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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場人鬼虐戀即將上演……

推土機轟隆隆的推到一棟老房,早就該拆遷的,但是我捨不得。這是父母留給我的房子,祖祖輩輩都在這裡生活過,如今要離開了,心情夾雜難掩不舍。

拎著行李進了新家,屋子不大五十平,一廳一卧一廚一衛。收拾了一下午累的癱在床上起不來,肚子還咕嚕嚕的直叫,人活著就是吃喝拉撒睡,一樣也少不了。

冰箱里連個毛都沒有,我又跑下樓去附近的超市買了些速食麵火腿和雞蛋。

夜晚。

涼風徐徐。

路燈在道路兩邊安靜的站崗,不少人形色匆匆,或是飯後悠哉悠哉的散步。我拎著袋子往樓上家的位置看了一眼,那個所謂的家裡只有自己。

看著小區里一家三口在談笑,玩耍,緊了緊手裡的袋子。孤獨從心口裡蔓延......

之前在老房子里,還有熟悉的味道,曾經和爸媽居住過的地方,如今搬到這兒,說實話是不適應的。回到家打開燈,不大的房子卻是空曠的很。

我把速食麵雞蛋一股腦的塞進冰箱,留了一袋拿到廚房去煮。

還沒進廚房就聽到咕咚咕咚的聲音,好像是什麼開鍋了。可是我出門之前並沒有燒水或者煮東西,打開廚房燈,裡面空空如也什麼都沒有。

我心大,並沒有多想,煮好面之後吃了個乾淨,把湯都給喝了,可想我該有多餓。

之後把碗丟在池子里抹了把嘴進了卧室。

卧室里一張窗子,中間是個床,一進門口有張電腦桌,我平時就在這裡工作。我的工作很輕鬆,是雜誌社的編輯和攝影師。平時會拍一些好的封面配上文字發給編輯,少數的時候會去編輯社開會,多數就在家窩著碼字,或是帶著攝像機出去采景,工作悠閑且愜意。

打開電腦,一屁股坐在椅子上開始工作。

跟編輯討論一番新的雜誌進項,然後開始碼字。黑黢黢的屋子沒開燈,一台電腦發出幽藍的光,沒一會兒就感覺肩膀痛,伴隨著有一下沒一下的敲打。

一開始沒留意,好像有什麼東西在碰自己,很輕。

轉過頭看什麼也沒有,抬起頭望向棚頂依舊如此。奇怪,難道得了肩周炎?

晃蕩晃蕩身子,做舒展運動。要知道經常坐在電腦跟前很容易得這些毛病,我平時也很注意,勞逸結合,但奇怪的很,我一起來肩膀就沒有那種壓迫感,舒服多了。

奇怪。

算了,估計是收拾一天屋子累到了,明天還要去一趟編輯社早些睡。我開始犯懶,明明是工作時間,卻說服自己躺在床上。不過大抵還真是累到了沒一會兒便睡了過去。

換了新家睡的不舒服,很陌生,還做了個奇怪的夢。

都說也有所思夜有所夢,我夢到回到老房子里。老房子依舊是破敗的樣子,雖然我已經儘力在維護了,但抵擋不住歲月的痕迹。

往事一幕幕,一家人的歡樂,小時候在院子里玩的模樣。

眨眼間房子被拆了,變成一片廢墟。

突然有個人冒出來,臉色蒼白,眼珠子凸出,就站在廢墟上問我,為什麼要離他而去。之前還沉浸在幸福的回憶里,畫風轉變冒出來這麼個鬼人,嚇的我一下子從床上坐起來,呼哧呼哧大口喘著氣。

