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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鵬:不管誰來質疑我拍電影,我不認為我有任何問題回答不上來

你該開玩笑啊,你不是大鵬嗎?你應該屌絲男士啊,人家說你這個人很賤,你說我就賤怎麼了?你要回應他啊!

大鵬完整視頻戳下觀看哦

(文末有福利)

大鵬說他自卑、無聊,也不那麼搞笑。但因為由他執導的第二部電影《縫紉機樂隊》正在熱映中,他的每一次出場都必須卯足12分的精氣神,去做一件他其實並不那麼擅長的事——搞笑。

論搞笑,《縫紉機樂隊》應該是成功的,影院里密集的笑聲足可證明這一點;論煽情,它也很有一套,搖滾、夢想……每個關鍵詞都足以點燃很多人心目中的激情。臨近電影尾聲時,坐在我旁邊一位目測40歲的大叔,帶著鴨舌帽,發出了抽泣聲。

電影正值宣傳期,大鵬把採訪安排在了他的工作室里。工作室的格局很簡單,樓上樓下兩層,通透明亮,工作人員主要集中在二層辦公,一層有一個放映廳,放映廳門口貼著《煎餅俠》《父子雄兵》《縫紉機樂隊》的海報。我們到的時候,他一身黑,低著頭從旁走過,安安靜靜打了招呼,便進入隔間先接受別家媒體的訪問。

這家媒體是視頻採訪,形式是讓藝人念出網友毒評並回應。隔間與客廳是以一個書架分開的,透過書架空隙,只能看到一群人的背影,他們團團將大鵬圍住,不時傳出採訪的聲音。其中有一條毒評,採訪者對大鵬的回應似乎並不滿意,「大鵬老師,能不能換一種回應」「好好」。重新開機,大鵬再次激情滿滿,演繹著一個大家希望的大鵬。

1

什麼時候發現自己有喜感?

有嗎?

走出隔間,大鵬落坐在我的對面,攝像師、燈光師還在最後調試設備,「這樣的場景是不是似曾相識?」我首先打開了話匣。

之所以這樣問,是因為他曾經也是一個採訪明星的記者。「我們就兩台相機,出來也就幾個人。」2004年大鵬剛剛到搜狐工作時,互聯網還處在起步階段,沒有太多的節目片源,於是他就跟同事自己製作。這段時間不僅鍛煉了他與人溝通和表達的能力,也讓他有機會採訪到了幾乎所有的明星。

記者時期的大鵬,有些不修邊幅。有一年跑上海電影節採訪,他穿條短褲就去了,門口的保安攔住了他訓斥道,這是上海電影節開幕式,你就穿了個短褲來!大鵬臉一下就紅了,很害羞,「我覺得我只是個跑會的記者,沒有想到,因為我的穿著給電影節抹黑了,我覺得特別難過。」

大鵬在電影節上的工作就如現在大家經常看到的那樣,在紅毯邊上截住明星,讓明星沖著鏡頭打招呼。2015年,他首次以明星身份參加上海電影節,成為被別人截的人,每當這個時候,他總是儘可能多說兩句。

他還記得第一個採訪的明星是花兒樂隊大張偉,那是他主持生涯的開始,但那並不是一個特別美好的回憶。

「他是我認為厲害的人,因為他特別會說話,語速很快,反應很快,很幽默,於是,我說的每句話,他回饋的反應,都會讓我覺得很自卑,人家怎麼那麼厲害,我完全被擊敗,直到現在我看到身邊比我好笑的,比我長得好的,比我有特點的,比我導得好的,比我唱得好的,比我說得好的,比我家庭條件好的,比我……我都會有一種很自卑的感覺,我什麼也不是。」

