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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懷瑾】習禪錄影40

蕭先生:第一、今天精神很好,腿也比過去好,感到又痛苦又舒服,老毛病又來,腰有些痛,氣比較壯,可惜快收場了,如再有一周,腿就差不多了。(眾笑)第二、觀念上逐漸改變了,因為求道成佛的願力漸大,對許多事情的看法,也隨之改變,把這點意見貢獻給幾位同參。願力先要有,則氣魄、態度、觀念都會隨之而改變,這是我的感覺。

黃老居士:請老師仍然一本初衷,隨時多予指示。如果將來有任何成就,絕不辜負師恩。向來做功課,每天早晨都有四皈依:在佛、法、僧之前,第一皈依師。可見對老師始終恭敬。

師云:黃老,你誠敬還有話說,就因為太誠敬,所以要還你價值,還你嚴厲。這個嚴厲,用之於杭,就是用的這種棒子;用之於文光,罵得很厲害;用之於王××,半開玩笑半罵;用之於魯居士,痛痛快快地罵一頓;用之於你,一樣辦法,只能用橡皮棒子,我當然一本初衷,不用你說,否則還叫我。但有時變更一個方式,要你參,就是話頭,你就應該參。就如我問袁老師說:「參什麼話頭?」袁師說:「參我呵從頭到腳都是話頭。」他如何要這樣,其中都是有緣故的,要參。當然,不僅一本初衷,而且帶上的都是硬棒子,你要準備煉好氣功接棒,挨棒,只要能受得了。

黃老居士;我知道,打就是愛。

師笑曰:這棒子打不進去了。

楊管老:我今天沒有什麼,今天吃力得很,並非想睡,但是坐在這裡,很明白,妄念很少。下午觀想明點,我都知道,觀想有個明點,方法不同,一個用眼睛,一個用意識來觀,不管如何,隨時隨地可以保持。總覺得有個明點,自己要把「意」擺在這一點上去看。

師云:此如龍銜海珠,游魚不顧。隨時隨地可以如此,雜念不起。記住這一句,空中有這一點妙有,始終定住,留「意」擺在這一點上,慢慢可以翻過妙有之關,起真作用。

楊管老:噢噢是的。還有一點,是關於黃老的事,昨天聽後,不便表示,後來聽見老師的答覆,尤其今天聽見黃老的話,在此引起我的感想,也可以說我一個人的,也可以說兩個人的,因為蕭先生也非常記掛這個事,他叫我說,可以分為幾段說:第一、由黃老昨天的報告,我感覺到,在打七以後,希望老師和黃老能徹底地談一談。我覺得老師對黃老太客氣,因為覺得他年歲高,所以對他說法就不像對文光等人的態度。但是今天聽老師的話以後,覺得很痛快,尤其黃老的表示,好極了,所以希望老師對他不要像七十三歲,而要像二十三歲一樣,什麼事老老實實痛痛快快地談一談。

第二、是希望黃老的,我今天說老實話,半年來覺得你不是你,你這個人本來極謙虛。我兩次打你的棒,而且很不客氣,因為你的說話很自大,不像往日的做法,所以給你棒。好像,你現在才知道圓明居士究竟是何許人也。但過去你知道我買了這本書,你並未研究,你口氣中大有這個算不了什麼之意。打你棒子後,承你的情,認我是善知識,才拿去看,現在你是完全知道究系何許人也。而且過去你執定一個空,我說有,你不信,現在也了解了。所以這個問題還是所謂鼓不敲不響,過去沒有人和你談,你一個人摸是比較吃力。

第三、昨天和你談,去年下半年,因為老師比較忙,來的機會少些,「比較是我一人搞」,可見一個人搞是如何。因為我們不過僅僅入門而已。閣下如果認為你可以到重關,我看恐怕還沒有到時候,因為真空妙有現在才了解。更進一步,老師允許可以透關,猶待努力,希望老師和黃老談話的時候,盡量請黃老自己要拿下來。

我說一句話,黃老這半年的確很用功,但是似乎自肯之處太多,覺得你總是對的。我們倆人辯論時,不要以為是你對,但我們倆人都不是真知灼見,否則一下出來了,對即對,非即非,如果考慮就不對了。我們倆人昨天辯論,各人都以為自己對,但是一到老師面前就矮了,你也不會,我也不會。如果各人都堅持自己真對,這就不對了。

