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叔10年前寫的短篇都市小說
本篇小說寫於2007年3月15日，那時候並沒有公開發布，只是在當地的BBS里，一經發布就好評不斷，那一年我23歲，算不上少年老成，卻也體會世間陰晴不定，那時候我的夢想是一個音樂從業者和一個小作家。如今10年已過，雖沒有脫離初衷，卻依舊迷惑，迷惑於這人到中年，迷惑於還沉淪愛情，迷惑於世間冷暖，迷惑於自我不滿。
如果硬是要讓我找出我10年前寫作的最大的不足，我覺得是自己對社會和人性領悟的不夠透徹，畢竟，人性是複雜的，遠遠比揮兩次拳頭，大聲對一個女人說愛你複雜。
這個世界上看不到的複雜才是複雜，被我們看的到的其實不是。
這種複雜，到了我的這個年紀就會懂得其中原委，說不清也道不明，於是就憋著。
如果硬是要我找出這篇文章里我覺得滿意的地方，就是我還相信愛情，直到現在，我還信。
相信愛情，擁有愛情，多麼幸福！其實有時候努力努力也不是那麼遙不可及，對吧？
作為80後-85年出生的人，相信曾經都經歷過故事裡的踏板車，廣本，夢特嬌，阿迪，那些打鬥。還有那獨特的戀愛，表白方式。
而這些曾經的潮流，如今早已經成為歷史。
再次友情提示，看完記得打賞！哈哈
您的一次次打賞除了給我心理的動力，也是為我以後出版唱片和書籍最大的幫助之一。
能被人需要和期待，才幸福。
我,東子,和小伍從小都在這座小城長大.
一起讀書,一起上學,一起逃課,一起打架,一起追女孩子.
後來.慢慢大了.
轉眼間都哥幾個都奔三的人了,卻各自都還沒找到老婆.
在外人眼裡,東子是最花心的一個.找小姐,洗桑拿,是他最大的愛好.他能把這個城市裡每個嫖猖最安全的地方倒背如流.也能把桑拿裡頭最刺激精彩的服務如數家珍.卻從沒想過要自己正而八經的談個朋友結婚.整天卻用自己口袋裡的鈔票想著法子玩弄女人們白花花的肉體,我就曾對著他說:敢情哪一天我們這流行上了艾滋病,也準是你狗日的第一個染上並肆意傳播的!
其實我知道,東子這傢伙是害怕感情,或是沒有遇到自己真心喜歡的姑娘.所以他老是說:談戀愛多費勁啊!還不如掏出票子去找小姐!要多漂亮有多漂亮!她看上的是你的錢,你看上的是她的肉.玩完就走!互不干涉.多省事!哪像你們!談個朋友得花錢吧?得費神吧?錢花了,神費了,倒頭來對著你說聲:拜拜吧您得!轉身卻躺進別的男人被窩裡.
小伍這人呢,就是個直性子.感情似乎離他很遠,他也不相信這個世界上有感情這個東西,他永遠把親情和友情放在第一位.所以從小到大,脾氣最壞的就是他,從小到大,誰要是跟哥幾個過不去,哪怕是幾句話跟我和東子對不上,在旁邊衝上去就是一頓老拳,揍的人家頭破血流.哭爹喊娘.所以他從小到大就整個一個黑社會,讀書的時候老師都怕他.踏進了社會也是.跟老大,後來收小弟都是他.雖然他在外面再壞.但是卻很聽我的勸,有再大的脾氣看見我和東子也發不出來.也有很多女孩子被他冷酷的性格迷的死去活來.卻他也是玩玩而已.從來沒想過會跟誰結婚什麼的.
而我呢?我則是個複雜的人,我對感情還是充滿了美好憧憬的,老是尋思著找個像童話故事裡,我愛的又愛我的女孩.可卻怎麼也找不到.當然,從讀書到社會,被我這自以為帥氣的小樣和不凡的談吐迷倒的女孩也都快趕上我家巷子口那家賣真功夫包子的排隊群眾了.可卻最後都一個個被我不了了知,原因呢也簡單,不是我覺得別人配不上我呢,也就是別人跟我接觸了一段時間覺得我配不上別人.
我們現在都大了,各自忙著自己的事.東子的老子有個好單位,所以這小子畢業沒多久就直接頂著父親的職位,衣食無憂.小伍依舊走著他的黑道,收收帳,接接工程就是他的經濟來源.因為他名氣大,也沒人敢不買他的面子.所以他過的也還自在.我呢,就在一家私企里做管理.白天走出來還像個人樣,可是和這幾個兄弟在一起那就真他媽不是個好貨色.我們隔三岔五的會出來聚聚.喝喝酒,品品茶,瞎侃一通.
那天下午,我打電話叫小伍和東子出來喝茶.我和小伍一起去了一個喝茶的地方點了東西.可是等了好長時間不見東子個狗日的過來.於是我一個電話接一個電話的催他.過了好一會.他才過來.
小伍和我都穿著皮衣.東子卻穿著一套阿迪的運動服.一過來就遭到了我和小伍的大聲訴落!小伍說:快把你那身嫖客裝給我換下來!****!這都是你狗日的去桑拿去的服裝,卻穿到這見哥兒們!你臉紅不臉紅啊!
我在旁邊也接到:是啊是啊!!你都穿的有點身份好不好!不說是皮衣!也得搞套西裝穿過來吧?沒準你這正是從哪個桑拿出來直接奔這邊來的!都等你這長時間了!
東子一臉委屈,低下手拉起自己的胸口,說;我這身衣服也不便宜呢!還花了一千多啊!再說,我都好長時間不玩了!
我看了看小伍,互相交換了眼色.想對一笑,誰也沒說話.
東子看著我倆.小說的說;我真不騙你們!我好象....
我問:你好象什麼?
東子往卡座外瞄了幾眼,小聲的說;我...好象...好象中標了..!
我當即就把腳從桌子空升過去踢了東子一腳.大聲說:****!!滾你媽的蛋!你狗日的真不是個人!跟老子滾遠點!別他媽傳染我們啊!?
