棠送人了,甚至……枯萎了……死了,如我埋葬在心底的曾經萌芽的愛;或者他離開了這裡?

不抱任何希望,我大著膽子敲何元的門。門吱呀一聲開了,於是我真切地看見了他。

何元,依稀是過去的樣子:濃眉大眼,瘦削,雙眉習慣性地輕顫。只是,記憶中的他,面頰上沒有皺紋,眼底也沒有這許多的滄桑。彷彿驟然間被人扔到海里,我的心空落落地痛。

周朗顯然為我們的師生重逢興奮不已,在何元的房間里,他們興高采烈地談論著。話題不斷延伸,從素質教育到國際上的一些戰爭,何元仍舊像往日那樣滔滔不絕,口若懸河。周朗旁徵博引,字字珠璣。這個畫面,是當初那個17歲的女孩無論如何都想不到的。

我慢慢踱到窗邊,透過窗欞望去,外面是一片鬱鬱蔥蔥的花壇,花壇中央有一棵半米多高的樹,枝幹粗大,葉片茂密,舒展成一種向上的姿勢。

不知何時何元站到我身後問:「旭蕊同學,你看什麼呢?」

我指著那棵樹問:「那是棵什麼樹啊?」何元說:「就是我窗台上那棵海棠,你最喜歡的。」

我驚訝地睜大眼睛,有點不可置信:「那不是一棵小小的海棠嗎?怎麼長這麼大了呢?」

「海棠種在盆里,便永遠是花;種到地里,就會長成一棵樹。它不僅需要陽光和土壤,還需要更大的伸展空間……」

抬起頭,何元正凝視著我,眼裡充滿鼓勵和期待。電光火石間,我似乎明白了一切:那次語文課代表的撤換,那雙有意避開我的眼眸,原來,都只是為了給那份年少輕狂的愛尋找更廣闊的天地啊!

我沒有說話,有淚水從眼中湧出來。

五年,我從一個青澀女生變成前途燦爛的留學生,應該感謝的人,是他。

望著那棵海棠,我默默地說謝謝,我知道這聲感激何元也能聽到的,因為他此刻已經滿臉是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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