另外,黃老還有一點我要勸你的,假如不相信就算了。你說每日四皈依,既然皈依老師,就完全相信他,把他當作佛,既然上當,當然就該上足了。至少這一年就完全信他的,非要上當不可。這一出關以後,如果真有善知識比他高的,我們再找別的,不能說他保我們一輩子,這不行。但是現在就應該上當,如此作法,無論心理上、生理上、學問上,庶幾乎對雙方都有益。這個話是對黃老說的,也是對我們大家說的,連我也在內。

黃老居士:剛才楊先生和肖先生的意思,我非常歡喜,衷心接受。尤其楊先生是我的善知識,而且我學佛也是由楊先生帶領的。我向你們兩位多多感謝。

楊管老:這又離題了。

師云:好文光有話說嗎?

文光:我有。第一件事,我下山後要參通毛病何在,何以不能變化氣質。第二、做功夫隨時隨地調整身心非常重要。對我來說,心理、運動、飲食、睡眠是四大要素。隨時隨地綿綿密密地調整身心非常重要。如果有一個舒服,就可以影響好幾天功夫,對我來說,最要緊是維持心理上的平衡,其次飲食,再次睡眠,再次運動。

如果一個晚上睡覺好,則必有精化炁的感覺。這個感覺就是督脈到頭上的這條路,在睡覺時體會特別舒服的話,第二天早上起來,就會有陽氣產生的感覺。如果沒有,則可以體會到身體內部是陰的。而且可以藉此判斷今天的好壞。打七以前,我很小心,沒吃任何東西,但是胃非常不好,而且睡得不好,這裡的空氣也不好,蚊子也太多,又吵,所以睡得不好,一點精化炁的現象都沒有。

第三、老師這兩天所說的功夫程序,老師說有重點關鍵的地方,我自己還未找到,但是希望大家能找出來,因為我也覺得其中確有關鍵。

師云:文光這幾年有很多出國機會,如留德獎學金考取了,但都不去。有很多科學論文都在國外發表,國內還看不到。但每次想到要離開我,夜裡就哭醒了。他想在這裡多跟我學幾年,今年因我罵得太厲害了,而且自己有一個轉變,預備出去了。留日考試己考取,要出去磨練磨練,不能依賴性太大。他研究這個東西,好像笨得很,但實在笨得可愛,獃獃板板的科學方法。雖說對我如此恭敬,但也會提反面問題,說這樣不科學,要磨好久。今天不通,明天再來,非要把它弄通不可。

他苦得很,大學畢業,研究所畢業,全靠自己,推菜,賣菜賺錢來供給母親和五個兄弟,父親又早死,現在還供給幾個弟弟讀書,一個讀大學。他自己讀書時,一個月只用十塊錢,現在一個月賺一千兩百塊錢,全部交給母親,母親給他一百塊錢一個月。但他慷慨得很,還救濟別人。他用錢也是科學得很,不該用的,一個錢都不用,該用的,慷慨得很,甚至借債來救濟人。

營養這麼壞,又苦,所以身體壞得很,所受壓力很大。又因為他的身世、遭遇、處境,從小就養成內向型,說句不好聽的話,處處感覺自卑,不如人。環境、身體給他的影響太大了。他夜裡睡在我那裡,在夢中,高聲地唱歌,什麼泰山探險的歌等,這是他的本有之性。但到了白天,又回復到木木訥訥的後天性了。

但他研究東西,確實得很。一次,他要學看光,一教,他也就會了,他也知道應收回,應如何。他剛才說我這幾天所說,關鍵處很多,他說他自己智慧不夠,但希望大家注意。他又說這幾天說到煉精化炁,但煉炁化神並未說。他希望大家在這幾天所說的當中找問題,勿空談,找到問題趕緊問。