東子苦笑著說;怎麼會呢!?我們又沒穿一條褲子...
我當時差點笑的背過氣.我吼道;誰他媽跟你穿一條褲子啊!?扯淡!!你就他媽一鳥人!!
東子臉上一直保持著無奈的笑容說:你不是在醫院有熟人嗎?帶我去看看吧!?我一人不好意思.你們陪陪我.我上個星期都發現了情況不對.一直一個人不好意思去!想打電話跟你們說.又怕你們罵.今天剛好是個機會.呆會你們就陪我一塊去啊!
我當時狠不得一口口水吐到那傢伙的臉上.我說:你狗日的還真能忍啊你!你離艾滋病不遠了啊!!
小伍在旁邊說:好了!咱茶也甭喝了.就直接過去醫院吧.畢竟看病要緊!走!我開了車.我載你們過去!
小伍一車把我們載到了市人民醫院.一下車,他接了個電話.我等他接完了就把他摟到一邊,我問他:你剛剛接了個電話找你有事對吧.小伍不解的望著我,說:是啊,有點小事.沒多大關係.我又對他說:你有事你就先走吧!東子得這病也不是什麼光明的事.我們都別在這瞎晃悠.我陪著他上去掛個號檢查下就是了!你先走!
小伍看了看我,又看了看東子,說:那好!我走了啊!
我說:你走吧!甭管我們!
然後,我陪東子上了電梯.我在挂號廳外點了根煙.東子一個人去那邊挂號登記.
然後他跑了過來,說:好了!你在那等等我.我先去上個廁所,說著把手裡的挂號登記單遞到我手裡.
我當時也沒留意.可是等著裡面的護士姐姐喊我的名字的時候,我就納悶了!
怎麼喊的我的名字!???
我一看!差點吐了血!東子這小子不好意思在登記的時候填自己的名字卻填了我的名字!我當時心裡想把這小子幹掉的心都有了!我沒有搭理.正準備朝大廳外走!
一個熟悉的聲音叫住了我:我回頭一看.是小芸.我以前的一個女朋友,當時不是這丫頭的父母覺得我是個社會渣子,沒準這時候都是我的老婆了!但是我這人脾氣就這麼犟,在談戀愛的那一陳.我一聽她說她父母不願意,我就再也沒去找過她.後來她也一直打聽我的消息.我就是懶得搭理她.我當著她面就說了:就讓你老爹老娘為你挑個金龜吧你!!想發財也不是像你這樣的啊!小芸當時很委屈還哭了.可我壓根就不喜歡沒主見的女孩.我也聽說她在醫院上班.沒想到今天會在這碰到她.難怪東子這個傻逼剛剛說我醫院有熟人呢!****這小子的老母!!
小芸看著我,我覺得她看著我的那種眼神很奇怪.用含情脈脈來形容是一點也不過分.她問:怎麼?你不舒服?
我說我沒啊!
她說:你還騙我!這可是皮膚病.性病科!!你不會染上了什麼不幹凈的病吧!?
我當時狠不得一頭撞死算了!我解釋也解釋不了啦!我說;我真沒有!!
她盯著我的雙眼依舊保持著那種眼神卻稍稍帶點鄙視的說:別瞞了!聽說你現在還沒結婚!你都這麼大人了了!有點生理需要是正常的!你可以談個女朋友啊!也不用在外面找小姐!那多不幹凈啊!在我印象里,你可不是個這樣隨便的男人哦!?
我當時已經無語了!我只好望著她!我說:哪裡是你的辦公室!?我想喝點水!!
她手指了指3米外的那個房間,我拉著她一頭鑽進她的辦公室.她說幹嘛!?你沒這麼渴吧!?
我隨手關了門!我當時候也不記得我的腦子裡想了什麼,反正從小到大,我最怕被別人誣陷!我隨手解開了皮帶脫下了褲子.
我對她說:你可看仔細咯!!!得病的有我這麼乾淨的沒!???
她似乎傻了,看著我雙頰緋紅.可是眼神卻一直沒有從我身上移開過!我這才發現,我做的有點過份!我忙提起褲子!拉上拉鏈扣上皮帶!我對她說:我的哥們東子,你還記得吧!?那小子自個得了性病!跑到醫院來不敢說自己的名字,把老子的名字簽上去了!回頭老子一定做掉他!!!
這時,東子在外面喊!"磊哥!把我的登記單還我啊!我要進去就診!沒單子別人不開藥啊!"
我一把拉開門!一把抓住東子的衣領.我瞪著他.他還一頭霧水的望著我.說;怎麼了??
我說:怎麼了!老子現在就想宰了你!!!
小芸馬上跑出來,抓住我的手要我放開.
我鬆了手指著東子說:你狗日的不是個人!今天差點害死我!!
東子馬上適意的笑了:磊哥...磊哥我錯了!!今天晚上飯我請!!但是事先說好啊!我得了這病不能喝酒!你要喝你跟小伍喝,我在旁邊喝點飲料得了!
我望著東子猥瑣的神情.我也笑了出來.
東子站在一旁陰笑著對著小芸說:晚上你也和我們一起去吧?
我又狠不得抽這小子一耳光!本來我就不想再見到小芸這丫頭.他卻還讓小芸晚上跟我們一塊去吃飯!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哪!!?我總結了下我不願意見小芸的原因:一是覺得當時候自己脾氣太壞,很快答應和她分手.二是自己心裡還有點喜歡小芸,聽說這丫頭如今已經是別人的老婆,難免有點覺得和她在一起有點人言可畏.
可是沒想到的是,小芸竟然一口答應!
結果等東子打完針,開完葯.確定下次就診時間以後.小芸也差不多下班了.我們就一塊打了個的去了我們平時常去吃的那家川菜館,然後打電話叫來了小伍.
小伍很快就過來了,還是開著下午的那張廣本.
小伍看見小芸有點驚訝.因為知道這丫頭以前跟我好過.沒想到這麼多年後還能坐在一塊吃飯.