涼颼颼的。

窗帘不時飄動,窗子不知什麼時候開了。

我記得明明睡覺前是關了窗戶的,因為怕受風,從小養成的習慣,無論多熱,睡覺的時候一定要關窗子,而且現在卻是開著的。

我踮起腳踩著地板上關上窗子,看著外面漆黑的天空冒出星星點點,而城市中燈火通明。

噠噠噠——

一陣碰撞的聲音。

我冷不丁的回頭,什麼都沒有。

月光從外面照射進來,隱約的看到房間里大致的輪廓。說實話我有點兒心虛了,聯想到之前屋子裡總有莫名其妙的聲音出現,腦袋裡浮現一個不太美好的想法。

儘管我心再大,也察覺出一絲不對勁兒來。

啪~打開燈。

屋子裡依舊如初,沒什麼奇怪的東西。

我縮在床上,不敢亂動。把被子蒙在身上,只想等著快點兒天亮。好在迷迷糊糊的到了天亮,被一陣急促的手機鈴聲吵了個精神。

「喂,是林笙嗎?」

「是我。」

「是這樣的,我們拆遷隊昨天拆老房子的時候發現你家地基下面埋了口棺材,怕是——」

我放下電話,腦子裡斷了片,主要是被嚇得。一想到自己生活二十多年的房子底下有這東西,想一想就起了雞皮疙瘩。醒過神來連忙洗漱換上衣服出門,在樓下攔了輛出租,直奔老房子去。

老房子在郊區,泥濘的土路上坑坑包包的,坐在車裡的我心煩意亂,加上也有昨晚沒睡好的緣故,整個人都委膩不振。

到了地方,給了車錢,讓司機等我一會兒,因為一會兒還得回家。

「師傅。」我看著站在挖掘機面前的中年男人喊了一聲,絆了腳磕在石頭上,差點兒摔了個狗吃屎。

「來了啊。你看看,是不是你家裡埋了什麼人在這兒。」師傅叼了根煙,用手指了指廢墟下面。

自己的家已經成為一片廢墟,心裡難免不忍、落寞。順著師傅的手看去,那片廢墟下面隱約露出棺材的一角。

以前從未聽說過自家地基底下埋過什麼人,這倒是奇怪的很。說實話,心裡也是很膈應的,如果早知道的話,可能一天都不會多待。

「用不用給你刨出來。」

我從兜里摸出來五十塊錢給師傅,「那麻煩師傅了。」她倒是想看看這棺材是怎麼回事,裡面是不是真的埋了啥人。如果說是在蓋房子之前有的,那麼挖地基的時候必然會發現,如果說之後的事,那麼家裡的人也會跟我說。

師傅收下錢,蹬上挖掘機,三下五下的把那棺材從廢墟底下撅了出來,放在我的面前。我捂著鼻子往後退了兩步,扇扇鼻前兒面的灰塵。

黑紅色璃子木,上邊兒刻著花紋。看年頭應該是很久遠了,有著風化的痕迹。

師傅從挖掘機上邊兒跳了下來,走到我身邊發出嘖嘖的聲音,「丫頭啊,這不會是古董吧,或者說你家下邊兒有個古墓?」

我搖搖頭,對於師傅這種想法卻是想笑也笑不出來。

猶豫再三,還是大著膽子走過去,撲了撲棺材上的土,用力抬起,卻紋絲不動。師傅說,「姑娘啊,這棺材下葬之前都要棺封入土的,用釘子釘死,你這麼點兒力氣肯定是抬不動的。再說,你膽子可真大,還不趕緊找個地方重新埋了,現在可講究呢。」師傅看我這模樣,只覺得可能是祖輩上的人,所以好心叮囑。

我拍了拍手,點點頭,既然是自家老房子底下的,那麼自己不處理怕也是說不過去。不去探究太多,打電話叫幫手,把這棺材埋得遠一些,也算是盡了人道。

看著我走遠,師傅重新上了挖掘機,繼續深挖。剛剛這棺材一出土圍了好些人,都讓他轟走了。那棺材一看就年頭久遠,說不定底下真是個墓室。那麼,挖出來點兒東西能值錢就賺大了,總比每天這麼辛苦的工作。

我處理好棺材的事情已經到下午了,忙的暈頭轉向,也餓的不輕。從早上到現在什麼東西都沒吃,眼看又要日落西山,趕著在回家前吃了頓好的,犒勞犒勞自己。

把攝像機放在一邊,對著自己來了張與美食的自拍。

我今生有兩大愛好,一懶,二吃。當然,可能還有更多的愛好,但是最靠前的一定是這兩個。吃飽喝足買了些日用品,打算回家好好的洗個澡。

屋子裡一片漆黑,窗帘被風吹的打起捲兒。

我揉著肚子拿鑰匙開門,一進去就覺得涼颼颼的,趕緊把窗子關上。記得走的時候自己也沒開窗戶,難道也年久失修,不聽話了?