《屌絲男士》大鵬

「那在你做主持人之前,表達和說話是你的長項嗎?」

「並不是,現在也都不是。」這一句,他毫不猶豫,表達尤其自信。

「剛才我不是在做別的節目嘛,那個節目形式是找了一些網上的評論,讓我念出來,並且給予他們一個回應。我其實是個特別害羞的人,我不覺得我有那麼好的表達能力,能夠在別人說我的時候,我很美妙地回應回去,所以我在讀的時候,我就覺得他們說得對,我會努力的,我會加油的,後來他們就叫停我說,你別這麼說,你該開玩笑啊,你不是大鵬嗎?你應該屌絲男士啊,人家說你這個人很賤,你說我就賤怎麼了?你要回應他啊!我說那個不是我,那個是我做的工作。因為我做主持人,沒有辦法,我就必須把一些話記在小本上,強迫自己成長,我也不是一個特別好笑的人,但是我想拍一個好笑的東西,我就去學嘛,但這些,並不意味著我現實生活中就是那樣一個人,當我成為大鵬本人的時候,其實我真的是個很無聊的人,很無聊!」他把「無聊」強調了兩遍。

不僅在表達上極其自卑,大鵬也不從認為自己有喜劇細胞。當我問他什麼時候發現自己有喜感,他只回我兩個字「有嗎」。

在大鵬心裡,這其實是一道數學題,讓人開心是數學,讓人難過也是數學,當運用某些方法把它組合發酵後,它會形成一個必然的結果。「所以我不覺得我是好笑的,但是我可以去創作一些好玩的事情,因為那個是我的工作,我必須給它做好,它跟我本人性格差別很大。」

大鵬曾在2009年拜趙本山為師,但趙本山並沒有按照一個喜劇演員的素養去要求他。倆人其實特別認真地討論過他的未來。趙本山對他說,你就是普通人,沒有那麼多的特點。「所以我們一直在找這個解法,直到《屌絲男士》。」

正因為普通,大鵬在《屌絲男士》里可以毫無違和感地扮演各種各樣的人,保安、老師、路人……他在極短的時間內,跳來跳去,卻又不會讓觀眾覺得突兀,他把自己隱藏在普通人當中,尋找到了一個貼近大眾的解法。

2

北京的樓太高,就像怪獸

隨時都會把我吃了

《縫紉機樂隊》是大鵬繼《煎餅俠》後第二部自導自演的作品,影片講述了幾個背景各異的小人物為了追尋共同的音樂夢想,組建了一隻不同尋常的搖滾樂隊,歷經各種波折,努力保住「搖滾公園」的故事。

縫紉機樂隊最有意思的就是樂隊成員的構成,有老有小有男有女,這部作品延續了《煎餅俠》拯救不開心的宗旨。還有一個特別之處,就是電影的大部分外景都是在大鵬的家鄉吉林省集安市拍攝完成的。

大鵬坦言,這並不是為了實現他「榮歸故里」的願望,純粹是因為當地政府的支持。

根據電影劇情,「搖滾公園」里有一個大型吉他雕塑,「那麼那麼大的吉他,在哪建呢?」2016年秋天,大鵬帶著團隊從北京出發,一路往東北方向走,路過的每一個城市,都去看城市的廣場,最後走到了家鄉,「集安市政府同意在鴨綠江邊給我們那麼大一塊地,給我們改造。」

大吉他造了80天,參與施工人數多達289人,建成後高21.86米。當大鵬第一次看到它時,差點給跪了,「它矗立在那個地方就像有生命一樣,它太雄偉了,站在底下,你就感覺到人的渺小,夢的偉大,那一刻的感覺是很美妙的。」

家鄉給予他的支持遠不止於此。

拍電影需要群眾演員,但因為在此之前,集安並沒有很多影視拍攝經驗,所以壓根沒有這方面的從業人員,「只有群眾!」

真正來到集安時,他發現當地政府早在各個社區展開了選拔。「真的有選拔,要填表,表演。他們已經自發形成了一個組織,每天跟隨劇組開工,不需要群演時,他們就在旁邊看拍戲,需要群演時,他們就發動身邊親朋好友來參與。」

電影結尾,是群眾演員最多的一場戲,大鵬說,現場有5000名群眾演員,在市區人口只有5萬的集安,這幾乎算是全市總動員了。「而且這5000個人,不是說來了就可以,他們要參與到這場表演當中的。我們在門口做了一個大鐵門,5000人都在門外,他們要衝開門,跑向一個廣場。」