小芸卻沒半點不習慣,依舊熱情的跟小伍打招呼.吃飯的時候也一個勁的跟東子和小伍瞎侃.而我則坐在一邊喝著我的酒,夾著我的菜.偶爾跟小伍和東子扯上兩句閑話.
總之有個這麼個女人在旁邊,這飯吃的不痛快!
然後飯局結束後.東子又說:我請哥幾個去洗個腳去!?
我說:得了吧你!我他媽回家睡去的!你們去吧!
小伍也說不了,回家早點休息去的.
於是大家便提議各自回家.我要小伍開車把小芸和東子各自送回家.我自個搭車回家.小伍看了看我.也沒說什麼.其實大家都這麼多年兄弟,他也能明白我的想法.
於是我搭了個的.回到了家.看看鐘,才8點半.有些早.哪睡的著呢!?就打開了電腦.登上了自己的QQ.發現自己Q上沒幾個人.就一個人.
我平時不大怎麼愛上網,上網也不知道玩什麼.但是這個人卻是我連續聊了4.5年的網友.叫菁菁.是個杭州女孩.平時感覺到和她挺有共同話題的.所以一直聊到現在.
我主動跟她在線上打了個招呼,我說:你好啊!丫頭!你也在啊?
我一直在網上管她叫丫頭,她也一直管我叫老頭.
她回答我:是啊!老頭!這麼今天有興趣上網!?
我說:我悶啊我!我晚上喝酒了!今天真他媽不痛快!
她說:怎麼了?
我把白天發生的事情跟她講了一遍.因為是網友,我也不會擔心她回說給別人聽.或許我和她聊天的目的也只是為了能在她的身上找到一種女性溫暖的安慰.
她勸我別想太多了.要我去洗個熱水澡.早些睡覺.
於是我關掉電腦.去洗了個澡,便睡了.
之後發生的事情就很平淡了,不外乎上下班,找朋友吹吹牛逼.在電腦上看看黃色網站什麼的.說實話,我真他媽喜歡日本女人.想想這丫的當年侵略過咱中國.我就氣不打一處來!總是幻想自己能找個像日本A片里的女主角拿出中國抗日時期的憤怒情緒狠了命的整死她丫的!
轉眼間又過了一個多月.小伍跟我打電話問:哥兒!這麼久都在忙什麼呢?
我說:忙著討生活!還能忙什麼?
小伍說:晚上出來吃飯啊!
我說:你通知了東子沒?
小伍說:我馬上就跟他打電話.我他媽什麼時候把那小子忘記過!?
晚上,在約定的地方.我們3個又坐到了一起.東子今天穿著西裝.我和小伍就笑.說這小子今天倒是怎麼了?這麼個穿法!?
東子說:哥幾個平時都笑我,我也有自知之明啊!專門去買了套夢特嬌穿著來見哥們的!
我說:得了吧你!你那病好了沒?最近沒出去野了吧?
東子說:哪能呢?我快好了!我最近戀愛了!?
我說:真的?是哪家閨女?
東子說:叫馬珍,你們可能不認識吧?上個星期我請了一個星期假帶她去上海購物.給她買了很多衣服和首飾.這丫頭漂亮極了!穿衣服真抬人!
我聽了後看了看小伍,小伍看著我,眼神變了下.
馬上問道;哪個馬珍?住哪?
東子說了住址.我和小伍馬上就領悟了過來!
馬珍是個小丫頭,比我們低2界.20歲不到就被一個叫楞子的傢伙帶出去當小姐去了.因為那時候我們都剛剛20歲出頭.也沒工作,我那時和小伍走的很近.那時候江湖上的事情我們都了解很多.但是真正知道楞子這傢伙,還是為了東子.
東子那時候特別愛去溜冰場找個小姑娘.卻不知道是為什麼,和楞子這個小矮騾子發生了衝突.被楞子一汽水瓶打破了頭.血流滿面的跑來找我和小伍.結果楞子被我和小伍差點一頓打死.打完了.小伍提著刀架在楞子的脖子上,我們把他帶到溜冰場樓頂上.要這孫子跪著.要東子搬來一整件汽水.要東子把汽水在這孫子的頭上表演頭頂開汽水瓶.東子這傢伙膽子小.剛開始不敢.被我們一頓訓斥.我還踢了他一腳.他頭上纏著剛打好的繃帶.發出殺豬般的嚎叫,豪氣衝天的在楞子的頭上開完了整件的汽水.楞子的頭已經血肉模糊了.小伍一腳踢在他臉上,喊了聲:滾!
我都以為這孫子肯定躺在地上沒力氣起來了.可是這孫子聽到這聲"滾"聲後,竟然立馬爬了起來.片刻消失的無影無蹤.
我當時不禁大嘆:這孫子的命可真硬!!
這時候我跟小伍聽到東子說他跟馬珍在戀愛.我們簡直不相信我們的耳朵.但是當我們再次從東子口中得出確定答案後.我們才相信.我們剛剛聽到的還真不是幻覺!
但是我們也知道:馬珍這娘們也不是省油的燈!是為了錢什麼都做的出來.當小姑娘的時候就跟了不少人.後來跟楞子這孫子鬼到了一塊.和楞子一塊去海口賺大錢去了!不知道現在怎麼回來了!?
這樣的娘們也能改邪歸正?我們和小伍似乎都不相信.當時候我們已經吃的都快差不多了.
我問:你這次是真心的?
東子說:當然啊!我準備明年跟她結婚的!我發現我是真的喜歡她了!
小伍說;那你就把她叫出來一塊吃個飯吧!
東子說:好啊!我這就跟她打電話!
電話打了沒多久,一個妖艷女郎就出現在我們面前.燙著小波浪的時髦髮型.臉上的粉可以跟我家牆上的那層塗料比厚度.正是初冬季節.卻還穿著裙裝.修長的腿上就穿著一層絲襪.還蹬著一雙高高的馬靴.
她坐在我們面前,卻誰也沒跟誰打招呼.自個從手提帶里掏出一包萬寶路給自己點上了.小伍問她想吃點什麼再加幾個菜.