說實話我是瘮的慌,一想起昨天的那些奇怪的,有些不敢回家,硬壯著膽子的。但是現在這個社會不談封建迷信,找個稱心如意的地方住很不容易了。租金便宜,又離得單位近,地點又好,總而言之言而總之,我能找到這房子真是走了大運。

所以,不去想有的沒的加深自己的恐懼。

沖了個澡,霧氣不一會兒充斥了不大的浴室里。幾縷黑色的秀髮隨意搭在脖頸上,纖細的脖子,漂亮的鎖骨……

我抹了把臉,四處打量這間封閉的浴室,總感覺有人在看我。突然的轉過頭去,然後在轉回來,我想我一定是神經質了。

打開電腦,跟編輯溝通,還有說了今天發生的奇葩事。我跟編輯相處的好,和朋友沒有兩樣,雖說是我的上司,除了聊些工作以外,還會聊些其他的生活瑣事。

噠噠噠。

我敲過去一行字:編輯大大,最近也不知怎麼了,一坐在電腦前就覺得肩膀痛,還總感覺有人碰自己似的。

經過我之前跟她說了一大堆屋子裡面奇怪的情況,編輯大大給我敲出來四個字:鬼壓身了。

卧槽,真是不嫌事大。

我現在一個人深更半夜的在家,本來就夠害怕的了,還嚇唬我,到底有沒有良心啊!

我哀嚎。

編輯大大夏翎說:逗你的,要不要我去陪你?

算了,大半夜的自己也不想折騰她。

夏翎說:我只是猜測,我聽說如果屋子裡真的有鬼的話可以出現在鏡頭裡,要不你試試看?

因為鏡頭可以捕捉這些微妙的東西,而人眼未必可以看的到。

鏡頭?

我揉了揉肩,覺得她說的可以採納。於是打開燈,調試好攝像頭放在支架上,離得稍微遠一些,可以拍到自己的全身。

設置好定時拍攝,屁顛兒屁顛兒的又回到電腦面前,留給攝影機一個完美纖細的側影。

然後問夏翎:要不要看我玲瓏有致的側身?

對方回了個自戀鬼。

我咧著嘴樂,有她陪我說話分散注意力,感覺沒那麼怕了。

起身去拿攝像機,目不轉睛的盯著剛剛裡面錄製下來的畫面,笑容慢慢的凝聚。

只見攝像頭裡的我坐在電腦前面,時不時的擺出嫵媚動人的姿態,時不時的翹起二郎腿跟夏翎聊天,渾然不知自己的肩膀上面踩了一雙腳。

大而粗糙的腳掌時而踩在我的肩膀上,我一動他就蕩漾著,時不時的碰撞我。而在順著腳往上看,腿,身子,然後是一張男人的臉。男人臉色煞白的盯著電腦屏幕,嘴角掛著若有若無的笑。

好似正在看著自己聊天一般。

而他的脖子上正掛著一根繩子,連接著天花板。

啊——

第二章算命先生

啊——

突然一個放到的臉從攝影機里透出來,嚇得我嗷的一聲跑了出去。

其實,剛剛那臉是我自己的,拿攝像機的時候錄下的。但是我實在沒有勇氣再回到屋子裡去,原來就在我的腦袋上邊兒竟然有個弔死鬼,太恐怖了。為什麼之前租房子的時候房東沒跟我說?

