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東平︱聽見下雨的聲音

聽見下雨的聲音

文/何東平

我突然想到，如果我生活在一個永遠下雨的城市，會是一種什麼樣的體驗？

所謂江南煙雨，閑愁如梅雨，留得殘荷聽雨聲。春夏秋冬都有讓人心儀的象徵，於我而言，冬天一定是在溫暖的室內，坐在窗前隔著玻璃的微微涼意看雪花飄舞，其他的季節卻沒有哪種這麼的唯一。在我看來，春天的萬紫千紅和新嫩綠意，天氣晴朗的乾爽和微微細雨的朦朧都各有其精彩；夏天的碧空萬里與漫天星河，大雨瓢潑與晚霞漫天都各有其絢麗；秋天的落葉與秋雨……我不知道雨應該放在什麼位置，因為無論季節，無論晝夜，均有其精彩，其實這個世界上的存在太過豐富多彩，如果想全面，本不該專門有什麼是什麼的象徵。

我很多時候喜歡下雨，是因為當你一個人在家的時候，一場雨可以隔離你與世界。你若喜歡安靜，喜歡宅家，碰到了煩心事想一個人獨處，一場雨可以讓你在周末或假期獨自一個人待在家裡。隔著窗戶，聽窗外的潺潺雨聲，是一種不那麼討厭的轉移注意力的方法，自然的聲音如果不讓你害怕那麼總是很舒服。

我喜歡讀戴望舒的《雨巷》，確切的說是雨巷兩個字。說實在的，我總覺得這首詩的象徵意義太重，詩意太少。我喜歡的江南的雨夜是清脆的雨落在乾淨的青石板上，看人確切的說是穿著旗袍高跟鞋的溫婉美人撐著油紙傘緩緩走過。我是不喜歡自己在雨下行走的，好比冬天的雪對於吃飽穿暖的人是浪漫，對缺衣少食的人來說就是折磨。比起撐傘走在雨下，我喜歡走在江南園林的長廊中，與雨一步之遙。如果有一個永遠下著雨的世界，無盡的長廊或者現代化的玻璃棧道連接著所有需要的地方，好像把江南的朦朧詩意永遠定格了一般。我想，那是不是一種最好的世界？

當然我知道走進了現實的想像遠沒有那麼美好，不說生活不便，人總是喜新厭舊的劣根性更改不了。永遠下雨你很快便會想念天晴，哪怕不會給生活帶來不便。晚上雨大一些沒關係，甚至更好，可以聽聲音，白天的雨除非天暗下來最好朦朦朧朧的微微細雨。然而是雨大必然天暗我們習慣了還是天暗我們才接受雨大呢？

無論如何，晚上的雨是用來聽的，這毫無疑問。所謂睡里花落知多少，醒覓夢鄉不知路。望極春愁，不若一醉。很多時候人的愁緒是自己空想出來的，所謂少年不識愁滋味，為賦新詞強說愁。而今識盡愁滋味，卻道天涼好個秋。生活從來不容易，那麼多人為什麼不多愁善感？因為沒有那個閑暇……當我人生迷茫的時候，很多時候是我做得還不夠多。我的人生會一成不變嗎？不會的，好比你不知道什麼時候突然就有一場夜雨，等你聽到下雨的聲音了才反應了過來。你聽得見下雨的聲音是因為你還沒睡，你的人生總會精彩只要你活著並努力！

作者簡介

何東平，筆名：雪山，文學愛好者，曾在省市報刊多次發表文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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