她看了看桌子上的幾個菜似乎眼神里透出了不屑.看都沒看小伍一眼冷冷的說了聲:就這桌子上的剩菜看的就叫我噁心!我還吃呢!?
說著雙眼望著天,吐了口煙.
我知道,要是換了別的女人敢在小伍面前這麼說話.小伍准一酒瓶飛過去了.但是看在自己兄弟的臉上,他還是強忍著.
東子在一邊就像是個太監!他臉上擁出的表情真他媽噁心,他想說馬珍幾句,似乎又不敢.只好說:好好!珍珍!我呆會帶你出去出啊?
馬珍瞅都沒瞅東子.這時馬珍的電話響了.馬珍接了.這娘們接電話的表情真他媽像個十足的婊子!似乎電話那頭是她的親男人!她的語氣一會變的嬌滴滴的;說,哦!是楞哥啊!我馬上過來啊~你可要等我!你真壞....
我和小伍在旁邊聽的雞皮疙瘩一陣陣的翻.
馬珍對著東子說:我有事!先走了!改天聯繫!
說完招呼都沒和我們打,就自個走了.
我看了看東子,東子的臉上很無奈.又看了看小伍.小伍說:走吧!我們回家!
說著小伍開車,把東子送回了家.因為我和小伍的家住同路,所以我們順路.
小伍突然間停下了車.摸出了電話,撥了個號,不一會電話撥通了.小伍對著電話那頭說:老二!幫我在街上找找馬珍,看看這娘們今天晚上跟誰在一起!找到了馬上跟我打電話!
小伍坐在車裡一句話也不說,掏出煙.遞了根到我面前,我接了.他又自己點上一根.
我問:怎麼?
小伍說:我們都不能看見自己兄弟被這娘們戲弄吧!
我也點了點頭.
不一會,小伍的電話響了,由於車裡很安靜.我聽見電話那頭這麼說:伍哥!馬珍跟楞子現在正往XX賓館去.
小伍馬上掛斷電話,看了看我.
我說:走.我們一起過去.
小伍說:你別過去,我自己過去就行了,你現在都在正兒八經的在上班了,再摻和進去這樣的事情好!
我看著小伍,對他說:你要是把我當自己兄弟就什麼話甭說,快開車!
小伍知道我的牛脾氣,我決定的事情是誰也改變不了的.只好發動了車.
到了XX賓館門口.小伍的車剛停穩.賓館門口站了3.4個20多歲的年輕人.一個小夥子過來了,這可能就是那個老二.小伍的手下.小伍搖下車玻璃.老二把頭探了進來,叫了聲:伍哥,他們剛剛進去.我把房號也查好了.要不我過會帶兩個人上去?
小伍看了看我,我對小伍說:你叫你這個兄弟先回去吧!
小伍不解的看著我,我說:都是自己兄弟,還是老規矩,我們3個人的事情,我們3個人自己干.也別把事情鬧大,別在賓館裡頭干這事.我們就在外面等!
小伍看著我,笑了.然後轉過頭要老二帶著那幫小兄弟走了.
然後遞給我一根煙,給我點上.小伍笑著說:都這麼多年了,你那脾氣還沒改點?
我看了看小伍,也笑:你他媽不也一樣?
小伍問:那他們要是今天晚上不出來怎麼辦?
我說:現在才8點多,他們沒這麼早睡覺,呆會肯定出來,就是不出來,明天早上一定會出來.
小伍笑:有道理!那我們就在這等!
老天爺也似乎特別的關照我.讓我說的話3個小時後就靈驗了.
大概11點半的時候,楞子和那娘們大搖大擺的從賓館裡走了出來,也不知道是出去吃消夜還是什麼.楞子比幾年前長胖了很多,剃一大光頭.掛根老長的金鏈子,摟著馬珍那騷貨正忘我們停車的方向走.
小伍看了看我,似乎在問我該怎麼做.
我說:楞子給我,我不打女人.你把那騷貨往死里打!
小伍點了點頭,我們一起下了車.
當我們站在楞子面前時,楞子才認出是我和小伍.
我對著楞子露出了個微笑.我敢保證,我那個微笑絕對跟雷昂拉多,迪卡普里傲還要迷人十倍.讓後猛的一腳瑞在了楞子的肚子上.
楞子沒有反映過來,就挨了一腳彎下了腰.我按著他的大禿頭,將我的膝蓋和我那雙穿著鱷魚牌的皮鞋的奮力的撞在楞子的醜臉上.
小伍那邊也不斷傳來那娘們類似殺豬般的尖叫.只見小伍已經把那娘們打倒,一手拉著她的頭髮一邊用另只手拍那娘們的臉,一邊猛力的踢,往馬路那邊拖.
我猛的一腳踢在楞子的臉上,這傢伙當時已經眼冒金星,鼻血長流.我猛的回頭看見不遠處的地上有半塊磚頭.我轉身跑了過去,撿起那塊磚頭朝楞子的頭上猛拍.鮮血流了他滿頭滿臉,他已經絲毫沒有還手的能力.被我拍倒在地.我用腳在他的臉上狠命的踩.
我也不知道我踩了多少腳,只等小伍過來拉住我,我才停.小伍喊到:得了!再打,這傻逼都要死了!
我也看了看馬路那邊,那娘們躺在路邊一動也不動,像是死了一般. 我一口口的喘著粗氣,被小伍一把拉上了車..
後來的日子我依舊上我的班,聽小伍打電話說那天晚上我把楞子打的太慘了,腦袋縫了20多針.還是輕微腦震蕩.鼻樑也被我踩斷了.
我在電話里笑著說:得了吧你!你就是腦袋往牆上撞一下,去醫院檢查一下也得是輕微腦震蕩!
小伍說:你反正自己小心點,小心那狗日的來報復你!有什麼情況立刻跟我打電話!
我說:知道!知道!有伍哥你罩!我怕誰啊我!
小伍說:得了你!!少損我!我掛了啊!
然後我依舊過著我上班,下班,上網聊天的日子.