我氣的立馬想給房東打電話去質問,結果發現出來的匆忙,只穿著拖鞋睡衣,電話什麼的都沒有帶出來。

我捋順了氣,讓自己得到短暫的平靜,安慰自己。

雖說那屋子裡可能死過人,但是並未有傷害自己啊。

不過如果只是平常人死了,那麼也沒什麼,這弔死鬼可是橫死的。而且,而且,一想到廚房裡總會有奇怪的聲音發生。我害怕著屋子裡不止一個鬼那麼簡單,越想越害怕,越沒有勇氣進屋裡拿電話尋求幫助。

我抹了把臉上的汗,倚靠在門上,看著空蕩蕩的樓梯,一個人也沒有。

這一天天的稀奇事情太多,先是老宅里出現個棺材,再就是租戶里發生這種事。

我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想著外面已經這麼晚了,自己就算穿著拖鞋和睡衣應該也沒幾個人瞧吧。算了,不要臉比不要命強。我一個人撞著膽子下樓,然後摸索著往夏翎家走去,夏翎家跟自己家住的不遠,但也不近,路上本來行人就少,誰知道走一走路燈突然滅了。這下子我徹底慌了,小跑起來。

我什麼都看不到了,四周都黑漆漆的,我只顧著往前跑,明明天上的月亮那麼大,可是卻暗的不像話,我心裡驚,生怕出現什麼不好的事情。

突然看到前面有一個人,背對著自己站著,好像是個男人,形體很好腿很長。我想不管怎樣都是個人,去叫他讓他幫助自己,總比一個人提心弔膽的走路好。

只是我沒想到的是既然路兩邊的房子我都看不到了,又怎麼能會看到那人的身影。我撞著膽子跑了過去,「喂,你好。」

其實我有點兒打怵,怎麼能讓他幫助自己。畢竟這深更半夜一個女生穿著睡衣拖鞋對你說,「請把我安全送到某某某。」人家會以為你神經病的。

「終於來找我了?」

我心裡咯噔一下,尼瑪蛋你誰啊。不會誤會我是你前女友神馬的吧。

「我們認識么?」我想走到他前面去看他的臉,結果他卻轉身說,「這裡不是你應該來的地方,回去吧,我會去找你的。」

「那個啥,我就想讓你陪我走一段路,我想去我朋友那裡,可是路燈停了,你送我過去可以么?」這人可真奇怪,有病吧。「你要是不方便的話,我就自己走了。不好意思啊,打擾你了。」

我想別找個同伴沒找到,找個精神病豈不是更危險。

我說完就繼續趕路,走出能有一段之後他叫住我,「等等。」

我轉身不解,本來還有一段路隔著,他卻突然到了我的面前,鼻尖碰著鼻尖,突然放大的臉,讓我嚇了一跳,連忙往後退,一手卻被他攬住腰,「等我,我去找你,或者你來接我回家。」

「啊!」我大叫,他卻突然親住我的嘴,冰涼的唇,冰冷的氣息。

我驚恐,渾身冰涼。

許久,他鬆開我,消失在面前。

睜開眼,發現還在出租屋裡,外面天已大亮。而自己則躺在地上,手裡還捧著攝像機。難道昨天自己驚嚇過度直接暈過去不成,然後睡了個覺做了個夢?

攝像機我是不敢再去看了,拉開窗帘讓外面的陽光照在屋子裡的角落,看著外面的行人匆匆,心裡安穩不少。

我靠著窗子給房東打去電話,那邊嗡嗡嗡的好久也沒人接。

現在一時半會兒又找不到新的地方住,又不敢繼續留在這裡。沒有辦法,我收拾收拾東西準備去編輯那裡蹭地方住。

我跟夏翎關係好,除了工作關係平時就跟朋友似的。想著跟夏翎打個電話一會兒過去找她,結果也是響了好半天沒人接。看了眼時間,應該在開會。

吃過飯,夏翎給我回了電話,說是剛剛在忙沒聽到,約好中午兩個人在茶餐廳發見面。我先去的茶餐廳等她,點了杯咖啡慢慢喝著,不一會兒她便到了。

這種心情怎麼表達呢,出門在外的有個朋友實屬不易,我眨著大眼睛求收留求可憐的時候更是表現的淋漓盡致。

夏翎時尚都女一個,大學畢業後獨自打拚,慢慢的在雜誌社有了一席之地。她身著一身白色OL職業女裝,收腰短裙踩著高跟鞋。妝容精緻,頭髮披散,時不時的拂過耳後,「我說你至於么,自己嚇自己吧。」

