印度尼西亞旅行記（1）-性開放的蘇拉威西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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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拉威西島上莊戶人家，這課木瓜樹結瓜太多，壓彎了樹身，瓜果出牆，來到了大街上，要不用兩根杆子撐住，樹榦恐怕也要被壓斷了。每家門前一棵應季的花樹，村莊美化的管理很到位。
2006年7月6號凌晨兩點，由菲律賓的桑托斯將軍城乘船啟航，8號凌晨1點鐘到達印尼蘇拉威西島的畢童小港。船上有三、四十名乘客，大部分是印尼人，眾人對躍中雙挑大指，感慨說：「作個中國人真好！」原因在之前的菲律賓旅行記裡面提到，每位客人登船之前都要給菲律賓移民官5百比索的小費，要不然就不給蓋出境章，不許登船，躍中堅決不給，我知道辦簽證需要交納簽證費，哪裡有離境交費的道理？當時還威脅人家移民官，說要聯繫馬尼拉的中國大使館，並通過大使館知會菲律賓外交部交涉云云，躍中雖然心中揣揣，但強硬的外表還是鎮住了幾位菲律賓的移民官，最後就真的沒收躍中那5百比索，相當於10美元呢。登船以後，受到了全體船客，每一位都被狼了5百比索的全體船客雷鳴般的掌聲。人們激動地說：「作一個中國人真好！」
要是菲律賓人說：「作一個中國人真好」，我相信他們是真心話，他們的邏輯是：他，作為一個菲律賓公民，要是不給移民官小費，移民官就不給他蓋那出境章，他就休想登船。而他見到躍中就可以跟那些貪官們叫板！可要是印度尼西亞人也說：「作一個中國人真好」，卻令躍中百思不得其解，簡直可以說大吃了一驚！
為什麼印尼人說：「作一個中國人真好！」躍中會這麼奇怪呢？我的記憶中，自從上世紀六十年代，幾十年來印度尼西亞一直在排華，我一直以為印尼人對我們華人仇深似海。七十年代初，我們唐山十中的院子里專門為印尼歸僑蓋了幾排房子，一位教物理的歸僑黃老師曾告訴我們，在印尼，幾個當地人湊在一起，到了華人商店就可以隨便搶東西。
2006年7月8日，我便是帶著這樣沉重的心情由菲律賓乘貨輪來到印尼蘇拉維西島東北部的畢童（bitung）小港。走出港口見路邊有家賣桶裝水的商店，便去灌了一瓶水，付錢，不要。再付錢，仍不要。問我是哪裡人之後，店主馬上搬出一張椅子來，「請坐下歇歇腳」。前三天灌水全都不收錢。而且這兒的人是第三世界最最懂得待客之道的，路邊休息，通常附近人家會送來香茶一杯，只是甜得讓人有點受不了。後來發現，根本不用買水，到處都是椰林，赤道線橫穿印尼，印尼國土基本都在北緯4度和南緯10度之間，熱，因為椰子太多的緣故，也就沒有人賣，道路兩邊和村子，日日里我也就恭敬不如從命的喝椰汁、吃椰肉、大瓶小瓶的灌椰子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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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拉維西島的形狀很象一朵倒垂的鮮花，有一條橫直的花柄，花蒂連接下面下垂的花瓣，那畢童小港就座落在最北面花炳的東盡頭。或許是妒忌別人住在花瓣兒的緣故？花柄的人們愛花成癖，愛花如痴，這裡用花的世界來形容一點也不過分。赤道線由附近花蒂部分橫穿而過，這裡氣溫高，濕度大，適合花的生長，很多小村莊每家門前擺一個用竹子做成的相同式樣的小花壇，不同季節，輪流擺上應時的盆花。竹籬也是做成整齊相同的樣式和高度，刷上同樣顏色的油漆，成上藍下黃或上紅下黃···。在在顯示出人們生活的情趣與對生活的熱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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彩色籬笆，家家門前都有花壇的小村莊，真漂亮！
人們是貧窮的，家徒四壁，但檐下卻擺滿昂貴的手繪彩釉大陶花盆。
印尼只有大城市的銀行或旅遊景點處可以正常兌幣，一美元兌9200印尼盾，一般村鎮的銀行價格很低，甚至低至1美元=6千盾，而且只兌百美元的大鈔，8號入境印尼，13號躍中無奈，在苟榮它婁（Gorontalou）小鎮，以8500的價格，在銀行兌了一百美元。
穆斯林的教義不鼓勵教徒到餐館用餐（但有穆斯林餐館），路上餐館不多，常在村裡小賣店買速食麵，趕上運氣好的時候，還能買到蛋和魚罐頭，店主幫我加工好，一般都不收加工費。
印尼人吃速食麵世界第二，平均每人6·5天吃一包；韓國人第一，5天一包；我們中國人第七，12天一包。印尼鄉下餐館兒少，各村的小賣店都有速食麵。