那天上網又遇到了菁菁.菁菁說可能過兩個月會過來.我問你過來幹什麼啊?她說我過來看你啊!
我卡她油的說:好啊,哈哈,見網友我喜歡,說不準還能來個一夜情什麼的!
她說:美死你!你少亂想,是想過來看看你.覺得和你聊的來,想和你做個生活中的朋友!
我說:好!那來了跟我聯繫.我下了!
於是我關上電腦,躺在床上翻翻王朔的那本.我特喜歡這個作家!因為感覺到他寫的東西離我的生活特別近.我也特愛睡覺前躺在床上點著床頭燈看看書,這可是我生活中的一大美事之一!
看了幾頁,感覺困意來了.我就關了燈,就睡了.
可是一早起來.事情發生了.
因為今天是星期天,早上我一直賴在床上.不肯起來.大概10點多的時候.一陣急促的敲門聲傳了出來.
我衣服都沒來的急穿就去開門.我打開房門,就看見防盜門外站著小伍,臉上傷痕,脖子上也一稜稜的血痕,我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我給小伍開了門,我說:什麼也甭說!我們現在就去找我二哥拿槍!先等我穿衣服!!
我轉身就跑進卧室穿衣服也沒顧著小伍,小伍徑自就從進了我的廚房,但是我沒在意.然後他又跑到我的房間里問:你手裡現在有活錢沒?現金!?
我說!有啊!我翻開我的床頭櫃.裡面就2000多塊現金.
我說就這兩千,夠不夠?
他說;得,接過我的錢,轉聲就跑了出去.我才發現我放在我床頭的鑰匙也被他拿走了!
我趕出去時候已經遲了.防盜門已經被小伍從外面給鎖住了!他提著剛剛從我家廚房摸出的菜刀.然後把鑰匙就扔在門外的地上,我看著到卻摸不著.他看著我.眼神中透露著一絲凄涼.
他說:兄弟.我是一條路走到黑的人,你不能和我一樣.替我看好我的爹娘!小伍我這輩子不能報答你!下輩子一起還你!
說著轉身下了樓梯!!
我急著像熱鍋上的螞蟻!卻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
我只好想著給東子打電話!要他過來幫我開門!
可是東子趕過來時,已經是半個小時之後了...
由於我這個家,是我一個人住的.所以我只能要東子過來幫我開門.
我和我爹媽已經從去年就開始分開住了.本來這套房子是我家裡留著給我結婚用的.原先一直就租給別人住.只是我現在都快30歲了,有時候挺想自己獨立.再加上爹媽老是會催著我結婚,媽老說:你看誰像你這麼大還不結婚啊?我們的身體是越來越不好,你卻連媳婦的影子都沒找著!媽找人給你介紹的你又不要!我和你爸的身體是越來越差!你總不能讓我們閉眼的那天還抱不著孫子吧!?
我總覺得:老人哪會明白我的心情?我也不是不想結婚啊?可是老是找不到愛自己的女人!是很深愛自己的女人.都說女人都想等著別人追,等著別人對自己好.可是男人不也一樣嗎?不是有句廣告詞這麼說:其實,男人很需要關懷嗎?感情永遠是彼此的.我屬於是那種慢熱型的.我也需要女人溫柔的對我好,我才能加倍的對她好啊!?這也有錯?
所以我就搬出來,自己圖個清凈.再加上,去年我也秘密的談了個女朋友,叫麗麗.在移動公司上班.才21歲.為什麼叫秘密?因為這事我壓根就沒讓我媽知道,因為她知道了,准得逼我結婚!而我那時候怎麼能把一個剛剛認識沒幾天的女孩帶回去結婚?
麗麗那時候就經常的過來幫我用洗衣機洗洗衣服,買買盒飯，偶爾也在我這過個夜什麼的.麗麗屬於那種比較天真懵懂的女孩.我也會在她面前抱著我年輕時候玩的吉他,唱上兩曲哄哄她.然後海吹自己在學校是什麼情歌王子,少女終結者什麼的.
結果麗麗聽我唱完總會不解的問我:就你這水平?也能當少女終結者?你們學校的少女是不是都是聾啞人?
我都會聽的吐血!我不大樂意跟麗麗結婚的原因就是,我覺得這孩子不大懂事,心裡最多的還是她自己.我也沒太多的錢,我不是闊佬,她也當不了我的金絲雀.結婚的日子還是需要兩人有說不完的話，能夠關心才能共同完成的.而麗麗可能永遠都做不了這種女孩..
又扯遠了!回故事裡來!
東子過來後,幫我打開門,我馬上講了剛剛小伍來過我家的事情,東子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然後我們追到大街上.攔了張的士,整個城市的街都找遍了,卻還沒找到小伍的人.打他的電話也總是關著機.
其實那天晚上我和小伍一起打馬珍和楞子那事.東子從來沒在我們面前提過.我想他心裡應該明白是怎麼回事,所以他不需要在我們面前提這個.
正當我們急著無門的時候.我的電話響了.
我一接,對方是個女人的聲音,我立馬聽出來,是小芸.
她在電話那頭很焦急:你在哪?我來找你!
我說:我有事情!我在找小伍!
她說:我知道!我就是來跟你講小伍的事情的!
於是我馬上說:你在哪!?我過來找你!
她說;她在單位.
於是,我和東子火速趕往醫院.
然後我們找到小芸,我問怎麼了.
小芸跟我講了事情的經過.
今天上午的時候,一個街上的黑惡勢力的頭目被別人打傷了.然後送到醫院來治療.然後很多人都過來看他.小伍也是其中一個.
但是來的人很多,可能有幾個幫派的人.小伍和其中一個可能和自己原先都有過節的傢伙爭上了嘴.然後兩人大打出手.可是小伍就一個人過來的.對方的人多.3.4個一起圍攻小伍,但是小伍還是把那傢伙的鼻子打流血了.但是小伍也吃了點虧.然後就走了.
可是沒一會,小伍又回來了.一進醫院就從背後抽出把菜刀,把剛剛打他的那幾個傢伙一一剁翻.把剛剛和他爭嘴的那個傢伙砍了十多刀,刀刀照著頭砍.所以那傢伙手上中的刀都是擋小伍的刀的時候落下的.