我連忙把攝像機遞給她,「我昨天聽你的都錄下來了,不信你看看。」

夏翎半信半疑的接過攝像機按了播放,然後細細的看著,我喝著咖啡手心裡攥出了汗。等她看完把攝像機還給我,「是挺嚇人的。」

「是吧,我就說是嘛。」她表情淡淡,一點兒都沒有被嚇到的感覺,我倒是好奇她膽子怎麼大成這樣。就算不是親身經歷,也不至於這麼淡定,結果她道,「你大半夜自己在房子里亂逛,披頭散髮的模樣確實挺嚇人。」

「你沒看到弔死鬼么?」我問。

「你鬼故事看多了吧,別自己嚇唬自己了,沒影的事。」

我不信,連忙翻過攝像機倒出一遍自己看,結果真的沒有。只是自己坐在電腦面前搔首弄姿,然後時不時的在屋子裡走動,然後突然放大的臉取過攝像機,全程都只有自己一個人。沒有半空中吊著的人,沒有踩著自己的腳。

我……我……

可是我明明昨天看到了,不可能是做夢啊。

我張著嘴半響也合不上。

夏翎說,「稿子準備的怎麼樣了,今天上午開會的時候還提到了,你抓緊交哈。別整天想這些有的沒的,好好工作才能加薪。雖說你現在有了筆拆遷款,但也不能指著這個過是不,還得好好工作。稿子下期就要用了。」

我不知道該說什麼,什麼也說不出來,現在的心思別說工作了,一回那屋子就怕。

我說,「我去你那住幾天吧。」

夏翎顯得有些為難。

「你男朋友去在你那?」

夏翎點點頭。

「好吧。」我算是沒辦法了,只好讓夏翎幫我留意房子,我想從那搬出去。夏翎拍了拍我的手說,「我看你挺憔悴的,你應該好好休息。我懷疑你是生病了。」

「精神分裂了。」我白了她一眼。

她說不是,「你這樣白黑顛倒的工作,很容易神經衰弱,不如好好的上班來單位,過正常的日子。」

你不正常,你全家都不正常。

我笑嘻嘻著說好。

夏翎點了些吃的,我陪她吃完,然後一同出了茶餐廳。她直接去了公司,而我則在大街上遊盪。

不敢回家,也不知道去哪。

不想去公司,說實話不是很喜歡單位的工作環境,不舒服。

「姑娘,我見你眼神空洞,神情飄忽,是不是最近有什麼事發生?」走過天橋,一個擺攤算命先生坐在地上仰著頭看我。

我一聽,連忙蹲下身子,「老先生,你不應該說我最近有大財降臨,或者血光之災么,你這咋還分析起眼神空洞神情飄忽了?莫非先生研究過心理學?」

算命先生見我主動搭話,笑了笑,縷著鬍鬚,「時代在變化,老祖宗的東西不能丟,但是新的文化也得學習是不。」

我笑,他還挺逗。

「幫我看看吧。」我把臉伸過去,「你看仔細了,別想糊弄我。什麼面相,手相,摸骨,生辰八字的都對一對在下結論啊。算準了給錢,算不準不給錢。」

算命先生一瞪眼睛,「你搶我台詞。」

我咧著嘴樂,心情也好了不少。

可能是感覺遇到鬼了,在偶遇個什麼算命先生的,多少會有些安心吧。

算命先生瞧了我兩眼,也沒看手相,也沒摸骨,而是掏出三枚銅錢來,「我算命看緣分的,而很多事都會有機遇去改變。人生中的選擇太多,看準一時看不準一世,時時刻刻都在變。這兒有三枚銅錢,你握在手心裡想你所想,然後晃悠晃悠在攤開,我便知曉一二。」

說的還挺神奇,我接過銅錢想了自己最近發生的事,然後還對著手心裡吹了口氣,跟許願似的。上下左右晃了晃攤開放到算命先生的面前,「您瞧瞧。」

嘶~

算命先生倒抽口氣。

「怎麼的?」看他這副樣子,我心有不安,不知是有大事發生,還是故弄玄機。

我看著他,他看著我,目光奇怪,那眼神就跟瞧著死人似的。

「陰壽纏身,陽壽已短。姑娘,你命不久矣也。」

我傻愣愣的看著他,沒明白他這句話的意思。什麼叫陰壽纏身,陽壽已短。什麼意思?聽起來不似好話,但他也不會無緣無故的說。

「先生你……」

「就是你活不了幾天了。」算命先生嘆了口氣說道。

你特么才活不了幾天了,你全家都活不了幾天了。

我想我就是個逗逼,心裡想的和嘴裡說的完全不一樣。

「那怎麼辦,有什麼解救之法。」我可憐兮兮的看著算命先生,生怕真的會這樣。我自然也留了心眼,怕他忽悠我,畢竟現在騙子比較多。可是經過這兩天的事兒,我實在是害怕,想抓住根救命稻草。