因為他相信這幾天定慧等持之法雖說完了,似乎都已懂了,可以自修了。但若真離開我,遇到問題,不一定真能解決,到時要經很大困難,到真能體驗時,已經遭遇多少次失敗了。這是他的婆心,看他冰冷的臉,但心頭熱。他不似一般宗教徒的迷信看法,完全科學觀念,對於眼通認為如開關電流,一截斷則不見。他身體如此壞,現在等於換了半個人,還未換完,所以他生理上的感受,反應比任何人都靈敏,來得特別快。他跟我到處走,聽了很多,本想把歷年所聽的,有關哲學的、學術的、修道的等等編成語錄,但因身體壞,一時無法編。他說過,將來總有一天會分門別類地編成語錄,哪一天說過什麼話,他都記得。

他所提出來的四點:飲食、睡眠、運動、心理,即調身與調心,這是對的。其實這幾天他功夫在進步,可是他自己不知道,因為現在這個階段,正如魯居士一樣,需要睡眠,多休息。但這幾天,他又管錄音機,又坐在我旁邊,大家又對他很恭維的,所以一緊張更受不了。

蕭先生:我有一個問題,他所看到的,水呵!山呵!是幻境,還是實境?

師云:非幻境也。這東西很難說,如夢如幻,你說是實嗎?實的東西又在哪裡?若說幻嗎,文光靈靈明明,自己能做主。而且有個前提,他是一個學科學的,頭腦不簡單,不會輕易上境界的當。且他話里還有一個重點,有一個分別,有一種是他可以做主的,叫它現什麼就現什麼,這是境;另一種是它自然來,他不能做主的。這裡面有兩個重點。

魯居士:這第二種是不是天眼通?

師云:不是這是眼通的前奏,不過文光他這開關,把握得很牢,他知道應如何,而且他要發眼通,我非常贊成。像文光這種牛嘴的嘴型,口德最好,他即使知道千萬人的隱私,都不會說出,就是把他打壞了,最多叫一聲哎唷,也不會說。而且在道理上明白,會守語戒,不能說這些事。他可以發,但他不妄發,因為他明白眼通發了,於道體成果上會有妨礙,所以他自己有開關,可以將它關掉。你們可問他開關的巧妙。在這裡,還有剛剛一句話非常重要,他在看到一切境界時,可以不理它,境界儘管有,等於閉眼看不見。

楊管老:電流一截斷,這個開關在哪裡?

文光:這個開關在哪兒,我不知道,這不過是個比喻。打坐時若陽氣上來,則電流也源源而來。自然會有作用。

師云:任督二脈一通,則腦神經,頭腦的脈輪,即密宗所說頂輪,一震通以後,就發了。所以他打坐,督脈到這裡,就發了,這是「開」。「關」呢?

文光:「關」就是故意使這個境界錯亂,我這個方法可能不大好,即故意睡一個壞覺,搗亂它,使這個境象錯亂。(眾笑)

師云:下午的時間改成檢討,我似乎感覺這個法會已結束。平日在家不談佛法,術語都忘了,一切都忘了,非要提起,我才想起來。你們看這忘性有如此之大,現似已無話可說。打七不平常,因還有個佛法在,現在已將結束,似無佛法在,一切又回復平常了。你們有問題可提出討論,也許可以引發我,其他也沒什麼可談的。因為如何參、如何見,見後又如何修,都說完了,其他的都是多餘的。至於鍊氣化神以後怎麼辦,則向上一路,千聖不傳,密不通風,是破末後牢關以後的事,現暫且不談。

楊管老:我現在問一個笨問題,我們打坐、參究,見到「這個」以後應該怎麼辦?

師云:我們這一堂人,即使見到「這個」,也是所見者甚少,只是見到三際托空,本來面目的一個空的境界。如同圓明居士,在嘉陵音那裡,見到這個以後,到章嘉處印證。

章嘉說:「你這個見到的對,並不是不對,但只是鑿破了一個小窗子的洞所看見的天。應該是把這個房子打破,登在高山頂上,所看的天才完整。」於是他回來重新在自己的官邸里——那時他還是世子——閉起門來,自己打七。七七四十九天的「七」,結果突然間他只覺通身流汗,大悟了。於是趕緊再跑去看章嘉,章嘉看到他進門,還未等他開口,手這麼一招,就說對了,對了,這回對了。他也就這麼回去了。這就是所見者大與所見者小的不同。