小芸講的時候,神情充滿了緊張.可能她長這麼大也沒見過這麼暴力的場面.
我急著問:後來呢!?
小芸說;後來小伍就跑了.
然後我又和東子趕緊出了醫院.問了警局的朋友,確定小伍沒有被逮捕.還是通緝中.
我們又立馬去了小伍家.
小伍的爸媽一臉惆悵.但是看見我們還是很熱情.
顯然他們已經知道了小伍的事情.
小伍的爸爸說:這孩子,長這麼多都一直讓我們掛著心!沒想到現在又干出這樣的事!老早就催他結婚,他就是不聽!他非得把我們折騰死才甘心啊!
我聽後心裡很不是滋味.的確,小伍父母的心裡的痛楚又豈是我們能明白的了的?我又想起了,我和小伍一起上小學的那段時光.
那時候我們大概還讀小學3年紀,放學我和小伍一起背著書包回家,走到學校小賣部.我掏出錢準備去買零食.這上一個高我們2界的大孩子過來找我要錢.我當然不給.結果那孩子就打了我一耳光.結果小伍在旁邊就推了那孩子有一把,結果被那孩子打的鼻血長流,那時候我膽子小,也不敢上去幫忙,因為我也知道,我上去也是白搭.只好老老實實的把錢給那孩子.又從自己的棉襖里撕出一團棉花遞給小伍,小伍將棉花揉成團塞進鼻孔里.因為我和小伍是同路,就一直把小伍送回了家.
我本來送小伍回家,是怕小吳的爸媽會說小伍跟別人打架而打小伍.
結果小伍的爸還是打了小伍.只是說的話和我想的不大一樣.
他說:以後和別人打架只能是你打別人!以後誰要是打了你,你再打不過別人就別回來見我!我也沒你這個兒子!
以後的小伍真的成了他爸說的那樣,從小到大,都是他打別人.讀書的那陣全校的男生都怕他,別的學校也知道他的名字.老師都不敢管他.
後來進了社會,小伍也是那個樣子.到處的人都怕他,叫他哥.一聲呼下,手下的大幾十號兄弟個個都提著刀為他賣命.
他爸那時候就急了.說什麼他再在外面亂來就和他斷絕父子關係.可是小伍一連多少天不回家,一回家,他又心疼的買酒買肉的給小伍吃,小伍也從來不問家裡要一分錢.還經常3.5000的往家裡拿.
現在小伍出事了.我突然感覺到這對老人是多麼的無助.
我說:您別擔心!小伍不會有事的.我和東子會常常來看您們兩老.我們就是您們的親兒子!
東子也在旁不停的點頭.
然後我和東子向小伍的爸媽告辭.小伍爸媽硬要留我們在那吃飯,我們執意要走.
結果我們下樓的時候,我看見小伍爸媽的眼睛裡充滿了淚水..
然後我和東子告別,各自回家.
回家打開了電腦.又看見丫頭在上面.
我把我朋友的事情告訴了她.丫頭也挺替小伍擔心.但是更多的還是勸我不要想多了
她說:你想不想見我?還有一個月我就要過來看你了呢?
我說:我期待著哪!!我下了啊~
然後我關上了電腦,躺在床上.可怎麼也睡不著.滿腦子都是小伍.真希望他不要有什麼意外才好.也不知道想了多久.我不知不覺的睡著了,我在夢裡又夢到了小伍.夢到了我,小伍和東子小時候.我們一起在路上追逐著,瘋打著.小伍在前面猛跑.我和東子怎麼樣也追不上他.可是過馬路的時候,我突然看見有輛大貨車開了過來.小伍沒有看見....
我猛的從夢中驚醒.才發現自己剛剛是在做夢..
我拿起床頭柜上的杯子.喝了一大口水.卻再也睡不著了.
天亮了後.我打電話向公司請了一個多月的長假,因為小伍的事情讓我記掛的沒有心情做任何一件事.我需要靜一靜.接下來的幾天里.我變的惶惶不可終日.門也不想出.整天的生活就是睡覺.上網.
我發現我真的老了.變的很脆弱.又或許我根本就沒有堅強過.
我也不會玩網路遊戲,我找不到更好的方式來打發我的時間.我只好看電影.
中國的,外國的,古裝的,我一個個的看.
我看的淚流滿面.看的開懷大笑.可是卻在晚上躺在床上的時候.隨知即來的又是一陣陣更強烈的空虛和寂寞.
我想我真該有個伴了.我突然好想結婚.能有個人真正的對我好,關心我.明白我.能在無數個和現在一樣冰冷的夜裡用最溫暖的胸膛融化我.
尋尋覓覓多少年.我卻依舊沒有找到過.或許那些好女孩曾經在我身邊出現過.可是我後悔自己沒能珍惜她們..
突然有一天晚上.我接到了一個電話.是娟子打來的,她約我出去坐坐.由於這些天我一直陷入在寂寞裡頭.我也正向找個人傾訴,接著,我就赴約了.
娟子和我其實很早就認識.比我小一歲.到現在也還沒有結婚.她的性格比較直.卻很善解人意.她似乎很了解我.和我在一起說話也比較隨便.她雖然長的不算漂亮.可家裡條件好.按理說這樣的一個女孩應該能找到很好的男朋友的.可是她在最適合談戀愛的時候卻孤身一人.所以一直到現在成了大齡女卻依舊沒能找到婆家.可能她和我一樣,想要找個自己稱心的吧.我一直都在她面前戲稱她是"老處女"還揚言要送塊匾去她家門上掛著.匾上就提4個大字:抗日到底!
我去了她約我的那個咖啡廳.她早已在那等我.我們互相點了咖啡.
一邊喝著,一邊聊.
她問我:你最近都在忙什麼啊?老見不著你人.
我說:我在家呢!
她說:你還在為小伍那事傷心吧!?
我說:恩...
她說:你也該找個女朋友了.