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外一真准了呢。

「出城往東,十里開外,有一土坡,你去……」

第三章尋找棺材

「出城往東,十里開外,有一土坡,你去……」

我緊張的不敢眨眼睛,緊盯看他說道,「出城往東,十里開外,有一土坡,你去……咳咳,咳咳,咳咳。」

我尋思這算命先生不會要泄露什麼天機嘎嘣一下死了吧。

「沒事吧,老先生。」我連忙去一旁的攤位買了瓶礦泉水遞給他,他猛的喝了口,憋的臉通紅,「差點兒被自己口水嗆死。」

額——

「那個啥,我說到哪了?」

「出城往東,十里開外。」

「對,出城往東,十里開外,有一個土坡,上去之後你便能看到個墳圈子。」

「然後呢?然後呢?」

算命先生瞥了眼我,繼續道,「年輕人,表要心急。」

我尋思都沒幾天活頭了,你不急啊。

「那墳圈子裡有口棺材,你打開棺材把裡面的東西抱回家,方可保你平安。」

我——

我站起身來,「先生昂,我還有事,先走了,不陪你嘮了。」開玩笑,棺材裡那是什麼玩楞,那肯定是屍身啊。她特么去抱個屍身回家摟著睡覺嗎?

「姑娘,不聽老人言吃虧在眼前。」身後響起算命先生的聲音,「唉——還沒給錢呢!」

給錢?陪你聊這麼久,還沒收你錢呢,還有那瓶礦泉水,哼哼。還想管我要要錢?

回到家,一股子涼意習身,要是有別的地方去,我一準兒不會回來。可是——沒辦法了。我就站在門口,也不往前走。

噠噠噠。

屋子裡安靜的除了呼吸聲,就是磕碰椅子的聲音。

我聽得雞皮疙瘩都起來了,慢慢退出屋子。算了,別嫌浪費,怎麼說我現在也是拆遷爆發富,去住旅店應該也說的過去。

星級賓館是住不起了,快捷賓館離得還遠,只好住在家不遠的旅店。想著這麼也不是辦法,拿出手機又給房東打了個電話,結果依舊無人接聽。

這房東莫名其妙消失了不成?

有些心慌,我坐在床上,看著這不到十平方的房間,發霉的牆壁,一個方塊兒電視機。還有個洗手間,然後就是張板床,連個窗戶都沒有。

好吧,才三十塊錢,要求也不能太高。

我躺在床上,拿出手機來玩。可是也不知道今天是怎麼回事,本應該對手機十分感興趣的,卻對著手機打起了瞌睡來。

哈欠連連,最終我忽略了這個糟心的房間環境,沉沉的睡了過去。不知是不是因為昨夜受到了驚嚇沒有睡好,不一會兒我已是睡的昏天暗地了。

「滴嗒,滴嗒,滴嗒……」

不知哪兒傳來的滴水聲,格外的刺耳,生生將我從美夢中吵醒,心底瞬間便充滿了濃濃的恨意。

然而,當我無比憤恨的睜開眼,打算尋找聲音的來源從而將其掐斷時,眼前猩紅瀰漫的情景,卻讓我全身像觸電一般,動彈不得。

血,整個房間到處充斥著血色,房頂更是不斷有鮮血往下滴,滴在地上,滴在床上,甚至滴在我的身上臉上,我想抬手擦掉臉上的血,卻怎樣都抬不起手來,再加上刺鼻的血腥味,呼吸都變的萬分的困難,更不要說是逃離這個可怕的房間了。