大鵬那天的心情很複雜,他不知道自己是否有這樣的能力可以調動5000個人。他逐個跟每一個老鄉講好開拍之後的規定動作,「每天要喊,最後基本上聲音已經出不來了,這一切真的挺不容易的。」東北的夜裡挺冷的,但一直到早上4點,那5000個人還在堅持。

他很感動,趁換鏡頭的時間,招呼明星們輪流給老鄉表演節目,「我們這個人唱一個,那個人唱一個,就這樣一直堅持了8天,拍完了ending那場戲。」

17歲之前,大鵬沒出過集安,對他來講,這就是全世界了,「山就是應該有山,水就是這樣清澈。」

高二暑假,大鵬和同學出去轉了一圈,本來想的是儘可能往南走,目的地是上海,但是到大連就沒錢了。於是,他就帶著吉他坐在大連的廣場上賣唱,唱歌,同學給別人寫字,賺夠路費後,就從大連回家了。

剛到大連的那天,他給嚇壞了,雲很低,有霧,看不到頂,大樓快建到天上去了。後來到了北京,他更驚訝於樓的高大,心理上隨之多了一層壓迫感,「就像怪獸,感覺這個城市隨時會把我吃了。」

最讓大鵬沒有安全感的是,大城市一望無際沒有邊界,而在家鄉,他走到哪兒都能看到邊界。「這次再回去,我發現我們走路就可以到拍攝現場,一切都變成微縮景觀。」

這次回到家鄉拍攝,大鵬每天都被很多人找,被很多人要求籤名、合照,他幾乎來者不拒,「他們看到我一次不容易,無論開工、收工多疲憊還是怎麼樣,我都覺得很開心,因為大家看得起我。」於是,劇組離開集安的時候,幾乎每個飯館的老闆都有一張跟大鵬的合影。

大鵬覺得那是一件很有意思的事,明明是自己的家鄉,明明是從小熟悉的人,「但是,我現在卻在那變得特別。每天都有好多人想知道我在幹嘛,想知道我去哪吃了什麼。」他會想重新變成一個孩子,成為家鄉人的朋友、同學和鄰居。

《縫紉機樂隊》早期的一張宣傳海報,海報中是少年時期的大鵬彈吉他的樣子。

《縫紉機樂隊》描述的是一個搖滾的城市,在電影的設定中,這個城市裡很多人都喜歡音樂,會彈琴。影片最後一個場景是,城市裡的人被縫紉機樂隊打動,紛紛帶著自己的樂器在台下和他們一起合奏。

為了實現這個場景,大鵬從全國調來了300個吉他手,當拍完整場戲時,天已經亮起來了,樂手們扛著吉他,走在還沒有蘇醒的城市街頭,有的去尋覓早餐,有的回到酒店休息……「我當時站那看著他們的背影特別感動。」他想起了自己小時候喜歡搖滾樂,遭到了家裡人反對的事情,「搖滾給人的影響就是長頭髮,在台上罵人,很粗糙、很尖銳,他們說看上去不像好孩子做的事。」

但因為拍這部電影,大鵬接觸了很多老一輩的搖滾界傳奇人物,「他們給予這部電影的支持是特別特別巨大的,相當於搖滾行業給《縫紉機樂隊》的一個認證。」大鵬在電影中用了很多小時候曾聽過的搖滾樂,但因為當時的錄音條件沒有現在這麼好,他就一一找到原唱,希望他們可以重唱,「他們都沒有覺得麻煩,都特別支持我。」

值得一提的是,這些人在電影中均有出演,但都是特別小的角色,或是計程車司機,或是醫生,或是三輪車司機,或是倉庫保管員……有的人有一兩句台詞,有的人可能一句台詞沒有。