我說:你不也沒嫁嗎?!
她說:得!不跟你說這個!每次好心勸你!你就揭我傷疤!你真以為我沒人要是吧!?
我說:我可沒說啊!反正我是沒人要!
她說:要不,我委屈點,嫁你得了!?
我說:別!你都這麼大把歲數了!跟我以後生個孩子可千萬別跟王菲和李亞鵬那樣!?
她問:怎麼又扯到王菲和李亞鵬那去了?
我說:醫生說了,大齡婦女晚產特容易懷上兔唇兒!
她擰了我一把!卻依舊只是笑沒生氣.
我們又胡亂的侃了會,我說:走吧!我想回家了!
她說:正好!我騎踏板車了!我送你!
我說:不用!我想一個人走走!
她說:別啊!坐我的車!
我說:算了!一個大男人讓一個女人帶著像什麼話!?
她說:你騎著帶我!
我說:我不會!你就先走吧你!我一個人走著回家!我想靜會.
她倔不過我,只是自己騎著車回家.
我一個人在路上慢慢的走著,我看著這座生活了將近30年的小城夜晚發出的燦爛霓虹.我望著滿天點點繁星.我沉迷的無法自拔.我在想:小伍這個時候能在異鄉的天空看見和我一樣的星星嗎?他過還好嗎?他會不會也和我一樣寂寞和無助?
很快,我一個月的假期已經過了將近一大半了.我選擇了一個陽光燦爛的日子.一個人出去走走,想晒晒自己這些日子的陰霾情緒.
這麼多天.我沒有打電話跟任何人.也沒有和東子聯繫.這個下午也是一樣.
我一個人坐在廣場上的橫凳上曬太陽.我仰著頭,眯著眼.像小時候一樣妄想看見太陽的摸樣.廣場上依舊是聚會的老人和走動的人群.
這時我感覺到幾張摩托車停在我的面前.我依舊仰著頭.
突然一個聲音傳來:呵!真是冤家路窄呵!找你這麼長時間,卻在這碰到你!
我聽聲音很熟悉,我平下頭一看.沒錯!是楞子.
楞子的傷似乎已經完全好了.只是他的大禿頭上多了幾道縫針留下的蜈蚣似的小疤痕,我知道那是我留下的傑作.我突然後悔當時我沒有刻意在在他的禿頭完成一整幅清明尚河圖.楞子的身邊跟著5個小青年.一看就知道是跟著楞子的.
我說;你一直在找我?
他說:是啊!找你好長時間了呢!沒想到磊哥你如此的清閑,還在這曬太陽!怎麼著?我們之間的事情可該了結一下了吧!
說著他一把拉住我的衣領把我從橫凳上提起來.咬著牙說;別他媽指望小伍會回來幫你!那小子現在就像條喪家犬.他只要敢露面不是被砍死就得被抓進去判個3.5年!
我看著他笑了.我板開他的手.對他說;這人多.我們找個地方單練!
楞子愣了一下.看著我,眼神里突然閃過了一絲恐懼.我知道,往往被別人打過的人再次看到打過自己人的時候,心裡多少會有些畏懼,而楞子也不例外.
他又一把抓過我的衣領:你當我傻呢!?我他媽和你單練!我今天就想削死你!
還!單!練!呢!
這4個字說的很重,楞子的右手也同樣故意沉重的拍在我的肩膀上.似乎是故意的挑畔.
我又笑了.可是笑的同時我一拳揮在了楞子的鼻子上!
我很清楚的看見,我的拳頭和楞子的鼻子親密接觸的那一瞬間,楞子的眼神有多驚奇.他似乎沒有料到,在這個時候我依舊是出手打了他.
接著他的手從我的身上鬆開,本能的捂住自己的鼻子.我又猛的抬起我的右膝撞在楞子的襠上.他疼的彎下了腰.當我又猛的抬起一腳踢向楞子的臉的時候.楞子的手下都從旁邊涌了上來.
於是無數個拳頭落在我的臉上,無數個腳落在我的身上.可是這時候只想把楞子放到.我根本就顧不了別人!我依舊像只野獸一樣沖向楞子.接著我又兩拳砸在了楞子已經站里起來的臉上.突然一個傢伙從後面一腳猛的踹在我的腰上.我向前險些栽倒.旁邊又有人一拳打在了我的眼睛上.又一腳落在我的肚子上...我終於倒地了..
我依舊能感覺到無數雙穿著皮鞋的腳在我的頭上和身上踢落.我嘗試著想站起來,卻做不到.楞子在旁邊大喊著:給我往死里打!廢掉他!!
廣場上滿是圍觀的冷漠人群.突然我被人從地上拉了起來..
我一看,是娟子!
娟子拉起了我,然後轉身推開那些年輕人.那些年輕人不知道娟子是什麼人,當時都停手站在一旁楞了一會.
然後馬上奮力的沖向楞子.一記耳光又打在了楞子的臉上!
然後楞子轉手給了娟子一巴掌.接著一個年輕人從後面抓住了娟子的的頭髮,舉起拳頭落在了娟子的頭部.
我看到這個鏡頭的時候,我仿似瘋了一般!:"我X你媽!!你敢打她,我殺你全家!!"
我猛的沖向那個年輕人,一把從後抓住他的頭髮,一隻手狠命的砸向他的眼睛和鼻子.抬起膝蓋撞一下又一下的撞擊在那傢伙的腰上..
我感覺到無數個拳頭又從四面八方像我打來.我的鼻子,眼睛都一一命中.鹹鹹的鼻血流進我的嘴裡.我的眼睛已經無法睜開.可是依舊沒有放手.沒頭沒腦的一拳一拳的砸向打娟子的那個傢伙.我的力氣已經快耗盡.
周圍的叫罵聲,娟子的哭喊聲.淹沒了我的思想.
我突然多麼想自己手裡能有把刀,我好捅掉這幫孫子!
突然,我的手被人抓住.我的眼睛因為受到重擊後無法張開.但是我依舊不放手的拽住那傢伙的頭髮.我感覺到我自己像個接近死亡的野獸.正做著最後的掙扎.
