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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不能用姿色留住你,那就用金錢綁架你……

今晚,朱剛晃到麗人自助餐廳來,是想找一個女人排解寂寞。一個月前,他和老婆離婚了,因為老婆劈腿。

麗人餐廳是A城離異喪偶婦女的集中地。到婚介所,首先得讓你交費,再讓你等消息,最後見到的女人,說不定還是婚托。惟有在麗人吃自助餐交友,只要交28元自助餐費用,就可以隨意交流。

朱剛是從同事阿黃那裡得知麗人的。

吃自助餐時,朱剛望著手裡的油條不滿地說:這油條硬得可以撬鎖了!他剛說完,就聽到一聲嬌笑,他一看,眼下是一對線條圓潤的女性小腿,再往上一看,是一個中年婦女的臉,頭髮高高盤起,臉修飾得很精緻,但仍掩蓋不住她的一絲憂鬱。

朱剛看這女人有幾分姿色,就打定了主意跟她聊一會兒。女人饒有興趣地望著朱剛的眼睛說:你是第一次來吧?這裡的油條就是這樣的,叫老油條,呵呵。

兩人吃完自助餐,就有了出去走走的意思了。

坐在一家叫無間的茶吧里,女人說她的真名叫李欣欣,網名叫蒲公英,丈夫犯事坐牢了,她就常出來逛逛。朱剛趕緊說:我是單身人士,希望能和你成為好朋友。

望著蒲公英,朱剛想搜集加糖的詞來迷惑她,可是自從結婚後,他除了偶爾練下書法,奉承女人的業務早生疏了。

蒲公英爽快地說:我今天心情好點,有意交友。看來,此女是情感快餐族,有一股人生苦短,及時行樂的精神。

艷遇來得太快,朱剛很擔心李欣欣是詐騙團伙放出來的誘餌。他趁著去公廁方便時,跟阿黃打了一個電話。阿黃說:你有什麼可以被搶的?你身上的錢不會超過二百吧?你怕什麼?朱剛說:如果是偷人體器官的呢?阿黃說:李欣欣是麗人的常客,放心吧。

朱剛放心地和李欣欣在街上逛,他講了離婚的起因,她講了跟丈夫在一起生活時的苦不堪言,聊著聊著,兩人有點相見恨晚的感覺了。

凌晨一點,兩人已經躲在一棵樹下熱吻了。李欣欣說:去你家吧,你都中了秀才了,還怕中舉人不成?朱剛一想,兩人都吻過了,都是寂寞男女,更進一步怕什麼呢?

進了卧室,李欣欣卻不準開燈,朱剛連她皮膚是白是黑都沒看清楚。她對朱剛說:你要求不要太高,我又沒要你的錢。

黑夜裡,朱剛和她靠觸覺來感受對方的熱度,就像兩個瞎子在摸黑吃飯一樣。他們磕磕碰碰地把程序走完。朱剛大失所望,因為李欣欣的身體不年輕了,他覺得自己像進了沙堆里一樣。他所盼望的魚水之歡,魚倒是有了,水卻不知漏哪兒去了。他感覺像吃了一塊雞肋,食之無味,棄之可惜,好在不用花錢,他無怨無悔地睡了過去。

醒來時,太陽已透過窗戶照進來。朱剛突然覺得不對勁,身上的敏感部位冰涼。他的兩塊胸肌上被點綴了兩粒紅櫻桃,兩腿之間,被放上了一根香蕉!

李欣欣吃吃笑著說,朱剛,怕你忘記我,讓你長個記性。

朱剛說你想怎麼樣?李欣欣說:你入會吧,兩萬元。我是鴛夢國際婚介所的老闆。她說的會,就是婚介所的貴賓組織,成為會員以後,可以參加很多擇偶活動。

朱剛一點不想成為她的貴賓。特別是以這樣被脅迫的方式。不用問,她肯定給他拍艷照了。李欣欣看他不情願,就說:我都把自己搭進去了,你還不支持我的生意?朱剛想早點離開她這個吸錢的沙漠,幸好昨晚跟她沒說真的工作地址,自己的房子是租來的。他拿出一千元錢給了她,說餘下的入會錢改天給。李欣欣說:我給你打個折扣,你寫欠我一萬五就行了。

朱剛用他練書法的筆墨打了個欠條。

為了躲避李欣欣,朱剛將手機號碼換了,搬了家。這樣過了一個多月,朱剛正得意洋洋時,卻在新租房的樓梯口被李欣欣堵上了。她冷冷地說:你怎麼換了手機?

朱剛說:手機掉了,你的號也弄丟了。她責問道:你不會問阿黃要我的手機號嗎?

