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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有沒有想過,四年後會一畢業就失業?

青年之聲

我有一個閨蜜,一畢業就有光鮮亮麗的工作,但她卻沒有按時報到。困擾她的,不是毀約,而是毀約之後,要做什麼。躊躇之間,她陷入了「一畢業就失業」的窘境。今天我們來聊聊「畢業失業黨」。

我有一個小閨蜜,按理說,她是中上之人。名牌大學念書,實習經歷不少,頭腦還算靈活,也頗有幾分姿色,因此工作找得很順利。只不過,臨近畢業季,她倒像魔怔了一樣,突然開始懷疑人生。雖然那份工作看起來光鮮穩定,但她隱約覺得自己的人生還有更多的可能性。

不是每個畢業生都選擇轉身成為白領 圖/Freska Paramita

七月份,她沒有按時報到。困擾她的,不是毀約,而是毀約之後,要做什麼。躊躇之間,她陷入了「一畢業就失業」的窘境,拉著我出來傾訴。

在我看來,「畢業失業黨」這個群體,由三種人組成。

一種人是迫於無奈。大學畢業生人數連年攀升,雖然國家出台了很多促進大學生就業的政策,但就業形勢依然嚴峻。工作難找,好工作更難找,導致不少大學生一畢業就失業。

現在的畢業生有越來越多的選擇 圖/Freska Paramita

一種人是主動選擇。新一代大學生大多追求自我,「間隔年」的概念以夢想之名開始流行。很多人利用這段人生空檔,去旅行、去創業、去考研、去遊學、去思考人生。大把的青春,此時不浪更待何時?

還有一種人,介乎兩者之間。他們很煩,很煩很煩很煩。高不成低不就的就業機會,他們不想要,並且自認為有一個夢想。在畢業的頭一年裡,所有人都以為他們在為那個夢想奮鬥。

實際上,他們面對夢想缺乏勇氣又無法捨棄,虛耗之中,內心產生無法驅散的夢魘,往往熬不到一年,他們將重新匯入到求職大軍中,墜入無工作經驗又不是應屆生的尷尬當中。

我主動失業過兩次。沒有想像中那麼喪,也沒有想像中那麼爽。

最近到市圖書館查資料,看到很多學生端著厚厚的書複習,有升高三的稚嫩臉孔,也有準備考研、考公或留學的青年。室外太陽毒辣,室內的冷氣迅速將鬱熱急凍、擊散。

暑假,已經離我很遙遠。多年以前,我曾是他們當中的一員,躲在圖書館裡,度過那個溫差強烈的「延保」暑假。

書中可能有人生答案 圖/Pixabay

大三的時候,我在當時國內最好的新聞媒體實習,這段經歷對我此後的人生選擇至關重要。大四,很多同學都在招聘會上奔波。而我,除了寫專欄,只投過一份簡歷,參加過一個報業集團的校園招聘。

筆試過了,面試被刷。短暫的失落之後,便投身到考研大軍里。我認定了這份職業,並且覺得與它失之交臂,是因為自身儲備的不足。

由於準備時間太少,大四那年的考研成績達到了全國線,卻未能如願進入理想院校的複試名單里。完成本科畢業論文答辯後,我開始進入自己的「間隔年」,準備捲土重來。

我在漫長的夏天裡蟄伏,每天重複同樣的事情。準時出現在圖書館的相同座位上,一個人讀書、吃飯、聽音樂、在路上來回。

做著這些的時候,沒有感到不甘。廣州的夏天風暴頻發,颱風過境的時候,樹與樹之間彼此糾纏,不得停息。

那段時間,我沒有見過什麼朋友。剛剛參加工作的友人,自有他們適應職場的煩惱;而我,即使對自己的選擇心甘情願,在曠日持久的不安中,仍然感到緊張、浮空。

夢總是關乎挑戰與考驗,黑暈漸漸深了眼睛。

那時流行博客,翻看自己當年留下的記錄,夏末之後再無更新,終日沉默。歸來已是次年臘月,完成第二次考研並拿下高分之後。我在博客上敲下北島的詩歌《黑色地圖》:

寒鴉終於拼湊成

夜:黑色地圖

我回來了——歸程

總是比迷途長

長於一生

圖/Frederique Matti

我很明白,這不是一場得勝,而是一種解脫。為了一個夢,我長時間把自己圍築在閉抑的空間里,以為自己足夠努力,正在搭建夢的架構。只是,不得不承認,我並未對黑夜的漫長和道路的曲折有足夠的認知。看似篤定,其實未必清醒。

後來,當學校邀請我向師弟師妹分享經驗談的時候,我拒絕了。考研成功的結果,並不能稱得上「得償所願」——連我自己都時常糾結於我到底算「籠中鳥」還是「尋夢者」,又如何能鼓勵別人去做一件並非絕對正確的事情呢?