在影片結尾的隱藏彩蛋中,大鵬把16個影響中國搖滾發展的搖滾樂手都特別點了出來,「他們分別是黑豹樂隊、唐朝樂隊、天堂樂隊、面孔樂隊、新酷樂隊、麥田守望者樂隊、蒼鷹樂隊,還有beyond。他們都是我喜歡的人,可能現在說出來很多人是陌生的,但是如果喜歡音樂,喜歡搖滾樂的人,聽到這些名字會激動的。」

大鵬很希望,《縫紉機樂隊》能讓更多人喜歡音樂,學音樂,組建樂隊,寫歌,享受音樂帶給生活的快樂。「無論唱歌是否跑調,但是大家都有喜歡音樂的權利。也許你不用把它當成職業去發展,但是它會給你的生活增添很多情緒。比如聽到傷心的歌曲,我們會跟著一起難過,聽到快樂的歌曲,我們會跟著一起開心。」

3

親戚帶回一把吉他撥弄了幾下

我說這個東西我想要一個

大鵬從小就喜歡搖滾樂,可以說,執導《縫紉機樂隊》他圓了一直以來的音樂夢想,上學時期,他就組建過三個樂隊,見證、及格和天空。

組建見證樂隊時,大鵬還在念高一,另外幾個樂手都是高三。這個樂隊存在的目的很簡單,就是組一個樂隊,辦一場演出,然後解散,「見證那些高三學生們,他們要告別高中時代,離開這個城市,去上大學了。」

他們走後,大鵬在社會上找了一個架子鼓老師、鋼琴老師,還有一個貝斯手,重新另組了一個樂隊,取名及格樂隊。他自認這是他比較用心經營的一個樂隊,也是陪伴他時間最長的一個樂隊,從高中一直到大學二年級,幾乎每年寒暑假都會聚在一起排練演出。當時在集安,做樂隊是個空白,他們希望這支樂隊最起碼在音樂上是及格的,是大家可以過來聽一下的。

當年的及格樂隊,你能猜出誰是大鵬嗎?

進入大學的大鵬精力變得越來越分散,及格樂隊的成員們也都各自有了別的工作,慢慢地,也沒有一個確切的時間點,這個樂隊就解散了。這時候,大鵬在大學裡也有了「天空樂隊」。

他還跟同學一起去酒吧唱歌,一個晚上可以賺50塊錢,「那時候每天晚上50你想想看,1個月1500。」因為每次從酒吧唱歌回來太晚,他乾脆在學校旁邊租了一個200塊錢的房子,大鵬的大學時光就是這麼過來了。

大鵬對音樂最早的認知是來自於唱評劇的媽媽。12歲時,家裡的一個親戚從外地帶回一把吉他,只是簡單撥弄了幾個和弦,便在年幼的大鵬心裡留下了很深刻的印象。「那時候簡直把他當神一樣,發著光。我說,這個東西我想要一個。」

他用那一年的壓歲錢,80塊,讓親戚在長春買了一把吉他郵寄給他。那時候學習壓力不大,媽媽還以為他只是玩玩,沒想到他是特別認真地在自學。

「我應該是集安第一波學吉他的,我們是播撒音樂希望的種子,後來集安所有會彈琴的人應該都是我的徒孫。」他自我打趣道。

大鵬彈的第一首完整的曲子是《同桌的你》,沒有什麼表演機會,他就給自己錄磁帶,錄完了拿出去賣,還嘗試藉助鐵盆等道具,在諸如衛生間這樣的地方來製造混響的效果。

剛開始時,大鵬錄的都是別人的歌,後來慢慢開始自己寫歌。他很遺憾,這些磁帶都沒有能夠保存下來。

高二暑假出來玩那次,為了報答一個路人對他的幫助,大鵬曾把隨身攜帶的一盤磁帶送給了他,這個人後來在瀋陽找了一份媒體工作,現在是《新文化報》文體板塊的主編。

《煎餅俠》去長春路演的時候,大鵬見到了他,開玩笑說可不可以把那盤磁帶還給他,「他說不行,我堅決不給,我可以給你看看,我就拿手機正面反面拍了張照片。就讓它成為遺憾吧!」