這裡的旅行大部分夜晚都是住在警察局，警察局基本都是在路邊，玻璃的燈箱包括英文，寫著「警察局」的字樣，那燈箱在夜晚的路邊很是醒目。所有的警察局和印尼家庭都一樣，衛生間里一個水泥的池子，存了水，水面漂一個小盆，舀了水往頭上、身上澆水洗浴。有幾次，警局裡的警察專門帶躍中去他的家裡住宿，也有幾次，是村裡警局太小，夜裡沒人值班，人家下班了，也就帶躍中回家住宿。也有幾次，是村裡警局沒人，村民帶躍中找到警察的家裡，警察留宿躍中。要是住在了警察的家裡，通常都有早餐、咖啡的招待，有幾次躍中也請警察到家門附近的小店喝杯咖啡。
24號傍晚到達一個叫做Palopo的小城，到警察局求宿，警察特特叫來當地報社記者採訪，拿一架尼康F70相機，還摩托車載了躍中遊覽小城；後來的31號到達烏戎潘當，那裡有幾家華僑店鋪，還有中國城的牌坊，華僑們對躍中熱情招待，說是報紙上見到對躍中旅行的報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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烏戎潘當的華人餐館
17號，路遇蘇拉威西島赤道標誌。
21號下午5點半到達一個小鎮，問，去警察局須岔路兩公里，因為連日來找住處太容易，也就不想往返那4公里，太遠；當時路邊一個小汽車站，站上人說我可以住在那裡，我想他那裡一夜車來車往的，我恐怕睡不好，就決定往前走，當晚兩個起落，十幾公里沒遇見警察局，夜晚爬第三道坡時，坡陡，推車步行，身後一輛摩托車來到，緊跟在我身後，三米遠相隨，我走他跟著走，我停他也停下來，大燈照著我的後背，也不說話，給人一種恐懼感。約有20分鐘，大山裡空寂無人。突然間摩托車加油門超過我，前面約50米到達了山口最高處停車。他們兩個人，一人觀望，那位置可以監視兩面坡下是否來車，另一人步行朝我走來，來人高大、魁梧。躍中停下，來人靠近，伸右手俯身來抓自行車前輪，他手將要碰到車輪之時，我車輪左擺，猛然打了回去，啪的一聲，打在他手背上，那人抽回手，看不見他面部表情，相持，躍中慢慢後退三步，黑暗間，躍中手裡早已經抓了一隻辣椒噴劑，靜觀其變，約半分鐘後，那人也徐徐後退，與摩托車站到一處。躍中推車前進，走過二人身旁，我們雙方始終未作一語。再往前走，道路開始下坡，數公里後，兩戶人家的房屋，但沒有人，附近大樹下支開帳篷露營。
估計那二人是想搶劫自行車，但大凡劫匪在不了解對方的情況下，都不太敢貿然出手。這次如果也算得上是一次險情的話，也算是印尼旅行約6個月唯一的一次。
一路與當地人言談話語之時，人們常提到躍中長的黑，和印尼人膚色相近。早前這裡不允許華人擁有印尼神聖的土地，只有尊貴的印尼人才有種田的權利，華人只可以經商，雖然華人自得其樂，在印尼人當時看來，經商是一種下賤的職業。免去了風吹日晒、田間勞作之苦，印尼人眼中所看到的華人，個個都如花似玉，皮白肉嫩。
大凡世界上愛起來特別深的人，恨起來也特別的「烈」，印尼人便是愛之欲其生，恨之欲其死的民族。信仰的不同，種族、部族的不同，村寨間的利、害小事，甚至鄰里兒童的小糾紛，稍有不慎，便可釀成大衝突，流血慘劇時有發生。到巴勒斯坦去參加回教聖戰的穆斯林，也以印尼人為最多。印尼有一萬七千多個島嶼，族群也就格外的多。
印尼有百分之八十九的人口信奉伊斯蘭教，基督徒屬於弱勢。有些基督徒小村，二三百米長的街道兩旁，只有幾戶人家，卻蓋起四五座宏偉高大的教堂，而且還有新的開始興建和規劃之中，似乎以此來向異教徒們宣示著什麽。一般基督徒的村落看起來較富裕些。
由於種種不良的紀錄，使西方遊客對這裡不敢問津，偶然遇上九位西班牙自行車遊客，也是拿出了西班牙人以為自豪的冒險精神，由南往北，成群結隊，象過景陽崗一樣穿越蘇拉維西。
這兒的華僑也最樂於幫助華人，他們經常不收我的修車費；一個不留神，也常有華僑替我付了餐飲的賬。
我們的華僑對印尼社會頗有微詞，躍中倒是感覺印尼人淳樸，想來旅行與定居有不盡相同之處。官場黑暗，幾乎是第三世界國家的通病。
全世界穆斯林對婦女的清規戒律最為苛刻，洞房花燭之夜，新郎要向等待在那裡的賓朋眾人展示一塊帶血的白布，非此則不能證明新娘的價值和他們婚姻的可喜可賀，女人行為「出軌」，要被人們用石頭打死。
而這裡，蘇拉維西島或者說是印尼的穆斯林卻是全世界「性」最開放的地區之一，《可蘭經》到了這裡便有了新的詮釋，這裡沒有「壓抑」，這裡沒有「泛濫」，沒有艾滋、沒有羞慚，沒有遮遮掩掩，有的只是享受。幾位騎士圍在一個女孩兒周圍時，姑娘大大方方選擇一個就是了，這裡沒有決鬥，沒有過激行為，沒有過激言辭，甚至沒有過激想法，是全世界和諧的典範。早晨分手時，姑娘為小伙兒煮一杯熱咖啡，小伙兒將昨晚來時所帶，比他「那話兒」略大的一小袋白糖，那白砂糖小賣店市值1000盾，約合人民幣8毛錢，加入到咖啡裡面一些，二人喝了那香香甜甜、有情有義的咖啡，說再見時，也就算給那一夜柔情划上了完美的句號。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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