我從未經歷過這樣離奇恐懼的事件,所以看到眼前的這般景象已然是六神無主,不知道呼救,不知道自救,只是默默的等待著被這猩紅吞噬。

「小凌,別怕,閉上眼。」

就在我絕望沉淪之際,突然傳來一個男人十分溫柔好聽的聲音,讓我瞬間恢復了意識,有了求生的意志,不再坐以待斃,心裡也是十分的歡喜。

正因為是這歡喜,才使得我未曾注意到他叫我為小凌,而不是小林。

我掙扎著用盡全力從床上坐了起來,可接下來想要跳下床跑出去時,卻又沒有了力氣,無奈和灰心之下,我又一次的絕望了。

「小凌,跳下去,跳下去你就會離開這裡,跳下去你就會度過危險,跳下去,跳下去。」

雖然看不到說話的男人,可這個男人卻是明白我的心思,再一次給予了我力量,讓我燃起了信心,奮力一跳,便是真的跳下了床。

然而,我還沒有來得及感受劫後重生的喜悅,就發現剛才的一切只是一場夢境。

「幸好,幸好只是一場夢。」明白一切只是一場夢,我不由得唏噓感嘆了一番,想起之前那種身臨其境的感覺,真真是後怕之極。

經過這麼一折騰,濃濃的睡已然意瞬間消失殆盡,無聊的我便是又一次拿起了手機來玩。

說句實話,我對於手機上能玩的東西,基本有百分百九十的東西已經是玩膩了,所以,眼下拿著手機除了刷刷微博看看新鮮事,給寫作找找靈感外,基本是沒事可干,因此我依舊是十分的無聊。

這人吶,一旦無聊起來,就會想法設法的找事情做,來填補內心的空白,不至於虛度光陰。

這不,為了讓自己有事可干,我便是想起之前那個算命先生所說的,打算是去出城往東十里開外的地方,找那口棺材了。而且,是說走就走,沒有一絲猶豫,也沒有一點兒害怕。

出城往東十里開外的路程,如果用走的,恐怕得用很長一段時間,可是我卻像是著了魔一樣,想都不帶想的,就這麼走了去。直到走了很久之後,有些走不動的時候,我才是想到當初應該是打個車的。

眼下已是出了城,周圍人煙稀少,車更是寥寥無幾,瞬間就被自己給蠢哭了。此時天色已經是不早了,這個時候,再去找那什麼勞什子的棺材,著實是有些瘮的慌,所以我打算是折回去,改日打車再來。

可是,眼下體力消耗過多,折回去也覺得甚是費勁,只能是期待周圍會有路過的車輛,能夠載我一程。

唉,不是沒有想過給夏翎打電話讓其來接我,可手機恰好是沒電了,只好打消這個念頭。

既然沒有人能來接我,那我只好是一邊往回走,一邊等車了。可是,走了好久好久,走的又累又餓又困,氣力消耗的所剩無幾時,也依舊是沒有看到一輛車或者是一個人可以幫我時,真應了那句叫天天不靈,叫地地不應的話語了。

天色已然暗了下來,想起最近詭異的事情,我不敢在路上多做停留,只好是咬牙切齒鼓足氣力往回走,就算是爬也得爬回去不是。

於是,當你夜晚在荒無人煙的大街上,看到一個臉色蒼白,披頭散髮,吃力的挪動著腳步,還時不時的四處張望的女子時,千萬不要驚訝,也不要害怕。因為這個女子只是走不動路了而已,如果你想幫她,帶她坐車就好。

我就這樣渾渾噩噩的走著,不知道過了多久,不知道什麼時候是個頭,只知道天色越來越暗,意識越來越渙散,最終因體力不支暈倒時,想著這次肯定會摔的特別疼之後,便就再也不省人事了。

等我再次睜開眼時,人已然是躺在了醫院裡。

夏翎在我睜眼後的第一時間就發現我醒了過來,緊接著,就是夏翎對我劈頭蓋臉的一頓「訓斥」。

因為我剛剛清醒,很虛弱,所以聽著夏翎的「訓斥」,雖然很想開口回答,卻沒有力氣開口,只能是扯出一個自認為很好看的笑容來表示自己沒事,然而笑容才扯出了一半,人卻是又一次陷入了昏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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