4

在集安最大的場子演出

那是我演藝生涯最輝煌的時刻

那時候,大鵬和他的樂隊唱得最多,同時對他們影響最大的就是beyond的歌,每一次登台演唱beyond的歌,他們都無比興奮。所以 beyond於他們是一種精神力量,更是一種植根心底的情結。

「真的太喜歡了,歌詞特別鼓舞人。」當時,大鵬和樂隊成員們常常為了誰來唱激烈爭吵,「每個人都覺得自己唱得很像黃家駒,後來我們就把一首歌劈成三半唱,讓三個人都能唱著。」最多的時候,他們一天可以在集安最大的一個場子演出20多首歌,「直到後來看錄像,我才發現密密麻麻都是人。」

「這樣的情景,應該沒有辦法在腦海中泯滅掉吧?」

「深深地印在了我的腦海里,我甚至覺得它是我演藝生涯當中最輝煌的時刻,包括後來上春晚,《煎餅俠》賣了多少多少億。」

大鵬是一個乖孩子,如此喜歡音樂想當歌手的他,聽從了父母的建議,大學學了建築。

2003年,大鵬正在念大三,偶然經一位網友介紹,說哈爾濱有一家唱片公司願意簽他成為歌手。他很開心,立馬去面試,對方給他的回復是,只接受自費歌手,「什麼意思呢?就是想當歌手可以,但是要自己拿錢,我說多少錢?27萬。」

圓夢心切的他於是回家求助父母,父母最終從別處借了3萬8千塊給他。他帶著錢跟那家所謂的唱片公司簽了合同,「就是我欠公司27萬減3萬8,並且會在未來三年合約期限內還清。」

簽完合同,大鵬一直在等對方電話,「但那群人消失了,3萬8也沒有了,家裡面也欠了錢。」大鵬壓力很大,不肯相信被騙了,「他們可能忘了,三年之內,一定會找我的,我必須要找一個離北京很近的工作。」

大鵬上的大學並不是重點大學,北京沒有單位要,他就投了一份簡歷到天津,在一家外貿公司給貨物側重。他工作特別努力,幹得挺好,老闆特別賞識他,但他明白那不是他未來要做的事。

突然有一天,廣播里傳來了葉世榮要在天津開演唱會的消息,大鵬二話沒說,專門請了一天假,去音像店買了一張beyond的海報,然後買票去了現場。那是當時他離beyond最近的一次,現在回想起來,依然是一個特別令人激動的夜晚。

歌迷很多,大鵬就想,在哪能看到葉世榮呢?「正門全都是人,他肯定不會從正門進,我就跑到後門去。」果然,終於在演出開始前的兩三個小時,他見到了葉世榮。

大鵬特別激動,一直喊著「世榮,beyond」,然後衝上去,請他簽名。

「簽了嗎?」

「沒有啊,我被保安推倒了。」

大鵬說,倒的那一瞬間,後來回想起來就像電影里的慢動作一樣,「一邊倒,一邊還在跟葉世榮的背影說,世榮加油。」配合著肢體動作,他的描述非常形象,畫面感很強。

演唱會開始之後,葉世榮一首一首地唱著beyond的經典歌曲,大鵬跟著唱的同時,還拿起手機一個一個撥給當時及格樂隊的成員,「我說你聽,就舉著手機,鼓手聽完了就嗚嗚哭,我說好,掛了,再撥給貝斯手,他也哭,然後又是鍵盤手。」

「你是不是也是笑和淚水混雜在一起的?」

「它其實是特別普通的發生,但人們在回憶過去的時候,容易加濾鏡,無論是不容易的時刻,或者開心的時刻,我們都會自動把那一瞬間美化。」

去年錄製《挑戰者聯盟》時,導演組給了大鵬一個很大的驚喜,邀請了葉世榮、黃貫中和他一起合唱《海闊天空》,他一下就崩潰了,整個人到後面完全就是泣不成聲。「好像穿越一般。」

