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嘻哈商業帝國:有人覺印鈔不夠快,有人嫌不「real」玩不轉

嘻哈文化奠基人之一班巴塔的理念是,各族裔應發展出自己的嘻哈文化,而不是單純模仿他人。各國的嘻哈音樂人面臨著一個選擇:保持個性、將作品的音樂價值最大化,還是迎合大眾欣賞口味賣力演出、賣唱片?

隨著《中國有嘻哈》的熱播,許多觀眾開始接觸到不少嘻哈樂入門辭彙:Freestyle(即興說唱)、diss(懟)、battle(比拼)、Acappella(無伴奏清唱)、verse與hook(主、副歌)、lay back(聲音晚於節拍)、old school(老派)、punchline(「燃點」)、break(停頓)等。

《中國有嘻哈》評委、人氣歌手吳亦凡

金鏈子、墨鏡、松垮的服裝、臟辮...嘻哈樂是時尚界近20年最重要的靈感來源之一。「嘻哈迷」不需要對歌頌黑幫、反抗歧視、抗議不公、宣揚暴力、與對手鬥嘴的嘻哈樂感興趣,就可以有模有樣地通過嘻哈服飾展現自己外露的態度。

誕生在貧民區、起初無人問津的嘻哈樂

據《20世紀最後的草根藝術:嘻哈文化發展史》介紹,嘻哈樂於80年代初在非裔與拉丁裔居住的紐約布朗克斯區成型。在誕生的頭十年里,它幾乎未受流行音樂工業的影響——說白了,在主流唱片公司看來,這類少數族裔音樂沒什麼市場。

嘻哈樂與布朗克斯當地的無數小幫派有著千絲萬縷的聯繫,詞曲分離的表達方式也非常適合表達個性鮮明的看法。按照現今的理解,嘻哈樂是弱勢群體用「不正經」、「不高雅」的方式表達炫耀、挑釁、反叛等想法的渠道。正如80年代末最有影響力的組合「人民公敵」(Public Enemy)成員Chuck D不止一次地說道:「饒舌樂是黑人的CNN」。不過,在最開始嘻哈只是為人們跳舞時能更盡興而創造的「無色」音樂。

無色、黑色、彩色、金色的嘻哈樂

換句話說,早年「無色」的嘻哈樂缺乏有生命力、有意義並讓大多數人感興趣的話題。隨後,它才從英國朋克樂手那借鑒了其早期非常缺乏的反叛精神。

我們可以大致將說唱歌詞分為三類:如「人民公敵」組合等對政治的批判(種族歧視、貧富分化);班巴塔引導的「回到非洲」的「彩色」潮流:通過音樂促進文化融合,反對歌詞中的拜金主義與自吹自擂;匪幫說唱的黑色潮流:說唱者關心的是票子、毒品、女人,這一潮流滿足了生活單調青少年的叛逆黑幫夢。

直言不諱的法國饒舌者

嘻哈文化奠基人之一、「非洲王」班巴塔的理念是,各國、各族裔應發展出自己的嘻哈文化,而不是單純模仿、拷貝他人。對嘻哈樂本身來說,吸收不同國家文化新鮮血液的買賣著實不虧。著名的白人嘻哈組合「野孩子」早期就曾因忠實貫徹這一原則而大獲成功。而法國的饒舌者們似乎也贊同這個看法。據稱,法國是美國以外饒舌樂最發達的國家。早在80年代初,人們就能在幾乎所有巴黎地鐵里看到嘻哈文化元素——塗鴉。與美國一樣,當地政府的「寬容」是嘻哈文化得以壯大的重要原因。

到90年代,法國文化部及城市發展相關部門更試圖將「嘻哈文化」當作社會調節的工具。逐漸地,「嘻哈文化」佔領了媒體,並開始職業化:有專門播放饒舌樂的「搖滾天空」等電台,文化場所也上演著hip-hop舞蹈。不過不可否認的是,語言在一定程度上阻礙了法國嘻哈樂的擴張。