你們這堂人所見者小,都是他力所出,所見都淺,見了這個以後應擴而充之,配合行履,變化氣質。不只在靜坐上用功,在定住以後,應在行事之間,待人接物之間,看能否忙忙碌碌之中保持這個。苟有不能,必立刻上座,放下,好好保任,待有充分把握時再起用,必須動靜一如。檢討自己,過去所有習氣有無變化,要高亢的變為謙下,柔弱的變為剛強。調整自己,孜孜為善,孜孜去不善,打成一片,這樣才行。

如果上座以後,有佛法,保住三際托空,放下腿就丟了,則所見不真,未打成一片,無用。所謂打成一片,即必須動靜一如,起心動念行住坐卧,忙亂之間皆能如此才行,這樣初步所見是真,才能談到修為。否則先要把這一面弄清楚,念念無住,念念不住。在待人接物之間,雖有動作,其心空空如也,了無一物,這樣才對。好像這次打七之中,很多人都想幌一下,下山後根本就不是這麼回事了,不能打成一片。再加平日忙亂,回來疲倦,兩腿一盤,休息一會,這樣如何算得用功?

未見者必須先見了這個,才能談修為。一念萬年,萬年一念,要行住坐卧之間一概不離有為的這個,這一點,定住了,等到氣脈完全發動,則身心一片,意生身成就,自由自在的,愛現前即現前,然後變化生理的氣質。如《楞嚴經》云:「脫粘內伏,伏歸元真,發本明耀。」彼時不論意生明點,及本身光明,身心配合,內外一片光明,所謂虛室生白,常在光中,般若智慧自然現前。如劉女士昨天所說,只不過嘗到一點甜頭,還未穩。萬物靜觀皆自得,看一切都慈悲喜舍,看山河大地人我眾生皆如夢如幻。下腿走路,皆如水中浮萍,或棉花上走路,實質世界漸漸在你的範圍中皆變成真空,必須要如此用功。

師云:大家可互相討論,我旁聽,理愈窮愈明,也許撞到一機一緣可以大徹大悟。不可高傲,也不必自卑,得中和之道,大家都是良師益友,都可互相討論,改進自己。

王同學:如果萬物皆自清凈圓明中突生無明,再生萬物,其過程如何形成?時空又如何轉出,請老師在大關鍵上說說。

師云:這個問題,如修行到重關者尚未明白,必須詳講。在你,不必講,恐仍意識思維。在《華嚴經》及我的《楞嚴大義今釋》中都有一點影子,你老老實實去看,想偷巧不行。諸位都未好好地研究,你們應將其中修持的方法,配合見地功夫,整個串連起來,擴而充之地去研究。

韓居士:昨天看到黃老居士打坐一個多小時,手酸了,三昧印即鬆開,放在膝蓋頭上,這樣似乎不大對,不應該如此的。

師笑云:善哉善哉善男人,善女人你這番用心是好的,三昧印當然好,但兩手鬆開放兩膝上也是一種手印。看在什麼時候用,你是大居士、老居士,如何佛法經論如此淺昧。你知道不知道呢?

韓居士:不知道。

師云:以打坐姿態而言,單跏趺、雙跏趺共九十六種打坐姿勢,各有妙用,與三昧印一樣的,得定不得定不在結三昧印與否。當然結三昧印有其道理,且與氣脈很有關係。但諸佛菩薩境界之差別,有各種手印與坐法,其中妙用無窮,到某一種定境,生理上自然會告訴你需要結何種定印,氣機才會歸元,到時自會採取某種定印和坐法的。

韓居士:這些我都不知道,說黃老居士說錯了,罪過,罪過。

師笑云:這也沒有什麼罪過,不知者不罪,而且你是一番善意。(良久——)

師云:學般若人如冰棱上走,劍刃上行,一有不當,喪身失命。普通人因果還慢些,學了佛,知法犯法,罪過更太。很多學佛的,無論出家在家易生一個流弊,一學了佛,即「天上天下,唯我獨尊。」可尊者是佛,並非是你,自己傲慢得很,還不願向人請教,怎麼得了?故學佛家的人,也有很多流於狂妄,必須特別自己檢點。