成名後的大鵬時常會有這種穿越感,比如和任達華一起演《父子雄兵》,比如任賢齊說喜歡看他的電影。

「怎麼可能,這不可能發生的事,但是,因為我現在做的這個職業,我每天都在穿越。我就是一個城鎮來的小孩,我也不知道怎麼就做了一個影視的行業,跟那麼多人來合作,生活對我太好了。」

5

對話大鵬:我確實有段時間迷失在真人秀里了

因為《屌絲男士》的成功,大鵬有機會執導了電影處女作《煎餅俠》,該片於2015年7月17日公映後,創下了11.59億的超高票房。大鵬因此不僅被更多的人所熟知,也獲得了越來越多的機會,成為一名職業電影人。兩年多的時間先後參演了電影《我不是潘金蓮》、《擺渡人》、《西遊伏妖篇》及《奇門遁甲》等多部著名導演的作品,還監製並主演了一部電影《父子雄兵》。

拍《煎餅俠》的過程中,會想到電影是自己未來的職業嗎?

大鵬:之前沒有,但當操作這件事的時候發現了。哪怕那個時候我對這件事情不了解,或者陌生,但是我發現,《煎餅俠》拍完了,我以前做主持、做記者、寫樂評、認識那麼多人,都是適合做導演這件事情的,所以我覺得這個是我可以做下去的職業。

假想一下,如果《煎餅俠》的票房不到1億,你還會把它作為一個職業嗎?

大鵬:我覺得應該會的,無論大家怎麼看待你的作品,重要的是你自己找到你自己的位置。

你曾經擔心過別人來質疑你做導演的專業能力嗎?

大鵬:其實現在越來越多像我一樣的演員、主持人、作家等等各行各業的人,都在轉型做導演。我們承受的壓力是來自於轉型,來自於跨界,於是大家就把跨界生硬地理解為不專業,我覺得這兩個事情是不能劃等號的,跨界並不等於不專業。你怎麼知道一開始做了別的事情的人,就不適合做這個職業了呢?它是完全不矛盾的。

很多導演系畢業的做得並不好啊,反而有些所謂跨界的人,我認為他們做得很好,徐崢、韓寒、陳思成、吳京、趙薇,都是我特別佩服的導演,那你能說他們不是導演嗎?所以我覺得大家對這些事情存在一定的誤解。我不覺得誰過來質疑我拍電影這件事,我有任何問題回答不上來,無論是技術上,還是理念上,我覺得我挺懂的。所以不能一概而論吧。

2015年7月17日是《煎餅俠》首映,當時創造了一個票房神話,所以那個夏天,對你來說意味著什麼?

大鵬:我一直不是一個特別自信的人,我拍電影這件事,也沒有人特別在乎,也許後來別人對待我的態度有轉變,但對我來講,沒有變化,我的內心沒有波瀾,我還是像以前那樣做著那些工作,去別人的電影里學習,無論角色的大小。

很多真人秀也向你拋出橄欖枝。

大鵬:我確實有一段時間迷失在真人秀里了,這是我第一次跟大家講。其實宣傳團隊和經紀團隊都希望我能夠多一點曝光,但是在真人秀的節目里會讓人有一種扮演的感覺,因為每一個節目找到我都希望我在這是搞笑的、好玩的。(搞笑擔當)對,當我參加節目的時候,我必須要成為這樣的人,做遊戲出很多醜,來了女嘉賓我就開心。

其實那不是真實的你?

大鵬:他不是特別真實的我,突然有一天徐崢跟我說,大鵬,你說你現在這樣多好,我說怎麼了?他說你就是特別體貼、特別細緻、特別溫暖,為什麼你在真人秀里不是這樣的性格?那一下對我打擊很大,因為我就光知道特別賣力,誰找我上節目,我就去啊,去了我就玩遊戲,找我來是讓我開心嘛,出醜嘛。後來我看那些電視內容,我特別討厭我,我如果是觀眾我也討厭。

自卑也是一種不安全感,我看過一篇報道,說你小時候喜歡蒙頭睡,這是一種不安全感嗎?

