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活著的影迷,是未完成的電影史

陸支羽:猶記得三年前,「看電影看到死」剛剛創刊的時候,我曾寫下一句「大逆不道」的話,「死在電影院,是影迷們最大的夢想;死在片場,是導演們最美的絕唱」。這是伯格曼、安東尼奧尼和楊德昌去世後的第七年,我在北京踽踽獨行。

那一年,我在豆瓣寫了一篇文章《看電影看到死:不看電影會死》,我以各不相同的關鍵詞,稚拙而狂熱地盤點了100多位導演,被很多影迷認為是「看電影看到死」的創刊詞;於我自己,更像是自娛自樂的迷影宣言。

電影開場了,一,二,三,這是比利·懷德教給我們的電影節拍。

藍,白,紅,這是基耶斯洛夫斯基教給我們的電影色彩。

8?,夢境上升,現實下沉,這是費里尼教給我們的電影魔咒。

……

當年的時光網博客,早已停更數載

終於,即將抵達30歲的這一年,我的第一本書出爐,書名源自我最初的一個博客名「小丑,馬戲團的眼淚」。對我而言,這本書就像一曲輓歌,既是告別過去那個大師如豐饒之海的時代,也是告別自己悄然遠逝的電影青春。新一個三十年,從這一刻開始。

陸 支 羽 的 第 一 本 書

《 小 丑 ,馬 戲 團 的 眼 淚 》

談論愛情時,常有人說,這個夜晚我們可以做很多,也可以什麼都不做。很多時候,我對電影的感覺,也同樣如此。剛剛愛上電影的時候,我曾有過很「偉大」的妄想,恨不得看盡世間所有電影,恨不得把每個導演畢生的作品都細細研究殆盡,恨不得召集全天下所有的影迷圍成一圈促膝夜談。

或許,這便是我當初決意將自己的公眾號定名為「看電影看到死」的重要原因,也算是對自己整個青春時代為電影迷狂的一場固執的祭奠。

然而,越長大越覺得,電影變成了另外一種測不準的存在。印象中,文德斯在他的《公路之王》中說:「假如沒有電影,會比有電影更好。」理解文德斯導演的影迷都心知肚明,他之所以會說出這樣的話,絕非出於對電影恨之入骨,而更是出於對電影太過執迷。

看電影的時候,我們的視線掠過山丘、趟過河流、落盡人群,看似歷經萬般神跡,卻最終都註定逃不過生活本身。而我也從來都不曾相信,不信我們的生活會有什麼撥雲見日的真相,電影也終究無法帶給我們。正如有人曾經問我,你覺得生活的本質是什麼?我說,生活的本質是「霧」。

看不清,摸不透,抓不著,但又確確實實存在。生活如此,電影作為生活的某種投射,同樣如此。猶記得六年前,我讀到祝鳳鳴老師的一首詩,裡面有這樣一句「霧好大,像一堵牆」,曾給我帶來很大的震撼。

後來,與好友不流在「保羅的口袋」書店策劃費里尼分享會,翻到《阿瑪柯德》中有一句台詞:「霧這麼大,你要去哪裡?」很長一段時間,這句台詞伴隨我孤獨遠遊,也成為我生命旅途中艱難尋找燈塔的狀態寫照。

事到如今,我的生活里沒有霧,只有霾。在弗里茨·朗去世後,在費里尼去世後,在塔可夫斯基去世後,在安東尼奧尼去世後,甚至在安哲·羅普洛斯去世後,似乎再也沒有哪個導演能把霧拍得更美了;而北京的霾,則活生生玷污了霧。

這本書中的大部分文章,都成文於霧霾暗涌的北京。對於我這樣一個長居北京吸霾的南方人,很多故鄉的朋友或許並不十分理解。但在我心目中,北京,並非一夜建成的夢想虛無之地。電影的手把我牽引到這裡,就像馬戲團牽引小丑。馬戲團到哪裡,小丑就義無反顧地跟到哪裡,如同傑索米娜永遠都跟著藏巴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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執迷一點說,北京之於我,就像羅馬之於費里尼。即便終將一事無成,但我內心飽有滿足。當然,冷酷的北京也從來都不曾給過我任何故鄉感。對於我這樣自恃痴狂的影迷而言,真正的故鄉恐怕依舊要像毛姆的「認故鄉」一樣指向電影的王國。

遺憾的是,北京的生活永遠都是那麼沸反盈天,全然沒有真正靜謐的時刻。在這個電影大師們都紛紛落幕的時代,我們依然庸庸碌碌地浸泡在電影的光束里,即便再也沒有比過去更好更偉大的電影誕生,即便我們火熱的心一次次被現實澆滅。

假如你還能從這些多少帶著些許真誠的文字中認出我真實的模樣,那請不妨原諒我這個尚且年輕的、沉不住氣的、懷揣馬戲團的影迷。因為事到如今,除了繼續奔向電影盡頭,我別無他途。

我相信,電影帶給我的那些為靈魂造夢的動人時刻,從來都不曾丟失。

——作者自序《霧這麼大,你要去哪裡》

陸 支 羽 電 影 隨 筆 集

《 小 丑 ,馬 戲 團 的 眼 淚 》

9 月 4 日 全 網 預 售 開 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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