他說忙。

按我們會員的規矩,入會以後,超過半個月不與我們保持聯繫的,就取消會員資格。她一本正經地說。朱剛一喜,趕緊說:我都一個多月沒跟你聯繫了,那就取消我的入會資格吧。她說沒門,你還欠我的會費,怎麼能讓你退會呢?你以後如果超過半個月不與我聯繫,不參加貴賓組織的活動,你就要小心點。你的水果艷照,我可是拍下來了的。

最後,她要朱剛晚上去參加她們婚介所辦的擇偶舞會。朱剛有心不去,又怕她惱。

到了舞會現場,濃妝的李欣欣穿著一襲藍底白花的拖地長紗裙,立在舞廳前面的主席台上主持舞會活動,就像一部花里胡哨的主戰坦克。她說:我們現在開始自由組合,有意的,可以主動邀請對方跳一支舞。

朱剛用英語邀請一位中年洋女人共舞。這位洋女人叫露絲。

晚會持續了兩個小時,朱剛一直和露絲在一起。李欣欣大約對露絲有點醋意,就頻頻過來打招呼,把她會的那幾句英語口語反覆拋出來,證明她的素質也不低。中場休息時,李欣欣演唱了一首《高山流水》,那颱風和歌聲,一點不比專業歌手差,朱剛對她刮目相看了。

晚會最後一個節目,李欣欣向來賓展示一些婚配成功的照片,其中還有跨國婚姻成功的照片,又請了幾對新人上台現身說法。這一招很有用,來參加舞會的人,有一些是會員帶來的潛在下線,她們一看這個婚介所配對成功率高,一下有了信心,加上都是中老年人,經濟上有點基礎,當場就有十來位尋偶心切的男女簽了協議,從銀行卡里把錢打到了婚介所的賬戶上。朱剛算了一下,李欣欣的吸金能力太厲害了,一下進賬20萬元!

想起李欣欣為了拉自己入會,竟然肯跟自己發生關係,朱剛不禁有點感動,看來,她對我還是有真情的。於是,朱剛不那麼恨她了。朱剛想,人家入會交的是兩萬元,我是一萬六,佔便宜了。

舞會散場時,朱剛給李欣欣發了一個簡訊:今晚我跟你會合。

地點還是在朱剛的家。這一次,李欣欣變得很主動,她似乎想刷新在朱剛腦海里留下的雞肋記錄,讓他迷上她。李欣欣解釋道:上次讓你失望了,我那時心情不好,影響了身體狀態,今天絕對讓你風調雨順。他倆糾纏在一起,彷彿對方都是一塊肥得流油的紅燒肉,不飽餐一頓絕不罷休。

折騰完,李欣欣嚮往地說:唉,人的素質要是能通過男歡女愛的方式就能提高,就省事了!這樣,你的聰明才智就可以進入到我的頭腦里!

朱剛聽得一頭霧水,他說:如今明明是我被你套住了!我還欠你一萬五的入會錢呢!你的智商不比我差。

半個月以後,朱剛看到鴛夢婚介所的大招牌被人拆了。圍觀的群眾在議論,說李欣欣是一個大騙子,騙了很多人的錢,還聚眾淫亂,搞黑燈舞會,被公安機關抓了。

第二天,朱剛在晚報上看到了對李欣欣的報道。原來,這個女人是草根明星出身,只讀到小學一年級,就因家貧綴學了,至今只會寫自己的名字,但她的婚介所,卻敢打出國際婚介的大招牌。

朱剛去看守所看她,問她怎麼回事?李欣欣說:我欺詐顧客是事實。那些婚配成功的相片,也有幾對是做假的,特別是涉外婚姻成功的,都是做假。但是說我騙了會員的高額會費,不能全算騙,我拿了錢,租了場地給他們舉行活動,這是事實,他們互相看不中不能怪我。

朱剛說:我看那天的舞會,就有十來人當場交錢入會了。李欣欣冷笑一聲,說:那是我請的托,騙人的。真正交會費的只有兩個人。你太老實了,拍個水果艷照,就把你嚇倒了。其實發到你大學裡又能怎麼樣呢?

大學?你知道我是大學的教授?朱剛急了。

李欣欣動情地說:朱剛,我對你的關注,是從看你的資料就開始了。你們離婚不久,你前妻到我的婚介所來,要求我們撮合她與你的復婚事宜。看到你的資料和照片,我動了私心。我那個坐牢的老公,我是堅決要和他離婚的。我一直想找一個知識分子做丈夫,彌補我小時不能讀書的遺憾。而你,很合我的意。我就請阿黃介紹你到麗人自助餐廳來,藉機認識你。

李欣欣說,我叫你入會,其實沒指望你真入會。我就想通過一點金錢上的關係,把我們捆綁在一起,我知道,我憑這一點中年的姿色是拴不牢你的。我愛的不是你的錢,真的是你的人,一個受過高等教育的男人。

知道我的網名為什麼叫蒲公英嗎?她就是紅花草籽,也叫田野西施,別看開得漂亮,最後只是給豬吃,或者做農田肥料用。如果我從小就能受到好的教育,有一份高薪的工作,能在城裡立足,不再回山裡受苦,我至於去騙人嗎?

朱剛的心,突然像被誰揪了一下似的疼。他寫給她的欠條,用的墨汁是烏賊的汁,過一陣那些字會自動消失。但他卻感到難受。

田野西施,我會等著你出來,做朋友朱剛的離別語,模稜兩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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