我說不出口。畢竟,當中的一切孤獨、緊張、空虛、壓力……通通只能由自己承受。在任何困難面前,每個人都只能是依靠自己。

文字工作者經常對著電腦思考人生 圖/Christopher Reath

重回校園,課業勤勉,也算兢兢業業。只是,現實中的象牙塔不如想像,自己也志不在學院修為,偶爾午夜夢回,對傳媒行業的嚮往之心終究按捺不住。

我再次回到報社實習,時間長達一年。當年微博正盛,作為實習編輯,我嘗試將移動互聯網,運用在開拓作者資源和增強讀者交流上,並將讀者視作內容生產的重要組成部分。所在的媒體,開始進入全媒體集群時期,也算是傳統媒體適應時代潮流全身而動的努力。

不同的選擇成就不同的人生 圖/Stanislav

GIF/4K

時機像個小惡魔,總愛開玩笑。研究生畢業那年,因緣際會,再次與心儀的新聞單位擦肩而過。這一次,我依舊沒有如我的同學那般進入機關、事業單位或大型企業,過上眾人羨慕的安穩生活。

大概再沒有像我這樣執拗的死小孩了。在我的整個青春里,跟這個報業大院九曲十八彎的緣分,佔了大半部分的歲月。我沒有找過別的工作,畢業之後,成為自由撰稿人,為這家報紙供稿。

那時,每周有固定專欄,但收入並不固定,稿費平均兩三個月發放一次。在自由撰稿的空餘時間裡,還曾為了興趣參與大型音樂節的統籌執行,不計酬勞。

在家人看來,這是我的第二次失業,近乎放逐的笨拙選擇。朋友們呢,當然知道是我主動為之,既羨慕這份洒脫,又擔心這份洒脫背後的代價。

真實往往被表象掩蓋 圖/Frederique Matti

不時有人提醒我,別不切實際,面對現實吧。當時的我,大概深信一點:世間萬物,能夠深入人心的,必不是眼前的熱鬧繁華,而是韜光養晦後的真純之光。最大的欣慰和喜悅是,在絕大多數人不再在乎「價值」和「意義」的時候,有人因為文字或音樂的微弱力量將目光折回。

輾轉一兩年後,我終於如願進入了那家報紙。兜兜轉轉七八年,三進三出。回想當年,我確實會擁抱年少時有夢的那個文藝青年,充滿對世界的好奇,全無計較,像海綿一樣吸收見識。

這個擁抱,不僅僅是感謝自己的執念,而且是對自己辛苦一場的安慰——我很明白,這一路多舛不平,到底有多少的困窘和苦楚。

在兩次「畢業就失業」的體驗中,我時常暗自低問:這樣漫長的等待,到底值得什麼?我無法自信地告訴你,所有的付出,都必然有相應的回報。

時機這種東西,並非人所能把握。不是每一個人,都能將種種曲折,當作接近平靜冰湖下面珍藏佳釀所必經的暗流涌動。雖然我將內心所執,置換成一種溫柔的青春,並以之駕馭所有的驕傲和痛苦。可是,我沒有辦法掩蓋,躺在草甸上仰望星空,也要承受那裡的寒冷與寂寞。

長夜後會有黎明的曙光 圖/Geoff Keough

錢鍾書說:目光放遠,萬事皆悲;目光放近,則自應樂觀,以求振作。工作幾年,世事變幻,來來往往,有人堅守,有人離開,沒有什麼是恆常不變的。

很多人沒有親臨自己心目中的遠方,人就倒下了。很多人已經到達想像中的遠方,卻還要不斷地跋涉下去。

假如,那是你從心的決定,並且決意為之負責,那麼,即使不是所有付出都有回報,起碼所有經驗都屬於你,誰也奪不去。

我想說的是,誰的路,不是翻過一座座山,還是一座座山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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