師繼又厲聲說:注意呵學儒家的易流於迂執;學道家的易流於詭秘。這是三個流弊,必須要見其正而知其弊。並且要知道,凡是宗教徒最易傲慢、偏執。欲救儒家之迂執,即要佛家、道家。欲救道家之詭秘,即要佛家、儒家。救佛家的空疏狂妄,又要儒家、道家了。所以對這三家,我們要知其正面,也要知其反面。

周老居士:正如《楞嚴經》上所說,由戒生定,由定發慧。的確,戒有多少種的戒!定也有多少種的定,到由定再發慧,真正的慧也即是所謂悟境,也有大慧小慧,大悟小悟,以及大般若智慧等不同。以個人數十年的體驗,更加深了解,這個戒定慧三者的確是連著的。

師云:周老居士真是難得,他大大小小的善事不知做了好多。你們只知道打坐、修證呀,什麼的,你們不知道,這就是行履,行履到了,一樣可以到。所以我說,不要擔心周居士,他會到的。我這個不是故意安慰他的,此所謂菩薩行徑就是功德,捨己為人的功德,戒定慧皆在其中矣無論大事、小事,他都會做的,他這是菩薩的一面,行履的一面,是值得效法的。

說不好聽的話,你們看他做事婆婆媽媽的,但是翻過來一看,乃是菩薩的行徑。我們這滿堂人,包括我自己在內,沒有一個在這方面如他這樣婆婆媽媽,大慈大悲的,從婦人之仁開始。但是周老居士心識田中,有一個最大的障礙,必須他自己有一天真誠檢點出來,痛加懺悔去才對。什麼障礙呢?自己參去翰師云:道家叫人要經常咽津液,咽津液則自然納氣,氣跟著津液一直送到胃再到丹田。尤其學道的人,應經常嚼津液,咽津納氣。津液者,其成分極其複雜,各種各樣的妙用多得很。

但怎樣才知道津液是化了氣了呢?很少人提到這個問題。當氣由督脈上升到達頭頂,慢慢到舌頭牙齒縫,甜甜的津液(不是白糖的甜,而是自然的甜味),源源而來。不要經常咽,等滿口時,舌頭翹起,不要像喝茶般地粗咽;要輕輕地、慢慢細細地咽,送下胃,自然氣下沉,自然到達丹田。女人則沉到胃(中宮)為止。神凝氣住,此即化了。津液變甜了,佛法謂之甘露,甘露未來即氣未化,這是說的咽津納氣。

試看滿堂人打坐,還有修行很久的人,幾人有這種清涼而帶甜的口水?太少了,年輕人容易,咕嚕咕嚕的,但甜的還沒有來,氣未化,老年人則口裡乾乾燥燥的。咽津納氣,久而久之,皮膚及全身都是另一番滋潤了,有如溫玉。咽津納氣如蒸餾水,是化學作用。精化氣,氣化神,乃至神還虛都是化學作用。煉精即身上後天之精變成先天之精;鍊氣即是由轉河車,在此軌道上再蒸餾一番即是。

何謂蒸餾?中學的化學課本上都有,水蒸餾後,最乾淨的蒸到鍋蓋上,由頂上一滴一滴地滴下來,於乾淨凈的,一點雜質都沒有。故煉精化氣,即是將此後天之精蒸餾、提煉,化了,變成甜的津液下來,才是化了氣。然後此津液配合上各種荷爾蒙,在身中若再經過一段時間「定」的醞釀,依天然規律,氣脈會再起變化,此類精氣所化的津液再變而為「神」,即光明。從科學知識,吾人知道,宇宙中時間空間有盡,光是無盡的,光也是遍滿虛空凈法界。再進一步,夜是黑光,晝是白光,超出地球外,與其他星球之間的光,又非現在所見的光。現在看到的光只是太陽反射的光波,經過虛空中許多塵垢物質後所看到的光,不是光本身的體相。

各人自己用功,把這個時間提前了,抽出來先討論問題。今天我們這個檢討也差不多了。應該說的修持要領,這一次的聚會大體上都講得差不多了,只是希望大家能夠都記得,慢慢去研究。這五六天以來,我所講的東西,這個裡頭還有值得研究的,等於把我當一個古董,把一個古人所講的這些來研究。研究以後,自己會發現東西的,有許多問題我沒有指出關鍵所在,大家自己去探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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