法國知名饒舌歌手MC Solaar2001年的作品《A belle et le bad boy》曾被選為《慾望都市》的配樂。

90年代,不少法國饒舌者在歌詞中痛快地發表政見:成立於著名的巴黎郊區聖德尼省的NTM組合就不遺餘力地在歌曲中抨擊警察、政府、種族歧視。95年,該樂隊更是專門在法國土倫市開了一場演唱會,公開反對該市新當選的右翼市長、大罵警察和市政府,被判入獄一年。

NTM

於1985年在馬賽成立的IAM樂團也是法國最著名的說唱樂隊之一。他們的音樂主題多涉及馬賽城郊貧民區的生活以及多元文化,並試圖在對埃及、中國和日本等文明的了解中尋找普世性。94年發表的曲目《Je Danse Le Mia》可說是他們的代表作,樂隊也正憑此歌收穫了法國音樂大獎(les Victoires de la Musique)最佳樂隊獎。

2016年,超過15萬人在法國五個城市(里爾、南特、里昂、馬賽和巴黎)參加了第一屆「嘻哈之約」(Rendez-vous Hip-Hop)表演活動。籌備「嘻哈之約」活動的資深饒舌團體,是誕生於巴黎第十八區的「神聖的紐帶」組合(Scred Connexion)。該團體成立於1997年,核心成員是早早成名的法布(Fabe,成名曲《?a fait partie de mon passé》)與阿爾及利亞裔的科瑪(Koma)。

「法國說唱黃金時代」巡演的成功(參與者有Minister Amer,Arsenik,Sages Poètes de la Rue,Assassin等)、以及IAM與NTM將要到來的演出,使得科瑪有些憂慮:「我擔心法國說唱過於商業化,使說唱歌手尋根溯源的良好意願被扭曲」。出於這個考慮,組織者決定促使業界人士放遠眼光,將2018年「嘻哈之約」的主題定為「3018年的說唱」。

Scred Connexion

團體的口號「我們不是弄潮兒,卻從未迷失方向」(Jamais dans la tendance, toujours dans la bonne direction),令人不禁聯想起美國饒舌「先知」KRS-One的理念:不向主流音樂妥協。

嘻哈商業帝國里的小蝦米

在美國,嘻哈樂早已成為飛速運行的商業機器。而在中國,雖然說唱仍屬小眾,但嘻哈文化中的街舞早已成為商業活動的標準配置。為挖掘潛在的巨大市場,《中國有嘻哈》偏重打造更適合商業推廣的「主流」選手。因此,製作人不是地下熟知的嘻哈老炮,而是吳亦凡、潘瑋柏等涉獵hiphop的明星。秉持「做自己的音樂」理念的選手們相對較為平和,創作歌詞也始終在「安全」範圍,多為個人辛酸奮鬥和人情冷暖的感嘆。

此外,選手們也已為多個贊助商拍攝了說唱廣告。例如,女選手VaVa表演了曲目《我的新衣》後,唯品會立馬請其出演同名廣告,把嘻哈和時尚更緊密地聯繫在一起。

選手VaVa和Ty.拍攝的《我的新衣》mv。

各國的嘻哈音樂人面臨著一個選擇:保持個性、將作品的音樂價值最大化,還是迎合大眾欣賞口味賣力演出、賣唱片?值得一提的是,美國嘻哈大鱷羅素爾?西蒙斯曾經靠前種策略打造了成功的商業嘻哈團體,使得「Keep it real」從此成為說唱者的座右銘。畢竟,嘻哈樂自誕生起不是一直和街頭文化緊密相連,似乎保有這種街頭特徵,嘻哈歌手才能延續自己的創作生命力。

不過,不淹沒於商業大潮怕是不切實際,如今美國鼎鼎有名的「主流」嘻哈歌手Jay-Z等早已放棄培養死忠歌迷的想法,以「製造話題、多進賬」為信仰:他曾於04年退出歌壇,只因自己的服裝生意打理不過來。(歐洲時報/ 楊雨晗)

編輯:海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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