大鵬:不是,你往東睡還是往西睡還是蓋不蓋被,那是個人的習慣,我不知道它是不是折射一些心理問題,我這麼講吧,所有的自信來自於你充足的準備,如果一件事準備好了,我會特別地自信,如果你讓我即興地去,就好像他們給我一堆評論,然後讓我去做互動,我覺得這個事我來不了,因為我沒有準備,我不是那麼聰明的人,所以我的自卑來自於我沒有辦法撐得起大家現在對我全部的關注和喜愛,因為我真的太普通,我就是一個小城市來的,一個只上到大學本科畢業的,一個並沒有什麼特長和特點的一個普通人。所以當你過高地期待我的時候,我就會特別自卑,我覺得我做不到。

這兩年,你以演員身份跟很多大導演都有合作,所以你在演他們電影的過程中,也是一種偷師嗎?

大鵬:我這麼跟你說,跟他們接觸了之後,你會發現什麼都學不到,因為每個人的特點不一樣,具體的技術的指標也不一樣,所以,從技術的角度來講,其實我什麼都沒學到。但是從心態的角度來講,我學到的最珍貴的東西,是所有這些優秀的導演對於他們電影的不妥協。他們可以為了一個鏡頭,連續拍攝很多天。正是我從他們身上學到的不妥協地對待電影的態度,才有了現在準備好的這個作品。

你小時候受周星弛的影響很多,後來也拜了趙本山為師,現在自己又在做喜劇,所以他們倆對你的影響分別體現在哪裡呢?

大鵬:我師父跟我可以像我跟你現在這樣面對面聊天,他在氣息上感染到我,而星爺,更多的是用作品感染我,我看到的是成品,是他思考過後的一個終極結果。而那個結果我也認為它只是特定時代才有的產物,時代在不停地變化,星爺也在不停地做調整,他的影響是遠距離的影響。他是一個指引,即使現在我有機會跟他一起合作,見到他,他對我的影響依然是遠距離的,他永遠是神話和傳奇的人物。

未來導演和演員這兩個角色,你更傾向誰?

大鵬:我願意作為演員去演別人的戲,也願意作為導演去創造更豐富的世界,但是自己未來的電影里,會不會有自己演,這個要衡量一下工作量,因為確實是個比較複雜的工作。所以我願意演戲,我也願意導演,但我不一定只在自己的電影里演戲。

— THE END —

本期鳴謝

攝影:陳珊

主持人妝發:劉璐

主持人首飾:赫拉臻藏

【福利彩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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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翻閱本文章,最先留言區猜出正確答案,並獲得小編翻牌回復的親親,有機會獲得大鵬簽名照哦~

三、當然如果你是人氣小公舉,也可以在完成一和二的基礎上挑戰留言區排行獎勵喲~

1. 根據本文,記者時期的大鵬為什麼會在跑上海電影節採訪時,被保安攔下訓斥?

A.媒體證丟失,大鵬欲強行闖入

B.長相不符合電影節的氣質

C.穿著不得體,只穿了條短褲

D.保安那天心情不好

2. 根據本文,主持時期的大鵬第一個採訪的明星是誰?

A.羽泉

B.花兒樂隊大張偉

C.五月天阿信

D.鳳凰傳奇

3. 根據本文,大鵬為什麼要回家鄉集安拍《縫紉機樂隊》?

A.當地政府提供了很大的支持

B.出名了,想回去光宗耀祖炫耀一番

C.家人極力勸他回去拍

D.電影情節要求必須去集安拍

4.根據本文,大鵬在家鄉拍攝時,最多時同時需要多少名群眾演員?

A.2000

B.3000

C.4000

D.5000

5. 根據本文,大鵬認為迄今為止,他演藝生涯最輝煌的時刻是在什麼時候?

A.《煎餅俠》創造票房神話時期

B.憑藉《我不是潘金蓮》入圍亞洲電影大獎最佳男配角獎時

C.自己組樂隊有一次在集安最大的場子演出時

D.此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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