然後一個聲音很嚴肅的叫著我的名字,要我把手放開.
然後我感覺到娟子也跑到我的跟前,她也拉著我的手,要我鬆開.
我勉強的睜開我的眼睛.可是由於眼圈的紅腫我只能眯起一絲小縫.
我看見了.是我一個110的朋友_周偉,原來不知剛剛誰報了110.
然後那幫小子一個個的被帶上車.一個110警員拉起我的胳膊,適意要我上車.周偉說,放手!
然後把我拉到一旁,問我:你需要不需要去派出所錄個口供?
我笑了,但是我能感覺到受傷後的我笑的很難看.我說:還是算了.他們被帶去了還是會被放出來.我自己的事情,我自己解決.
周偉皺了下眉頭拍著我的肩膀說:算了.你以後別再這樣了.
我又笑,我說你走吧.改天我請你坐坐.
周偉說;要不要我送你去醫院?呆會要那幫傢伙認你醫藥費!
我依舊笑:沒事,還死不了!我不去了.
然後周偉和一幫110警員將楞子那伙人全都拉上了防暴車.
然後他坐在窗戶里看著我.我看著他,笑著像他揮揮手.
娟子在一旁扶著我,關心的問道:你沒事吧?我送你去醫院.
我看著娟子,她的頭髮凌亂,雙眼紅腫.臉頰上也紅腫著.
她掏出紙巾為我擦拭著臉上的血漬.
我說不用了,但是她執意要我去.我比她還犟.我說我真的沒事,我們去河堤上坐坐吧!
她點了點頭..
我們坐在河邊.我對在河水.在河水上反映著自己的臉孔.
那是一張絕對可笑的臉.
右眼狂已經變的青紫.鼻子下面未擦乾淨的血已經凝固成了血塊.臉腫的老高.
我不禁笑了.
娟子在旁邊說:你都這樣了,你還笑的出來.你真有你的!
我抬起頭望著河的對面,臉上依舊掛著笑.
我問:你說我和東子,還有小伍我們是不是壞男人?
她說:沒啊!我從來不覺得你們是壞男人啊!
我問:那為什麼我們找不到老婆啊?
她說:那是因為你們都沒有找到真正合適你們的女孩.
我又問:那你說,合適我們的女孩是不是也都是壞女孩啊?
她說:誰說的!適合你們的女孩才是真正的好女孩.她們懂得如何用心去溫暖你們的心.使你們不再遊離和出走.不再孤單!
我笑.
她說:你笑什麼?
我說:我都等了快30年了.
她突然不作聲.
我轉過頭看著她,發現她也看著我.
她靜靜的說:其實..我們都這麼大了....我在很多年前都在等你追我.你應該知道,每個女孩都好想有人能追自己的.可你偏偏是個這樣慢熱的人.我等啊等啊.可是你一直都沒有追我..
我看著她的眼,我說;那現在還算遲嗎?
她溫柔的靠著我.故意不讓我看見她的臉.
她說:我現在想通了,我不要你追了.你也不用追我了.我比任何人都了解你,這就夠了.
我不知道她這話是什麼意思,我一時不知說什麼才好.
過了好久,我問:你的意思是..
她說:我可再等不了你了,追的過程好長啊.你追到我,我就老了.要不,我們開年就結婚吧.
然後她立起來看著我,接著說:結婚了你再追我!
我看著她.一把將她抱在我的懷裡.許久...
這時我的電話響了.我一看,是條簡訊.正是菁菁發過來的:我老早就在網上跟你說,我要過來找你的.我今天已經來了,現在正在XX賓館.等你過來一夜情咯!:)
娟子和我一起看完了這條簡訊.有些不解的看著我.
我忘著她,笑了.什麼也沒說.
我們一起下了河堤.娟子騎著她的踏板車.要我坐上.
我說,不用了,我呆會走到大路上叫個的就行了.你先走吧!
娟子騎到我的旁邊停下,伸出手.
我不解的看著她.
她板著臉說;你把你家鑰匙給我,我現在去買點菜.你晚上回來吃飯!
我看著她,笑了,然後把鑰匙掏出來放到她的手裡.
她看著我:別在外面野了!晚上等你回來吃飯!!
我笑著說:好!!
我一個人走在路上.看著娟子騎車遠去的背影.迎面吹來的風讓我有種前所未有的幸福感....
我到了XX賓館.一進大廳,就看見了一個女孩正坐在那裡.
她看見我也立刻站起身來.她身材高挑.白皙的皮膚,烏黑的長髮.漂亮的眼睛,瓊鼻朱唇.穿著紅黑花格的的外套.牛仔褲和旅遊鞋.標準的一副江南女子的素靜典雅.
她看著我,笑著說:我是菁菁!我來看你了!事先沒跟你打電話就直接過來.因為想給你個驚喜.
我突然發覺我今天的摸樣肯定很狼狽.我忙說:對不起!呵呵 我今天也想給你個驚喜,所以專門變成這個樣子來見你!
她笑的捂住嘴:你還真的和網上一樣幽默.
我說:呵呵 見笑了!
她說,晚上我們一起出去吃飯?
我看了看時間,已經5點半了.
我說:不好意思,我晚上要回家吃飯!
她似乎很驚訝.因為她根本沒有想到,她來看我我卻不願意陪她.
我又說;真的不好意思,因為事先你沒通知.所以我今天真的要回家吃飯.
她笑了,卻笑的不再自然.
我忙補充到:要不你也一起去我家吧!只是...
她說:怎麼了?
我說:只是我們沒法子一夜情了!嘿嘿
她也不知道是被我的話塞的說不出話還是為了其他的什麼感到驚訝.
我接著對她說:我要結婚了!!!
她笑了:可是在網上沒聽說你要結婚了啊!
我說:是啊!可是.就是一小時前,我訂婚了!
她笑著伸出手:我祝福你!!
我也握住她的手:明年開年我結婚通知你!麻煩你到時候再跑過來一趟!喝我喜酒!
她笑著點點頭:一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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